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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信王的容貌,竟然与杨世醒有四

    第一百零七章信王的容貌,竟然与杨世醒有四五分相像
    二月中旬,碧柳抽枝,万物发芽,太后大寿在即。
    因六九合岁之故,陛下早早便发了话,要大兴操办此次的太后寿辰。
    是以从月初开始,各项贺礼就源源不断地从皇城内外被送进清宁宫,甚至连一贯云游在外的信王都回了长安,为母贺寿。
    太后寿辰当日,陛下赐宴麟德殿,大宴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并颁下圣旨,长安百姓凡家有老人者,皆赐绸布一匹、粮米三斗、美酒一坛,与民同庆。
    镇国公府。
    阮问颖安静坐于铜镜前,默然不语地让白露和小满给她梳妆打扮。
    阮淑晗在谷雨的带领下从外头走来,盈盈唤了她一声:“这都快哺时了,祖母让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再有一会儿就该进宫了。”
    她依然不语,直到侍女梳妆完毕,才起身相迎,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让姐姐久等了,我这就过去。”
    阮淑晗望着她,呆了一呆。
    她道:“晗姐姐?”
    阮问颖听了,似有惊喜:“是吗?我长高了?”
    阮问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哪里不一样?可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姐姐又埋汰人,我本来就是大姑娘了。”
    阮问颖选择在阮淑晗的身旁坐下时,获得了后者一个不解的眼神,并一句低声的询问。
    “那又如何?再有两月我就及笄了,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她含笑反问:“我和姐姐都是白身,无官无职,无品无阶,靠着家里的恩荫才能来到这里,难道不该坐到一块?”
    阮问颖是最晚到的,真定大长公主见状,摇摇头,没说什么,倒是镇国公责备了两句,惹来妻子安平长公主的不满回护,最后由济襄侯夫人笑着打圆场。
    “你怎么坐我这了?你是镇国公府的,我是济襄侯府的,咱们虽是一家人,论理却也不该坐到一块。”
    众人一起略略说笑了两句,就登上了候在府外的车架,摆开仪仗,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而去。
    麟德殿里热闹非凡,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一一按照排序入座。
    “是,你是还没有及笄的大姑娘。”
    阮淑晗忙道:“没出错,你这身挺好的,就是……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你身量长了吧,又或许是冬去春来、换了衣裳的缘故,瞧着——总有些和以往不同了。”
    待到正堂,两府诸人早已齐聚,整装待发。
    阮淑晗一噎:“……算了,我说不过你,你要坐这便坐这吧。只是这里离皇亲席位远了些,你到时若有什么想见的人、想说的话,可别怨我这儿偏僻。”
    阮淑晗收回目光,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总感觉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对方笑着颔首,伸手理了理她额边的碎发:“长高了不少呢,有大姑娘的模样了。”
    话题很快被带往别处,姐妹二人亲热地挽着臂膀,一同走出了阁苑。
    阮淑晗微一瞪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阮问颖依然笑着,如春风拂面:“姐姐这话可是说笑了,姐姐身为真定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皇后殿下的侄女,如果还算不得是皇亲国戚,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与皇室沾亲带故了。”
    她笑道:“是吗?那还请姐姐恕妹妹愚钝,只能听出这一重意思,再有别的,妹妹也听不出来、想不出来了。”
    阮淑晗听着,心里越发生奇。
    她这个堂妹自从病好以来,就一直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好像蒙了一层烟笼雾罩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心思。
    不是说她以往就能看穿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而是——
    以往的阮问颖像五月里的夏花一样明媚,娇艳生动,现在的她虽然仍旧娇艳,却仿佛从夏天来到了冬天,成为了一朵含苞而不待花开的寒梅,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对方真的产生了某种变化?又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会如此?
    容不得阮淑晗多想,礼乐就鸣奏了起来,典仪官从殿外唱喏而进,她连忙起身,同殿中众人一道跪了下去,恭迎在帝后搀扶下缓缓走来的太后,参拜贺寿。
    大礼行九叩三,众人皆恪规守矩,唯有安平长公主不待礼毕就直接起身迎了上去,声声笑着祝贺母后寿辰。
    太后也以笑脸相迎,招手将跪在一旁的信王唤来,在徐徐的春风中欣慰不已地开口。
    “还记得小时,你们兄妹三人常常在一块相处,大了却各奔东西,云游四海的云游四海,驻守边关的驻守边关,坐镇长安的坐镇长安,如今总算又聚到了一起,母后这心啊……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安平长公主笑容款款:“母后说的是,今日就让儿臣三人一起陪母后度过生辰,以补偿这些年来母后不曾得享的天伦之乐。”
    太后连连笑着附和:“好……好……”
    一行人在众人的跪拜中进殿入席。
    陛下抬手,示意平身,筵席就此开始。
    全程,阮问颖都没有张望一二,乖乖行礼,乖乖就座,乖乖用膳,守足了贵女的端庄规范。
    反倒是阮淑晗在殿里的热闹歌舞下与她悄然交谈:“往年太后过寿,祖母一向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今年却不同,备了大礼前来与宴。你说,祖母这为的是什么?”
    阮问颖道:“不奇怪,今回是太后的六九大寿,祖母再怎么着也得给几分面子,要不然母亲和皇后殿下面上都不好看,父亲也难做。”
    阮淑晗笑着张张口,又在半途停住,片刻后莞尔道:“也是,你说得很对。”
    阮问颖瞧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大抵是想调侃自己与杨世醒的亲事,想说“祖母是为了能让你在日后更顺利地嫁入宫里,才会这么做”。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忽然改了主意不说了,但这样正好,关于她的这门亲事,她已然生出了厌怠之心,旁人能少提一回是一回。
    佳肴美酒如流水般被端呈而上,约莫过了一巡,殿中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散漫,歌舞仍是不歇,在一场新奇有趣的小儿百戏之后开始演奏起一曲舒缓的高山流水。
    阮问颖早早就停了箸,正想出去吹吹风,忽听殿上一人道:“小妹生的两个小子,三哥在昨日已经见过了,虽是闹出了些误会,但也让我见识到了他们的文武双全,不愧为将门之后。”
    “只有小妹的女儿,三哥一直没机会得见,想着上门拜访一番,又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住。不知今日母后寿宴,她可来了?若是来了,就赶紧让我这舅舅见一见罢。”
    阮淑晗之前说她们二人位置偏僻,其实不然,再怎么样阮家和济襄侯的地位都在这里摆着,不过离最上首的席位远了一些,总体还是靠近麟德殿里侧的。
    比如此刻,阮问颖就把殿上之人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接下来的安平长公主之言。
    “怎么没来?就等着让我给你这位舅舅引见呢。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她一旦过来见了你这舅舅,便是要拿见面礼的。三哥若是没有备好礼,还是改日再见吧。”
    信王朗声大笑:“怎么没有?小妹快快带她过来见我,舅舅这有大礼等着!”
    阮问颖听着,便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以前会觉得身为镇国公与安平长公主之女,在一众皇室宗亲、勋贵世家里头周旋是件很风光的事情呢?
    这种见也见不完的人、待也待不完的客,种种礼节、寒暄、客套……明明都是麻烦。
    她现在只想求得清净。
    但是不行,只要她还是镇国公之女,是安平长公主的女儿,是阮家人,就必须应对这些,要不然她会把这些只属于她自身的麻烦变成转嫁给他人、长辈、整个家族的麻烦。
    所以无论她心里再怎么烦恼叹息,面上也还是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顺着安平长公主的话起身,行至信王跟前,盈盈下拜:“问颖见过舅舅。”
    “好,好。”信王呵呵笑着,“抬起头来,让舅舅好好看看。”
    阮问颖低垂着眉眼,抬起头。
    信王啧了一声:“这么害羞做什么,你娘小时候可是能拿树枝逮着舅舅脸抽的主,这般娇娇怯怯的,没有你娘的巾帼风范,舅舅等会儿给你的见面礼可要减去一半了啊。”
    “听你舅舅瞎说。”安平长公主笑嗔,“娘小时哪有那么泼皮。”
    “对,大舅舅可以作证。”陛下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你娘小时候只是有些泼辣而已,远远称不上泼皮。”
    信王立即跟上:“皇兄此言甚是。”
    安平长公主再度恼喊:“皇兄!”
    太后舒心而笑:“你们啊,分开的时候相互想念,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了,又开始互相拆台,真真是前世里的冤家。”
    “母后,”安平长公主不依,“你看看他们,总是喜欢联合起来欺负我。”
    “好好好,母后知道,母后看见了,这就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成儿,和儿,你们听见了没有?”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给小妹赔不是。”信王作了一揖,略略收敛了笑意,“那个——对了,小妹,我这外甥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安平长公主有些嫌弃:“你看看你这舅舅当的,连自己外甥女的名字都不知道,方才颖丫头在拜见你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是没有听进去还是听过就忘了?”
    信王咳嗽一声:“哦,对、对,本王记起来了,是颖丫头。”
    他转向阮问颖:“颖丫头,舅舅知道你女儿家害羞,但总得看看舅舅长什么样吧?免得哪天见着了也不认得人,和你那两位兄长一样闹出一场乌龙来。”
    从刚才开始,阮问颖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垂首立在下方,静静听着长辈之间的交谈。
    以往她或许会看准时机张口插话,说出一段流畅的贴心之语,周旋在长辈之间,表现出一个聪明伶俐、乖巧可人的晚辈该有的模样。
    不过现在她的心态变了,觉得这种炫耀口舌的伎俩庸俗无趣,没有必要,遂一言不发,闻听信王此语也不多言,安静地再度把头抬起,直直看向对方。
    然后她就在心里惊了一回。
    因为信王的容貌,竟然与杨世醒有四五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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