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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婴(9)

    而府内的猫儿们虽然洞察秋毫,但在这一刻,却保持了诡异的缄默。这不仅仅是它们的沉默,仿佛整个府邸的生机都在这深夜里凝固了……只为让小蛇完成它的行动?

    小蛇无声无息地游向公主卧房,一个如幻如梦的场景正在展开。小蛇的视线穿过月光和半透明的帘子,静静地落在了那高高悬起的摇篮上。它爬上摇篮边用一双小而亮且无邪的蛇瞳对上了摇篮内那双尚未被世俗尘事蒙尘的婴儿眼睛。

    婴儿似乎并不害怕,反而以一种天真无邪的笑容回望着它。那笑容里充满了纯真与诡异,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言的交流。小蛇在摇篮上趴了一会儿,它并没有任何攻击或伤害的意图,只是吐着舌头,仿佛与婴儿进行着某种无声的对话。

    随后,它缓缓地爬下摇篮,那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在风中飘落。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爬到了一个衣柜里面。那里是它的新世界,一个安静、隐秘、无人打扰的角落。

    整个过程中,公主府的深夜仿佛被这小蛇的存在轻轻拨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场无声的对话仿佛成为了这深夜里的一则秘密,被风轻轻带走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七日。午后的阳光洒在静谧的小院里一片宁静被突然的响动打破。贼人悄悄地攀上了院中的老树,他的身影灵巧地隐匿在枝叶间,屏息凝视着下方的窗口。

    透过窗户,他看见了一个令人心动的画面——兰娜正轻轻地抱着婴儿,缓缓地晃动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母爱,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婴儿安静地躺在她的怀抱中,小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然而,这温馨的画面并没有让贼人的心中产生任何的触动。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贪婪和冷酷,手指熟练地搭起小弓弩,对准了那个无知的婴儿。只要他轻轻一松手,那支利箭就会瞬间射出……婴儿的命运也将随之定格。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一阵奇怪的大风突然吹来。这阵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将窗户吹得紧紧关闭。女人笑声在风中变得模糊,但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她那清脆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贼人的心弦猛地一震!

    在这一刹那,贼人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弓弩。目光愣在了窗户琉璃上,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而刚刚还在箭矢范围内的婴儿,此刻脸上的笑容却显得那么诡异而神秘……他看着那笑容,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他恨恨地收起弓弩,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疑惑和困惑。他不知道这阵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也不知道那婴儿的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充满未知和神秘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可预测和难以捉摸。……

    第九日。漆黑的夜晚,贼人又偷偷溜进公主卧房,企图在婴儿物品上玩弄险恶,竟然在婴儿袜子里放置剧毒!想要用这种方式肆意侵害无辜的生命。

    命运之神似乎对婴儿有所庇护。吾日耶提在准备为婴儿穿上新袜子时出于谨慎的天性,她对那双袜子产生了莫名的疑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结果并没有选择那双疑似有问题的袜子,而是换上了另一双。这个巧合般的疏忽让那个邪恶的贼人的毒计再次落空。

    第十一日。贼人转向了另一种险恶的毒计——对婴儿的喂奶器下手。他用同一种狠辣的手段在喂奶器中暗藏剧毒,期盼能在喂奶时一举害死婴儿。他认为这种方法相对更为隐蔽,更难以被察觉。

    命运似乎再次站在了正义的一方。黎帕那准备喂奶时,出于对婴儿生命的尊重和爱护,做出了更加细致的检查。直觉告诉自己其中有不寻常的迹象。很快她发现隐藏在喂奶器中的毒药包……

    第十三日。贼人躲在窗外,狡猾地放出一只毒蜂。……房外,空气中似乎隐藏着不安的危机。而房内婴儿的哭闹声不断响起让兰娜焦虑不已。

    这婴儿的哭声令兰娜烦躁不安。她看着他,心中满是担忧。她以为他病了,摸摸额头又不烫,便决定将他抱出室外游走寻找一丝宁静。

    穆茜尔后脚走进了卧房。她是要烧驱蚊熏香。踏入室内,立即有一片不易觉察的危险在无声地游移着——一只潜在的毒蜂彷徨盘旋于她头顶的位置,她却毫无察觉!

    熏香点燃后,一股奇香迅速散溢开,无意将悄然寻找目标的毒蜂熏倒……昏昏沉沉掉在地上。穆茜尔转身离去时还不经意间踩到了被熏香逼熏倒的毒蜂,其身躯瞬间化作一滩肉泥。她并未察觉到这一变化,因为那微小的生命在世间根本微不足道。

    傍晚时分侍女打扫卫生时无意扫走了毒蜂的残馀。

    无风的深夜。玛雅突然遭遇了让人难忘的梦境。深陷其境的她仿佛看到一名身影娇小的小孩,双臂紧紧握住那强大的三叉戟对着她大声咆哮。“老贱人,你竟敢在国王面前吹枕头风!看我戳死你!”

    小孩声音如同雷霆在她的耳边回荡。她试图躲避,但那声音却像被某种力量牵引无法摆脱。

    玛雅从没做过这样的怪梦,居然在梦里也能如此被他人直指心扉!感觉无比羞辱和害怕。那小孩长得和尉屠耆一模一样,眼神里满是怒火,让他显得异常凶狠。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向外溢出恶意与厌恶。她的目光因恐慌而错愕。

    更让她匪夷所思的是,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肚皮上袭来的刺痛让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低头一看,亵衣无破损,肚皮上惊现三点伤痕,与那三叉戟的形状一模一样!

    她惊恐万分,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为何会有如此的巧合?她心中充满了疑问并且对这三处刺伤感到十分困扰和恐慌。究竟是可怕的梦造成,还是……真的有刺客闯进来过?!

    此后的日子里,她的心境就像掉进了黑暗的漩涡,时时感觉有一种莫大的压迫感和惊恐围绕着自己,她甚至如发疯一般开始寻求各种方式来解释这个梦和身上的伤痕。她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每个夜晚都害怕再次进入那个恶梦……

    第十五日。朦胧的夜晚,月光在厚厚的乌云下黯淡而低垂。贼人再次悄悄潜入公主卧房,眼神贪婪地瞥向摇篮中的婴儿,准备将其抱走。

    突然,门外传来异样的响动。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躲进了一个柜子里,因为紧张和慌乱他没有注意到这柜子早已藏着一条小金蛇!

    小金蛇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它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感到愤怒。它立即挺起头部张开毒牙,一口咬住了这位入侵者的腿。贼人惨叫一声,全身开始麻痹并发出惊慌的气味。金蛇不再给他活命的机会,无意识地张开更大威力咬毒攻出……

    不知不觉间,摇篮又晃了一下。襁褓中的婴儿又露出诡异的微笑,像是早就预知了一切似的。这个场面惊心动魄,安静地像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当房外渐渐响动后停止时,只有窗外隐隐传来的微风拂过窗沿的响动……

    小金蛇把贼人变成了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以后,又神秘地失去了踪迹。柜中藏尸这种恐怖景象恐怕无人能想到,尸体还是在三日后才被一位打扫的侍女所发现……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这具可怕的尸体,颤抖着告诉了主子。

    没有过多追查贼人的来历,果断命令下人把尸体拖出去埋了当花肥,然后黎帕那终于忍无可忍了。

    长久的隐忍已经到达极限!此刻她的心被愤怒所填满。从最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彻底爆发,她的态度已经变得坚定而决绝。

    这段时日以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国王三番五次地派遣贼人来,目的就是要置她的孩子于死地。她内心充满了悲愤和不解,为何他可以如此无情,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她的孩子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是她的希望和寄托。她的每一个想法都围绕着孩子,孩子的快乐,孩子的安全。但现在这些都已经荡然无存。

    在生死之间,她不得不站出来为孩子争斗,不能再做无用的妥协和退让。

    此时此刻的她犹如一座火山,心中的愤怒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但她清楚不能冲动行事,需要冷静地思考如何保护孩子。她必须反击,给国王一个狠狠地教训!

    她从来都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弱者,更何况为母则刚,她要站出来为自己和孩子争取应有的权利和尊严。她知道这是一场激烈战斗,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是母亲,为了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

    “汉人发来诏书让安归去长安参拜,安归没答应,是因为玛雅那个老贱人在吹耳边风?!”黎帕那坐在地台上面无表情地问。

    “可不是。”穆茜尔上前一步:“听闻王族本来不大同意这事,安归犹犹豫豫的,就因为那个老贱人吹枕头风,他一夜之间就决定不去,三言两句把汉使打发走了。”

    她一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指甲在硬木表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迹。仇恨如同炽热的火焰,无情地燃烧着她的心灵,“好了伤疤忘了疼。让她安稳几日,就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

    伯金在旁边听着听着,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知道黎帕那有报复玛雅之意,但理由是什么呢?玛雅不该在安归面前吹枕头风?她支持安归去长安?换回尉屠耆?或者说如果安归去了长安……换句话即在她眼前消失掉,就不会引出近日这么多祸事?

    达乌德走进来说太阳武士指挥使前来拜访,黎帕那忙说快请进。

    “这些是庆贺小王子顺利出生的贺礼请公主笑纳。”艾什勒弗进门就笑容满面道。

    “指挥使如此客气。”黎帕那说:“上次在孕中送过礼,如今又送来了。”

    “公主之美德,如春日之阳,温暖而明媚,照耀在臣民之上,乃国之幸事,臣民之福。”艾什勒弗由衷:“今日,一点薄礼,虽不繁华贵重,却满载着微臣的敬意。”

    黎帕那于是示意伯金把贺礼收下。艾什勒弗看着她,面容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无波。她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但此刻却笼罩在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静之中。

    “公主,有一事……微臣早就想告诉你但碍于你在养胎之时不便,”艾什勒弗的话语里充满了敬畏和沉重:“如今王子已经平安降临人间,微臣认为是时候该告诉了。”

    “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慎重?”黎帕那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艾什勒弗今日到访可不单单是送礼那么脸蛋,他欲言又止,眼睛望向站在旁边的伯金和穆茜尔。

    黎帕那领会其意:“你们先下去吧。”

    “是。”伯金和穆茜尔双双告退,带上门出去,只留下指挥使大人和黎帕那在里面。

    “这件事,公主你一定要做足准备,也就是最坏的打算。”

    “到底什么气。”

    “尉屠耆……叛变了。”艾什勒弗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这个沉重的消息。

    黎帕那的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详细说来。”

    于是艾什勒弗将苏兰基等人在长安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据苏兰基说当时他们在长安确实见到了尉屠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尉屠耆好像变了一个人,苏兰基他们明着提及你以及你腹中的小王子,尉屠耆却冷血冷心。他无动于衷,甚至口出狂言,说什么不认得你,还说什么从来没有成婚没有儿女……无论苏兰基他们怎么说,他硬是否认妻子儿女存在。那些言语简直让人怒气难平!最后直接离开了长安。”

    听完艾什勒弗的讲述后,黎帕那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波澜,鲜有人知她早已预知这一切,她淡淡地吐出:“我知道了。”但谁又知晓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多少风暴?

    这番话让门外的伯金听到了。他本来是好奇指挥使如此神秘,到底想要和公主说什么……艾什勒弗说话的每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他的心房,那字句里隐藏的震惊、悲痛和愤怒如同野火燎原……难以置信的他顿如晴天霹雳,震惊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呼吸。

    尉屠耆。变节了?

    怎么会这样?

    伯金回想起从前的尉屠耆,那个温文尔雅、才情出众的少年,总是那么孝顺、那么谦逊。童格罗迦王在位的那段短暂时光里他协助处理事务,总是能提出独到的见解。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也许是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越他的身影似乎变得模糊,他的行为让人费解。伯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他试图找出原因解释这个疑惑。从前的尉屠耆,知书达理忠君爱国,而现在,却有了叛变之举。这究竟是为何?是汉人的教唆?还是他自身的选择?

    气急败坏的伯金像疯子一样跑到院子里,双脚狠狠践踏着青石板路,仿佛在昨日的平静与今日的暴风之间跳跃......他的目光望向天际,高举双手,仰天大喊道:“童格罗迦王!你若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看吧!你的儿子,你最疼爱的儿子,好儿子,尉屠耆,居然干出了数典忘祖背信弃义的丑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心和愤怒。他的话语像一把利剑直指天际,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向那无形的天灵控诉,去述说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背叛。

    “你的在天之灵,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曾经让你如此骄傲、如此勇敢的少年!谁也想不到,他如今居然变成了汉人的走狗!”激烈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宛如战场上最震撼的战鼓声。愤怒的声音穿透了这片天地的寂静。他以声音传达了他内心的深深的遗憾和深深的震怒,他期待童格罗迦王的在天之灵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的控诉。“尉屠耆这个畜生,畜生!他应该受到诅咒,受到唾骂!”这是他作为一个管家对童格罗迦王的忠诚和尊重。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黎帕那却如一潭深水,静,静,静得让人心生寒意。她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慌乱与焦虑,只有深邃的目光透露出那不易察觉的沉思。她相信自己会在用独有的方式来应对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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