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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纱百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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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修了下,加了2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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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一处旅馆内,佐助目不斜视的合上衣服,踩着集合时间回到前厅,这时候小队的其他三人已经在了。

    同伴见他只身前来,往他身后张望了下,问了一句:“昨天的那个女人呢?”

    “又不缺手缺脚,醒了自己就会回去的吧。”

    佐助淡淡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同伴还想说些什么,立即被香燐捂住了嘴——这群家伙真是不会读空气。

    还跟着大蛇丸的时候,她听说过一些过传闻,佐助有两个绝对一踩就爆的地雷,一个是他屠了宇智波一族的哥哥兼叛忍宇智波鼬,而另一个……她觉得也是佐助这些天心情不好的根源,就是他那个病弱却奇迹般活到了现在的姐姐。

    上一个嘴里不小心冒出他姐名字的倒霉蛋还不知道在哪棵东南枝上挂着喝西北风呢。

    但是……虽然是唯二宇智波剩下的遗孤,同病相怜的姐弟,可据说在灭族的那个夜晚之后,本该从此相依为命的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了。

    香燐是见过佐助和他姐姐合照的照片的,他带回来的女人,总有哪里和他的姐姐有些相像,有的是脸长得像,有的身材比例像。然而不管外形有多相似,和照片上的少女那种无法说破的感觉始终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她们跟着佐助,从不会主动开口打扰到他们,只是佐助从来没有将谁留在身边超过一天,说抛下就抛下了。

    佐助啊……你到底找这些和你的姐姐相似的人想做什么呢?

    这也是被带回来的女人们想得到解答的疑惑。

    时而热情,时而低声下气的祈求,她们把他的话全照做了,可比起她们的回应,他更在乎的东西似乎只存在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上去难得的开心,然而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晨光破开黑夜,那双极尽冷淡的双眸里却只剩下不耐烦和嫌恶,他又变得更加不开心了。

    因为毕竟不是真货啊。——唯一从自身处境看穿这一点,道出这一点的人,差点被令人窒息的杀意吓死,为了不被真的杀死,只能忍着恐惧,哆嗦颤抖着完成了他的“请求”。

    她抱紧了他,亲吻了他的额头。

    香燐和他的同伴都不知道的是,早在之前,大蛇丸就替佐助造了一个照着纱百合做出来的人造人,不仅长相相差无几,连性格也按照他的记忆尽量还原了。

    佐助最初确实很满足,然而最终还是一剑废掉了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复制品,因此还受了大蛇丸几个月的嘲笑。

    “你的姐姐是你的姐姐,复制品是复制品,始终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正因为共有过的时间无法重来一遍,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其他人。”

    和真正的复制品的下场比起来,佐助对活生生的人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温和了。

    空中响起一声鹰的长鸣,佐助停下来,抬起手。

    老鹰停留在了他的手臂上,收起翅膀,他从它的脚上解下了一封信。

    快速读了几行,佐助的脸就黑了。

    他用几乎要捏碎的力道把信纸揉成一团。

    “开什么玩笑,那个混蛋……”

    从他的族人身上夺走了眼睛,还从他身边夺走了姐姐,事到如今,居然姐姐还和那种男人结婚了。

    天上挂着红色月亮的那晚,经历了漫长的幻术的折磨,他在医院清醒过来。一脸担忧的纱百合看到他醒了,立刻绽开笑,随即转为某种熟悉的忧郁:“佐助,我们本来不被允许再见面,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也该走了。”

    某种……对,她曾经也是这么专注地注视着那个人的,不管他朝姐姐怎么撒娇任性,她都只看得到那个……他连名字都不愿说出口的男人。

    这种注视终于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却要失去她了。

    去哪儿?

    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一片衣袖都没抓到,眼睁睁的看着一群戴面具的忍者硬拽走了姐姐。

    要把他的姐姐带到哪里去?!

    之后不管怎么诘问,得到的回答似乎只有沉默,除了她还活着的这个信息,他能见得到的人也不会再透露更多了,见不到的人,自然也无从问起。

    明明是互相仅剩下的,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为什么非得分开不可。

    从医院退院的佐助继承了一大笔来自父母的遗产,还有每月准时到账的补助金,族地被封进不去了,他就随便找了套木叶的公寓,开始了一个人起床上学回家吃饭洗澡睡觉的生活。

    有天放学从路灯下经过的时候,佐助有点明白过来。

    未必是真的见不到,而是自己应该是畏惧着去见姐姐的。

    就算见到了,也无法强求姐姐像自己一样憎恨那个男人,如果不得不在他和那个男人之间作出选择,结果将毫无悬念。

    ……姐姐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虽然,他和最爱的姐姐,和最恨的那个男人,都流着相同的血。

    他们是同根同源的至亲,也是世上最遥远的人。

    远在木叶的当事人感觉不到佐助的郁气,倒是被扬起的厚厚一层灰尘激了个喷嚏。

    几年空置,宇智波的族地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下个月就要拆除了。

    卡卡西照着纱百合指引的位置找到空屋中放着的相册,原本属于少女的房间本就空空荡荡的,东西不多,而且整理得一目了然——为了能随时赴死也不会给来处理后事的人添麻烦。

    把擦干净的相册递给纱百合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笑着说的:“给你添麻烦了。”

    大概这已经成了从出生起就自觉不断给周围的人添麻烦的少女的天性吧。

    但是和卡卡西相处久了,现在她也会习惯性的加上一句:“谢谢你。”

    “没什么的,只是顺路去取了一下而已。”

    纱百合摇头:“不止是这样。”

    卡卡西……受之有愧。

    本来,假如他这个当老师的有能力把佐助留在木叶,纱百合也不用对着照片睹物思人了。

    卡卡西眼看着身体状况连门都出不了的纱百合在窗台旁靠了一天,只为看一眼街上不知会不会路过的佐助,好让自己安心。然而他连替她给弟弟转交一封信都做不到。

    小时候佐助一句童言无忌的抱怨就把纱百合推入了地下的深渊,在那里和卡卡西相遇,而现在佐助为了追求力量叛逃了木叶,他被留在木叶的毫无力量的姐姐不得不结婚才能保全自己。

    大蛇丸教了佐助很多,但也有很多没有告知他的讯息。

    比如就算纱百合自身没法开启写轮眼,也能诞下拥有写轮眼的后代,历史上几个村子争夺血继的方式总是血腥又肮脏的,从无长进。

    再比如兜从木叶定期偷回来的档案里,记录着他一直没放弃寻找的人其实就在他身边很近的地方。

    即使佐助自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对纱百合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这些影响也是确实存在着的。

    察觉到来自卡卡西复杂的眼神,开开心心翻开相册的纱百合头顶冒了个问号。

    纱百合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温室养大的的花,终究还是无法和生命力旺盛,风吹雨淋也能长久盛开的野花比命长,一点点走向了凋零。

    卡卡西接近纱百合,最初确实是出于木叶的命令。宇智波灭族的那天,纱百合正好非常巧合地来他家呆了一整天,他也不是浑然未觉。

    他在高层面前给纱百合作了证,把她参与事件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

    但是,一起度过的这几年,一点一滴堆积起来的共有的回忆,卡卡西逐渐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而且因为这方面实在太笨拙了,甚至常常被自己的忍犬嘲笑……

    “怎么了?”纱百合看向坐在床头,合拢着自己双手的卡卡西。

    “那个,其实……”连籍都入了,事到如今问这种问题也太奇怪了,“你真的喜欢我吗?”

    现今真的病入膏肓连床都下不了的纱百合愣了下,看着卡卡西,浮起了浅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怀念微笑,不紧不慌的回答说。

    “嗯,”因为,这也是那个人的请求,“我喜欢卡卡西啊。”

    .

    不是忍者的纱百合即使默默无闻的,无人关心的一个人死去,也不会在木叶激起任何水花。

    即便如此,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每隔几天就经由藏在木叶的探子传到了另一个国度。

    不过,这样的传话工作很快也要结束了。

    毕竟如果连纱百合本人都死去了,自然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得到传讯的宇智波鼬的心情,大概也只有同在一个洞窟里晒月亮的面具男能够窥探一角了。

    协助灭族之前,他目睹了宇智波鼬把唯一的最特别的人推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亲手设计了弟弟的复仇剧,一切即将结束的现今,却收到了纱百合即将死去的消息。

    “我会把心换给百合。”

    鼬对自己的同伙兼帮手作出了指令,没有一点踌躇,仿若理所当然,像是心安理得。

    “从今以后,我的一部分会作为她的一部分,帮她继续活下去。”

    .

    宇智波带土悄无声息的翻过围墙落地,见到了廊下一个人仰头望着月亮的纱百合。

    她还是和几年前自己跟着鼬时见到的一样美丽,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就算下一秒生机断绝也不奇怪的地步。

    这样仿佛一眨眼就会无声消逝的人,怎么会被重视她的人独自撇下呢。

    宇智波带土在木叶的这里那里到处制造了一些动静,引开了卡卡西,然后便毫无阻碍的侵入了他家里,找到了自己被要求带走的人。

    “你是谁?”

    “不要出声。”

    他用近乎绑架的方式把她带出木叶,然后把一头雾水的纱百合随便扔在了一片看得见漫天繁星的山坡上。

    被穿着可疑的带土绑来这种地方,纱百合感到害怕……之类的情绪完全没有,只是微皱着担忧的眉头。

    绑走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毫无价值。

    光是要保证她不会在路上随便死掉,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但是,对鼬来说,如果那个人是精神支柱的百合,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直到鼬出现,她愣了会,随即展开了几乎融化进月光的微笑,温和的望进他的眼睛。

    这种卡卡西从未曾见,佐助求而不得的注视,毫不吝啬的投向了多年未见的青年,仿佛数年的时间从上次分别只像过了一瞬,直到现在再次相见才再次重新流动起来。

    即使是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头顶的眼下,纱百合脸上依旧只有坦然。

    她纯粹的在为能再见到鼬一面感到高兴。

    卡卡西回到家找不到自己也许会很焦急,可即使不是以被拐带的形式来到这里,如果是为了见到鼬这个目的,她也会选择自己走出来的。

    鼬回望着少女,对自己的目光却浑然没有丝毫自觉。

    不然他也就能理解富岳对他嘱托的:“你很喜欢纱百合吧。以后你是唯一能够护着她的人了。”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了。

    但他并不是为了叙旧,才把纱百合带过来的,他们两人都没有剩下多少用来叙旧的时间了。

    长话短说,鼬把自己接下来打算做的事告诉了她。

    “把坏掉的心脏换成我的,你就能变得健康,健康到不会再卧床不起,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甚至和喜欢的人生儿育女也变成可能。

    鼬知道卡卡西待她很好,不然从一开始也不会把纱百合托付给他了。

    把他人甚至包括来自父母的帮助视为一种必须要回报的付出,而非理所当然的百合,就算身体变好也不会抛下照顾自己多年的卡卡西,她为了重视村子的卡卡西,留下带有宇智波血脉的孩子也是非常可能的。

    不过,他并不想……

    但不管愿不愿意,这并不是他有资格决定的事情。

    “可是这样鼬就会……”纱百合攥紧了他的袖子。

    “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但是你的还能延续下去。”鼬一点不勉强的笑着说,“如果你能接受,我会很高兴的。”

    鼬的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纱百合没法说不。

    半晌,她轻轻点了下头。

    把人带来后就躲到树枝间的带土听着顺风飘来的对话声,正想要走开,回去为明天做准备时,又听到少女的声音传来:“鼬的心和回忆已经在这里,不会让它消失的。”

    纱百合平静如水的微笑着,闭上眼,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会代替你记住,关于鼬的事,鼬的回忆……即使周围的人忘了,再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也会全部记得。”

    “是吗。”

    额头相抵。

    “下次你醒来的时候,虽然我已经消失,但是我的一部分会在你的身体里面,一直守护你。”

    “……并期待你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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