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让暴君将脸埋在土里确实是委屈他了。

    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宁安到没有怕,对着滁战,做了个扒土的姿势,“阿战,你也赶快动起来。”

    滁战眼神犀利的撇了她一眼,并没有动作。

    宁安也不管他,反正现在自个儿都是为了活命,她就这刚刚的坑,将脸给埋了进去。

    但,才将脸放进去,屁股就被踢了一下,害得她整个脸直接与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宁安抬头见嘴里的土“呸”“呸”了好几下,才感觉稍微好点。

    正要转头看看罪魁祸首,就听到,“喂,帮我把坑挖好。”

    见他这般指派自己,宁安非常不耐烦的喊道:“大家都是自己挖的,就你没手嘛。”

    她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视线,滁战到没有任何囧色,眼神只是紧紧得看着她。

    他的沉默瞬间让宁安察觉到了杀意。

    只能乖乖的在旁边快速扒拉泥土,给他刨出一个坑,等弄好后,才扬起笑道:“阿战,这是你的坑。”

    “你刨坑的速度倒是快,哪来这么多技能。”滁战蹲下身,来了这么一句。

    宁安不知道,他这话是赞扬呢,还是贬低,只说了一句,“这些都是保命的技能,阿战,你当然是不用学了。”

    滁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没说什么,就将脸埋入了土里。

    大家都将脸埋了进去,等了许久,感觉周身热浪变小,宁安从湿土里爬了起来,并将嘴里的泥土吐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到滁战脸埋着,身子翘着,想到刚刚他命令自己的嚣张模样,有些来气,真想让天下的人都看看他们的君王,如今的模样。

    宁安心想:要不就让他多待一会儿吧。

    所以宁安没有大喊,而是,拍了拍在旁的东平,东平起来,正要说话。

    宁安立刻将手放在嘴上示意他,他明白的点了点头,虽不知什么意思,但照着了。

    随后一一把村民叫了起来,但都示意他们不要吭声,村民们也很默契的没有说话,等大家都起来后,唯有滁战一人还趴着。

    宁安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臀,就如刚刚他踢她一模一样。

    当滁战起来后,就见着众人正望向他,他轻轻看了一眼宁安,眉头皱着,很明显在控诉。

    宁安忙举着双手道:“你看我的手太脏了。”

    滁战没说话,但是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窘迫,非常的淡然。

    到让戏弄他的人,有些羞愧呢。

    就在这时,铁柱从山洞中跑了出来,哭喊着道:“快来救人,他们快死了。”

    众人闻言互看了一下,东平先是拔腿跑去,在慌忙之中,竟看不清他脚下的动作,一下子就甩了大家好远。

    宁安在后面叮嘱着,“大家记住匍匐前进,用湿布捂住口鼻,不要在山洞中逗留过久。”

    来到山洞,宁安正想进去看看,而滁战却一下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想死嘛?别到时候,让人救你。”

    “我进去或许能帮上忙。”宁安坚定的看着他。

    “站着不准动。”滁战说完就跑了进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宁安心下想或许暴君没他这么的冷酷无情。

    突然,手上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勾住她,宁安低头看去是一个圆滚滚的小脸,因为担心,此时褶皱在一起,像个包子,“阿初姐姐,平哥哥,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宁安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胖脸顺带将鼻子上的乌黑擦掉,才道:“别担心,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一会儿就见得他们拖了五个人出来,但这些人都已经昏迷不醒。

    “怎么办?他们醒不过来。”简阳拍打着他们的脸,见一点也没反应有些着急。

    而东平在此时想到了什么,直接就对着昏迷的人口吹了两下,学着宁安刚刚的姿势按住他的胸口。

    宁安没想到他学的那么快,在旁指挥道:“他们是大人你需要吹八口,按压十五下,如此循环。”

    东平听了,按照她的指令做了起来,宁安看有人干站着,忙道:“你们也别愣着,学着他的样子救人要紧。”

    但当对上滁战的眼神,宁安忙收了视线。

    暴君能进去救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赦,自然不能指望他给人嘴对嘴吹气了。

    而宁安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俯身就要去给其中昏迷的人去渡气。

    却没想到身子直接被推开了,待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着滁战已经俯下身去,正按照她之前的方法,给人吹气。

    而且,没有任何错误。

    最后,从山洞中拖出的五人中救活了三个,还有两个人吸入的浓烟太多无力救活。

    铁柱是被滁战给救醒的,当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伙伴没有生气,就红肿眼眶哭道:“是我害了他们,要不是我带着他们去,就不会。姑娘,你定还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求你救救他们吧。”

    说着朝着宁安跪着,边说边磕着头,磕得血流满面也不肯停下。

    宁安也想要救,但是她不是神仙,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

    众人纷纷啜泣无法言语。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疲劳的坐在地上休息,瞧着太阳西下,夜幕即将到来,都微微有些不安。

    此处的火慢慢减小,但是山上的火还在继续,而那些被火驱赶下来的野兽,必定会聚集到此处。

    所以,若是他们不赶快想办法下山的话,那么没被火烧死,或许会被野兽给吃了。

    虽然心里交集,但是,他们现在太累了,需要短暂的休息。

    东平拿着一个馒头递给了宁安,宁安将馒头分了一半递给滁战,“阿战,你刚刚很厉害,这是赏你的。”

    滁战冷笑了一下,“我也不过是想,在场怕没几个人会,就勉强凑个人数罢了。”

    宁安见他不接,无趣的将馒头收了回去,对于他说的话,也就只是笑笑。

    东平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举动,忍不住的打断道:“阿初,这位朋友,你还没有介绍呢?”

    “呃,他是我在宫里的朋友,多亏了他的照拂,才让我在宫里过得还算平顺呢。”

    宁安故意的将照拂两个字说的重了一些。

    东平对着滁战就双手交叠行礼谢道:“多谢这位兄台,处处照拂阿初,我在此,谢过。”

    “他不是兄台了。”宁安有些不怕死的说道。

    一下子,让东平面上尴尬,已然把他认为是个太监了。

    滁战竟然没有怒色,反而问道:“不知你是以何身份谢过呢。”

    “当然是丈夫了。”突然阿恒跑了过来,直接就躲到宁安的怀里说道。

    “阿恒,你瞎说什么呢?”东平面上有些羞涩,这个壮汉,如此模样想来平日里很难见到。

    脸色慌忙的对宁安解释道:“阿初,你别听他乱说。”

    宁安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对于眼前的人,只是今日才见的陌生人。

    东平又对着滁战解释道,“我名唤东平,与阿初家比邻而居。算是半个亲人吧。”

    “喔,是吗?那是哪个东?哪个平,祖籍是何处呢?”

    宁安怎么感觉滁战有些咄咄逼人,他何时这么关心村民的身份了。

    “东南西北的东,平定天下的平,祖籍来自丹阳,后来随家人来这东陵村定居。”

    滁战笑了笑,“好一个平定天下的平,其实我这般追问,也不过是担心璃落被骗,这是阿初在宫里的名字。”

    “被骗从何说起?”

    “难道从刚刚见面后,你们就没觉得她哪里不对嘛?”

    “有疑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起?比如,她为何在此。比如,她为何似乎将我们看成是陌生人般对待。”东平略显落寞的说着。

    “她已忘记过去,根本就不记得你们是谁。”

    宁安没想到滁战会这么坦然的将一切给说清楚。

    “啊,阿初姐姐,不记得我了吗?”阿恒有些难受的望着宁安,宁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东平这时才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往日里,你最是关心祖母了,可今日见面后,你一句都没问。”

    “祖母?我还有亲人在世嘛?”

    “恩,她是你最为在意的亲人。”

    “那我为何没见到她。”

    “你放心,她很好,这几日她正在山下修养。”

    “修养?她生病了?”宁安有些担心。

    “恩,她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在宫中徒增伤感罢了。”东平忙解释道。

    越是了解这个原主,宁安越是糊涂,“若是我有亲人在此,那我为何还要入宫去?”

    此话一出,一片寂静,东平欲言又止,反而是她怀里的小团子,哭唧唧的说道:“哼,还不是阿初姐姐你移情别恋了,看上了什么蛐蛐,非要入宫。”

    “阿初姐姐,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不嫌弃你,你就回来吧,不要喜欢什么蛐蛐了,嫁给东平哥哥,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蛐蛐?你说我喜欢蛐蛐?什么蛐蛐?”

    东平摸摸阿恒的头,又在旁解释着,“是凌风凌将军。阿恒小,之前有个蛐蛐叫将军,他听到大家议论,就误会了。”

    “他是大将军,我应该没有机会见到他吧。”宁安不明白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她喜欢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凌风将军,但是现在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小村姑,她很难想象自己跟他有何牵扯。

    “因为他对你英雄救美了,然后,你就移情别恋了。”阿恒又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宁安捏了捏阿恒的脸,笑说道:“小团子,你才几岁,知道的还不少,成语就是这么乱用的吗?”

    阿恒气鼓鼓的,求助的看着东平,“平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东平看了看他,居然对着宁安点了点头。

    她一时有些无语。

    “他是在你们东陵村,英雄救美的吗?”滁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在东平正要出言时,突然有人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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