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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舍不得他神魂俱灭

    弑神宫内,长蛇宫主坐于宝座之上,她一袭亮色的黑裙,手里把玩着根黑蛇缠绕而成的长鞭,听着下头魔军将领的来报,眉头愈发地紧促。

    她嘴里呢喃着:“被派去的二级魔军竟然全军覆没,贫岩洞里无人生还,还都被掏去心脏?”

    将领从袖中取出一个袋子呈上,“我们还在废墟之中发现了一些动物的毫毛,属下猜测此次屠城是妖物所为。”

    长蛇伸手一接,袋子便幻化到了她的手心里,她揉搓着里面的毫毛,又放到鼻尖轻嗅,神色瞬间就凝固了。

    她喃喃道:“难不成是那只被封印在西山下的猴妖?”

    长蛇回想起临渊城内的一个传说,据说是一千多年前韩厉扬掌权时期,临渊城那时还不是魔界的领地,此境内贬下一个四品仙阶的老神仙,转入轮回后竟成了只山猴子。

    因他前世是个颇有盛名的大神仙,临渊城内的小地仙对他很是恭敬,经常去给他和他的猴子猴孙送些瓜果吃食提前拉拢关系,因为这类品阶的神仙很可能会历劫成功后重回仙班的,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他照拂。

    但谁曾想他死前带着滔天的怨念,转世过后非但没有顺应天时慢慢修炼,反而激进地采取屠城盗心的邪术提升法力,导致下界民怨沸腾,神界威名也受到重创。

    天帝动怒,连忙派人来收服妖物,但万万没想到请缨平乱的神仙是猴妖以前的棋友,神仙心中本就感怀挚友,再加上看见猴妖被天兵天将打得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心中更是不忍,于是抬手一挥,将一座大山压在了猴妖身上,让他在此反省过错,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可如今——

    长蛇危险地眯了眯细长的眸子,这妖猴难不成逃出来了?这本是那群神仙的烂摊子,现如今竟然要让他们魔界来收拾,还真是晦气。

    她收拢手中的袋子,小心思量着:“你先带人去西山看看,那只妖猴是不是破除封印逃出来了。”

    她顿了顿,“此事先不要声张,尊主最近心情不好,等查明真相再禀告给他,还有——”

    她想起宁安府被音律控制住心神的魔军,补充道:“让那个姓王的去辨认下贫岩洞的尸体,有没有他们口中的那个丑女,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魔军抱拳回道:“是,属下遵命!”

    这个魔军刚出门去,大殿内又急冲冲跑来另一个魔军,与刚刚的蛇纹标志不同,这个魔军服饰上刺的是龙纹标志。

    他是魔尊大人那边派来的。

    长蛇一见来人,连忙坐正了身子,听他行礼传话道:“拜见长蛇宫主,魔尊大人刚刚察觉到皇陵那边似有外人闯入,还请您亲自去查看一番。”

    长蛇垂首道:“是,本宫即刻就带人出发前往。”

    魔军走后,长蛇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两天的怪事怎么接二连三的,莫不是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没再多想,她一个挥袖消失在了原地,再转眼已经跨上了飞蛇穿梭在乌云之间,身后跟着一众乌压压的魔军。

    刚到莫伊山的上方她就感到不对劲,这里出奇地安静,守卫之间的法力连接完全消失,就像是个无人之境。

    她按下蛇头,从云层中飞下来,见着山坡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部队,不禁张大双眼,心脏狂跳起来。

    她有种预感,这几日迷晕魔军的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和上任魔尊韩江雪有牵连!

    长蛇害怕韩江雪,从骨子里的害怕,她和花仇性子不太一样,如若触了她的逆鳞,就是他爹重用的能臣也是说杀就杀,毫无顾忌。

    记得上任灭世宫的宫主“幻影”和诛仙宫的“红莲”就是因为与韩江雪娘亲的死有关,在拷问了大半个月之后,韩江雪得不到想要的讯息,也没上报给他父亲,直接就将他俩给残忍地杀害了。

    那可是一宫之主啊,两人加起来控制了大半个魔界领土的宫主说没就没了,当时引起了魔界的轩然大波,各界得知消息后想着趁领地暂时无首,赶紧来侵略一波。

    一时间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其他宫的宫主腹背受敌,一时间也脱不开身来支援,当时要不是及时任命了“银镜”和“红枫”分别担任灭世宫和诛仙宫的宫主,整个魔界差点被各界给蚕食干净了!

    直到如今想起韩江雪站于烈火之中,舌舔血刃,肆意宣泄仇恨的行为,她就感到一阵心悸。

    韩江雪能轻易杀了那两位劳苦功高的宫主,也就能轻易杀了她!

    好不容易等她驾崩花仇当权,好日子才过了八百年,这时候又钻出与韩江雪有关的消息,她怎能不怕,毕竟他们四个宫的宫主当时都没怎么反抗说易主就易主了,要真是韩江雪归来,还不得把他们四个挨个换一遍。

    长蛇扶住蛇身稳了稳心神,闭着眼吩咐道:“你们先把莫伊山围起来,剩下的和本宫一同上山查看情况,若本宫发出红色信号弹,一定要迅速报告给魔尊大人,请他前来搭救!”

    绿境之中,付思灵终于追踪到裴玄的身影,可令她惊讶的是,裴玄像是中了魔一般自己在重伤自己。

    他前一秒送自己胸口一掌,下一秒又用佩剑割向自己的手臂,再接下来,他就要将长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付思灵低头一瞥,看见颗石子,她脚下奋力一踢,瞬间命中了他握剑的手腕。

    佩剑“哐当”一声落地,撞出了一道火花星子。

    裴玄顿了几秒,复又蹲下身去,试图拾起长剑自戕。

    付思灵身形一闪已到了他身前,脚比他的手快一步,又将剑给踢开了。

    裴玄半跪于地上怔了半晌,抬头仰望之时眼里的晦暗才复明朗,他努力辨识着来人,一时间只看见个虚幻的身影,端望许久,才聚集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又是梦中那名红衣女子。

    初见她时她正坐于暗色花海的宝座之上,慵懒明媚,肆意张扬,她就像是她身后的那一轮巨型圆月,耀眼夺目,怪异得令人暗叹,这世间恐怕没人能忽视她的存在。

    他起身,显得有些无措,“怎么又是你?”

    付思灵觉得他有些奇怪,“什么又是我,没有我还能有谁?你刚刚在干嘛?玩什么新奇的自残游戏吗?”

    裴玄没有看她,脑海里却全都是她的模样,“是在下对不住姑娘,是我——”

    他侧首咬着牙,似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付思灵伸出耳朵等了许久,都没等他的忏悔缘由。

    四周景象破败,他又像是中了魔一般把自己弄出一身的伤,付思灵再回想起刚刚自己被杀戮瘴气所惑,见这些旧人旧事,难不成——

    难不成这次换裴玄遭道了?

    她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裴玄陷入了怎样的幻境之中。

    忽而嘴角一勾,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就顺着他的话说,说不定可以套出点有趣的东西。

    付思灵抬手掩面,伤伤心心地抽泣起来,“你说啊,为什么对不起我,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可别想糊弄过去。”

    裴玄整个人都绷直了,一经回想起那个画面,就面红耳赤的。

    “刚刚在浴池之中,在下对姑娘产生了不该有的歹念,但是!我们定是中了奸人的毒计,不然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付思灵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浴池?你竟还和其他女人泡过浴池?还产生歹念发生那种事情?

    真不想到裴玄你看着一身正气,周围的烂桃花还挺多,感情之前不是欲拒还迎,是真的厌恶抗拒她啊。

    付思灵压住心中的不甘,又似乎抱有一丝的侥幸心理,“那我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可是裴玄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抱歉,我实在记不起你的名字了,姑娘本是清白之身,是我——”

    他顿了顿,“但我今生恐不能对姑娘负责了。”

    付思灵听得眉头直跳。

    “我本是玄灵宗的修仙之人,背负着守护苍生的责任,若有来世,定然不负,现如今我只有自断一臂向姑娘赔罪了!”

    说着,他又将地上的剑召唤回到手里,下一秒就要朝手臂上砍去。

    不是大哥,也不想想我拿你一个胳膊干嘛啊,真是不理解这种死脑筋的脑回路。

    付思灵向前一脚蹬他肩上,双手往后拔剑,使出吃奶的劲儿只堪堪将剑僵持在半空。

    说什么来世今生,都他妈是借口,不就是不想负责吗,说得这样动听。

    虽然心中愤恨,但她却不愿见着一个残缺的裴玄,他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付思灵面上轻松一笑,没心没肺道:“不就是那啥吗,又不是要了我的命,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过几天就好了,我很看得开的。”

    说完她又觉得这比喻好像不太妥当,看他神色变了又变,想着要不再说点什么弥补一下?

    说点什么好呢?

    【我不是说你技术不好的意思,你别生气!】

    付思灵心中一阵白眼,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我不是那种视贞洁为生命的传统女子,我接受度很高的!】

    嗯,显得她很轻浮,况且裴玄本就是那种正统人士,这样说话不是让他更反感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表演好那种普通正经人家女孩该有的纯真模样,现在还装什么纯啊。

    突然,裴玄眼神一凛,握剑的力度猛然增强,试图挣脱付思灵的束缚。

    付思灵眼神一转,趁他注意力在夺剑上,将身子顺势一转,单手狠狠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裴玄感到后颈发麻,还未反应过来便眼睛一瞪,竟然合了眼晕倒了过去。

    付思灵长舒了口气,对你客气还真是给你脸了,真是一头倔驴。

    她抱着双手审视着地上睡相极为温柔之人,无奈摇头啧了一声。

    带着吧办事不方便,不带吧万一他历劫失败神魂俱灭,她的成神路上就不好玩了。

    付思灵在这个洞府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终究还是没忍下心来,银牙一咬,一面骂自己犯贱,一面又攥着裴玄的衣领子将人拖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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