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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吗?被骂的那种

    不是吧不是吧,受不了了,她能不能别老是折腾我家瑜瑜,妈妈心疼坏了好吗!钟琉去死吧!

    哈哈哈你们不觉得看主播折腾许之瑜很有意思吗?

    前面觉得有意思的那个,恕我直言,你有病吧。

    淡蓝色的弹幕从钟琉眼前飘过,她像是没看见般咬住吸管,恶劣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嘴角几乎没有任何弧度。

    “冰美式不苦吗?”男人的声音喑哑,带着些许喘息,勾人的性感。

    为什么喘息呢?钟琉没忍住笑出了声,当然是因为穿着西装一路狂奔到这里啊。

    许之瑜眉毛微蹙,薄唇微张正要说什么,钟琉陡然笑得前仆后仰,手一松,冰美式撒了一桌子。

    而弹幕的数量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瞬间刷满全屏,要么尖叫喊我宝怎么那么好看,要么就是咒骂钟琉。

    她突然想到一个烂梗:“许之瑜,我的命比它苦多了。”

    不如所料,直播间被大波句号和省略号所刷屏。

    “……抱歉。”许之瑜垂下眼睫,“你打电话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钟琉轻笑出声,上个月一个叫“直播续命”的系统突然找上她,告诉她已经癌症晚期,再过两个月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的狗命。

    签约后会开启直播,直播间人气越高她就能活更久,于是钟琉绞尽脑汁想办法。

    读书博主?摊开书后她大脑放空,由人为什么读书到人为什么活着,最终得出结论,她是绝望的文盲。

    她又将视线投向美食博主,在她烧掉厨房后直播间确实有了点人气,但她没那么多厨房可以烧!

    她无助她愤怒她懊悔,最后发现:

    他们爱看帅哥。

    她迅速想到一个人——许之瑜。

    钟琉歪头:“我一直都住在乡下,刚来大城市不久,人生地不熟的,缺一个导游,小叔。”她咬重最后两个字。

    “好,我陪你。”许之瑜毫不迟疑回答,用包容且无奈地微笑,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钟琉却品出了别的味道,看呀,我为了你最重要的会议都不开了,我为了你牺牲了这么大一个项目,你呀你,真不懂事。

    “好呀,谢谢小叔。”她眨了眨眼睛。

    许之瑜,这点可不够哦。我爸因为你出了车祸,就连你生病手术,骨髓移植的都是我的。你一声不吭卷钱跑了发达了,我妈连住院的钱都没有。

    病危单子下来的时候,钟琉急忙回家翻箱倒柜找钱,钱没找到,找到一封信。

    许之瑜拿着钱跑了,美曰其名不拖累她们娘俩。

    那年夏天,她的母亲去世了。

    “小叔,哈,抱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钟琉咬住下唇,手指胡乱绞住洗得发黄的衣角,有些局促。

    她的演技很拙劣,甚至浮夸,但这偏偏是她想要的。

    许之瑜脸上的笑容停滞:“当然,我一直都是你的叔叔。阿琉想去哪里?”

    “游乐场。”

    *

    “今天的会议你就这么缺席了?你知道这次……”

    “我知道。”许之瑜蹙眉,“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你让我怎么不担心,是不是又是那个钟……钟什么来着?”

    许之瑜道:“钟琉,她是我侄女,我陪她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亏欠她,亏欠她一家。”

    他抬眸,不远处的女孩低头正在玩手机,她像是察觉到了视线,陡然抬头目光对上他,绽放一抹笑容。

    他回笑,挥挥手。

    “有什么亏欠能让你做到这份上,听我说,给她点钱打发打发得了,这个月你自己算算公司损失了多少。”

    “放心,我有办法补上亏损。”许之瑜注视着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嘴角的弧度上扬。

    “哎你,不是亏损的……”

    挂掉电话。

    许之瑜迈着修长的腿朝钟琉走来,黑色西装裤停在她腿边。

    “你最喜欢的草莓味冰淇淋。”

    他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她,冰淇淋有些融化了,白色黏腻的液体粘在他的手指上。

    钟琉没接,而是倾身凑去,张开唇吐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卷起他手指上的冰淇淋,虔诚而细致。

    手指被一片湿软所侵占,带来密密麻麻难以言喻的痒,这股痒意让迅速漫布全身,他的喉结上下一动,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阿琉?”

    此刻弹幕早已疯狂,大量的文字重叠在一起飞速飘过,总之都是在骂她的,不过无所谓,这些都是不痛不痒的东西。

    他们嘴上说着厌恶她,偏偏却准时准点蹲在她的直播间里。

    他们超爱好吗!

    钟琉笑,细长的眉弯弯,眉下的痣在此刻都显得格外娇俏,琥珀般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很甜,谢谢小叔。”

    她神色如常地接过冰淇淋,似不经意一瞥,那鼓起的一团。

    许之瑜眸色微深,眼前人的身影逐渐和以前天天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叠影重合。

    阿琉是早产儿,出生时不是普通婴儿响亮的啼哭,而是奶猫似的哭泣,皱巴巴的小脸像个小猴子。

    但许之瑜很喜欢这个侄女。

    阿琉再大些的时候,嫂子和大哥出去工作留他在家里照顾她,她总掀开他的衣领,低头望眼欲穿:“饿饿。”

    年少的他羞红脸,边安抚阿琉边去冲奶粉。

    她喜欢拉着他的手,娇声娇气地撒娇,喜欢对着空气挥拳扬言要保护他,喜欢亲吻他的左脸。

    有次阿琉和小男孩打架,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嫂子不忍批评女儿,只是笑:“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呀。”

    阿琉哼哼唧唧不回答,没一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以后没人娶我,小叔你就娶我吧。”眉下的痣随着她的眉毛而动。

    他笑她天真,谁知她眼眶一红作势要哭,只能连声安慰:“不管阿琉结不结婚,小叔也会养阿琉一辈子的。”

    “真的吗?”小姑娘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罪恶的种子是从什么时候发的芽?

    步入青春期的少女像朵随风摇曳的花,白色的长裙,高扎的马尾,脸颊染上玫瑰红,嘴角是青涩腼腆的笑容。

    他注意到他的阿琉长大了。

    她的胸口开始隆起,身形愈发挺翘,娇憨的嗓音萦绕在他梦里。

    轻声的啜泣,眼角的泪珠,眉下的痣,他疯狂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吻上她眼角的泪吞入腹中。

    罪欲交缠,贪婪的催化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梦醒时分,欲望似藤条般缠紧他的脖颈,不肯离去。一旦再次入睡,那些罪孽便再次袭来。

    他拼命压下那些萌生出的变态想法,刻意保持距离,对她疏离冷漠,不再去抱她,不再去关注她。

    他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业上,企图压下内心的肮脏。

    可只要阿琉站在他面前,亲昵地对他撒娇,他自以为坚固的屏障一触即破,碾碎成渣,那些恶臭罪恶的触手急不可耐地从阴沟里爬出来。

    “小叔是讨厌我了吗?”

    少女扑倒在他怀里,黑色柔软的发丝勾住了他的手指,她抬头委屈地看着他。

    他应该推开她,他必须推开她。

    可是他没有,他用力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渴望更多亲昵。

    许之瑜忍不住不停地幻想,等大学上完找个工作,他就真的有能力养她了。阿琉上大学的时候,他可以在她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照顾她,那时他的阿琉就成年了。

    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和嫂子会同意的吧。

    如果不是那场雨,可能这场梦会一直如此。

    狭长的小巷子里,一张大伞下两个热恋的情侣相拥亲吻,里面有他的阿琉。

    “轰隆”电闪雷鸣,暴雨如注,雷光劈在许之瑜阴沉的脸上,幽深的眸子此刻淬冰。

    名为嫉妒的毒蛇一口吞噬掉他,无法克制的怒火蹿进大脑,他挥拳打倒了那个男孩,无从发泄的愤怒全部宣泄在这个破坏他和阿琉感情的人身上。

    阿琉,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雨水混着血水染红他的拳头,流进阴暗的下水道里。

    少女的尖叫唤醒了他。

    阿琉,我的阿琉,他睁大眼想要看清她的模样,雨水顺着眼眶流进眼珠,让他看得有些不真切,不然为什么他的阿琉会浑身颤抖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呢?

    原本狭长的巷子似乎在不断靠近,挤压掠夺他的呼吸,像坠入深海,心脏跳动声是如此的清晰。

    他低头,额头上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梁滴下。

    颤抖从指尖传递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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