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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心事

    格兰芬多的庆祝活动无比热烈,所有人看上去都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联欢会进行了整整一天,埃斯特拉在图书馆和德拉科分开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韦斯莱双胞胎甚至神奇地变出了一瓶瓶黄油啤酒、南瓜汁和蜂蜜公爵的糖果。

    “他们是不是什么都能拿到?”埃斯特拉注意到了角落里正在阅读一本大书的赫敏,走过去把饮料放到她面前,“你不会没有去看比赛吧?”

    “我当然去过了。”赫敏说,声调高得奇怪,根本没有抬起头看她。“我们赢了我很高兴,我认为他们干得真不错,不过我必须在星期一前读完这本书。”

    这个角落不同寻常的安静也吸引到了今天的主角哈利。他离开了那对兄弟耍戏法的桌子,来到了这里,“来吧,赫敏,来吃一点儿东西。”

    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儿歇斯底里。“我不能,哈利,我还有四百二十二页要读呢!再说……”她看向了罗恩那边,“他不要我参加。”

    这是明摆着的,因为罗恩有意挑了这个时机大声说道:“如果斑斑没有被吃掉,它就可以吃几个这样的福吉苍蝇了,它一直很喜欢吃的——”

    赫敏哭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或者做什么,她就把那本大书夹在腋下,抽泣着跑到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不见了。

    看上去他们之间的友谊在那场猫与老鼠的意外之后依然没有修复的迹象。

    “她最近累坏了。”埃斯特拉打开一瓶饮料喝了一口,看着哈利低声说。“算数占卜和古代魔文的作业可从来不少,我有时候都要在其他的论文上偷个懒才能写完,更别提她还有那么多其他的课了。让她休息一下吧,”她站起来,“或许韦斯莱的老鼠很重要,可她也是和你们出生入死过的朋友。”

    哈利看上去也很疲惫。他叹了口气,“谢谢——我会劝劝罗恩的。”

    夹在两个朋友之间的那个人是真的很难,更别提他自己本身就有一揽子的事情要操心的时候。埃斯特拉都有些同情哈利·波特了。她对他点点头,拿着那瓶没开过封的饮料回到了女生宿舍。

    宿舍里静悄悄的。偶然的翻页声遮住了一声啜泣,赫敏从那本大部头中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噢……我以为你会在楼下多待一会。”

    “你不介意吧?”埃斯特拉把那瓶饮料放在了赫敏的床头柜上。“楼下太吵了。”

    “没事。”赫敏摇摇头,“谢谢。”

    埃斯特拉脱掉外袍,把刚刚在图书馆完成的各个科目的作业都分门别类地卷好。宿舍里一时只有纸张摩擦和羽毛笔“唰唰”写字的声音,偶尔传来两声塔菲在床上自己玩一只会动的塑料金鱼的声音,盖不住公共休息室传来的喧闹。

    她用羽毛笔的尾巴逗弄了它一会,塔菲就不再配合了,短促地叫起来。她转过头去,发现赫敏那只姜黄色的大猫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塔菲。

    “哦,克鲁克山,快回来——”赫敏急匆匆地叫道。

    但是塔菲却好像听懂了似的,跳下了床,和克鲁克山一起缩在了地上。

    “我猜猫之间有自己的语言,能理解彼此,是吧?”埃斯特拉诧异地看着塔菲,收起了它的金鱼。这样也好,她就不用担心整天在宿舍里它会无聊了。她对赫敏笑了一下,就放下床帘,把空间都留给它们了。

    -

    那天凌晨,整个格兰芬多塔楼没有人睡觉。布莱克出现在了哈利·波特所在的宿舍,直到黎明时分,麦格教授告诉他们,布莱克再次逃脱了。

    两天以后,弄丢了写着口令的纸条才让他通过了肖像洞口的纳威·隆巴顿收到了一封吼叫信。就在整个礼堂都在听他祖母谴责他给家庭带来了耻辱的时候,埃斯特拉也低着头拆开了来自她父亲的信件。

    “亲爱的埃拉:

    这是布莱克第二次闯进格兰芬多塔楼了。无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无疑让你的处境也变得相当危险。虽然相对来说公共休息室已经比图书馆、甚至室外要安全许多,但我仍然希望你一切以保护自己优先。

    如有任何问题,请立刻与我联系。

    爱你的

    父亲”

    还有另一封来自她妈妈的信:

    “埃拉:

    我真是吓坏了!如果可以,近期不要独自行动——叫上德拉科,算妈妈对你的要求。我知道他不能进入公共休息室,但是总比你一个人要好。

    我为你附上了一些点心和糖果。和朋友们分享吧。

    担忧你的,

    妈妈”

    埃斯特拉把信放在一边,从随身的书包里抽出了纸笔快速地回信。就在这时,一只手越过来拿走了那封信,紧接着一个声音出现在她头顶,“诺里森夫人说得对。我愿意这段时间做你的保镖,小姐。”

    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写字。那只手臂现在搭在她的肩膀上了。“谢谢,这位先生。”她指了指猫头鹰带来的包裹,“报酬在这里,自取。”

    “这封直接送去魔法部,等爸爸拿走了,再回家好吗?千万不要搞错顺序了。”埃斯特拉把两封信分别绑在猫头鹰的两条腿上,又抓了一把坚果当做给邮差的报酬。猫头鹰轻轻啄了她一口表示自己听懂了。

    “为什么要分开?”早餐后他们一起去上课,德拉科边走边问。

    “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埃斯特拉压低了声音,好在没有人注意他们。“发现布莱克在宿舍的是韦斯莱,他说布莱克站在他床边。但是他要杀的人应该是波特呀?就算找错了,五个三年级的男孩,他难道不能都干掉吗?”

    德拉科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拉住她的手。“埃拉——你不该过于关心这件事的。实在太危险了。”

    埃斯特拉十分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我没有关心,我只是把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我爸爸。行啦,你现在就像我妈妈。”

    他们在某条走廊前道别,去上不同的课。令人窒息的课程和作业很快就占据了她一整天的时间,让她没再去思考布莱克的事情。德拉科比她更糟糕一点,弗林特白天黑夜地要他们训练,为的是最后一场和格兰芬多的决战。

    其实在巡回赛里,格兰芬多已经落后整整二百分。就算哈利·波特抓到价值一百五十分的金色飞贼,想要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德拉科十分执着,坚持称谁抓到了那个小球“事关一个优秀的找球手的尊严”,与输赢无关。

    埃斯特拉只能把原本打发在图书馆的时间都搬回了公共休息室,因为尽管得到了德拉科的再三保证,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看上去还是一副对她并不放心的样子。

    她回到宿舍,无意中瞥到手上的指环,轻轻念了一句,“德拉科。”

    指环就像那张圣诞贺卡写的一样,发出了柔和的光。

    -

    在复活节以前他们再一次得到了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机会。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埃斯特拉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爱去和那些人挤在小小的商店里。她和德拉科在大街上走着,离得很近,偶尔手指都能碰到一起。

    经历过万圣节的南瓜和圣诞节的白雪皑皑,春天霍格莫德又是不一样的景色。他们路过了文人居羽毛笔店,拐进一条他们没有去过的侧路。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就在这里,地方不大,隔着窗户也能看到里面雾气腾腾,用蝴蝶结装饰着。

    成对成对的,都是热恋的情侣。

    “我妈妈说我爸爸在某个情人节约她来这里——被她拒绝了,”埃斯特拉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她说,‘如果这就是你的品味,那我们不要继续交往下去了。’”

    “放心,不会有人约你来这的。”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道。

    天气晴好,微风习习,他们两个难得在这样的时候能相处一会,因此他们回到大路上,走过了三把扫帚还有其他的店铺,闲逛着上了一道斜坡。这一路上埃斯特拉都觉得德拉科心事重重,似乎有些话想说。

    就这样,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们来到了尖叫棚屋,这是英国闹鬼最厉害的住所。它坐落的地方比村子里的其他房屋略高一些,窗户都钉上了木板,花园阴湿,野草丛生,就是在大白天叫人见了心里也发毛。

    “德拉科,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埃斯特拉眨眨眼。说真的,她不是很想在这里逗留,虽然这里又安静又能向下看到整个村庄的样子。

    德拉科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埃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他看上去有些纠结,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我不应该在这里说的,应该找一个更好点的地点,但是我又觉得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他停下了。他们听到附近有人声,有人在小山另一边向这所鬼屋爬来。不一会儿,罗恩出现了,一个人,但看上去正在说话。

    “……他听说有一群很粗暴的人住在这里。没有人能够进去。弗雷德和乔治显然试过,但所有的入口都给封上了……”

    他突然看见了德拉科,眉头紧锁,露出了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你在干嘛,韦斯莱?自言自语?布莱克终于把你吓疯了?”被打断了的德拉科显然十分烦躁,又用起了他那副拖长的腔调,抬着下巴。

    罗恩的脸涨红了,似乎想要扑过来。埃斯特拉真的怕他们两个动起手来,手已经悄悄摸进了口袋里的魔杖。然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罗恩的袍角似的——她盯着他的背后,将魔杖抽了出来:如果他们再动一步,就念咒语。

    “我们走吧,德拉科。”她抓住德拉科的衣袖,“这地方看起来真可怕。”

    德拉科的嘴唇动了动。埃斯特拉猜想他在用全部的意志力去阻止自己再对罗恩或者是韦斯莱一家做出什么嘲讽,但最终他还是转身拉着她走了,虽然看上去气得不轻。

    “你知道吗,德拉科。”他们往山下走的时候,埃斯特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破败的棚屋。“虽然我没有选占卜课——但是没准这就是一种预示呢,”她笑着说,“预示你犹豫要不要说的话,不该在今天说。”

    他们回到了蜂蜜公爵。走了太多的路,埃斯特拉决定买一瓶冰镇的果子露饮料。

    德拉科也拿了一瓶,若有所思地看着标签。

    “你说得对。”他轻声笑了。就这样,等到他们回到了城堡,他脸上那种纠结的神色彻底消失了,又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自信又张扬,“而且我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合适的时机和地点。”

    -

    很快,复活节假期就到了。然而假期并不意味着轻松,三年级学生的课后作业从来没有这么多。到处都是快要神经崩溃的学生。

    不过谁也不像赫敏那样忙。她上的课也比谁都多,这还是在她放弃了占卜课的情况下。晚上她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共休息室的,第二天早上她第一个到图书馆;她已经像卢平那样眼睛底下有了阴影。

    埃斯特拉听说了占卜课上发生的事。“但是你的成绩要怎么算呢——你都已经上了大半个学期了。”她匆匆把一篇古代魔文的作业收进包里,整理着桌上属于自己的、杂乱的词典和图表。作为三年级不多的选择了这门课的格兰芬多学生,她们两个占领了这张桌子,在上面堆满了可以共用的书本笔记。

    “我宁可不要这门课的成绩,也不想再听她骗人了。”赫敏尖刻地说道,然后抬头看向埃斯特拉。“对了——海格的案子,”她一拍脑门,“我忘了谢谢你。他说魔法部的那些人听了他讲的那些面对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注意事项,觉得他还算合格。只是以后每一年上课用的生物,如果超过XXX级别就要提前报备——”

    “这倒不用谢我。”埃斯特拉背上书包,她和德拉科约好了去图书馆,一起写完魔药论文之后陪他去魁地奇训练。“而且我觉得你们很快就有一个理由讨厌我了。”她指了指刚从门口进来的格兰芬多球队,“晚上见。”

    很明显,整个霍格沃茨都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比赛陷入了狂热。历史悠久的、素来不睦的两个学院,两百分的差距,其中一个找球手还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队员之间的敌意似乎已经到了最高点,随便一句话都可能引发冲突。

    哪一次比赛临近时也不像这一次这样充满火药味。复活节假期过去时,走廊里每天都有小打小闹,最后发展为恶性事件,结果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都住到学校医院去了,他们的耳朵里都往外冒韭葱。

    比赛很快就到了。微风,阳光很亮。

    “求求你了,真的,注意安全。”埃斯特拉忧心忡忡地看着德拉科。她现在和德拉科说句话都要被他们的队长盯着,生怕她害了他们的找球手,“这太疯狂了。别的我不想多说——只要别受伤。”她说完就匆匆跑出他们的更衣室了。

    场上一片嘈杂声,猩红色的旗子、玫瑰花和另一边斯莱特林带着银蛇的旗子分成明显的两派。

    “上飞天扫帚!”霍琦夫人说,“三……二……一……”

    十四把扫帚腾空而起,霍琦的哨声淹没在人群的吼声之中。

    因为有着两百分差距的原因,两个找球手对金色飞贼的态度都非常谨慎。然而两队击球手在场上让比赛变得极为复杂,他们各自挥舞着球棒,抢夺游走球,恨不得把对方的队员从扫帚上直接打下去。

    这场球赛变成了埃斯特拉看过的最野蛮的球赛。他们不停地动手、抢球、犯规、罚球,将赛事升级成了斗殴。两个找球手互相妨碍,看上去谁也没能有机会去追逐那个金色的小球。

    突然,她看到了德拉科在下冲,脸上露出胜利的神色——离草坪几英尺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金色闪光点。然而火弩箭的速度很快,他的主人也更不要命——

    德拉科的胳膊被击开,也错过了金色飞贼。

    -

    过了很久,也许都要到薄暮时分了,德拉科才放好扫帚,换回校袍。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失利。但是在弗林特的最后一年、格兰芬多已经八年没有拿到过魁地奇奖杯、他们手握两百分领先的情况下,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没能抓住那个金色飞贼。外面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出去还是不出去呢?好像差别都不大。不出去要在这里忍受沉默,而斯莱特林的看台估计早就空了,回到公共休息室也一定如此。

    他的同学们不会怪罪或是多说什么。他是个马尔福,谁会对他说什么呢?啊,说到马尔福,他父亲大概又会失望了。就像失望他的成绩比不过麻瓜出身的赫敏·格兰杰,失望哪怕自己给整个斯莱特林的球队换了扫帚,还是输了比赛。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在他确定自己的神色已经十分自然平静之后,他才走出更衣室。然而等到他再次踏上草坪,却在看台上看到了一个人影。

    哦对,还有埃拉——等等,她为什么还在这?

    他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但还是下意识地迈步过去。他翻过栏杆,在托着腮专心致志盯着球场草坪的人身边坐下。

    阳光很好。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了,温暖的阳光打在女孩浅栗的头发上,浅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她的手上还戴着他送的圣诞礼物。

    他没有说话。他原本是准备说些什么的,在复活节前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准备好了满腹草稿的。但现在又开不了口了,德拉科想,因为他的好姑娘值得一个最好的、最浪漫的场景,而不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还狼狈地输了比赛。

    “我本来想去找你,但又不确定你想不想看到我。”埃斯特拉轻声说,“从小到大你都没改过这个毛病。什么事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了,因为自尊心太强,不肯让别人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确实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埃拉。”德拉科艰难地开口。

    “为什么呢?”她轻轻笑了,“我们是最亲近的——”她顿了一下,没有在后面加上某个名词。“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不是吗?”

    “你知道,我总是觉得魁地奇很愚蠢。”女孩从口袋里抽出手帕,上面是和她身上一样的橙花香,轻轻擦掉他额头上的汗,“但是我确实得说,我认识的德拉科,在飞天扫帚上的时候,确实是最酷的。”

    埃斯特拉安静地看着他。

    德拉科想,可能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安慰了。他把她拉进怀里,在额头上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一个羽毛般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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