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离她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回学校，拿上高数书，摔门而出，朝教室跑去。
当屁股挨打凳子的那一刻，莫莫像陶醉的鲤鱼一样趴在课桌上，酣睡着。
课堂上，时间仿佛过得特别缓慢，而我们的状态更是疲惫不堪。面对授课老师的提问，我们这才发现大脑仿佛被酒精封锁，一片空白。
这时，老师不耐烦地指着室友莫莫喊道：“莫莫，你能告诉我们答案吗？”莫莫沉浸在美梦之中，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察觉到老师的呼喊。这时，鱼儿她们偷笑起来，旁边的陶离用手指戳她，想要把他从梦中唤醒。
莫莫终于醒了过来，但她却脑袋一片混乱。老师一怒之下，大声训斥莫莫：“莫莫啊，你平时如此聪明，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被酒鬼附身了？”这番嘲讽让莫莫觉得丢了面子。
从此，莫莫连续好几天都处于emo状态。
莫莫是家里的独生女，享受家里的独宠，从小到大，父母朋友和老师都对她很温柔，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我们寝室，就数小夏最乐观，“莫莫别伤心了，走，我们出去找乐子！可绝对不是逛窑子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扫走了一半的阴霾。
“小夏，我们去哪找乐子呀？”
“听说有个地方有山有水有绿湖，还有十几只黑白天鹅天天在门口接客，他们门口就有一段路是浮在水面上的，往里边走还有鸵鸟呢。”小夏描述着。
“不会是医科大吧？”这样的景色，陶离在熟悉不过了。
曾经有多少个周末、夜晚，她都义无反顾的去他的学校找他，因为想念，因为想在一起，但是他呢，极少数来她的学校找她，明明那么近，公交车几站的距离。
他的理由都很牵强，什么社团要招新呀，他朋友押着他去招新，什么要做解剖实验呀，怕身上的味道太难闻，又有什么要写论文呀，太忙了，等等……
但是不管他有多忙，游戏却始终没放下过。“可能他心里唯一能放下的，就是我吧，就我好欺负。”
陶离苦笑着。
任陶离怎么抗拒，小夏她们都无动于衷，这个校园游，她们是去定了，毕竟大家都还没见过天鹅呢，都想去看看！
连拖带拽的，陶离被拽到了人家校门口。
“我靠，这里光是一个校门就美疯了好吗！”
“看这碧绿的湖泊，看这英姿飒爽神情饱满的天鹅，哇哇，真的有天鹅也！好多天鹅，好可爱！”
“它们果然还在这儿接客，是想挣点钱用吗？哈哈哈。”
陶离看着室友们开心的模样，不忍心倒胃口。“走吧，去参观参观。”
她们走上湖面的石墩子，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风吹进湖里。
湖边怪石嶙峋，几棵柳树有些年头了，柳絮随风飘扬。
两只白天鹅+两只黑天鹅，在水里飘着，靠近岩石，伸长了那又粗又长的脖子，圆润的脑袋上顶起了蓝天，接受着学生们的投喂，他们连吃饭都这么优雅。
好奇心驱使着大家走到湖边，欣赏着这些美得不可方物的生灵。
忽然远处飘来一只更肥更圆的白天鹅，两只圆圆的眼珠子似乎盯着陶离不放，忽然，它似乎对着陶离wink！
她不停的揉搓自己的双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它只是一只天鹅也，怎么可能会wink！
她冷静下来，决定拉着这只天鹅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详谈一下。
“但是现在人太多了，改天我一个人来，探探虚实。”
她向那只天鹅招了招手，没想到它真的游过来了，“我靠！它是真的看得懂我的手势吗？还是仅仅巧合呢？”
天鹅越游越近，陶离越来越慌。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吗？你怎么回事？”
本来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它真的张嘴了，是鸭鸭味儿的普通话：“我不是精，我是妖，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神仙。”
这一句话，惊掉了陶离的下巴，她整个人石化在那里了，吓得动也动不了。
舍友们一直在喂其他天鹅，看这只新来的天鹅又大又肥，逐渐被吸引过来。
“阿离你干嘛呢，怎么愣住了，傻了吧唧的，哈哈哈。”莫莫开心了，都可以调侃人了。
“这只天鹅好白呀，白的一尘不染的，这又肥又大的，估计没少吃吧。”
“过来，姐姐摸摸。”莫莫对天鹅调戏道。
天鹅似乎很不耐烦，压低了脑袋，视线也变得锋利了起来，闭着眼，再睁开，只剩眼白……
“它对我翻白眼！你们快看！看到了吗？”这惊呆了莫莫。
“哪里呀？没看到呀，它眼睛这不睁的好好的吗？”
“是呀，没见它翻白眼呀。”
“莫莫你眼花了吧！”
这的确是太天马行空了，
“好吧，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大，有点眼花。”莫莫没太当真，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只有陶离，一脸的疑惑和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难道这不仅仅是时空错乱？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吗？他或者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陶离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甚至开始不敢面对这个世界了。
她不知道，跟她生活着的，或者她面对过的人，或陌生人，到底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