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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之女(5)

    啊,不对!安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激灵,犹如被冷风拂过,瞬间清醒。他抬起回头,断然矢口否认道:“高僧不可能!我什么亏心事也没有做过!”

    安归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坚决,但他的内心却泛起层层波澜。他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那个让他心生疑虑的线索。然而无论怎么努力回忆,记忆中只有一片清晰:自继位以来一直秉持着“良知”和“道德底线”,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

    他开始自问自答,试图找到自己内心不安的根源。他问他自己:“我究竟在害怕什么?我为何如此不安?”他明白这种内心的疑虑和不安,往往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过去的怀疑。

    他相信自己一直坚守道德的底线,从未做出任何有违“良心”和“道德”之事。他相信自己的良知和判断力,也相信自己的清白。

    于是,他再次坚定地对自己说:“什么亏心事也没有做过,无需畏惧和不安。”他内心逐渐恢复了平静……

    “啊哦?”温马达摩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注视良久。一个深深的诡笑从他的嘴角泛起,“这事情,要么是国王你做的,要么是国王你身边的人做的。但实际上,结果都差不太多吧。”他缓缓地吐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高僧走后,安归独自坐在王椅上,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他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既然本王能肯定自己没有做过亏心事,那么究竟是谁呢?”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落在了身边的人们身上。他开始审视每一个人,从王宫的侍卫到朝中的大臣,从亲信到普通的百姓。他的眉头紧锁,思考着每一个人可能的动机和可能性……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困惑,因为他确信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人民和天地的事情。那么,究竟是谁做了那些事呢?

    如果是涉及王位的话,往往伴随着权力的斗争和利益的纷争。安归开始怀疑是否身边有人在暗中陷害或者诬陷?他开始审慎地观察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他也明白,单纯的怀疑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的是证据和真相。于是,他决定展开一次全面的调查,从每一个可能的线索入手,寻找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去帮我查查。”安归叫来艾什勒弗吩咐道:“最近宫里有谁做过亏心事?!”

    “亏心事。”当消息传到佛陀迦耶大菩提寺,伯哈亦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谁做了亏心事,激怒天神降雷惩罚?”

    “还有谁。”背对他而坐的苏兰基一边玩弄着九连玉环,一边漫不经心道:“国王自己呗。他上次不是心生恶念,要害疏梨阇小王子吗。”

    “但天香大长公主已经报复了啊。我认为不像。”拉吉普特蹙眉思索许久,“直觉告诉我,这事不单纯。必定另有隐情!”

    “高僧说了,不是国王,也是国王身边的人。”

    “那就查,一个个地查!……一定要把大鱼挖出来!”

    天边初露曙光,蒙蒙的晨曦如同细碎的银丝洒落大地。而因为新婚之夜遭遇离奇又可怕的事件使得原本应该沉浸在幸福中的安归疲惫地躺在床榻上,连夜未眠。

    “国相!”安归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带着一种初醒的慵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君王的威严,但此刻却更多的是疲惫。“本王今日想好好歇息,不必去阖宫议事了。”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对宁静的渴望,仿佛想要逃避这世界的纷扰,寻求片刻的安宁。古里甲听到这话立刻弯腰行礼:“是。”然而,就在他应声落下的瞬间,床榻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安归已经陷入了梦乡,显然已经劳累到极致。

    古里甲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安归不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变得异常漫长……突然间,他隐约听到从临街那扇窗外传来了路人的议论声。

    “昨夜国王迎娶了新的侧后,真是热闹非凡。”一位路人的声音响起。

    “洞房花烛夜时,寝宫的穹顶竟然被雷电击中着火了。”另一位路人惊叹道。

    “这可不妙啊,这可是不祥之兆。”第三个人插话道。

    “对啊,听说国王连夜召传了高僧进宫占卜。”第一个路人继续说道。

    “高僧怎么说?”安归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开始全神贯注地倾听。

    “高僧说国王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还说这可能是王宫里有人作祟……”第二个路人缓缓道来。

    “这话怎么讲?”

    “王宫中的有那么多寝宫雷电偏偏选择了新婚洞房,选择了新侧后的寝宫,这难道不让人生疑吗?”第三个路人分析道。

    安归听到这里,脑子里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角。他突然感到一阵赫然清醒,眼珠子转了两转,恍然大悟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是她……难怪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来人!”

    “国王?”白萨木推开门走进来:“有何吩咐?”

    “去佛陀迦耶大菩提寺,给指挥使传个话,当他速速进宫面见本王!”

    “新侧后?”麦尔瓦依提汗扬起眉毛看着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独自陷入深思的艾什勒弗。“是她?”

    “不是她还有谁。”艾什勒弗目光犀利地穿透周围的安静,透露出一丝犀利。他的嘴角却是一抹不屑的笑意:“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

    “可她为何如此执念于那旧事?”麦尔瓦依提汗惊呼而出,觉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庆幸的是,小王子无恙。如果稍有差池,他们军事贵族的性命难以保全!”艾什勒弗冷笑道,“这样也好,让军事贵族多了一个可以让我们握在手中的把柄。”他的话音中充满了算计和策略。

    “指挥使。”一个弟兄进来禀告:“国王派人来传话了,让你速速进宫面见……”

    “只需静待其变,坐看好戏即可。”艾什勒弗临走前留下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和决断,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

    “王室那么多人,一个个地去查,那要查到什么时候!”安归见到艾什勒弗就劈头说:“单单去查赫丝敏就得。”

    “为何呢?”

    “我越来越怀疑这婆娘有问题。新婚之夜,老天怎么就劈中了婚房!”安归话音未落就有守门卫兵进来禀告:“国王,方才有人送来一份揭发信。”

    艾什勒弗的眼珠子又狡黠地骨碌一转,仿佛在幽深的脑海中掠过一道精明的光芒。他心中暗自窃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是一个他事先精心布置好的局。然而,楼兰王却对此一无所知,毫无防备地直接踏入了这个陷阱。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安归疑惑地问。守门卫兵低头恭敬地回答道:“不清楚。.......”说着,他双手奉上了那封密封完好的信件。安归疑惑地接过信件,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缓缓拆开了信封。随着信纸的展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来,这封信的内容竟是揭发新侧后赫丝敏的阴谋!

    信中详细地描述了赫丝敏对当年哈娜哈提之死的深深介怀,其心中的怨恨和报复的欲望仿佛透过字里行间扑面而来......赫丝敏竟然企图报复天香大长公主母子,甚至于几日前的深夜派人偷偷在天香大长公主的窗台放毒。幸运的是,她的阴谋并未得逞。

    安归在接到信件后,脸上瞬间显露出一种被触怒的表情,让在场的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愤怒”。但实际上,这并非是因为对黎帕那母子有着多么深厚的关心,而是他内心深处的一阵狂喜。

    好啊,好啊!原以为我还在苦思冥想怎么试图找到军事贵族的把柄,如今这信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安归的内心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他终于找到了突破这场权力斗争僵局的关键。而在一旁的艾什勒弗看着安归的表演,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的巧妙布局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微微靠近安归假装关心地问:“国王,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归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狂喜之中,他故意勃然大怒地将信件狠狠地扔给了艾什勒弗。他假装愤怒地指责道:“军事贵族们竟然如此放肆!他们仗着本王年轻气盛,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他的这番表演,不仅让艾什勒弗更加确信自己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信息——安归已经揪住了军事贵族的把柄,并开始着手对付他们了。这场权力斗争的新一幕,已经缓缓拉开了序幕……

    “国王,。”奈茜拜端着精致的茶壶和茶具正要离开寝宫,不期然间撞见了安归的归来。她立刻低下头恭敬地行了个礼,安归则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寝宫之内只剩下他和王后两人。

    安归走到海珑麟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嗬,以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不想再和你计较了。”他直视着海珑麟的眼睛,目光如炬:“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前王之女,是我安归的妻子,毗纳耶伽的母亲。”

    海珑麟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满:“你又怎么了?是酒喝多了吧?”她正在为毗纳耶伽缝制衣物,对于安归的突然严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安归坐在她对面深吸了一口气:“我找你是有正事。”他缓缓开口,“和军事贵族联姻,我实在是迫于无奈的……你懂的。”

    海珑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冲着军事贵族的身份而来。她眼神锐利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归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王后作为内宫之主,肩负着维护宫廷秩序的重任。日后,您将负责管教新纳入的后宫,这是国王的期望,也是国家的需要。”他特意加重了“管教”一词的音调,显然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海珑麟听后不禁嗤之以鼻,嘲讽:“新婚燕尔,国王舍得让自己的宠妃忍受这样的管教吗?”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不以为意。

    安归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我的决策自然有我的深意。而管教并非单纯的责罚,更是为了维护后宫的和谐与稳定。王后作为国王的伴侣,应当理解并执行国王的意志。”

    “明白了。”海珑麟放下手中的针线和衣物,“你是话中有话!““直说,无需遮遮掩掩,拐弯抹角。”

    “我方才收到一封揭发信,信中内容令人震惊。你可知道,赫丝敏居然胆敢派人去公主府放毒,对黎帕那母子进行报复。”

    海珑麟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愕地瞪大眼睛,急切地追问安归:“黎帕那怎么样了?”

    安归缓缓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大碍。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以防后患。”

    黎帕那静静地坐在地台上,怀中紧紧抱着二岁的儿子尉梨迦。淘气的尉梨迦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母亲的衣料上摸索偶尔会抓住其衣领使劲拉拽,然后咯咯地笑出声来。然而,黎帕那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她的眼神有些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生活中的琐事,也许是未来的计划,也许是过去的回忆。而幼不知事的尉梨迦正坐在母亲的腿上无忧无虑地玩着小玩具,对这个世界的未知保持着纯真的好奇。

    他们的生活就像是这静静的午后,充满了平淡和宁静。黎帕那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份宁静的珍视和对未来的期待。她知道虽然生活有时会让人感到困惑和迷茫,但只要有可爱的儿女在身边,她就有了前进的动力和勇气。

    就这样,母子俩坐在地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公主……”穆茜尔轻声呼唤,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黎帕那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神情,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努力地摆脱内心的纷扰。“噢……没什么。”她淡淡地回答,声音中透出一丝宁静。

    穆茜尔深知在尔虞我诈的王室中,公主的内心世界并不总是如表面般平静。她静默片刻,用特有的温暖目光注视着主子,那是一种深沉而又细腻的关注……她的思绪飘荡着,如微风拂过湖面,带着丝丝涟漪。

    “如果你有什么困扰不妨说出来。”穆茜尔温柔地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找到解决的方法。”

    黎帕那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如春天的花朵般短暂而美丽。她轻轻叹息,仿佛在释放心中的压力。“谢谢你,穆茜尔。”她低声说,“有时候,说出来确实能让我感到轻松一些。”

    “噢。”

    “尉屠耆的东西。全都烧了吧。”

    “什么?!”

    “烧了。”

    “烧了!”黎帕那的话语在穆茜尔的心头掀起巨浪……尉屠耆所有那些用过的、留下的物品,在她视为承载着尉屠耆记忆的物品,如今却被黎帕那认定为不再需要保留。

    “烧了吧。”黎帕那的语气坚定,明显已经做出了决定。穆茜尔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她与尉屠耆共度多年,那些东西早已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

    “他已经被汉人迷惑,已经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尉屠耆了。”黎帕那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穆茜尔的耳边炸响。她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窖,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和难以言说的困惑。

    黎帕那这番没头没脑的解释,让穆茜尔对于那个她曾经深深依赖的旧主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疑虑。

    她眼下还无法理解连日来黎帕那内心深处的巨变……因为那一个个刺痛心扉的托梦带来的情感波动,早就让黎帕那无法自拔。

    原本黎帕那对尉屠耆的爱如同磐石般坚定,然而现在,那份爱却开始摇摇欲坠。如今黎帕那眼中的尉屠耆。已经不再是他曾经的模样。

    这一切的变化如此之大,以至于黎帕那开始怀疑,那个曾经与她共度时光的尉屠耆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认为他的改变不仅仅是外在的,更是内心的。

    回想起梦中他的眼神、他的言语、他的行为,都开始透露出一种令黎帕那从未见过的陌生感。

    黎帕那还认为那些应该遥不可及的汉人文化、汉人思想,肯定已经悄悄地渗透进了尉屠耆的内心……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一个个神秘的托梦。黎帕那不知道这些梦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们将走向何方,但她能隐隐感受到的是:远在长安的尉屠耆的心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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