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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奇害死猫

    一位村民兴高采烈冲进来,一看见兄弟两个,上前一把抓紧两人的手,告诉他们喜讯。
    “花婆婆,你家荒,邪,要出人头地了,神魔戮体,天大的喜讯!”
    村民的一举一动格外扎眼,邪倒不在意他说什么,而是细听百米开外的脚步声,轰隆作响,重重踩踏在他心口。
    很快,三道巨大黑影遮住屋内光线,屋内又昏暗起来。魔势压得狭小的房屋嗡嗡作响,是呜咽也是抗争。
    邪嗅到一股恶心到作呕的味道,魔族人的气息。
    为首魔族人的目光直接跳过花婆婆,看向荒,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又低头瞧了下只到腰际的小不点邪,目光死死钉在他身上,一手握住邪的腰高举起来。
    “你就是邪,顶级神魔戮体?”
    邪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像个人畜无害的孩童。
    在连连点了几个头后,他的眸中灵光一闪,咧起嘴露出亮白牙齿,发出呲呲的笑声。
    为首魔族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一道温热水柱直冲面门。
    “噗......”
    为首魔族人大怒,正想扔出邪。
    邪猛一伸手止住他,煞有其事喝道:
    “魔族大人,我是神魔戮体,浑身是宝,童子尿最好了,你千万不要嫌弃我们荒芜族的礼物。是不是,村长大人?”
    村长猛一哆嗦,差点抖掉手中宝盒,嘴巴也惊成一个圆形。
    邪小子真他妈邪,敢在魔大人头上撒尿?这哪是尿,简直就是淹没荒芜村的洪水猛兽。
    他铁青着脸,盯着地面连连颠头,替他圆了场。
    “神魔戮体很强,浑身是宝,浑身是宝。”
    为首魔族人半信半疑,总不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这才,凶煞的脸上挤出来一丝苦笑,上下唇成了个水帘洞。
    魔族人身后的村民无不吓出一身冷汗,两条腿直打哆嗦。
    不过这情景,越看越解恨,花婆婆和荒早已乐开了花。
    好不容易,邪终于尿完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量着为首魔族人湿漉漉的囧迫神情,用稚嫩责和责备的口吻说道:
    “魔族大人,全都浪费掉了。万年来,你可是第一个喝到我的童子尿,别苦着脸,笑一个。”
    为首魔族人口中飙出一口尿,擦掉脸上尿迹,急不可耐的催促道:“邪,荒,咱们可以走了吧。”
    “好!”邪转身朝荒挤了挤眼睛,道:“荒,咱们和魔族大人走吧。”
    ......
    “花婆婆,晚上设宴,大家庆祝一下。”
    “人老了,不中用了。村长,你们高兴就可以,不用在意我这老太婆。”
    花婆婆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的靠到躺椅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很快,魔族人带着荒和邪走出蛮荒牧场结界。
    邪和荒第一次走出荒芜村,对眼前的一切都很好奇,这并不代表他们喜欢天魔高原。
    天魔高原终年乌云密布,到处充斥昏暗魔气,是永远不见白天的夜。
    魔气化风,爬过前方高原,俯冲而来,风啸如族人哀嚎,扑面有轻微刺痛,同时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什么鬼地方,还不如里面舒服呢?环境不好,人长的也怪,到处是臭味。”
    刚出结界没几步,三个魔族人突然止住脚步。
    为首魔族人露出满口獠牙,魔势嘭一声爆发出来,掀飞两人。
    邪和荒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嘭嘭两声闷响,浑身生疼。
    荒急忙起身搂紧邪,转身逃跑,却发现魔势牢牢紧固身体,无法动弹。
    他握紧手中的古符,准备发动空间传送。
    “空间传送?......看来魔族人里有内奸。”
    为首魔族人大吃一惊,不过没有立即出手,反而笃定的笑了笑,“没用的,空间传送发动后有几秒延迟,足够我们擒住你。”
    “该死的!”
    虽然他们已经考虑好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太多惊恐。只是不甘,有了希望,又期待中破灭。
    邪挣脱开荒的保护,昂首挺胸站在前面,显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气魄。这弱小的身躯面对三位魔族人,又是在面对整个天魔高原。
    “魔族怪物,我会踏平天魔高原,屠灭所有魔族人。”
    “哦?”
    为首魔族人挑眉讥笑,看向两边魔族人,毫不在意道:“这小子挺有骨气的,去把他拿下。”
    “是!”
    其他两个魔族人应声上前,对付两小儿是信手拈来,几乎不用费什么力。
    “邪,不用怕,荒来保护你。”
    邪出奇的冷静,笑出梨涡,没有一丝的惧意。
    魔族人已来到跟前,伸手抓向两人。
    此刻,身后为首魔族人突然出现,狰狞面容猛一绷,杀意洞出。
    “嗯?不对劲。”邪察觉到他的异常。
    “噗呲”
    两魔族人胸前各钻出一只巨大魔爪,魔爪里捏着硕大的心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挣扎,黑色血液纷纷逃离。
    “你......”
    两个魔族人扭头发现,穿透他们胸膛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大。
    不等他们反应,为首魔族人双手一紧,果断捏爆两人心脏,两个魔族人便一命呜呼。
    邪和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怎么回事?内讧了?
    为首魔族人猛一沉,蹲下身,抓住两人的手,言语急迫道:
    “荒、邪,我是裂,我刚附身,幸好赶上了。快,赶紧传送,快要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声声整齐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涌来。
    “你是裂?”
    “这不重要,去了大夏国,辅佐好宇文白起。同时,在外要好好隐藏自己。如果你们走散了,自己去找宇文白起,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此事。”
    “多谢裂大人。”
    荒搂住起邪,捏碎传送符,嘣一声,七彩华光冲天而起,笼罩两人。
    “你在干什么?”
    远处,一个魔族人突然冲到裂前面,举起手中咆哮魔刀,劈向七彩华光。
    两人还没有传送出去,若是劈中,传送符就会失效,他们将无法离开这里。
    眼看着魔刀快要劈中七彩华光。
    说时迟那时快,噗呲一声,魔族人裂以身抗住魔刀。
    呼吸之间,华光消散,魔刀落下,嚯一声,魔族人裂一分为二。
    邪与荒的身形在原地虚化,邪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依旧环绕在原地。
    “魔族人,我邪一定会回来的,我要踏平天魔高原,屠灭魔族。”
    “神魔戮体和荒芜神魔体都逃离天魔高原了,快去禀告给魔皇。”
    ......
    此时,邪和荒进入一个类似结界的光船中,正通过时空间隙飞速驶向目的地。
    在光船的周围,布满时空乱流。虽然听不见什么声音,但能感觉到,要不是光船,时空乱流可瞬间搅碎他们的小身板。
    总算安全了,对未来的路,邪充满了憧憬和期待,变强,变得更强,像先祖那样成为强者。
    很快,邪便定下心来,和荒一起研究玉简中的功法。
    “武躯真义?”
    “人体由百万亿元粒所凝,逆天法将分魂与元凝,成荒芜元,凝荒芜武躯。
    武躯吞噬能量和天地矿晶,逆天法自我运行,唯战天斗地,方可大成。
    武躯大成,一力破万法,演化天地神通,焚燃日月碎虚空,.......
    荒芜元分四品,一品荒元,二品霸元,三品古元,极品戮元,对应四种武躯。
    荒芜武躯固然强大,但武躯每重体进阶需承受荒芜涅盘,每次堪比雷劫,要么成功,要么身死道消。荒芜古体成功率百分之一,神魔霸体千分之一,神魔戮体万分之一。每一重体的涅盘难度都会叠加。”
    荒芜族的落末是必然的,这样的苛刻条件和概率,有多少族人能够做到?
    “操蛋的老祖宗。”邪垂荡身体,长叹一口气,手上一紧,恨不得捏碎玉简。
    最终,还是忍住了,耐下心来背诵和吸收功法精华。
    神魔叹息,神魔一叹十方惧,一道虚无乱乾坤。该武技修炼条件苛刻,只有在神魔涅盘中才有机会领悟......
    魔擎拳典,拳动惊天,力戮神魔......,不过这部拳典是残卷。
    两人不分昼夜,一边背诵吸收功法,一边利用花婆婆给的资源,进阶武躯。
    ......
    经过近年一年多的修炼,邪的神魔戮体进阶到神魔戮体一重体,每一重体进阶都需要凝炼四道屠嶙力,如今仅修炼出两道屠嶙力。
    修满四道屠嶙力后,四道再合成一道力,便可进入荒芜涅盘,进阶到神魔戮体二重体。
    光这二道屠嶙力,他就消耗掉手中的能量和万物精髓。看着空空如也的幽冥黑带,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至于魔擎拳典,其中记载的魔擎金刚拳、魔擎龙影步、魔擎鬼脑。一年多来,两人也是小有成就。
    “这功法背起来真费脑子,老祖神叨叨的,一句话正着说,反着说,来回倒了几百遍,脑袋被门挤了吧。”
    “别瞎说,邪!”荒打断了他的话。
    “嘣!”
    邪冷哼一声,小手一紧,捏碎黑玉简。
    此时,时空乱流稀薄很多,光船速度快上了一大半。
    荒简单推算一下,“估计很快就要到达中土神洲大夏国了。”
    邪没有回答,趴在光船上,紧盯时空乱流。看到一条巨影在前方一闪即逝。
    “时空乱流中竟然有鬼在活动?”
    荒依旧盘坐修炼,不断吞噬剩余的天地矿晶和能量。
    他对邪的话不以为然,知道他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嘴角下拉,直接怼道:“别瞎说,是不是你又要搞鬼了?”
    邪没接他的话,四下周寻找那道巨影。
    很快,远方深空里缓缓浮现一只兽瞳,兽瞳如天幕,遮蔽整个时空乱流,在它面前,邪连个尘埃都算不上。
    兽瞳中有一道黑色竖瞳孔,如一柄两头尖的天地悬剑,竖插在乱流中。竖瞳孔的周围,布满繁星般的斑驳黑体。
    邪踮下脚,多看一眼,目光一接触到黑色竖瞳中央,瞬间定住,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
    竖瞳孔快速收缩膨胀,发出擂鼓般的声响。每一声就像撞针轰在身上,剧痛几乎要炸裂身体。
    此刻,光船也震荡起来。
    荒察觉到危险,猛睁开眼,发现邪魔怔一般的盯着时空乱流。他顺着看过去,不禁大骇,果然真有人在时空乱流里,不,不是人,是只巨兽。
    “邪,不要看了!”
    荒喊了声,邪没有回应。他急忙起身,准备拉回邪。
    就在此时,那兽瞳中射出一道黑白光斑,像彗星一样夹带着长长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邪。
    荒大惊,立马扑过去,可速度根本赶不上黑白光斑。
    “嘭”
    黑白光斑击穿光船,击中邪,将他撞飞了出去。荒扑了个空,手上只抓到了邪的一只鞋。
    而邪已经被撞出了光船,掉落到了时空乱流中,无影无踪。
    “邪......”
    荒歇斯底里的狂吼,像一头发疯雄狮撞击光船,然而一切无济于事。破碎的光船自行修复破损,带着他沿轨迹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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