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方游饶有兴趣的问道。
    同时，他怀疑对方此刻发动了法则的力量，当即切换到了特殊视界，以防止对方偷袭。
    黑白灰三色世界中，旷古威严的女神横卧着再眼前，如此近距离下，只是看了一眼，方游就有种自身向着对方同化的趋势。
    为此，他不得不不厌其烦的来回切换现实视界与特殊视界，以保证现实灵肉状态的足够稳定。
    “誓约！”苏雪燕虚弱但慎重的开口。
    “誓约？”方游心中一动。
    这是一种基石法则！
    “对，我可以立下严苛誓约，保证不会对你造成威胁！”苏雪燕转头看向小丑面具，异常严肃的说着。
    “这就是你的办法？”方游失望摇头。
    “超凡还没有崛起，誓约的力量无效的！”
    “怎么可...咳咳...”苏雪燕虚弱的咳嗽了起来，殷红血沫从口中溢出，顺着嘴角不断向着脖颈处滑落。
    方游见状立刻取来手帕，帮她擦干净。
    “别急啊，慢慢说。”
    他看着苏雪燕越发虚弱苍白的小脸，非常体贴的用手捏住对方脖子，轻轻的揉捏着。
    “难道你不知道...咳咳...这个时代基石法则是能够在某种...某种程度上生效的？”
    苏雪燕深邃如渊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些诧异。
    她有些怀疑眼前男子的身份了。
    难道之前猜测是错误的？
    对方并非基石主神觉醒？
    对方若是基石主神，怎么会觉醒的记忆还不如自己？
    对方若是基石主神，接触到了三次质变特质，其法则本质蕴含的三次质变特质当不受任何情况影响，即使眼下处于超凡崛起之前的时代亦不该受到干扰。
    三次质变乃是绝对的全知全能，诸般妙有，没有任何情况能阻断其特质的呈现。
    难道对方连主神都不是，难道对方只是某种难以名状的“诸有”之一，在史前时代呈现被诸神觉醒追逐的特质？
    她的思绪一下子发散开来，看向方游的小丑面具，又开始怀疑他本质上是“诸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记忆中自己还是凡俗之时，那救了自己的老僧一般。
    “不知道！”方游老实的说着，同时颇为诚恳的求教:“要不你给我讲讲？”
    他专注的捏住苏雪燕的喉咙，不断运转物质法则，帮其缓缓削去喉部的“杂物”，让其能够顺利说话。
    “你不会骗我吧！”苏雪燕瞪着眼睛，怀疑无比。
    “我可以立下誓约，从你我相识起所言皆为真实！”方游笃定说着，但却没有感受到誓约法则的力量。
    苏雪燕感受着方游的笃定，只能疑惑自语:“难道是你记忆被屏蔽的部分和我不同？”
    对方缺失记忆是必然的，若是对方拥有绝对完整的主神记忆，那其也必然是完整的“祂”，是真真正正的当世主神，这是主神“完美特质”下的必然！
    想到这，她感受到喉咙部位的磨砂苦痛感逐渐减轻，尝试着开口问道:“你知道‘超我’的含义吧。”
    刚说完，她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超凡层面的‘超我’。”
    方游点点头。
    当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精神世界‘自我，本我，超我’。
    而是超凡世界的‘本我，真我，超我’。
    两者绝不能混为一谈。
    “凡俗，超凡，一次质变神灵，未曾去假求真的生命体都以‘本我’形式存在。”
    “而完成二次质变，真灵不死不灭，真实不虚，能够意识勾连一个个‘本我’，享受无穷维度，无穷宇宙各个虚幻‘本我’生命体带来知识灌注，以此明心见性，道心不朽，铸就真我...”
    他说着自己对超凡记忆的见解，苏雪燕听得若有所思，但没有点头，似乎觉得方游的理解有所欠缺的样子。
    方游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捏着其喉咙的左手。
    全力操纵物质法则祛除“杂物”，对精神力的消耗很大，可不能为了她的舒适给自己造成虚弱，造成麻烦，能正常说话就得了。
    “你对‘本我’和‘真我’的认知和我的记忆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苏雪燕艰难的伸手摸了摸脖子，明显感觉到脖子处的苦痛消去了不少。
    方游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没有神性的自己“非祂”，而自然也就无法准确描述“祂”。
    “至于‘超我’...”方游沉思了几秒，理直气壮的没有继续回答，反而看向苏雪燕，等待她的开口。
    “‘超我’就是法则本身。”苏雪燕目光幽幽，似忘记这问题是问向对方的。
    “‘本我’历经时光，叩问道心，历经种种最终蜕变为‘真我’，而真我是真灵本质。”
    “当‘真我’不断摸索进化，生命体变得越来越难以名状后，绝大多数都会逐渐沉寂，最终向着永恒的寂灭跌落。”
    “但总有那么一小撮幸运的生命体，祂们抓住了‘唯一’，被‘完美’选中，以最正确的方式进化，能够在当世横压一切难以名状者，将‘真我’亦或者说真灵本质进化为法则，以此做到生命层次永恒不朽，完美无漏！”
    “这完美，这唯一，已然超越了真实不虚的本质，即使远离了基石大界，即使超脱了无尽永恒，即使摆脱了寂灭本质，依旧能以诸般妙有的形式存在。”
    苏雪燕幽森眸子中散发着炽热光芒。
    “只有这般称之为法则的真灵，只有这般证得了诸般妙有的生灵，只有这般完美唯一的永恒神灵，才有资格称为‘超我’，才能有资格真真正正称之为诸神之主！”
    她说的异常激动，双手用力抓着床单，挣扎着想要起身，几有嘶吼之意。
    只因她便是拥有“超我”的生灵，真真正正的完美唯一者！
    方游没有插嘴，冷静的来回切换特殊视界，防止她贸然偷袭，也等待着她平复心绪。
    少顷，苏雪燕才艰难压制住情绪波动，松开了紧握床单的手，再次安静下来。
    她努力压抑着眼眸中再次涌现的憎恨，瞥了一眼方游。
    “只可惜，强如主神，也依旧只是二次质变者，只是站在了二次质变的绝巅，依旧没有踏出另一步...”
    方游心有所悟，摸了摸脸上的小丑面具，深深的笑道。
    “所以，誓约是超越了普通主神的基石？”
    “所以誓约能存在于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