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雷电劈开夜幕,暴雨冲刷着山庄。

    此处是京城近郊的一处山庄,是陆月如的陪嫁之一。

    陆月如一身缟素,端端正正坐在正堂,手握一串佛珠,垂目低声念诵经文。

    月如出身定北侯府,父亲官至兵部侍郎,十六岁时嫁给了身为翰林学士的丈夫,二人成婚不足一月丈夫便急病去世了。

    对那死去的丈夫她着实没有多少感情,自丈夫去世后,她便迁居到这了这城外的庄子上,现在已有两年有余。

    她此刻担心的是另一个男人,现在祈祷的正是他千万别来。

    此时,贴身丫鬟秋意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不及行礼便小声说道:“小姐,他、他又来了!”

    月如心头一紧,手上没控制住竟捏碎了手里的佛珠。她慌忙将手背在身后,偷偷扔掉碎成渣渣的佛珠。

    刚站起来,那男人便大步走入正堂,笑道:“你这狠心的丫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出来接你男人?”

    月如闻言更慌张了,本想迈步上前,心里又着实害怕,腿不听使唤,两相拉锯下只僵直站在了原地。

    男人也不勉强,直直走过来一把便抱起了月如,深深在她颈边吸了一口气:“这么香?洗过澡等着朕呢?”说完也不待月如回应便抱着她进了卧室,径直走向了床榻。

    月如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她根本无法逃脱这个男人的掌控。他性格极为强势,从不允许她拒绝。这样的雨天男人可以在这城外的庄子上呆到明天,这夜还长着呢。

    月如闭上眼睛,不愿去看他,只默默忍受着男人带来的痛苦和羞辱。他是大虞朝的皇帝,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为了家族和亲人,她只能选择忍耐和妥协。

    见她沉默不语,男人轻喘着贴近她耳边哄到:“朕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冷落了乖乖。且等你三年丧期过,朕必定禀明母后,接你回宫。”他动作不断,月如不住的颤抖,只支支吾吾的答好。

    这大虞朝虽民风开放,但权贵阶层却规矩森严,月如根本不信他会娶自己。能在丧期强迫寡妇,又拿她娘家定北侯府上下性命做要挟的人,又有什么可信度?

    夜幕渐渐降临,雨水不停地敲打着窗户,屋里的□□与喘息声渐渐停歇。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当最后一丝欲望消散之时,男人紧紧搂着月如入眠。月如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心中只觉得又熬过一夜。

    或许有一天,她会找到勇气和力量,摆脱这个男人的束缚。或许有一天,她会重新找回自己失去的自由和尊严。但此刻,在这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里,她只能暂时忍受,并默默期待着他终有一日会腻了自己,会放她自由。

    这段孽缘始于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天,男人带着侍从敲响了庄园的大门,自称是隔壁邻居,打猎路过此地累了想讨口水喝。月如见他与随从皆衣着贵重,又自诩自己身为兵部侍郎的女儿并不怕些许麻烦,便开门接待了。谁知喝水变成了吃饭,小坐变成了常常来往。

    最初月如其实也对他有些好感,不然也不至于常常接待。她16岁出嫁,当年便成了寡妇,只待在庄子上守孝三年,便可再嫁。

    正当青春慕少艾,这邻居二十出头,虽非英俊潇洒却长了张极为方正忠厚的脸,自言家中是经商的,后宅未有妻妾,一来二去二人便郎情妾意起来。

    事情却在一个雨天发生了变化,那日他被大雨困在月如的庄子中,又饮多了几杯,一时间情难自已说漏了嘴,原来他正是当今天子。

    月如顿觉天昏地暗,她自知以自己寡妇的身份与天子绝无什么可能,当下便硬下心肠赶他走。

    这登徒子露了本来面目强迫了月如,又用她家人要胁她,月如只能委曲求全地成为帝王的外室,每每他以打猎之名出宫前来欺辱她,月如无奈只得默默忍受、予取予求,不敢露出半分不愿。她担心一旦不从,恐怕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只能日日生活在绝望与无助中。

    一声惊雷炸响,月如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秋意急忙掌灯来问:“小姐,可是魇着了?”

    月如这才彻底清醒,原来刚才都是噩梦一场。

    月如打开窗户,望着夜空中的乌云,感到一丝寒意从心底涌上来。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噩梦,不要害怕。她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驱散这不祥的预感。

    昨日是她的及笄宴,她忙了整整一天,定是累得做了噩梦。

    还好她是个万事不发愁的性子,一会便翻身重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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