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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尚君军营初相见,霍玉瑾婚前允承诺

    听了魏承玉的话,虞尚君愣在原地,原来这场战争之所以来得这么急,跟自己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去主帅帐中见见他吧!”

    她抬眸与魏承玉四目相对,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得知御南王肯为自己卸下兵权的那一刻,她是有些感动的,但转念一想,御南王喜欢的是魏承玉口中完美无缺的原主,根本不是自己,她冷冷的勾起嘴角,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且御南王也不仅仅是为了原主,也是形势所迫,这场战争里,她所见到的那些伤亡,不过是一小部分,处酉国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这些事,一环扣一环,息息相关,她的婚姻也变得不再单纯,往后能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还说不好。

    入夜,她坐在塌上,反复揉捏着手中的菩提手串,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外头有士兵来传,说御南王想见她,问她是否得空,她故意让春鸽回话,说自己已经睡了。

    次日清晨,她洗了脸,拿着餐具去饭堂取早饭,排队的时候,身后有士兵喊了声:“霍将军!”

    随后响起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声音。

    “霍将军。”

    “霍将军。”

    “霍将军。”

    她这才回头,瞧见个身高九尺的年轻男子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身着皂色衣衫,剑眉入鬓,眸若星辰,鼻若悬胆,一双凤眼如秋波流转,墨色长发以金冠高高束起。

    士兵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应答,手中饭碗还在滴水,貌似刚刚洗过,他并没有插队取食,反而在后面老老实实排队。

    她印象中的一军主帅,应该是身批铠甲,英武非凡的样子,想不到竟是这般随和。

    视线碰撞间,她心下慌乱,赶紧转身继续排队,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后脑勺,匆匆打完饭就低头疾步离开饭堂。

    一路小跑着回到营帐,仿佛身后有人在追她,进了营帐放下饭碗,她抚着胸口喘气,心脏仿佛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身后赶来的春鸽一进账就问:“县主怎么了这是?跑这么快,我在后头喊你半天都不理我。”

    “没事。”她回了一句,回头又问:“你怎么不去打饭?”

    春鸽将手里的木盆递给她看:“我早就吃过了,方才去河边把县主的衣裳洗了。”

    “不是让你洗衣裳的时候叫我一起吗?怎么一个人去了?河水湍急,万一滑下去都没人看见拉你一把。”

    “以往习惯了早起,我瞌睡少,就起来找点事做,就这么几件衣裳,洗起来也不费劲儿,我自己会小心的。”春鸽说着将木盆放到一边,去桌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虞尚君这才拉了凳子坐到桌前准备用饭,方坐定就听外头有人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猜就是御南王,没敢吱声,春鸽闻声前去开门,怯生生的问:“你是哪位?怎么没见过你?”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个没眼力见的丫头,这是咱们霍家军统帅,还不赶紧请进去!”

    那人语带责备,一听就是岑校尉。

    只这么几句就把春鸽吓得磕磕巴巴:“我……我……我们县主她……”

    “吓唬她干什么?没事回你营中练兵去。”

    岑校尉顿时蔫了:“是。”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虞尚君觉得有点解气,那日岑校尉嫌弃她煮的猪血汤,至今她心里还不舒服,原来在御南王面前,他也就是个弟弟。

    不等虞尚君发话,春鸽还是请了御南王进来:“请进吧!”

    听着脚步声靠近,背对门口的虞尚君后背绷直,捏紧筷子。

    前世她还没来得及谈个恋爱,就死翘翘了,如今身后这位竟是她的未婚夫,本就恐婚的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紧张得脚趾扣地。

    霍玉瑾也不客气,直接拉了凳子坐她对面,四目相对,他眼眸清澈得如同一池秋水,窄窄的双眼皮,眼尾上扬,英气又温柔,五官比例协调,皮肤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他身上全无武将的戾气,根本不像是个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将军。

    虞尚君咬紧牙关,咽了口口水,心中暗骂自己是颜狗。

    霍玉瑾也不说话,伸出筷子从她碗里夹走了她最爱的凉拌木耳,她刚想开口阻止,就见霍玉瑾从自己碗里夹了红烧牛肉给她。

    以往她觉得自己一个闲人又不出去打仗,又不下地干活,吃肉有点浪费,军中本就人多,她少吃一口也不会饿死,等回了都城,再把没吃到的补上就是。

    偏霍玉瑾夹了肉给她,还抱怨她:“瘦成这样还吃素,是打算出家当姑子?”

    “我脾胃不好,吃龙肉也就这样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霍玉瑾一把捂住嘴,从他警告的眼神中,她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你是脑袋在脖子上待腻了?”

    说话间,他已经不自觉的松了手上的劲儿,她赶紧眨巴着眼睛,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

    他这才收回手,低头兀自吃饭。

    她抬手轻触嘴唇,方才他手上的余温仿佛还留在唇上,不自觉的偷瞄霍玉瑾,他虽低头吃饭,耳根子却微微泛红,心想:原来他也会害羞。

    吃到一半,霍玉瑾突然抬眸,问:“你迟迟不来见我,心中定然觉得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吧?”

    她脑筋一转,奉承道:“我自幼鲜少出门,未曾见过世面,只听闻王爷是天下人心中的大英雄。”

    瞧她垂眸不敢看自己,他调侃道:“既然是英雄,你何故怕我?”

    早就听闻霍玉瑾身高九尺,她一直以为是讹传,如今见了本人,她倒是信了,只他握着筷子的指节,就长于常人。虞尚君虽说个子也不算矮,可在他面前,都只能算小鸟依人。

    “将军英雄盖世,不怒自威,休说我一介女子,就是才狼虎豹来了,都要退避三舍。”

    听了她的吹捧,霍玉瑾并没有喜上眉梢,反而面露怜惜之色,说了句:“在我面前不必这样谨小慎微,这里不是南州。”

    “那我能问王爷一个问题吗?”

    “你说。”

    “人说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王爷不过是见了我的画像,便要娶我,可曾想过未来几十年,我也会年华不在,到时候又当如何?”

    他愣了一下,把碗里最后几口饭刨完,一番咀嚼后咽了下去,才说:“军中男儿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

    听了这话,她耳根子烧得慌,长这么大没听过什么情话,只一句“一生一世”,她就有点心动了,但理智胜于情感,嘴硬道:“原以为王爷老成持重,没想到一生一世也能这么轻易说出口。”

    霍玉瑾偏了偏脑袋,盯着她问:“你嫌我年纪大?”

    “也不是,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稳重儒雅。”

    他微微一笑,笑得温柔似水,仿佛清风拂过春日的碧波,又像是刚从袖中取出的和田暖玉,温暖润泽。

    “你明明不需要我,也能打败处酉国,为何还让我来边关呢?”

    “不是我让你来的,是圣上。”

    见他不承认,她垮下脸质问:“圣上会想出在敌军面前哭丧这样拙劣的伎俩?”

    他笑了一下:“不为别的,就是想早点见你。”

    “就因为这个?”她眉心拧紧。

    他点点头:“嗯,我不能随意回都城,但是又想见你,就找了个借口,让圣上把你送过来。”

    虞尚君的拳头捏了又捏,她不辞辛劳,连日奔波,途中还花大价钱换了两匹马,生怕坏了他的大事,原来仅仅因为他想见自己??不对,是见自己这张脸……

    “既然你想娶我,又是否了解我的为人?”

    “当然。”

    “你不要答得这么快,魏副将口中的我未必是真正的我。我可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小妹妹。”

    御南王轻挑眉梢点点头。

    “如今咱们还未成婚,得先把婚前的事儿捋清楚。”

    他点点头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听闻你有个外室身怀六甲,临盆之期不远了,你要养着她,我没意见,但我心胸狭隘,她和孩子不能入府,只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不在你我跟前作妖,随便你给她什么,我都不会过问。”

    御南王眉心微蹙:“什么外室?”

    “这还没成婚,王爷就开始跟我装蒜?”

    御南王思量一番,突然目光一闪,点点头道:“都按你说的办。”

    “这次从南州前往都城的路上,我吃了尹州王妃可大的亏,不管王爷过往与尹州王妃是何等的交情,她若来访,决不能在王府留宿。”

    “好。”

    “王爷身边若是要添小妾使女,不必经我同意,但是他们的日常开支,必须从我手里过明路,也就是说,入府我要管账。”

    “可以。”

    “妾室所生子女,必须由我教养。”

    御南王勾起嘴角说:“县主安心,待你我成婚,府上的事,皆由你说了算。”

    一切谈妥,她从帐中出来,身上像被人突然抽走一股气,瞬间腿软,她原以为御南王会因为自己提出过多要求而扯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全应了下来。

    春鸽跟出来扶她,问:“王爷答应得这么爽快,县主怎么脸色还这么难看?”

    “你说我若真嫁了他,往后会幸福吗?”

    “奴婢觉得王爷为人正直,待县主是真心的。”

    这时一辆路过的囚车引起她的注意,车中坐着个蓬头垢面的壮汉,营中士兵引着马车出了营。

    她随口一问:“那是谁?”

    恰巧几个巡逻兵路过,朝她礼貌的问好:“见过王妃!”

    这一声王妃叫得她两颊滚烫,忙解释:“我与你家王爷还未成婚,不要乱喊。”

    巡逻兵正好瞧见御南王从她帐中出来,赶紧应了一声“是,王妃!”就匆匆巡逻去了。

    倒是御南王不急不缓的说:“那是处酉国首领,今日正要押往都城受审,方才可看见他的眼神了?”

    她摇摇头。

    “他专食未出月的小儿,说食之可增寿,又喜夺□□,若是不从,便将其碎尸给朝臣分食,连他自己的妻儿都被烹煮来给朝臣享用了。”

    她听得心惊,想不到方才眼前路过的竟是个食人狂魔。

    “相比之下,是不是觉得咱们北御的男人好多了?”

    她莫名的将自己代入其中,想到自己被烹煮分食的场景,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强忍对处酉国首领的厌恶,她望着远眺山谷的霍玉瑾,问:“咱们赢了,那处酉国的百姓呢?”

    霍玉瑾垂眸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想不想去看看?”

    “去哪儿看?”

    “跟我来。”说罢,他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马厩。

    霍玉瑾身量过人,连他的马也与旁人不同,虞尚君曾在一本地志杂谈看过,有一种出自乌特族的汗血宝马,全身漆黑,体格健壮,脖颈纤细,极难以驯服,但体力惊人,草料充足的情况下可长途行军十日,而霍玉瑾的坐骑正是乌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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