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怎么回事?”
    林屿又向后靠了下,终于注意到法维斯此时换了一身新军装,虽然比之之前在安塞伦斯那件的低调许多,没了那么多装饰,但看着仍旧像是又变回了那个不可接近的一军上将。
    拉德尔上前一步:“阁下,是这样的,我们的先遣队已经集结好了,只待上将下令,您很快就可以返回安塞伦理。”
    …什么先遣队?什么下令?
    林屿听的有些混乱,于是他转向法维斯:“…我问你,你说。”
    “您问。”
    林屿刚醒,脑袋还有些疼,停顿片刻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当时不是被喂了药吗?”
    他就是因为听见看见法维斯状态不对所以才那么焦急,结果在后来的对战中他好像…完全没事?
    法维斯应答的很快:“格纳的那名亲卫早就被干掉了,带我过去的是我的下属,自然不会给我喂药。”
    林屿眼神一凝,捕捉到了关键,皱眉:“那你既然没喝药,又为什么让格纳捅那一刀?”
    不待对方开口解释,雄虫很快冷着脸下了结论:“你是故意的,对吗?”
    “……”法维斯瞳眸一缩,沉默了。
    拉德尔见状很懂事的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待在这里,很是聪明道:“上将,阁下,您们谈完了再传我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们都回复便脚底生风的快速走了不得不说,拉德尔能如此得法维斯的信任,甚至以平民出身坐到这个位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屿见拉德尔关上门,又转回视线,板着脸:“说话。”
    法维斯缓缓开口:“…军雌都是很危险的。”
    这算什么答案。
    林屿挑眉静待:“所以?”
    身前的军雌神色不动,语气却带着几丝强调,生怕眼前虫听不出他的心思。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格纳是很具有攻击性的,不论他在您前面如何伪装,那副凶残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片刻,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一句:“…您应该对他时刻保持警惕。”
    …噢,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林屿瞧他好半晌,突然说:“法维斯,你演技其实很差。”
    法维斯像是不明白林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雄主…?”
    林屿低头:“醋了?”
    听见林屿这样问,法维斯面上神色一淡,垂下头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说:“身为雌君,应该大方。”
    “可我允许你不大方。”雄虫这样说。
    法维斯:“……”
    军雌踌躇着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像一只饥饿又迷途好久的动物,望着眼前天降的美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林屿等了好半晌,依旧没有回音,是不指望他主动说了。
    他狡黠的将手往下移,悄无声息的攀附住面前军雌精瘦的腰身,凑到他耳边,呼
    吸灼热,在无声放松着他警惕时又轻言诱哄。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军雌的脉搏在他手下隐隐颤抖,明明稍作力气就能推开,却又在此时此刻显得这般脆弱。
    “说话,法维斯——”
    林屿拖长尾音,墨瞳紧盯着他
    军雌高大的身形一僵,耳尖慢慢变的通红,半晌林屿听见他颈窝处的传来好似破罐子破摔的回答声:“……我只是怕雄主对他心软。”
    林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于是毫不留情的收回手,心道果然是如此。
    法维斯看着林屿骤变的脸色,赫然觉得自己被对方骗了。
    可他没办法,他比谁都惶恐,格纳与雄虫那未知的、他没有参与的过去,那都是他不曾知道的,无法切断的联系,还有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不知道格纳是否也在林屿心中占据了一方角落,法维斯不敢去赌雄虫是否心软。
    他也曾想过干脆接纳格纳成为雄虫的雌侍,毕竟这样雄虫也许就会对他永远心怀愧疚,比起以后雄虫接回那些他不熟悉的雌虫,不如选个他知道脾性和弱点的,但……根本不行。
    他只要一想到雄虫会像对他那样触碰亲吻另外一只雌虫,就仿佛被别的虫用刀尖挑着心头。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无法接受对方会找雌侍这合理的要求了。
    “我错了!”法维斯认错很快。
    “错在哪里了?”
    法维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很快垂下,见林屿神色不妙,半晌憋出几个字:“…不该这么善妒。”
    林屿:“……”
    很好。
    他缓缓眯起眼睛。
    法维斯是想要气死他。
    但……
    他也明白的。
    法维斯之所以这么没有安全感,固然是原生环境对他产生了不可推脱影响,但不得不提这其中还有他的问题。
    他虽然是个律师,对律法能够能够做到能言巧辩,但论谈情说爱这方面,他属实是没什么经验。
    他也很自私的不想表现出自己对对方的喜欢。
    因为那意味着将手中所有筹码和底牌全权交付给对方。
    这会引起他极大的不安全感。
    所以更多时候他只会旁观着军雌一遍遍的对他展露爱意,然后被试探、刺伤、失望。
    到如今造就军雌惶恐到要靠伤害自己达到目的,这也许根本就不是对方个性偏激,而是情势所迫。
    林屿一直不觉得自私有什么错。
    他多自私一点,法维斯就会更喜欢他一点。
    可这次…法维斯似乎、好像、也许、可能,真的教会了他些东西…?
    在格纳将匕首捅.入的一瞬间,林屿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舍不得看到他在眼前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林屿闭了闭眼。
    原来,是他错了吗。
    林屿站起身,与他面
    对面视线相撞,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坚决。
    雄虫平视着他,乍然唤道:“雌君。”
    雌君、雄主类似于现代的老公、老婆,一般都雄虫大多不会这样去称呼他们雌虫,基本是直呼其名,因为这个称呼不仅代表着亲密还隐含着对对方的尊重。
    一般只有对外介绍时才会偶尔这么说。
    法维斯听力这么灵敏当然听的清楚。
    虽然他是林屿雌君这事,自他们相识起就是不争的事实,但林屿从未这样唤过他。
    法维斯紧张极了,他不知道雄虫下一刻会对他说什么。
    会讨厌他吗?
    还是会觉得他占有欲太强而不要他吗?
    但好像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难以接受的。
    雄虫的手撑在他旁边,阴影覆盖,耳边响起对方清润的声音:“我刚才说的依然奏效,我允许你不大方。”
    军雌踌躇的手停摆,猛然抬起头:“什…什么?”
    安塞伦斯最强的军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林屿知道这对于虫族的雌虫来说这会很令其讶异,但这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打算。
    他捧住军雌的脸:“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不会娶别的虫,只会有你一个。”
    林屿摸上法维斯的腹腔处,终于也给了那个问题一个答案:“以后也只要你生的虫崽。”
    “…真的…?”法维斯按下几乎要越出胸膛的心跳,很轻的反问,像是怕惊醒了这场美梦。
    随着眼前的雄虫认真点头,法维斯终于难以抑制的将对方拥入怀中,死死抱住,毫不顾忌的发泄着自己心头无处安放的占有欲。
    法维斯将额头抵在雄虫耳侧喘息,像是在压制着不止的心跳:“雄主,别对格纳心软,我会疯掉。”
    “好。”对方回抱住他。
    军雌得寸进尺起来:“也别娶其他的雌虫。”
    “好。”
    法维斯心一横,胆子在短短片刻被惯的膨胀到极大:“一辈子只看着我,好吗?”
    雄虫没有犹豫,就像这并不是个什么需要慎重的问题,滴念头:“好。”
    不管法维斯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林屿都一一应和。
    法维斯只觉得心口熨帖极了。
    林屿也很满意的挑起他已经红透耳根的脸,落下一个亲密的吻。
    轻柔带着怜惜的吻,炙热的落在脸颊。
    “法维斯,坦诚的奖励。”
    法维斯泊青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愉悦,但也对于林屿一触即分的吻感到不满足。
    他捏住对方的指尖:“雄主,就只是这样吗?”
    法维斯眼中的光炙热的吓人:“如果我向您请求,您会给我更多吗?”
    林屿应允了对方。
    捧着他的下颌又送上几个亲吻,不过这次对着是他的唇瓣。
    呼吸以极近的距离焦灼着彼此,氛围暧昧。
    法维斯前半生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袒露自己阴暗的占有欲,收获的竟然不是批评。
    相反,还会被这样哄着呵护着。
    就像个…奇迹。
    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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