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级资料

    阴暗的囚室中静的可怕,两人已经在这待了十几个小时,纪念躺在床铺上蜷缩着,身旁是饥肠辘辘的杨子蓦,他无力的靠着墙,闭眼打着盹。

    门外响起脚步声,继而是哗啦啦的铁链声,再然后生锈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两人都被惊醒,眼前依旧是那空洞洞的黑暗…

    杨子蓦用手臂护在纪念身前,纪念睡眼朦胧,被吓了一跳。

    “别怕,是我。”

    杨子蓦沉着冷静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使她慌乱的心安了几分。

    杨子蓦静静地听着脚步,一瞬间猛地起身抄起身边的木椅冲前方的守卫砸去。

    本椅被摔散,杨子蓦被反手固定在地上,那个守卫气不过,随手抄起木棍举过头顶准备给他点若头吃,却被另一个拦住:“别伤到他!”

    听到训斥后守卫把木棍慢慢放下。

    “你也想进囚室吗蠢货!”那个守卫继续吼道。

    纪念看不到他们的眼睛,无力反抗……

    再次睁眼时已是陌生的环境,两人被取下眼罩后又再次恢复光明。

    监狱的食堂是一色的青,这里也被称为青狱。人们身着统一的囚服,排着队打饭,继而在油腻腻的桌子上用餐。

    两人刚刚安顿好便被一阵骚动吸引,一个寸头大汉气冲冲地冲进食堂来,身后十几个男人小跑追在他后面,有几个伸手一直在阻拦,好言相劝,却没什么作用。

    寸头大汉怒目圆睁,找到了目标后便边冲去边大喊:“杨十三!”

    身后的小弟可算赶上了,他们出手阻拦,这才没让大汉的拳头落到杨十三的脸上。

    杨十三着起来像个中年男人,又不缺乏青年人的硬劲,脸上脖子上都大大小小有几道可怕的伤疤,他仿佛把面前的大汉当成了团空气,平静地嚼着饭。

    寸头大汉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杨十三这才抬眼瞧了瞧这人。

    “杨十三,再敢动阿磊老子宰了你...”这话还未了大汉就被拉开,临走时只是瞪着杨十三留下了句:

    “该死的杨子鳄…”

    可杨十三最听不得这这,他掀翻桌子,冲着大双上去一个飞踢,击中大双的胸膛,打倒几个小弟后便在大汉的脸上招呼,一拳一拳,直到众人把他拉住这才保全了大汉的性命……

    可杨十三的怒气没消,他拳脚并用,以一敌百,把大汉的人撂倒了大部分,其中一个抽空给了他一拳,杨十三把他反手按倒在地,那人慌乱中双手在空中出挥,把杨十三左手上的绳子扯断,甩飞了出去……

    等到食堂的骚劝停止时,只有杨十三一个站在那里,他整了下头发,身上的衣服被撕坏。

    他走到寸头大汉身前,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说道:“呵,你的男宠对你还真是“忠”“贞”两字,一个字都占不上。”

    扯断的绳子甩到了杨子蓦的脚下,他壮着胆子捡了起来,叫住欲走的杨十三。

    “大叔…”他把绳子举到面前“你东西掉了…”

    杨十三扫视了两人良久,他接过绳子,那根红色的细绳上绑着五颗牙齿,那样子不像人类的,更像猛兽的尖牙。

    “你们两个,拿着吃饭的家伙过来…”

    一礼的脚步声在9层响起,他暴力地推开了一间又一间门,随着声音靠近,902的主人走到屋子中间,从容不迫地坐下,把紫色的头纱放下来,头纱为她清冷的面孔又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她一身紫色的胡人歌姬服装,面前的水晶球莹莹发光,微光打在了前面的十张牌上,随着最后一张的翻落,引路人破门而入。

    “巫女,局长那里丢了份 A 级资料,你…”

    “引路人…一礼,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那东西…在这儿。”她拖了指面前的水晶球,球体中的光班下散发着昏白色的雾状气体。

    “在未来的国君手中。”季珊珊看着那球中的气体轻声说道。

    一礼察觉到了不对,他黑着脸问道:“他在哪儿…”季珊珊没有回答,她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玄女牌伸手示意一礼来。

    一礼看了一眼,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伸手翻开了一张……继而一幅画映入他的眼帘:

    牌上背景是午夜的大海,海中央出现一座十分小的海岛,海岛上矗立着灯塔,灯落前十几艘小木船驶来,木般上的士兵跟随头领高举着火把,火焰在狂风中舞动……

    季珊珊夹起牌,起身道:"灯塔,无可逆转的变迁。”

    她把牌放入一礼胸前的口袋中:“要变天了。”

    此时一礼的大脑连着局长丁龢的身影声线,他听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丁龢带人闯进3812,屋里的尚风水正喝着茶水,桌子对面方斯宁靠着墙把脚搭在长凳上,方斯宁对他们的到来并不表现地像尚风水那样冷静。

    他上前揪住一礼的衣领:“纪念呢?!带我去找她!”

    丁龢冷静的挥了挥手,身旁的士兵上前把方斯宁按到地上,而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押走了尚风水……

    一路拉扯,几人闯进医务室,丁龢揪住尚风水,把他推进医务室的内间,正在配制药剂的伊冯先是懵了好一会儿,接着看到局长铁青的脸色便意识到不对劲,放下手中的药剂快步跟了上去。

    丁龢拎起尚风水甩到手术台上,尚风水吃痛缩成一团,而后丁龢便在架子上顺手抄起一把手术刀冲着他的胸脯刺去……

    鲜血喷出的那一刻站在一旁的伊冯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次局长会做的这么狠,尚风水也是没反应过来,他是永生人,不会死,但也会痛。

    他不可置信地的着局长,他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后局长凌厉的目光似乎在审问着他……

    “尚风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局长转动手腕把手术刀在他体内横了过来。

    尚风水双手抓着冰冷的手术台面,他皱起眉头,继而发出痛苦的嘶吼,随之而喷通出的血液溅到伊冯的白大褂上……

    这么多年,两个也算是挚友,伊冯虽嘴上嫌弃尚风水,但心已经认了这个朋友,可现在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低头看着血从自己身上到手指再滴到地板上……

    “老夫…什么都没拿…你…拿老夫…开刀吗…?”

    尚风水躺在血泊中,咬着牙质问着他。

    局长低沉的声音在可怕的静中响起:“尚风水,昨天一下午都没见到你人…”

    尚风水没等他说完便开了口:“老夫……一直都在…酒…酒窖…”

    这时一礼脑海中传来梁老的声音:“局长,尚前辈他确实在我这儿喝洒,昨天喝了一晚上,今儿早起才迷迷忽忽地回去…这尚前…"

    还未等他说完,一礼就急匆匆地清走了他的身影声线。

    局长松开手术刀,略显尴尬地想离开。

    瘫在手术台上的尚风水抹净嘴角的鲜血,发出了一阵冷笑:“呵,局长这是不喝白的,也不让别人碰吗?咳咳…”

    丁龢在原地僵了几秒,而后愤愤转头向他走去,伸出手猛地拨出尚风水胸脯上的手术刀,血液再次喷涌而出。

    尚风水紧皱眉头翻过身,颤抖的双手按在伤口上,随着局长的远去,伤口溢出的血慢慢变少,而后自动愈合,可不减的是痛苦,这对尚风水来说,令他永生的痛苦。

    杨十三双手抱胸,打量着眼前的两人:“怎么进来的?”

    杨子蓦抬起眼:“……打架。”

    “打架?”

    纪念望向他:“我们没有错。”

    “哼。”杨十三倒是来了兴趣“说说你们自己吧。”

    “我叫纪念,是个白鳄。”

    “白鳄?白色的鳄鱼?”杨十三上下打量她“确实很像。”

    “不光如此。”纪念说道“不光我的头发,牙齿,我能通过凝视你们的眼睛来控制它,大脑、记忆,思维身体。”

    杨十三听罢笑了笑:“你倒让我想起自己了,以前啊,我体格瘦小,他们都管我叫扬子鳄,就是那个又瘦又弱的鳄鱼。哼,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就像史前巨鳄,没有人敢对我不敬。”

    杨十三边说边看了看手中的手绳,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思绪万千,而后又合上掌,长叹一声。

    监狱的工作人员走进食堂门,拿出哨子吹响了三阵,那是即将结束进食时间,催促囚犯们回到屋子的意思。

    纪念回头望了望,杨十三看到她耳后的控制器并没有表出多惊讶,每位进来的变种都全在左耳后安一个控制器,控制器连接着他们的大脑,从而控制他们使用能力。

    可就在杨子蓦起身后,杨十三的脸色变了……

    杨十三望着杨子蓦空空的后脑勺,心想道:“总局的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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