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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 Yin

    演唱会是一场梦,梦醒后伴随着极其强烈的戒断反应。

    姜喑还沉浸在这场梦中走不出来,只觉得这一天太仓促了,仓促得……不够。

    景安之就是在姜喑还处在戒断反应时出现的,她是个不喜欢平庸的人,想要每一天每一分都热烈,值得被记录值得被回忆。景安之懂她想要什么,也不会让她的心里落空。所以选择在演唱会落幕的时刻,如约而至。

    姜喑其实在心底设想过和他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她也猜到今晚他回来,但是没想到会选这样一个时间,赶来见她。

    “没看够吗?”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相较五年前彻底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低磁而厚重,给姜喑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怎么会看的够啊!”姜喑仰天感叹,台上崇拜的偶像和台下喜欢的他,都是长情的代名词,可以为了一个人等五年,也可以为了一个梦想坚持十八年。

    “那就继续,一场接着一场看,你要觉得这像个梦,就让我们长眠到昏天黑地世界末日吧,永远别醒来。”景安之还是像五年前一样,了解她了解到能猜出她的心中所想,姜喑笑笑,这场梦之后有了现实中值得的人,醒来的结果好像也不差?

    他陪她走出体育场,因为来往人群太多,所以两人默契地停在路边。姜喑没打车,景安之也就站停等她。

    姜喑歪着头,看向如今长发飘飘但眉眼硬朗的景安之,终于明白下午车上副驾驶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属于谁了。之前这小子都是剔的极短的寸头,如今五年时间大变样,也难怪姜喑眼拙。

    “喂,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不肯理我?”她想到这就生起气来。

    景安之深吸了两口气,看着远方夜幕的路灯没敢看她:“因为我当时还没有想好,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重新见你。”

    这话显得他很怯懦,但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姜喑听完这话愣了愣,情不自禁地问出声:“那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呢?”

    景安之低头把嘴巴恨不得埋进脖子里,偷偷用余光望她一眼,才心虚地扬扬下巴,对着体育场中心的宣传牌。

    上面有四个显眼的大字——天外来物

    姜喑一怔,这又是她没想到的答案。

    景安之在旁终于聊表心意,夏天的风轻轻缓缓,携着他的声音吹进姜喑耳朵里:“这五年我经常会想,如果我的人生里没出现你,或者你的人生里没出现我,那现在会有什么不同?你可能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借着短视频的风口可以成为网络红人,用几年青春换下半生幸福安稳;我应该会辍学,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一直写小说,一直写一直写,写到我突破不了自己笔下的舒适圈后,自杀。”

    从他口中听到“自杀”这类词语,总是那么平静,他对待生死与苦痛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坦然,坦然到让所有人听到都会心疼。

    “但你出现了,就像那场大雨我跑进你的眼睛一样,你依然是我狭隘昏暗的二十一年人生中,最难以自控却心甘情愿堕落的意外。因为你,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那些藏在心里不敢声张的、对热烈青春的期待与对未来前程的梦想变成了一件件已完成项目,或用镜头定格住,或被特定的东西镌刻,成为这五年来伴我入眠的美梦。”

    景安之说着说着,姜喑就感到鼻子一酸,这样容易被感动难免与她的高冷人设不符,她抬起手想锢住眼泪,却被景安之用左手拉起,而右手温柔地抚上她湿润的眼角。

    他拉起她的手,举得越来越高,高到胸口处,换做双手紧握。

    “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天外来物,和你在的每一天,都是我这残破生命的最佳疗程,我用我们的五个月怀念了五年,那你现在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如今的景安之无疑是成功的,商海弄潮儿,名流新贵,高校光环,显赫家境,他所拥有的一切足以让他极度自信,敢于将笔下的假想一步步化为现实。只有在面对姜喑,面对她与他爱情的抉择时,他才会露出自己唯一自卑的一面,怕她再次离开,怕到了骨子里。

    余虞说过度的依赖是瘾,所以他试过戒掉,但用了五年,这份感情只会像酒一样蒸得越来越浓,看不出半点淡痕,然后景安之认栽了。现在的他戒掉了烟,克制的饮酒,女色赌博更是丝毫不沾,名利双收的他活得却像一个苦行僧,如果最后他唯一的放肆是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其实也差强人意。

    姜喑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明了他的心意,但她还是问了最后一句:“景安之,可是我骗你了,我又一次不辞而别了。”

    她本来答应过他,不会再走的。

    景安之听完这话只是把姜喑的手放到了自己唇边,浅淡嗅了嗅,说:“可是我也食言了,姜喑,玛丽莲冰露在国内下架了,欠你的那杯,还不上了。”

    既然我们彼此都辜负过,那恩怨相抵,重新开始好不好?

    黑色加长林肯终于停在两人身前,这辆车古朴的沉稳,看上去像一位历经世事、睿智而中庸的老管家。而车灯大亮着,又像老人慈祥的双眼注视着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和初见的女主人。

    姜喑被景安之用一个奇特的动词送上了车。

    她是被他吻上去的。

    对,景安之低着脖子,疯狂地吮吸着姜喑的口红,姜喑仰头仰得脖子酸酸的,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景安之现在纯纯是将工作上的霸道作风也藏进了爱里,步步紧逼压得姜喑呼吸都不顺畅,高跟鞋被迫慌乱起来,向后一退再退,最后景安之捏了她细若无骨的小蛮腰一把,姜喑顺势而倒进了车里。

    景安之砰一把关上车门,黑色的车厢中,唯有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些有点儿经验的人都看得出的炽热,猛烈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撕碎姜喑。

    “景安之我警告你,车上有人,我坚决不允许。”

    让姜喑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憋住了,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时间已经走过了五年,现在的景安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她煞费苦心还要把浴巾顺走才能撩拨开的纯情少年了,他是个血气方刚、年少有为的成功男性。

    是的,男性,不是男生。

    景安之眼下的火一瞬间就被他压下去,他不急,一点都不急,五年都能忍,再忍二十分钟又能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火压不住了。

    景安之在车厢喝了整整三瓶啤酒,喉咙与小腹都辣得厉害,姜喑现在楚楚可怜的坐在他旁边,一双眼娇媚得要滴水,酒能止住渴就有鬼了!

    “你房间多少?”

    “额...525,怎么了?”

    景安之一把揽腰公主抱起姜喑,不在乎整个酒店诧异的目光,进电梯刷卡直上五楼。姜喑把脸遮住做最后的挣扎,还在埋怨庐州真的是一个太包容的城市,另外想怎么通知姜喑公关一下认出自己的人,不然明天微博热搜一准是自己的大名和姿势奇怪的照片。

    好像是听到姜喑苦苦哀求,刚好站在门口没关房门的辛镁不放心,现在她毕竟是圈内赫赫有名的大明星,深夜出行也没带个保镖,她心有担忧急忙跑出去,刚好对上景安之那双深邃的黑曜石瞳孔。

    没来得及细想他俩怎么重逢的,辛镁一秒懂事,进屋贴上面膜事不关己地睡自己的美容觉,考虑到自己的房间和姜喑是隔壁,她还特意准备了一副耳塞。

    姜喑被景安之丢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扯下领带和衣服,再下面的情节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酒店的席梦思很软,却经得住两个成年人影子的重叠

    他的手指变得更加修长,挑开裙子就凹陷进我的皮肤

    庐州的夜生活大概不错,酒店下是俗世的烟火,酒店上是太虚幻境的云雨

    你变得一点都不温柔了,好在我知足,你的暴力只属于我

    如果一团火烧得太猛烈,那一滴水就会缩成一团,从高空坠落,滩成一片海

    我就是那片海,我融进了火,交织成了火海

    我们的力量足以毁灭。你要我不断亲吻你的各个起火点,才不至于燃得整座森林都荒芜

    你知道吗?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人爱我

    可只有你恨我,如果你不恨我,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吞噬我。

    酒店的席梦思真硬,我还是觉得躺在白瓷的.裸.体.上舒服

    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喜欢听你唱歌,也喜欢听你求饶

    庐州的日出未免太早,早到你的露珠还不足以浇灌玫瑰园,就锢得我不舒服

    如果一滴水太温柔,那它一定蕴含着覆灭烈焰的力量,我被你烫开一寸心房,从此以后,失去了燎原的力量

    既然对立的结局注定是毁灭,我何必那么在乎自己,只想将火种孵化进海底的沉船

    这样哪怕你毁灭了我,但也无法遗忘我。

    你知道吗?现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怕我

    可只有你勇敢,除了飞蛾,只有你会扑火,或者说,你就是飞蛾

    我们在流火与海啸破土的那一刻,第五次让这梦境流成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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