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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只菜鸟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学校也开学了,我们这一届的研究生头一次跟导师的碰头会,我粗略通算了一下,我这一届的研究生人数也不算少,就导师名下的就有十来个,基本都是本校考上来的,当然也有像我这样外校慕名而来的,但像我这样完全是门外汉考进来的,绝无仅有,所以在自我介绍环节,当我介绍我是隔壁师范学院过来的,大家很是惊讶,觉得我这跨界动静搞得有些大。好在教授替我解了围,说不管出身是什么,一切皆为过往,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一个起跑线上的,虽然老师不是给大家搞竞争,但埋头搞研究的意识还是不能少的。大家在修公共课的同时,也要开始思考自己研究的方向,想想自己对什么方面感兴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的研究搞起来才有趣,有动力,有想法。

    大家被导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鼓动起来,纷纷表态自己想要研究的方向,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导师微笑得听着这帮愣头青的壮志凌云,微笑、默叹,频频点头,大家越说越有劲,越说专业词汇越多,我有些动容,原来研究生课都是这样奔放的,这样畅所欲言的,又有些汗颜,自己啥都不懂,靠着孤勇两眼一抹黑得冲了进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自量力。偏偏这个时候导师还定名我来发言,我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得说了我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都对当前世界的经济形势如数家珍,仿佛整个世界的经济命脉尽在掌握,我却对中国的过往感起了兴趣,仿佛是在向后看,是倒退,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合时宜,只是实话实说,因为没有底气,故而说得实在是磕碜。

    说完我都不敢看导师的眼睛,我怕在他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要知道我可是他点名要去的,仿佛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一般,可我这个得意弟子却在第一堂课上如此发挥失常,实在是下他的脸。我也不敢看其他同学的脸,我怕在他们的脸上看到鄙夷的神色,觉得我是个冒牌货,靠着裙带关系才被破格录取的。我心里面实在是紧张极了,只敢盯着我的脚下,头低得仿佛要埋进我的胸口。

    下课铃声拯救了我,我如释重负,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磨磨蹭蹭得收拾东西,就是不想跟大家结伴同行。大家都围着导师问这问那,仿佛想要跟导师确认自己定的方向是否可行,是否流行,是否抓住了时代的潮流,国家的命脉,能造福子孙后代,能流芳百世,一个个仿佛都是经济大师,指点江山,听得我头皮都要炸开了,我赶紧拎起我的包包猫着腰准备溜走,却不料被导师叫住,他竟然叫我去给泰戈尔补课,说泰戈尔去年生病缺了一个学年的课,虽然后来恶补了一些,可是还是跟班上同学差距很多,要是补考还不过,学校将要考虑让他再重读一年,我做过泰戈尔的家教,驾轻就熟的很,所以导师便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还说价格让我跟泰戈尔面谈。

    虽然我很缺钱,但为什么是我呀,我刚下了决心,在小林哥出国这段时间,为免误会,我决定跟泰戈尔划清界限。导师说我是半路子出家,经济学的东西本来学得就不系统,让我正好趁给泰戈尔补课,自己先恶补一下,他认可我的自学能力,完全相信我既能学好,又能监督好泰戈尔的。导师倒是开明,说这段时间不给我布置什么任务,只让我把经济学这本书啃透了,啃明白了,再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

    我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中,灰溜溜得走了。我这是被赤裸裸地鄙视了,教授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我都严重怀疑教授招我的目的,难不成是为泰戈尔找个陪读的,这样好完成泰戈尔母亲的嘱托?我这是什么命呀,挣扎了半天,还是又做回了泰戈尔的家教老师。

    我在操场上暴走了半天,又奢侈得吃了份鸡腿饭,觉得有了勇气,才一脸英雄就义般去约泰戈尔,哪里知道这小子不接电话,教授,您可别怨我没有完成任务,实在是你的爱徒无能为力。

    我喜滋滋得直奔图书馆,我得借专业的入门书来恶补专业知识,要不然我真的要成吊车尾的了,这在我的学习生涯中可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所以我一下午都泡在了图书馆,经济学的书看着都是大块头,跟字典一样,我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从最基础的学起,那就《资本论》走起。说实话,我本人并不是马克思粉,对他也无感,觉得资本主义离我们的生活很远,或者说离我们中国人很远,也是,中国社会似乎是直接从封建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资本社会这些玩意也就在老蒋那几年玩过,然后就彻底从中华大地上消失了。什么资本家,剩余价值,工人阶级,解放后就成了旧时代的产物,必须得彻底铲除的,虽然工人依然还在城市生存着,并且依然还给予一定的社会尊重,但改革开放后,工人似乎也不吃香了,他们被更廉价更年轻的打工人所替代,成了时代的弃儿,一般都跟下岗这个词连用,连带着社会地位也急剧下降。即便后来民营企业崛起,一开始也是被冠以个体户的头衔,而不是高大上的资本家称号,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个体户被称为万元户,虽然如今万元户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了,但原始的资本积累就是这样开始的,万元户有的在亚洲经济危机浪潮中死在了沙滩上,幸存下来的便彻底站稳脚跟,开始涉足新兴的房地产业,狠狠得发了一笔横财,然后又带着大量的资金进入互联网业,雪球越滚越大,到如今的电商行业,电车行业,电子行业,生意做到了全世界,连国外的厂商都不敢小觑。但即便这样,这些人依然只是企业家,不是资本家,没有资本家这种说法,他们嫌难听,中国社会环境也不允许这样叫。倒是他们的孩子被成为了富二代,是个毁誉参半的称号,这一代成长过程中缺少了家长的陪伴,为什么?家长都忙着赚钱去了,所以很多的富二代都有性格缺陷,比如泰戈尔。

    我怎么又想到泰戈尔了,我心中暗骂自己贱,于是连书也看不进去了,怏怏得收拾包包打道回府。研究生宿舍管理要宽松些,甚至可以偷偷用电磁炉,不过顶多也就煮个方便面啥的,我不爱吃方便面,倒不是因为没营养,而是觉得味道冲,吃完嗝出来的味道实在顶得难受,所以我很少用电磁炉。但最近我发现用电磁炉煮外卖的现包馄饨实乃一绝,我本人偏爱吃馄饨,觉得有肉有菜,荤素搭配,营养全面,关键价格还亲民,甚得我心。而且馄饨皮比饺子皮更得我心,饺子皮除非手擀得有嚼劲,机器做出来得皮又厚又没嚼劲,还不如馄饨皮吃起来得劲,我是暑假里蹭过一顿师姐的馄饨之后便彻底沦陷了,暑假学校食堂没几家开张的,而且价格还贵,味道还不好。师姐想要改善伙食了,便从外头小饭店里买来现包的馄饨来打牙祭,招待了我这个新室友一回,我便学会了这招又省钱又好吃得吃法。师姐还面授我哪家的小吃店现包的馄饨好吃又实惠,老板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跟老伴俩人支撑着一家快餐店,主要面向学校的学生,知道学生胃口好,给的量足。老太太脾气不大好,总是对着老头子骂骂咧咧的,跟她要个葱,猪油什么的也是要唧唧歪歪半天的,反倒是老头好脾气的很,跟他要什么都是笑嘻嘻得给,所以我一般都是跟老头子买馄饨,好说话。

    我拎着我买的三两馄饨准备回宿舍打牙祭,中午鸡腿饭虽然给力,奈何也已经临近傍晚,难免饥肠辘辘,大概是脑细胞消耗太快。我一路上盘算着该如何规划,是先去打水,用开水煮馄饨呢还是就用冷水煮开了水下馄饨,那种快一些,最后一想到自己要用热水洗澡,还是先冷水煮开水,煮水期间正好去打开水,时间上统筹好,既节省了水又节省了时间,我为自己的小聪明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下,正好心情得进宿舍楼,就被一个人拦在了门口。

    又是泰戈尔,这人除了在宿舍楼拦人还会什么?我找他的时候,他不吭气,我想要独乐乐的时候,他偏偏又冒出来,还义正言辞得问我为何没有找他补课,教授都安排好了,却一下午都没见我人影。我气不打一出来,说你的手机是摆设吗?我可是打了电话过去的,只是小哥你太清高,没接电话,我还以为小哥不屑于补课这种事情,故而就不敢再冒犯了。

    泰戈尔却说我根本就没有联系过他,天地良心,我说我就是用宿舍楼的电话打给他的,我报出了我宿舍楼电话,让他好好查查来电,有没有?结果他直直得把手机戳到我跟前,说一下午除了骚扰电话,就没有我的那个宿舍楼电话号码显现过,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把他带到宿舍楼,把我打过的电话查找出来给他看,结果我俩都清白了,手快的我拨错了一个电话数字,以至于闹了这样大的乌龙。这么一纠缠下来,我更饿了,我一饿就犯低血糖,这还是上次低血糖带来的后遗症,脸色惨白,嘴唇无色,全身无力还冒虚汗,站都站不住。我说泰戈尔同学,能否发发慈悲,给我打个热水去,我请你吃馄饨。

    然后我俩就着一个搪瓷缸吃馄饨,我也不想这样的,奈何我就这么一个大搪瓷缸,平时就用来打饭菜的,师姐那边倒是有碗盘,可我不敢不打招呼就拿来用,于是就变成俩人很暧昧得挨在一起吃馄饨。要说暧昧真是冤枉了我,我原本也就客气一声问他饿不饿,他倒是不客气得拿起勺子就舀着吃了。他不是很挑食吗?他不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吗?为啥路边摊的馄饨吃得比我还香,我拢共也就买了三两,这是我一人的量,好在我买的是三两,要是二两馄饨,估计都进了泰戈尔的肚子了。因为没吃饱,我只能给自己煮两个白煮蛋,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买了一斤鸡蛋回来,以备不虚,还真派上用场了。哪里知道泰戈尔连白煮蛋都要觊觎,还注明要溏心的,不能煮得太老,也不能煮得太嫩,我彻底没了好脾气,往外赶他,让他回家找李婶伺候去,我又不是他家佣人。

    泰戈尔继续跟我胡搅蛮缠,一会儿说溏心鸡蛋最好吃,也最有营养,如何才能煮出溏心蛋,我说你就吹吧,十指不碰阳春水的人,还会煮出那样高级的鸡蛋?他却一脸正色的说从小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虽然是找了home stay,但住家妈妈是不会像中国家长那样事事操心的,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动手的,鸡蛋最方便,也最有营养,所以他学会了各类鸡蛋的吃法,也研究出最好吃的吃法,说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让我尝尝他的手艺,以报我的馄饨之恩。

    我正想要知道国外的生活是怎样的,小林哥至今只跟我电话了两回,都是匆匆挂断,我想知道他那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钱够不够用,听说很多中国留学生,为了省钱,都是自己做,可是自己做又浪费时间,故而很多留学生都是煮一锅米饭,就着咸菜吃,最后导致营养不良。我太知道营养不良的滋味了,哪怕小林哥是个学医的,我也怕他为了省钱亏待自己。学医的课业可重了,他不会没有时间做饭,顿顿吃咸菜吧。

    可是国外那段经历大概是泰戈尔的伤痛,所以他很少提及,今天也是因为鸡蛋,就猛不丁得提到了。我问国外的物价贵不贵,一斤鸡蛋大概多少钱?泰戈尔说国外鸡蛋不是按斤来卖的,是按一打一打来卖的,要么是12个一盒,要么是24一盒,甚至还有一板48个的,若是换算成人民币,肯定是比国内的要贵,但相较于国外的收入,对他们来讲,又算是便宜的。老外很注重蛋白质摄入,早餐必须要吃鸡蛋的,他们很少吃白煮蛋,基本都是煎蛋,要么混着牛奶打散了煎,要么单面煎成荷包蛋,配着培根咖啡黄油面包一起吃,营养很丰富,但中国人一般吃不惯。这话我信,别说吃,我听着就觉得腻,中国人习惯了一碗粥,一碟咸菜,一个馒头开始一天的生活,牛奶面包只是少数中国人餐桌上的宠儿。所以满大街的大饼油条豆浆馒头早点摊位,面包店却是寥寥无几的。

    一直到师姐回来,我才意识到时间竟这样晚了,这竟然是第一次我不设防得跟泰戈尔相处一屋,师姐推门进来看到泰戈尔在,一脸促狭得说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需不需要避嫌。我意识到了误会,赶紧尴尬得起身解释。有一句话叫解释既是掩饰,我的解释显然很无力,泰戈尔在我面前恶行恶状,在师姐面前偏乖得像个无措的小师弟,毋庸我赶,便识趣得起身告辞,走之前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明天再联系。唉,我真的是要说不清楚了。

    师姐调侃我说可以呀,教授的问题学生,学校的关系户,实验楼的楼主,都能拜倒在小师妹的裙下,甘愿蜗居在这逼仄的宿舍楼了。我只能说我有男朋友的,师姐可不敢乱说的,泰戈尔只是曾经的家教学生,如今又被教授布置了任务,带教他。

    师姐一脸不信的模样,说那把你那男朋友带出来见一见呀,干嘛藏着掖着的,难道我们还不配见你的神秘男友吗?唉,真真是冤枉了我,我搬到师姐这边来也才不过一个多月,也就小林哥走之前送我回寝室的时候撞见过师姐一回,我跟师姐介绍说是男朋友,当时师姐还很惊讶的模样,大概是没想到我是个有男朋友的人。这一个多月里小林哥回了趟老家,算是出国前跟家里人告个别,也不知道遇着什么事了,回来心情就不好,我问他却也什么也不说。原本我还想着跟着小林哥一块儿回去的,可是小林哥说如今我和他的事情还没有在老家说开,这要是一块儿回去了,我住哪里呢?住小林哥家已然是不合适,上次是因为小林哥没有回去,我回去给母亲办后事,住在小林哥家,大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我母亲就是在小林哥家办的后事,可是若是这次我跟小林哥一道回去,还住在小林哥家,不说别人,就村长家,肯定得闹不开心,觉得是小林哥坏了他家儿子和我的好事。不能住小林哥家,我想去出我还能住在谁家?跟舅母彻底撕破了脸,当然是不能去了,至于叔叔家,他家已然搬进了我家的老宅,即便他请我去住,我也不会去的,当然,他也肯定不会请我去住的。所以,在老家,我已经是个外客,我想了想,便也作罢。

    我以为小林哥是因为分别,所以才那样伤感的,他也忙,所以我搬家的事情便没有麻烦小林哥,只是做了回蚂蚁,来回了几趟,将我的东西搬到师姐处。好在这么多年,我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大块头的也就被褥,虽然块头大,好在不重,装在编织袋中,我问学校后勤处借了辆板车,往板车上一扔,就算完事。反正两所学校之间就一条马路之隔,两边都还开了扇小门,方面两边的学生往来,所以省了不少路。我骑着板车,第一回是褥子床垫席子什么的大件,看着多,其实不重。但即便这样,大夏天得搬东西还是很遭罪的,我热的如同蒸笼里的龙虾,满脸通红,一直搬到大中午才搬完,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师姐中午回来吃饭,看到我一个人搬东西,怪我没有提前招呼一声,然后帮着我一起理,才完事。可即便这样,晚上我还是中暑了,什么都吃不下,连喝水都吐,缓了一天才缓过劲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师姐才以为我是没有男朋友的,若是有男朋友,这个时候还不鞍前马后得伺候着,我还能遭那罪。

    我只能解释我我男朋友准备出国,忙着呢,他是学医的,学校外派他去美国深造去了。说完,师姐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大凡在高校里,这样的恋情要么以一方以陪读的身份出去,要么便是无疾而终的,而且多数是无疾而终的,毕竟俩人也只是恋人身份,没有什么法律上的约束。如今生活中的诱惑很多,一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的,刚何况小林哥身边还有个知冷知热,一往情深的小师妹,我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我一般跟小林哥一个礼拜通一次电话,电话时间也不敢长,电话费实在是太贵,有事没事也就电邮联系。大概是刚开学,小林哥太忙了,我电邮过去几次,他才顾得上回一次,所以我渐渐得也写得少了。其实,我特想知道他那边的生活,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语言上有没有障碍,交没交朋友,老师好不好相处诸如此类的,但小林哥那样忙,我便没好意思多问。

    身边倒是有个曾在美国生活过多年的人,但泰戈尔似乎并不愿多提起那边的生活,也是,他是因为犯了事,才被驱逐出境的,想来也是伤心事,当然不愿提及了。我只能从网络上了解一番,但网络上的东西真真假假,是需要甄别的,有说美国好的,是年轻人的天堂,到处都是自由的气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可以约束你,除非你犯了法。也有说美国不好的,犯罪率奇高,枪击案频频见报,搞得我担心小林哥在那边的安全,会不会被人用枪顶着脑袋抢钱,会不会莫名其妙挨了枪子。搞得我那阵子惶恐不安的,天天邮件里问小林哥安不安全。

    唉,一切都是闲得,若是忙一些,我哪里还顾得上想这些,今年暑假我没有再去医院做护工,一是因为小林哥不在医院了,二是我如今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了,三是我也不想再跟那家医院有什么牵扯了,毕竟是泰戈尔家开的医院,所以这个暑假我就是忙自己的事情,忙小林哥的事情,顶多就是到地铁口发发小广告,去超市做做推销员什么的,都是临时性质的,有活就做,费用都是当天结算。假期里,学生都回家了,没回家的也不大愿意做室外的工作,大太阳底下晒得人都得黑好几个度不说,身上味道更是难以忍受,一般女孩子是不乐意做发小广告的活的,但是发小广告女孩子又比较好做,因为人们一般不大好意思拒绝女孩子的东西,所以只要有活,拉活的一般都会联系我。暑期我的家教小朋友没有再续课,据说是送到暑期班了,毕业了,我也不能再赖在学校里勤工俭学了,所以我只能靠这些零工攒些生活费,好在之前有些积蓄,所以并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得做着些散工,好歹在小林哥出国前给他买了条羊毛围巾,我不善于做手工,从小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所以温暖牌的围巾我是搞不成了,只能给小林哥买份心意了。他去的地方在美国东部,冬天还挺冷的,我想着一条纯羊毛围巾两百多,我还是能承受得起的,冬日里,日日围在小林哥脖子里,能叫他想着我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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