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

    汤姆·里德尔拥有一双漂亮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纤细又不失力量,苍白的手背上蔓延着青色的血管,稍微用力便会呈现出性感的凸起。

    它曾经被用来精准地切割魔药材料,书写完美的论文答卷,更多时候则是挥动那根同样白色系的魔杖,使出危险强大的魔咒。

    而现在,这双手正存在感惊人地缓缓移动着,按压揉搓着她的每一处敏感。

    米瑞尔坐在他的身上,将头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收紧了手指。她感受到了缠绕于他指尖的,自己湿黏的热和痒意。

    “放轻松,我的肩膀都快被你给掐断了。”里德尔侧过头,轻轻咬上她的耳垂,用黏腻的嗓音哄弄着,“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感知力超群,各种意义上。”

    “你也各种意义上都极具天赋。”她礼尚往来地进行了互夸。

    慢条斯理的摩擦没有带来一丝疼痛,只有让她舒张的快意,如同石子落入水面般,细细密密的扩散至全身。

    她没忍住泄露出了一声轻哼。

    里德尔的动作暂停了一瞬,仿佛突然感兴趣般,用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发间,拉近距离,亲吻上了她的唇角。柔软的舌头撬开唇齿,探入口腔,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顷刻间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将她包裹。

    令她条件反射地想要丢出一个帚星或者彗星,来彻底扫除威胁。

    米瑞尔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悬停了数秒,最终还是选择转而抵向身前的人,羽毛般的力道顺着颈动脉轻轻划动,跨过脆弱的心脏与脾脏。她用抚摸托雷特的温柔握住了手心中的热源。

    里德尔手中的动作再次被迫暂停,甚至连呼吸都轻滞了会儿。之后,他报复性地加重了动作。

    酥麻感窜上大脑,如同翻涌起惊涛骇浪,冲刷着她有些犯迷糊的意识。她自暴自弃地又闷哼了几声,才看着里德尔终于心满意足地缓缓收回修长的手指,恶劣地用她的裙摆慢慢将它们一根根擦拭干净。

    “准备好了么?”灼热的呼吸随后喷洒在了她的耳后。

    米瑞尔没有回答这番暧昧的邀请。她细细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侧脸,随后微微向后仰头,纠结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继续了。”她任性地突兀决定,“今天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这个关头甩手走人可是缺德行为,奥利凡德小姐。”

    “我没有道德。”

    米瑞尔面不改色地狡辩着,边说边挪动酸软的腿准备撤离,却被愤怒的力道又给拉了回去。

    “老师如同再生父母,汤姆,我感觉我们仿佛像是在乱/伦。”她表情无辜地继续解释道。

    “……”

    里德尔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他有时候真的很想解剖开这颗大脑,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反人类物质。

    “闭嘴,你没有道德,我也没有。”他抛弃了温柔体贴的绅士形象,在怀中僵直到微乎其微的抵抗中缓慢但坚定地开始实施最后的步骤。

    进入的步调被拉得绵长。米瑞尔重新揽上他肩膀的五指用力到泛白,让他恍惚都听到了骨骼的嘎吱声。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松懈了力道,甚至夸张地拍上了一个愈合如初。

    里德尔轻易地又回到了满意愉悦的心态之中。

    就像曾经带着不谙礼仪的小怪物学习舒缓柔和的华尔兹一般,他不紧不慢地牢牢掌控着节奏,每一声节奏都重重敲击在微微发颤的身体上,反复流连。

    米瑞尔难得如此乖巧地依附着他,让他心中横生出了异样的占有欲和破坏欲。

    但乖巧的假象果然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很快她便继续做起了妖。

    “所谓的过分,程度仅是如此?”她用饱含撒娇语气的呢喃,细碎沙哑地挑衅道。

    里德尔终究是丢掉了他道貌岸然的自持和假惺惺的克制,只剩下纠缠着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声和压抑的喘息。

    血脉喷张的激情之后,米瑞尔似乎是情不自禁般抚上他的后脑,将柔软的身体贴得更紧,直至额头抵住额头。

    随后悄无声息地默念出了修改记忆的咒语。

    这道魔咒再次被滴水不漏地阻挡了下来。

    “真可惜。”在她茫然受挫的眼神中,里德尔终于忍不住抱着她轻声笑了出来。

    “只要我不想,就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大脑中动手脚。”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般,他的语气淡然镇定,“你怎么会想出如此简单不入流的招数?至少也该对我多费点心思吧,小白眼狼。”

    米瑞尔沉默着,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懊恼地啧了一声。

    “阿布拉克萨斯坚持认为简单粗暴才最有效,人们总是会在这种时刻彻底放下戒备。我早该知道他这说法不靠谱的,大概是被癫火蒙了脑。”她叹了口气,“算了,至少也算排除了一个选项。”

    阿布拉克萨斯,又是阿布拉克萨斯。

    里德尔半是舒畅半是恼火地想着,他早晚有一天要拔掉这只聒噪白孔雀的舌头。

    “我倒是认为阿布拉克萨斯说的大体没错。”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之所以没有放下警觉,只是因为你现阶段的目标太过明确,以至于任何行为上突兀的改变都带着不出意料的目的性。”

    “你就差把傲慢、自私和没良心写在脸上了,让我想忽视都没有办法。”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其他意味,仿佛只是带着单纯的无奈与纵容,“但如果这种行为成为了一种常态的话,即便是我也总有一天会麻痹大意的。”

    “……”米瑞尔露出了诡异的表情,“你是在邀请我保持长期的亲密关系?”

    “只尝试一次就轻易放弃的话,不是很可惜吗?优秀的学者可不会甘于浅尝辄止。”里德尔继续假惺惺地端起了体贴老师的形象,“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记忆魔法方面的小诀窍,同时当你的陪练。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够轻易掌握这些知识。”

    “但是记得对我温柔点,小怪物,如果我的大脑被你粗暴地弄坏了,可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他这么说着,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在米瑞尔犹豫不决的抗拒中,他侧过头,将细碎的亲吻落在她的耳畔。似乎是很喜欢她微微发颤的反应,他呼吸停顿片刻后,再次就着原本的姿势动了动,收获了更加激烈的颤抖。

    米瑞尔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来,压抑住了急促的呼吸,不满地说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体贴地为你提供了一个切实可行的选项,接受与否全凭你的意愿。”里德尔的唇舌渐渐下移,从耳侧亲吻到了脖颈,“实际上,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所以即便是暂时失败了,也不存在任何损失。你可以只当它是一场欢愉的体验,同时寻找其他可行的办法。”

    “但你曾经谨慎得连摄魂取念都不愿意教我,还有始终画着饼停滞不前的蛇语教学。”米瑞尔挑剔地挖掘着反驳角度,“你在我这里不存在什么好信誉,里德尔老师。”

    “我现在就可以教你摄魂取念,假如你还能有余力的话。”他咬住了她的脖子,动作大开大合起来。

    汤姆·里德尔极少会做梦,也从不在意这种比预言还要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这一晚,他梦到了米瑞尔的死亡。

    就着窗外微弱的晨光,他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手中的黑色八面体宝石,将这枚伴随自己多年的冈特家的戒指慢慢取了下来。

    米瑞尔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保持无害的安静恬淡,散去了灾星一点即炸的危险,仿佛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或者说是,自从他差点被打死那次之后,她就开始刻意地维持住一种无害的状态,收起了自己全部的利爪。

    虽然他很清楚,长此以往地拖下去,这副漂亮躯壳中隐藏的凶兽大概总有一天会彻底剖开温和的外皮,将他给撕碎。

    里德尔凝视着身侧的矛盾体,露出了细微到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笑意。他将复活石轻轻套入了她的指尖。

    在微凉的刺激下,米瑞尔突兀地睁开了双眼。

    两人在猝不及防的对视下双双愣住了。

    半晌,米瑞尔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把多出来的戒指取下,递还给了他。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搞师生恋的。”她表情如常地说道。

    隔壁的狗又准点叫了起来。

    里德尔对着窗口轻轻点了点,套上一个静音咒阻隔住吵闹的吠叫,才慢慢收回目光,恍然大悟般看向米瑞尔。

    “你是在对我说这句话?”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点什么。把这句话送给邓布利多,派上用场的机会也许都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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