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司徒依兰本身颜值不差也是个原因。
    （＾ｖ＾）
    ……
    ……
    长安，澹泊书局。
    这是长安最大的书局，在四城皆有不少分店。据说业务都发展到其它国家了。
    但只有张临川知道，人家这业务是从庆国那边发展过来的。老板叫范什么来着？
    市面上流行的一些最新的话本小说，甚至是一些私密书籍，在这里都能买到。
    书库之丰富，简直难以想象。
    而今天，长安的所有澹泊书局统一发售了五十本新书，且价格不贵，属于半卖半送！
    这原本倒也没什么。
    每隔一段时间，书局都会发行一批新书。只不过这次因为量大所以便宜了些。
    而且因为名字什么的太过奇怪，像什么《洗髓论》《朴门初解》《诗华录》……名字古古怪怪，内容也是晦涩难懂。
    这样的书，不管怎么看都应该卖不出去才对。
    但实际情况却是，每一家澹泊书局门口皆是车水马龙，拥堵非常，人挤人人挨人，甚至如果不是有羽林军在旁管理着秩序，甚至还会发生人踩人的事情。
    只因为，这五十本新书是来自书院啊。
    书院在唐国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几乎每一个唐人提起书院都会不自觉的挺起胸膛，有一种由衷的骄傲。
    而放眼整个昊天世界，书院也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代表昊天神权于俗世传达昊天神辉建立的道门正统——西陵神殿，在面对书院的时候，也要低下他们高昂的头颅，不愿意也强按着你低头。
    这，就是书院。
    唐国的书院，唐人的书院，在今天通过澹泊书局在长安发行了五十本书籍。
    即便看不懂也要买呀！
    更何况……他们甚至能因为这书而踏上修行路，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修行者啊！
    这是书院的原话——
    【只要读了这五十本书，人人皆可修行！】
    这是何等样让人发狂的事情啊。
    也是何等的天方夜谭，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每一个唐人却都相信。
    因为是书院啊。
    所以这些唐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在行动着。
    在每一家澹泊书局的门口，那些买了书的人会被安排到一起，然后就有有专门的人在这里读书，宣讲书中的内容。为那些不识字或者看不懂内容的人讲解。
    他们有的是私塾的先生，有的是书院的学子，皇家的教习……充斥在长安的每一個角落。
    外面熙熙攘攘，里面却是无比的安静。有昊天道南门的符师在这里专门刻印了阵法，然后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不敢去听去想这书中的内容真意。
    因为这是对昊天的亵渎啊！
    每一个昊天道南门的道人心情都无比的复杂。身处道门与唐国之间，处处两难。可身为唐人，心中却又有一丝丝不可言说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期盼。
    ……
    东城的一家澹泊书局。
    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脸上皱纹斑驳，看上去更显老几分。
    宁缺和桑桑混在人群当中，听着这个私塾先生对《洗髓论》中的经义讲解。
    “这书扉页上的一句话说得很有意思，叫做‘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用心多读几遍，便会有所不同了。有不认识的字标注下来，待会儿可以问我。”
    这个先生笑了笑，然后拿起了下一本书——
    《朴门初解》
    “这本书是对《洗髓论》中部分内容的延伸讲解。让大家更细致的了解修行。”
    说到这里，这个中年呵呵笑了起来。
    也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什么。
    但对于修行，他这个年纪了，并不抱什么希望。
    他看到这人群之中除了稚童居然还有头发花白的老朽，实在是有些可笑。
    而他之所以会在这里讲解。
    也不是真的相信多读几遍书就可以成为修行者了。他只是为了赚钱罢了。
    因为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无法拒绝。
    毕竟人到了中年，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为了养家糊口，总要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而教书本就是他擅长的。
    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讲完了第二本《朴门初解》，他继续讲第三本《诗华录》，然后第四本，第五本……讲到第六本的时候，人群之中引发了一阵骚动，房间内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发出了“嗡”的一声……
    中年教习愕然看去，发现……居然是那个老朽。
    “这这这……他成功了？”
    在人群中，这个老朽本不怎么起眼。可是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中年教习就感觉这个老者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像是……在发光？
    与周遭其他人相比，他身上的色彩更鲜明一些。
    这是一种视觉上很奇妙的观感。
    而那老者本身也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他就是来这里凑个热闹啊。
    年纪大了，儿子又在外面搞事情，老头儿就一个人出来遛弯儿了。看到这里有许多人，就掺和进来瞅瞅，咋就成啦？
    但感觉还真是有些不一样了。
    “老……老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朝，我年龄比你大，叫我二掰吧。”这老头摆摆手。
    这老人拄着拐，虽是有些颤颤巍巍，但说话很有气势。
    “咳咳，二掰……朝老先生，您感觉有哪里不同？已经是修行者了吗？”
    其他人也是充满好奇的看着这老头儿。
    哦，不对，是朝二掰。
    目光中隐含狂热！
    朝二掰想了想，“看东西不太一样了。诶？也不是看到，就…操！就很牛逼！”
    这老者郁郁的道。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声卧槽行天下！
    中年教习：“……”
    他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于激动了。他们都是对修行一无所有的门外汉，又如何讲出来那种感觉呢。
    但如果这老者真的可以修行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呢？他的目光隐含热切。
    中年教习道：“如果有修行者在这里就好了。”
    “交给我吧。”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人嗓音在门外传来。
    他一身磊落青衫，腰间佩剑，虽是中年但眉眼清俊，自带一股洒脱之意。
    这老朝看见中年男子，眼睛便是一亮：
    “儿子，你赶紧过来给爹我瞅瞅。”
    中年男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上前按住朝二掰的手腕，以念力探查他的身体。
    随即便是忍不住笑起来，“您这么大年纪了，想不到居然也可以成为修行者。”
    “书院真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啊。”
    中年男子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