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等法维斯再次返回想要看看林屿有没有好好休息时,却发现那本该躺了虫的床铺,此刻却空空如也,吊针被拔出挂在一旁不停滴水。
    而雄虫早已不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之前那间屋子里,林屿又再次看到了格纳。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林屿恍惚还以为回到了与法维斯重逢时,只不过这次,那个重伤濒死的成了格纳。
    为了防止格纳向外求助,法维斯还特意在这个房间设了一名守卫。
    “阁下?”见到来者是他,看守的军雌陡然一愣。
    “嗯。”林屿轻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这这这…
    他们上将的雄主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
    军雌的目光落在一旁血呼刺啦的格纳身上,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听到的流言。
    说是这个叛军头领格纳似乎与上将的雄主从前有过一段纠葛,在上将出征后还将这位阁下虏到这里来,其中曲折有很多版本,传的很是暧昧。
    所以…那些传言莫不是真的?
    这位阁下这个关头过来,不会一会儿聊着聊着旧情复燃,你侬我侬的还要救虫吧……
    军雌暗道不妙,连忙打开光脑,给法维斯发去消息。
    格纳现在被挖了翼骨,身上两个硕大的血洞看着极其吓人,嗓子也哑极了,开口时的声音仿佛是砂纸在摩擦树皮。
    他费力的抬头,用一直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林屿:“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而站在门口的雄虫只是冷漠的朝他这方向扫了一眼,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向庭院的小湖。
    在星舰里,尤其是来自边缘星的星舰,水是珍贵资源,就算是格纳如此奢侈的造了一个小庭院出来,却也不会时时换水,久而久之这湖底下就淤积了许多的泥沙。
    林屿站在湖边,回忆着之前仍翼骨的地方。
    这底下一层淤泥还伴着沙子石头什么的,脱了鞋也许会划伤感染,林屿思索到最后竟直接下了池子。
    这一举动可把旁边看守的军雌吓坏了,几个跨步走到了湖边上。
    他也不敢下去强行将对方拽上来,只得在边上急道:“阁下!您怎么进去了!快上来!”
    而处在湖中的雄虫衬衣下摆很快沾上了水,冷色调的皮肤被发绿的湖水衬的更白,身影清隽,看着极具疏离感,一瞬间竟将这里硬生生的衬托成了好似浴池一样的地方。
    雄虫对岸上的呼叫置若罔闻,弯腰将手伸进冰冷的湖水里,似乎在摸索些什么。
    而旁边被的格纳像是陡然明白了他的意图:“你在…找翼骨?”
    没人回应他,但答案很明显了已经。
    “不,你…找不到的…”格纳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妄图从椅子上起来,然后靠近雄虫。
    这里那么大,而那块比拳头还要小的翼骨,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如果真要找,这地下不知道
    有多少石头(),除却将水抽干?()『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再把地下陈年淤泥的沙土一一过滤,不然天知道仅凭一虫之力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这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个聪明虫,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哪怕格纳早已经知道了林屿对法维斯的在意
    军雌看他激动起来,连忙上前呵斥:“退回去,不许靠近阁下!”
    开玩笑,要是对方这个样子还能在他们上将来之前把阁下碰了,他绝对会把脑袋搞丢的。
    而很快,收到了消息的法维斯也火速赶来了这里。
    推开门,眼尖的军雌一下子就看到了湖水中的那道身影,连忙快步走了进来,质问下属:“为什么不拦着雄主?”
    下属也觉得很委屈:“上将…这我哪里敢?”
    他又不是活多了,雄虫谁敢惹啊。
    法维斯知道说他也没有用,转而对着林屿开口:“雄主,上来。”
    军雌朝雄虫伸出手,示意他握住。
    林屿看了一眼,却没有照做,低下头继续我行我素。
    “雄主!”法维斯气急,却拿对方丝毫没有办法。
    雄虫就是他的死穴,打不能打,骂不舍得骂,一旦生气还是自己遭罪,跟祖宗一样供着,偏偏还心甘情愿。
    林屿依旧是装聋作哑,像没听到一样。
    法维斯见雄虫不肯就范,干脆直接蹚进水里,所幸军靴高度几乎到了膝盖,否则湖水倒灌,又要废上一双鞋。
    法维斯走到雄虫旁边,将他的手从湖中掏出来,攥在手心里,又说了一遍:“雄主,您上来。”
    “我要找翼骨。”林屿终于抬头,对着他解释了。
    法维斯生怕他说完这句又继续低下头不理虫,语速都快上了许多:“我知道雄主在找,但是不要,不要也没事……”
    不过少一块翼骨而已,就算没有,他还是照样可以控制翅翼。
    还是可以继续守护雄虫。
    一块翼骨而已,丢了便丢了,可雄虫倘若在这冷水之中泡坏了,那于他而言才是最坏的结果。
    林屿摇摇头,他之所以非要过来,是因为知道以法维斯的S3级的体质,只要能够找到那块翼骨,是还可以接上的。
    法维斯将雄虫抱进怀里,叹息:“雄主,乖,别找了。”
    “已经不会再疼了。”
    法维斯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我疼。”
    他心疼。
    法维斯彻底没了话。
    他一下子失了力气,看着对方动作,心里头却倒数着三二一。
    十秒后,不论雄虫愿不愿意他也要将他带走了。
    法维斯眯起眼睛。
    四、三、二、一……
    就在法维斯伸手刚握住对方胳膊时,雄虫将手从水底撤离。
    “等等,在这里…”
    等摊开时,一枚白色的翼骨正安静的躺在雄虫手心之中。
    () 法维斯说不上那一瞬间是什么感受。
    每每他觉得雄虫对他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可他却又总能再用行动再次突破他的心里防线。
    一阵酸涩的情绪蔓延上来,法维斯喉头微动,似乎要将它们全部吞咽回去:“您何必这么在意……”
    明明连他的雌父与手足都不会在乎这点小事,为什么雄虫却……
    法维斯握紧对方的衣角,像是漂泊多年终于找到了归处的船只。
    他的唇尖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眼前林屿突然咳嗽出了声。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雄主?!”法维斯捧起他的脸,发现一片冰凉。
    林屿还在擦着手中的骨头,然后往军雌军兜里塞:“翼骨给你…”
    法维斯现在哪里有功夫管那什么翼骨,他只能看见雄虫漂亮白皙的双手被冻得通红。
    这下也不再劝了,直接将雄虫抱了出来,在下属的掩护下又回了之前林屿的房间。
    然后将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雄虫的腿上。
    法维斯很快命虫接来一桶热水,将雄虫的腿尽数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完全包裹住了已经冷透了的腿,雄虫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往一边倒去。
    “最不听话的就是您。”法维斯还在教训他。
    “大胆。”林屿抿唇,不满的扶住床边缘:“我是你的雄主,是雄虫。”
    意思是不让他说。
    法维斯抬起头,往日最注重礼数,此时却什么的不管了:“您还知道您自己是雄虫?”
    雄虫是多么脆弱,岂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
    而法维斯蹲下身用打湿的布一遍遍给林屿擦着腿,操尽了心:“您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目前还不知道那天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回到安塞伦斯第一件事就是要给您做检查。”
    “大概还有三个小时行动,您就乖乖待在这里,我会派一队虫在外面守着,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不是我,您不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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