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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傅思年一听珠儿将自己生病的事捅了出去,这还了得,说不得萧御还以为自己是借着这个由头求好呢。

    她可不想这来之不易的局面被这个“好心”的丫鬟给断送了,当下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着坐起来。

    然而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动作,此时动弹一下便两眼冒金星。

    珠儿忙将软枕塞到她身后,让她倚靠着,“三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傅思年只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比平时重了两三倍,皱着眉头说:“快拿胭脂水粉过来给我。”她要化个光彩照人的妆,决不能叫人瞧见她的病容。

    珠儿还以为傅思年妆扮是为了讨好男主子,也没再多想,叫翠儿端着铜境,自己则给傅思年抹上胭脂水粉。

    只是,傅思年全身不时地冒冷汗,水粉一抹上脸,又被汗水给浸湿了,跟浆糊似的,糊在她脸上。

    “这,这也上不了妆啊。”珠儿小心翼翼地道。

    傅思年望着镜中自己的那张脸,滑稽极了,也觉得泄气:“罢了。”

    珠儿放下胭脂水粉,重新拧了条热帕子,替傅思年抹去脸上的残粉。

    傅思年感觉到自己浑身沾腻腻的,且后背脖颈上全是汗,正要叫珠儿去打些热水过来。但见内室珠帘晃动,萧御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还未有所反应,他已经大踏步走过来,拿手碰她的额头。

    “怎么病得这般厉害,请过郎中了吗?”萧御站在床头,问一旁站着的珠儿。

    珠儿回说:“回三公子,已经请过了,是曹大夫诊的脉,开的药。”

    萧御道:“药方子拿过来给我。”

    珠儿依言将药方递过来。

    萧御看过了,方才交还给珠儿。

    傅思年不喜欢萧御杵在这,便道:“三公子,我没事儿。药已经吃过了,想来很快便能痊愈。三公子有公事在身,还是早点回府衙吧,莫要为我忧心。要是因我而把病气过给了三公子,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她这也相当于婉转的赶人了。连珠儿都听出来了,她怕萧御因此而生气,赶紧拿眼去看他。

    却见他仿似毫不在意的样子,伸手往傅思年后颈上一抹:“怎么出了那么多汗?珠儿,准备好浴汤,给你家主子泡一会儿。”

    珠儿忙不迭地应声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了把翠儿一块带走。

    内室之中,顿时只剩下夫妻两人。

    傅思年倚在枕靠上,垂下眼皮,眉心紧蹙。

    萧御见状,坐到床边,揽过她的腰身,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抬手去帮她揉额角:“可是头疼得紧?”

    傅思年闻言抬眼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非得留在这儿,她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什么病都好全乎了。

    只她瞪的那一眼,全无威势。反而轻嗔薄怒,两眼跟浸了水似的,潋滟生波。再加上人在病中,双颊泛着轻薄的粉色珠光,分明是一副勾人摄魄的模样。

    萧御一时情不自禁,往她唇上轻轻啄吻。

    傅思年只觉得萧御的眼神太过于灼热,跟烧着团火似的,不禁心慌意乱,拿手去挡他:“三公子,我还病着呢。”

    萧御怎么可能不知道,伸手上下抚摸她的背脊,安抚道:“我知道了,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刚好此时热水准备好了。

    傅思年便挣脱了萧御的怀抱,只双脚刚落了地,顿感头重脚轻,身子霎时往边上一歪,又被萧御接回怀里。

    萧御端肃着脸道:“别再闹了,病成这个样子,还逞什么强?”说着,抄起她的腿弯,便将她抱进浴室。

    傅思年本想自己宽衣,奈何她病中手足绵软,抵不过萧御的力气,被他眼疾手快地剥玉米皮似的将她亵衣脱掉,当真是把她气得又是羞又是恼的。

    “好了,我们都是夫妻了,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羞的?”萧御怕她一个人在浴桶里撑不住身子,便也跟着跨进来,让她后背倚靠在自己怀里。

    傅思年更是羞愤欲死,大声道:“你、你不要脸!”

    萧御不跟她一般见识,帮她拆了发髻,取了澡豆帮她洗澡洗头。

    傅思年知道反抗也无济于事,只得任由他搓圆捏扁了。不过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按摩的时候,还挺舒服的。傅思年眼皮渐渐下垂,嘴里含糊地问:“你都不生气的吗?”

    萧御嘴角含笑:“生什么气?为你刚刚骂我不要脸的事而生气?”

    傅思年摇摇头:“不是。我问的是我之前在范虞侯府闹出的事。”

    萧御拿水瓢小心地给她洗去头发上的泡沫,想了想道:“一开始是生气的。不过,我并不是气你没给范虞侯府脸面。我的女人,纵是胡闹一点,给他人难堪又如何?我气的,是你完全没有思量过,这事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后果。这次的事就算了,往后再有下次,我希望你能想着我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傅思年的回应。低头一看,她双眸已经阖上了,看来已经睡着了。也不知他这番话,她有没有听进去一点点。

    萧御轻叹一声,洗完头后,又快速地帮她洗了身子。

    末了,跨出浴桶,替她穿上衣衫,绞干头发,这才把她抱回榻上。

    萧御怕她湿头发睡了着凉,提着她的头发以手作梳,一点点地晾干。

    本以为喝过药,又泡过热水澡,翌日傅思年睡醒后会好些。谁知鼻塞更严重了。

    萧御又叫珠儿把曹大夫请过来,重新开了药。

    一连好几日,傅思年的病症反反复复,总不见好。萧御急得都换了好几个郎中了。

    因她这病,萧御连政务都在逍遥居处理。

    萧逸知道了,难免觉得他太过于儿女情长了。

    “不就是偶染风寒么?休息几天就能好,还需要三侄儿守在床边?连府衙都不去了,简直是不像话!”

    阮夫人劝道:“三侄儿重情重义是好事啊!孩子年纪大了,心里自有主意,用得着你这个隔房的叔父担心么?”她觉得这事可以让夫君在递信去京城时记上一笔。

    正思量着,京城的回信收到了。

    阮夫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内容:“夫君,快把信拆开看看里头说了什么?对于三侄儿重用寻常出身的将士,大伯可有什么看法?”

    萧逸扫了一眼,就把信递给阮夫人了。

    阮夫人一看,那上头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她大感意外,拉着萧逸的衣袖问,“夫君,大伯这是什么意思?”

    萧逸同样纳闷着呢:“我哪里知道?”

    阮夫人又问:“那大伯可说了怎么处置三侄儿?”她还指着大伯将萧御的职权给撸了,要不然他不下台,那些个被他罢免的官员如何官复原职?这些日子,严太太、申太太几个不时上门堵她,她都快撑不住了。

    萧逸只觉得自己夫人这话问得实在莫名其妙,“大伯怎会处置三侄儿?你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夫人张了张口:“三侄儿一来就闹出那么大的事,难道大伯也不管管?”

    萧逸知道这个大伯的做事风格,他回信中既不提及萧御,想必萧御在此事上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个中缘由,萧逸参悟不透,少不得移步去逍遥居,找萧御这个侄儿问问。

    而留下来的阮夫人则是气得肺都快爆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大伯他,实在太偏心了!”

    到严太太、申太太几个再次上门的时候,阮夫人连见都不敢见了,只一味地装病推托。

    几次下来,严太太几个哪里不明白?

    “好个节度使夫人!当初跟我们几个说得天花乱坠,哄我们上她的贼船。现在我们家大人为了配合她,官都没了。她倒好,身子一缩,躲到乌龟壳里当王八了!”

    严太太忍不了这口气,直接在屋外破口大骂。

    阮夫人在屋里听闻,又是羞又是愧。

    几位太太这么一闹,阮夫人借由傅思年的婢女设计萧御的事,就这样东窗事发了。

    萧逸知道后,脑仁一阵阵的抽疼。

    阮夫人捧着茶进来,小心翼翼地觑着萧逸的脸色:“夫君,这是高山寿眉茶,你快喝喝看,合不合你脾胃?”

    萧逸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起茶盏就要摔到地上,无奈茶是刚泡的茶,茶盏烫手,他手刚一碰触到茶盏,立刻条件反射般弹开,“哎哟”了一声。

    “可是烫着了?怎么那么不小心?”阮夫人一迭声叫人拿冷水进来给萧逸泡手。

    萧逸一把推开她:“不需要你假好心,谁知道你心里头在算计些什么!”

    阮夫人瞬间红了眼眶,眩然欲泣:“夫君,我知道你是气我算计了三侄儿。可我也是为了你啊!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大伯那么偏心。你辛苦那么多年,大伯都没放权给你。凭什么,凭什么!别人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萧逸心一软:“是我没用,得不到大伯的认可!”

    阮夫人道:“哪里是你没用?从前三侄儿没过来的时候,你不也把节度使府管得井井有条的么?分明是大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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