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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天鱼

    重更和钟古木很快就到了常阳山第九峰。

    天一亮,他们就进入了钟圣麟所说的山洞。

    山洞下面是水,他们只得御剑飞入。

    重更感慨钟圣麟竟然敢一个人闯入如此幽暗漆黑、隐藏着巨大风险的山洞,尤其是敢在巨大的水潭中扑腾。重更心想,以他的法力,若是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自己也绝不可能进入水潭搜寻。他意识到,钟圣麟这个孩子不简单。

    拯救圣成国同胞的心情极为急切,他完全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和钟古木将火把插在石缝之中,火把照亮了大半个水潭。借助于夜明珠的光亮,他可以看得更远。

    水潭似乎非常平静,四周除了孤单以及未知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们俩都端坐着运功,运用千里目搜寻水潭之底,但搜寻了很久,但除了看见水潭之底的怪石以及小鱼外,什么都没有发现。重更不愿意放弃,苦苦地搜寻着。

    “东尊,天鱼已经不在这里了。”钟古木道。

    “古木,我还想进入水潭之中搜寻。你在上面戒备,等着我。”重更边说边脱衣服。

    钟古木摸了摸水,道:“师尊,天气太冷,水温很低,你不能停留太久。”

    “我有常阳神功护体。”

    很快,重更将夜明珠挂在脖子上,拿着沉云剑,噗通一声跳入水中。重更打开自己的天眼,在水潭之中竭力搜寻。没多久,钟古木按捺不住,也拿着鱼江剑,跳入水潭之中搜寻。

    两人搜寻了大约两个时辰,虽然用常阳神功护体,但还是冻得嘴唇发绿。重更失望至极地飞出水面,不多久钟古木也飞出水面。

    “也许我们应该早听掌门的。”钟古木环视四周,失望地道,“我们出去吧。”

    “天鱼有没有可能到了碧水湖中?”重更取下快熄灭的火把,和钟古木一起御剑而飞。

    “几千年来,各派都在寻找天鱼,助长自己的法力,因此天鱼善于躲藏。天鱼虽大,但多变山边,也许遁地而走了,她不会等着我们来找她的。碧水湖离这里太久,又暴露在阳光下,不是她理想的藏身之所。”钟古木边飞边道。

    “无论,我们必须试一试!”重更毅然地道。

    到了洞外面时,阳光刺得他们眯上双眼。他们借助山上的岩石,端坐运功,很快就烘干了衣服。

    重更和钟古木运功,搜寻碧水湖,除了发现无数大小鱼类、石头水草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很快,他们御剑而飞,在湖面搜寻。搜寻了很久,还是没有收获。重更虽然知道在此处找到天鱼的可能性极小,但仍旧不舍得离开。

    钟古木在碧水湖底发现大量碎石,指着碎石的方向道:“师尊,为何碧水湖底有如此多的碎石?”

    重更一心只在天鱼,一边搜寻天鱼一边道:“我也注意到了。碧水湖地形奇特,多有怪鱼出现,碧湖水怪死亡后,周边村民都来打渔。这些碎石并不稀奇。”

    “也许吧!”钟古木飞翔着,继续搜寻。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钟古木见饥肠辘辘,劝重更以无埃城战事为重,迅速返回。

    重更道:“还有四冥蛇湖,我们必须前去搜一搜。”

    钟古木只得答应。

    两人又飞到四冥蛇湖,搜寻了半天,也没有结果。钟古木劝师兄回无埃城。黄昏时分,重更才勉强同意返回。

    “难怪碧水湖潜伏了千年蜥蜴魔,却没被我们发现,原来是天鱼的罡气掩盖了。”钟古木若有所思地道。

    重更沉思,不语。

    “师尊,天鱼会不会被逍遥岛抓到了?”钟古木一边飞一边道。

    “我现在就和无上天婴联系!”重更说完以千里传音联系无上天婴。

    无上天婴正在候君池给江河一曲沐浴,江河一曲还是植物人。

    无上天婴大怒:“重更,我就算是得到,也绝不会给你们天师堂的人。”

    重更以密音道:“这样说,你还没得到天鱼。你知道她在何处吗?”

    “就算知道,也绝不会告诉你。”

    “眼下大战正在进行,天鱼事关抗敌——”

    “闭嘴,别耽误我的大事。” 无上天婴打断道。

    “天婴?”重更再问,但没有了回音。

    钟古木道:“怎么样了?”

    “她没有抓到,也不知道在哪里?”重更道。

    钟太清、重更和钟云游不在之后,天师堂由绝踪、墨浓和金蝶三尊镇守。除了严格戒备外,三人还组织留在天师堂的弟子加强修炼,提高法力。钟云游不在后,人数不到千人的人仙联动力量由绝踪以及十大护法中排第六的南征统领,以应各地小规模的妖魔袭击事件。

    南征高大勇猛,缺点是谋略不足,所以做起事来不免冲突。

    三尊以及留在天师堂的十大护法中的南征、愁心、水佩三人也加紧修炼。绝踪、墨浓的常阳神功突破了第二十三级,艰难地到达二十四级,金蝶的常阳神功困于第二十三级,没有进展。

    南征、愁心、水佩皆为第二十级。

    在他们的主持下,天师堂维持了正常的秩序,时刻准备着为抗击御天而奉献出更多的天师。

    这一日,金蝶师尊和水佩携带了圣成国王朗同给丘北国王曙星的亲笔信,经过两个时辰的飞行已经到了丘北国国都万烟城,一同前往的是从无埃城带来亲笔信的道群。

    圣成国本打算派高级将领前往,但是路途遥远,有七八百里之遥,只能依赖可以驾驭天鹏飞行的天师。金蝶乃丘北王族出身,一向负责仙界与丘北国沟通,自然是最佳人员。

    金蝶对于万烟城非常熟悉,很快就和城门守将驱松取得联系,进入了都城。

    驱松是典型的丘北国人,身材魁梧高大,性格直爽。他很快就领着金蝶一样到了御前首席大臣履庆延府中。

    寒暄之后,金蝶郑重道:“履大人,此次我携带圣成国王殿下的亲笔信,要交给国王殿下,还望代为引荐。”

    履庆延呵呵一笑,道:“金蝶师尊不远辛劳,远涉数百里,我表示敬佩,只是殿下最近龙体欠安,不宜见客。我虽知道金蝶师尊也是王室出身,但殿下确实龙体欠安,我不敢造次。不过,我一定速速转达。”

    金蝶和道群、水佩对视一眼后,郑重道:“履大人,圣成国战事吃紧,妖魔大军已经攻破圣成山固合关,并派人到圣成国劝降,明日已到其最后通牒的期限。圣成国已经拒绝投降,人仙界决心与御天决一死战。眼下天寂国派出了十万精兵,仙界六大门派也派出了万余名法师,聚集无埃城,坚守抗敌。上次人仙界大会商,已有约定,各方齐心抗战,现在圣成国危急,却未见丘北国任何援兵,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圣成国如果覆灭,丘北国势必也将遭到极大之冲击,所谓危巢之下无完卵,履大人不可不察!我作为半个丘北国人,也为丘北国的形势感到担忧!”

    履庆延微微一笑,道:“金蝶师尊仍然记得自己有丘北国血统,老臣很是欣慰。你既然还惦念丘北国,就当知道,丘北国地处西北,位置偏僻,乃苦寒荒凉之地,妖魔也看不上这里。再者,丘北国人口不过八十万,人口稀少,未能与天寂国相比。因此,殿下认为,丘北国实在只有自保之能力,而无出国作战之能力,还望师尊以及各位大护法理解。”

    金蝶怒道:“丘北国如孤立于人仙界,未来恐怕只会沦为妖魔的盘中餐而难以自拔。试想,如果丘北国不支援他国,其他国怎么可能支援丘北国?以御天现在的实力,非任何单一国家或者派别可以抗衡,履大人不可不知。履大人,你还是快速引我面见殿下,让我和殿下直接交谈。”

    履庆延仍微微一笑,道:“金蝶师尊不必生气,殿下已经有令,不见任何客人。我可以将信件速速转交殿下,你们在此等候即可。”

    驱松也劝道:“金蝶师尊,莫要心急,在此等候即可。”

    履庆延道:“金蝶师尊,殿下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违抗的,你常常来往丘北国,应该知道。”

    金蝶无奈地道:“好吧。履大人请你速去速回。”

    履庆延道:“这个自然。今天天色不早了,就请你们现在城中休息。我请人领你们去国宾殿休息。一有消息,我迅速反馈于你们。料想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道群道:“请履大人多多费心。无埃城战事紧急,瞬息万变,再加上如果丘北国答应出兵,步行恐最快也得五六日,今晚有消息最好。”

    履庆延抚须微笑道:“我一定尽力!请三位随家丁前往国宾殿休息。”

    金蝶三人跟着衣着颇为精致的两男两女前往国宾殿,履庆延则迅速令人驱车前往西隆宫。

    道了国宾殿房间中后,金蝶与道群、水佩会商,彼此都认为丘北国出兵之概率极低。但也没有办法,也只得在此先住宿一晚,明天一早即刻返回。

    在钟圣麟寒毒大发作、几乎丧命的这一天,钟苍雨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惴惴不安,心神不宁,莫名地难过。

    钟圣麟离开后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无时不刻不牵挂和担心钟圣麟。他是否受伤,是否遭到不测,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哪里?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好在不时有天师飞回天师堂,带来了前方的消息。

    她知道哥哥现在无埃城,钟芊江、钟寰烈、钟海文、谢依依、燕涵翠都在无埃城。她非常希望自己也在无埃城。可惜偏偏掌门让她留下。这一天,道群大护法从无埃城飞回,行程匆匆,直接找了金蝶师尊,她没办法接近他,所以没法打探哥哥的消息。不过,她隐隐约约知道,无埃城守卫战还没有开始。

    时间越近,思念越重,她的心情就越发变得郁闷和落寞。这一天黄昏,夕阳西下她郁闷和落寞的心理到达一个高点。她叫上钟帆西,在常阳山御剑而飞。

    钟朝峰和钟不孤刻苦修炼,钟帆西一般不愿打搅他们。

    在钟圣麟、钟海文等人离开天师堂赴前方抗击妖魔时,钟帆西对大家尤其是钟帆西和钟圣麟爱理不理,但是自从钟圣麟走后,他又愿意和钟苍雨在一起了。

    两人御剑飞至从极渊,钟帆西不断找笑话说给钟苍雨听,给她解闷。

    钟苍雨颇为感动,道:“小西,姐姐知道你的好意了。不过,你陪姐姐飞就行了,不要说话,姐姐想安静安静。”

    钟帆西兴奋地道:“行,姐姐,只要你高兴,叫我做什么都行。”

    钟苍雨微微一笑,御剑飞在前面。

    钟帆西跟着钟苍雨御剑,不过他见她虽然强颜欢笑,但眉宇之间,仍有愁郁之色,知道她在思念钟圣麟,毕竟从极渊上空,钟圣麟和她曾经在此拥抱、接吻。想到这里,钟帆西感觉心口很痛。但他又想到,钟圣麟现在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有自己陪着她,至少这一刻她是属于自己的,于是道:“姐姐应该开心一点。”

    钟苍雨飞着,眉头仍然微锁,道:“小西,姐姐没事的。姐姐的事,小西不懂。”

    钟帆西敢上前去,和钟苍雨并排,抑制住内心的难过,假装轻描淡写地道:“姐姐的事,小西懂。姐姐在想圣麟哥。”

    钟苍雨扭头看着钟帆西,道:“你人小,倒是懂不少。”

    钟帆西从侧面看着钟苍雨,夕阳斜照着她,她的双马尾长长地拖着,高而苗条的身材,胸脯前凸着,如藏着两只神秘可爱的小兔子,尖尖的下巴,弯弯的长睫毛,洁白的衣服,整个人宛如神女,不由得觉得她美极了。他咽了口水,心加速跳起来,忍不住道:“姐姐好漂亮。小西喜欢姐姐。”说完觉得脸火辣辣的。

    钟苍雨扭头看着钟帆西,道:“小西,你说什么,姐姐没听清楚。”

    钟帆西咬咬牙,红着脸,道:“姐姐好漂亮,我……喜欢……”

    还没等他说完,钟苍雨迫不及待地打断道:“姐姐也喜欢小西,小西就像是姐姐的亲弟弟,对不对?”

    钟帆西只好点点头,道:“我……想和姐姐一直在一起。”

    钟苍雨道:“姐姐和圣麟哥哥,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寰烈、芊江、海文、不孤、朝峰、怀乐、黑狸。”

    钟帆西不情愿,他要说的不是这个。他掉了头,御剑飞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就是喜欢姐姐,非常喜欢姐姐。”

    钟苍雨飞在前面,道:“小西,姐姐在心里永远把你当弟弟。”

    钟帆西恨恨地道:“我知道姐姐喜欢圣麟哥哥。”

    钟苍雨道:“姐姐心理只能装圣麟哥哥,知道吗?小西,你还小,你不懂。”

    钟帆西怒道:“姐姐,我不小,我懂!”说完加快速度,超过钟苍雨,迅疾地往前飞。

    钟苍雨在后面道:“小西,等等姐姐。”

    钟帆西恨恨地道:“姐姐不要小西,何苦又叫小西?不管姐姐如何对待小西,小西对姐姐的感情却永远不会变。”说完,径直向天师堂首阳顶飞去。

    钟苍雨听得也颇为感动,眼眶湿润,但是她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那就是钟圣麟。钟苍雨只好也跟着飞回了天师堂。

    就在他们在从极渊上空御剑而飞时,从极渊表层湖水里,一只巨蟹跟着他们的轨迹游着。巨蟹乃河妖冰夷之真身,这些日子以后,在百杀的帮助下,他所中的万伏神咒的神力已经被耗去了大半。不过,被钟太清砍断的左前爪已经永远地无法恢复了。

    冰夷听着他们讲话,并没有动手。而钟苍雨、钟帆西法力尚浅,注意里不在水里,根本没有发现他。

    在冰夷的直觉中,御剑的少女似乎和普通的人类不同,难道她是妖魔一族吗?天师堂竟然要妖魔族的人?钟太清难道如此糊涂?冰夷疑惑不解,也很痛惜自己的妖力没有恢复,否则很轻易就会辨别出少女的身份。他心道,此事应该及时报告百杀,说不定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夕阳没有了,寒气再起。冰夷潜入从极渊底部,那里是黑暗和寒冷,却也是他的巢穴。刺骨的寒气让他胸口的剑伤疼痛再起。天师堂,钟太清,我冰夷与你们势不两立,冰夷一边下潜一边恨恨地道。

    夜晚,无埃城城东军营。四周安静,远处有魔兽奇异的叫声。

    黑暗如一口巨大的铁锅,笼罩在军营上空。

    在成片军营中,有一间极为宽大坚固的房子,门窗紧闭,白衣飘飘的天泰钟太清端坐着,紧闭双目,双手放在丹田之前,仿佛托着一个不存在的气球。

    机敏灵活的五星天师青原在屋子外面守卫。他知道,掌门在尝试突破常阳神功第二十六级。

    钟太清四周白气弥漫,伏魔神剑横着飞在他的眼前。

    一个时辰过去了,钟太清的额头渗出了洁白的汗滴,汗水打在草蒲团上,把整个蒲团都浸湿了。钟太清的上衣也湿透了,接着又干了,干了又湿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的眼睛开始快速地转动,伏魔神剑晃动起来,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青本听到声音,露出担忧的神情。他知道,掌门这是在强行闯关,这是有危险的。

    钟太清走进了极深的寂静,但心原上始终有一道紫光,仿佛睡眠时打在眼睛上的一道强光,让他无法真正进入更深的境界。他努力消除那道无用的紫光,但紫光跳跃闪躲,他竭力追赶,试图消灭它,它更是飘忽不定。他感到筋疲力尽,无能为力,仿佛小孩子面对高空中的萤火虫,可求却不可即。

    钟太清从寂静中出来,伏魔神剑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钟太清睁开眼,看着地上的伏魔神剑,神剑已经半出鞘了。突然,一道紫光从他眼前飘过,美极了,香极了,被他坚定抑制的思维之网打开了一个更大的缺口,紫穗曼妙美丽的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就如狐仙从书生的窗前经过。钟太清觉得很美,很甜蜜,但他还是没有迟疑,迅速用意志力克制自己,片刻之后,眼前恢复了寻常。

    他嘴巴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用手支撑着身体,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口鲜血喷在手上。

    青原警惕地站在门口,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等着钟太清的召唤,但掌门并没有召唤。从他的判断来看,掌门这次似乎仍然没有突破到更高的层次。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无埃城军营,深夜。

    钟寰烈偷偷躲在军营一个废弃的营帐里,端坐运功,满脸汗水。这里听到的魔兽和马匹嘶鸣的声音更加强烈。

    钟寰烈除了修炼天师堂的武功,还偷偷修炼无生大法、天毒神功。今夜他练得是无生大法。一只常阳鼠蜷曲在他身边。头上的白色骷髅图案很是吓人。

    无生大法蜥蜴魔族的武功,共三十级,乃吞噬吸纳之法,旨在通过吸纳别人的魔力和功力助长自己,但他没有名师指点,一直无法突破第四级。

    虽然在修炼着,但他脑海里却扑腾着钟苍雨的身影。他以功名为重,压抑自己的欲望,但是欲望压制不住。钟苍雨不时在他心头荡漾。这已经不止第一次是这样的。

    他虽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事业,必须找一个有背景的女生,但是对钟苍雨的牵挂仍旧存在,尤其是到了深夜,更加强烈。

    他脑海里出现谢依依、薛艳凤的身影。谢依依父亲谢兆能,乃天寂国大将军。薛艳凤父亲是铁甲帮帮主,也许未来他会成为铁甲帮帮主。但是她刁蛮歹毒,心狠手辣。谢依依粗放大气,缺乏谋略,谁是我的最好选择?还是谢依依,也许她我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会靠近她,并得到她,以她父亲之力助我腾飞。

    当然,如果我走的是不同的路,薛艳凤也许可以发挥作用。但是她太毒了,我驾驭得住吗?不知道,不知道。

    □□涌动,使正在修炼的他满脸痛苦,犹如无数蜈蚣在脸上爬咬。

    不行!我必须克服心魔,保持定力,否则反噬自我!我是天圣的后人,没有人做不到的事!钟寰烈暗暗发誓。

    果然,钟苍雨远去了,谢依依也远去了,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一直黑烟构成的骷髅形象从他头顶冒出,消失在夜空之中。

    钟寰烈收了功,偷偷潜回了自己所在的营帐,一路上还有许多营帐亮着灯。

    深夜,国宾殿。

    履庆延带来丘北国王曙星的亲笔回信,曙星以国力不足、自己身体欠佳和相信圣成国在各方支援下可以战胜御天为由,表示暂时无法出兵,但会在适当时候考虑出兵。

    履庆延送来信件后,借口有急事很快就离开了。

    金蝶和道群、水佩商议后,接受了结果,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返回。道群直接返回无埃城复命,金蝶和水佩仍回天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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