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

    堂下十余人,个个义愤填膺。

    元阴老祖闭关半月有余,毕竟是自己指派游龙办理此事,自然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游龙已经在三位长老的协助下灭了血归堂,说是灭门,其实其门派的主心人物大部分都存活着,只是都已经收归于自己门下。

    就在得到消息说其余剩数小门派以及合元宗各派代表前来问责之时,游龙快马加鞭,在元阴老祖出关面堂之前将‘元宗门’,‘气和殿’以及‘尚合堂’三个门派一并捣毁,并迅速返回元阴教。

    这也是游龙事先与元阴老祖合计好的,收并之计不能慢慢筹划,只能是一步到位。所以先对实力较为强劲的血归堂下手,在所有人上门问责之前再尽快收服几个较小的门派。此时元阴教的实力增加不止一点,后面其他门派的归属问题另做打算。

    各个门派前来,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都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危而担心。合元宗则是准备就此事对元阴教提出质问,在明面上让元阴教下不了台。而在场的人员唯独缺少圣鼎门的人。难道圣鼎门已经如此无视其他出门人?

    “老祖,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到元阴老祖出现,一名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率先发问。

    随之又是一个粗野壮汉拍桌叫道:“你们元阴教也太有恃无恐了吧?”

    元阴老祖起身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血归堂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老夫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少扯皮条子,就在刚才,‘元宗门’,‘气和殿’以及‘尚合堂’三个门派传来消息,也均惨遭灭派,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你门下哪个弟子徒众有这样的胆量这样去做。”

    再看旁边‘元宗门’,‘气和殿’与‘尚合堂’三个门派的代表都耷拉着头。

    合元宗此次指派的是江泽作为代表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让元阴老祖登得了台,下不了面。“老祖,虽然我们被外传为魔教,做事不受礼法约束,但是你这样就有点……”

    元阴老祖心中暗暗冷笑,‘你这个护法还是靠着残杀同门来的。’一副无辜的模样叫道:“老夫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转过身去问道身边的弟子厉声喝道:“究竟怎么回事?”

    弟子回答道:“回老祖,是我教慧英旗游龙旗主率领其旗下弟子收服了血归堂,就在老祖出关之时,有消息说游龙旗主又将‘元宗门’,‘气和殿’以及‘尚合堂’三个门派一并收服。”

    “什么?”元阴老祖勃然大怒,怒在弟子不知轻重,‘收服’二字在这里可不能说,“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这……”弟子支支吾吾甚是害怕的样子。

    江泽心中暗暗冷笑‘老东西,你没有下命令他敢这么做吗?就游龙那点本事,‘元宗门’,‘气和殿’以及‘尚合堂’三个门派还好说,那血归堂可是他能拿下的?你这个老家伙在这里还装的挺像。’

    “游龙人呢?叫他出来见我。”元阴老祖再次喝道。

    “旗主刚回来,我这就去请他出来。”闻声的弟子立马转身向后堂跑去。

    “各位稍安勿躁,我现在叫游龙出来当面给大家一个解释。”元阴老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说道。

    “老祖是打算让游龙背这个锅?”江泽笑道。

    “江护法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让他背锅,这件事情既然是他做的,那么自然要找他给当面来说清楚。”虽然与江泽交过两次交道,元阴老祖却还不能完全摸清楚其究竟几斤几两。但是此次江泽重登护法一职之后,看来多了不少的底气,与之上次会面也多少有点不同。至少说话也比较硬气了。

    “难道不是吗?这游龙以前可是在我手下的做事的,他有几斤几两我还会不知道吗?其他不说,血归堂可是他说收服就收服的?难道不是有人在协助他吗?”

    ‘好个江泽,先是说游龙以前跟着他做事,来了个不大不小的离间,让旁人看来他对游龙一事是有几分怨气,想要言语相攻,为自己让游龙在元阴教做眼线一事做掩护。然后再说游龙本事不济,无法收服血归堂,这样一来,不只是帮着游龙将锅甩给我,再准备好针对我。且传言都说游龙是灭了血归堂,而江泽却在一再强调‘收服’二字。看来老夫是不能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元阴老祖心里愤恨叨念着,嘴上却是谦卑有礼地说道:“江护法怕是误会了。老夫已经闭关足有半月之余,对于外界之事完全不知。至于他是怎么将血归堂…….”元阴老祖装作一副无奈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哎……”

    “老祖就别装了……”

    就在江泽准备步步紧逼的时候,后堂穿了一声叫唤:“游龙旗主到。”

    听闻此言,众人将目光全都汇聚到正从后堂走来的游龙,各个面目峥嵘,如果不是在他元阴教的地盘,怕是那三个被灭门的代表都要冲上去生吞活剥了他。

    “老祖,您找我何事?”游龙抱拳恭敬地问道。

    只见元阴老祖拍桌而起质问道:“游龙,你怎么回事?血归堂究竟发生什么事?还有……还有那‘元宗门’,‘气和殿’以及‘尚合堂’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元阴老祖提到自己门派的名号,三门代表也跟着拍桌叫道:“游龙,你也真的胆大包天……”

    “什么胆大包天?你们在这里吼什么?”游龙未等三人说完,随即打断道,“你们的掌门,殿主的都已经归顺我们元阴教了,你们几个还不识相地自主投门?”

    “啪……”地一声脆响,元阴老祖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游龙脸上,“你小子真的是胆大包天,今日老夫在场,你都如此嚣张,要是老夫不在,你不得弄得个天翻地覆?当初老夫真的是瞎了眼才将你要来元阴教,今日一事如果无法给在座各位一个交代,老夫先送你进‘慧明堂’调教几日,再将你抽筋剥皮。”

    ‘这句话说得真的是好啊!乍听之下倒是合元宗没有把游龙教好,若是深思,话中是否还隐藏着这一切都可能是合元宗捣鬼。’江泽笑道:“老祖先别动怒,我倒是想听听这游龙是怎么说的。”

    元阴老祖正愁没有台阶下来:“好,既然江护法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厉声道:“游龙,你现在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游龙整理了一下衣裳,端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血归堂和其他三派给收服了。”

    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轻巧,也着实让在座的所有人吃了一惊。这‘收服’谁说都不行,都有元阴老祖指使之嫌。但是从游龙口中说出来,别人可以发挥想象游龙是为了请功自主在为元阴教做事,也可以想象游龙在推脱责任,如果游龙真的把事情源头推到元阴老祖头上,那么元阴老祖就是骑虎难下,这就要看游龙后面怎么说了。

    “这还没什么?”江泽一副想笑不笑得样子说道:“游龙啊!当初你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出你这举重若轻的本事啊?”

    “江护法你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前程,像我这样的小卒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游龙笑道。

    ‘你两个小子,在老夫面前演戏,演的可真像。’元阴老祖在一旁暗笑着。对于游龙,元阴老祖确实心存芥蒂,但是游龙一来,即将江泽派他来做眼线一事说明,又如此尽心为自己做事,心中自然多一份信任。

    “游龙,你为什么要先毁血归堂,后灭我元宗门?”元宗门的代表问道。

    游龙双目一竖:“呵……这就要问合元宗了。”

    听闻此言,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江泽。江泽本人也是一头雾水问道:“这与我合元宗什么干系?”

    游龙怒目相视逼问道:“江护法该不会忘了合元宗灭我张家村一事吧?”

    ‘这小子难不成是要倒戈?’江泽也开始对游龙多了一份戒心,眉宇一蹙:“这件事情与血归堂有什么关系?”

    “先不说血归堂,我想请问一下这元宗门,气和殿,尚和堂的使者们,你们在门派中所任何职?对于门派事务是否全都知晓?”

    三人被这样一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话语。

    游龙如此一问,那是他知道这些人在门派中职位不低,但不可能对门派中所有的事情都有所知晓。就算是身为门派中的掌事人,也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保不齐手底下的人做点么,给门派惹点祸事来也是很正常的。

    “你究竟要说什么?”气和殿的堂主问道。

    “那我就直说了。”游龙扫视三人说道:“我查到当年灭村一事,除了合元宗之外,还有其他门派也参与其中。”

    “你这是欲加之罪。”元宗门的御使叫道。

    “刘御使,你可别乱说哦,这个可是你们长老亲口承认的。”现在元宗门存活下来的人都在元阴教手里,游龙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的门主和各长老,以及几位御使都在我教中做客,要不待会刘御使亲自去问一下?”

    气和殿的堂主急切说道:“我可是可以为气和殿保证,当初你那什么灭村一事,我们气和殿完全不知,更别说参与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游龙笑道:“柯堂主,当初我也是收到消息所指气和殿,将你们气和殿的各位堂主啊,尊者啊请来我教,经过一番询问,他们把气和殿大大小小的丑事都西数了一遍,就连他们暗算过我教长老一事都给说出来了,唯独没有说到张家村灭村一事,那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但是这暗算我教长老一事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啊,您说是吗?”说完,游龙邪笑着。

    “你……”气和殿堂主一时语顿,这要是与灭村一事完全没有关系也就有了话头在此,可是偏偏有人说出他们暗算过元阴教长老一事给说了出来,而且这也是自己知道确实存在的事情,那么游龙找他们麻烦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灭村一事不过是游龙的一个借口,这点在座所有的人都算是看的明明白白。即使与灭村一案没有牵扯,也会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游龙当做收服门派的理由。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那么又拿灭村一事强加于身,你说没有,游龙就说有,要游龙说清楚个来龙去脉,游龙再来个知情者或者参与者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能拿游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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