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手软

    “草莓牛奶7瓶,老板,麻烦帮我结账。”

    项翛年抱着七瓶草莓牛奶,让老板给个袋子。

    “嗯?你不喝吗?”牵着果果等在门口的常陆院光,看项翛年没有买她自己的份,问道。

    “啊,这么晚了,不太想吃东西了。”

    项翛年盯着袋子里的草莓牛奶,虽然没有反感的呕吐感觉,但也并不想喝下肚,随便找了个理由,应声道。

    常陆院光看了项翛年一眼,没多说,只是从收银柜边上,摘了两根草莓味棒棒糖下来,一个直接递给项翛年,另一个拆了塞进自己嘴里。

    然后趁项翛年怔愣的时候,把果果的牵引绳放到她手上,打开自己的钱包,让老板一起结账。

    项翛年默默转着自己眼前的草莓味棒棒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哄了。

    视线从棒棒糖上,转移到付了钱拎着一袋草莓牛奶的常陆院光身上。

    “……你别误会,只是我自己想吃了,回去被他们看到我吃独食不好,拉你下水而已。”

    常陆院光不知为何,眼神飘忽,语气慌张,叼着一根棒棒糖,话语含糊。

    总之,莫名,让项翛年发笑。

    她也直接笑了出来,把棒棒糖收进口袋,道了一声谢,“谢谢你。”

    “哼。”

    见项翛年不吃,常陆院光撇了撇嘴,也没多说,越过她,往外走去,往空中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回去吧”。

    “哦!我们走,果果。”项翛年拉着果果跟在后面。

    “汪!”

    回到大家的身边。

    然而。

    日子过得顺心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故到来。

    就比如,现在。

    “哟,两位美女,这么晚是要到哪里去啊,和哥哥们喝杯酒,哥哥们带你们一起快活快活怎么样?”

    小巷子里钻出来了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佝偻着背,下盘不稳,走得东颠西倒,眼下是一片青浮,一看就是常年放纵消耗身体健康的虚。

    混混们散乱穿着花花绿绿杂七杂八的羽绒外套,身上挂着大金链,冒着浑身的酒气,嘴里说着脏污下流的话语,拦在常陆院光和项翛年的面前。

    常陆院光第一时间就把项翛年藏到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一群人。

    嗯?两位美女?

    项翛年下意识去观察常陆院光,他头发吹干后,柔顺地散下来,落肩,雌雄不辨,就被这一群酒鬼,错眼认作了高挑美女。

    再往下看他的脸色,果然,黢黑一片,嘴角扬着极度危险的微笑。

    “吼?美女……是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啊?”

    常陆院光咔哒咔哒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关节,金色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光里蕴含着更深层次的暴怒。

    “哈哈哈,大哥,美女问你话呢!”

    “哎呀,美女,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哥哥的心房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这群流氓,毫不避讳地说着侮辱异性的话语,还不以为然,自认为风流地调笑,发出刺耳的笑声。

    带头的,甚至大胆,想过来把手搭在常陆院光的身上。

    项翛年感受到身边人更上一层的愤怒,上前一步接过他手上拎着的一袋草莓牛奶,解开拴着果果的绳子,拍了拍咧嘴龇牙的果果,对一人一狗沉声叮嘱道:

    “既然对方先伸手了,记得留一口气啊。”

    “哦!”

    “汪!”

    似是得到赦令的一人一狗,当即出动。

    常陆院光的身手,虽然并不如埴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他们那样强悍,但该有的教育,他和常陆院馨一样,一个也没有落下。

    想彻底解决面前几人可能有点难,但自保的能力,和保护身后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抓住对面伸过来不安分的爪子,直接给了一个过肩摔,果果在后面凑上去,又给地上哀嚎翻滚的头目补了一脚,又换来一声闷哼。

    “还敢反抗!不听话的女表子,爷爷我今天还就抓了你们暖床,让大家伙都开开荤,兄弟们,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上啊!”

    酒精上头的混混,幻想着自己有多么高贵,仗着自己胯.下多长了二两肉,仗着自己天生比女性多长的力气,就不顾她人意愿,开始随意掌控比自己弱小女性的归属。

    说尽不堪入耳肮脏的话语,甚至还想付诸行动。

    对此,项翛年只想表示,呵呵。

    看着常陆院光一拳一个,果果也在躲闪的动作间,适当其实的上去,给他们一口,一人一狗,配合的非常默契,并不像是第一次的并肩作战。

    项翛年看的有些跃跃欲试。

    因为冬天穿得厚实,果果只能够给予对方钝痛和被咬伤的恐惧心理,常陆院光的拳头,也不足以让他们彻底丧失战斗力。

    但这也够了。

    对面的这群社会青年,到底是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在常陆院光和果果奋战时,一条漏网之鱼,跨越了防线,奔到了项翛年的面前。

    柿子得挑软的捏。

    刚才叫嚣的最恶毒的青年人,毫不以为自己卑鄙,反而在碰到项翛年之前,认为自己挑到了一个软弱可欺的软柿子而沾沾自喜。

    可是,事实真能如他想象当中进行吗?

    项翛年面无表情,眼里倒是流露出嫌恶,她抄起自己手里的牵引绳,在手上绕了一圈固定住,然后狠狠往对方身上挥去。

    “Pia!”

    “啊!”

    对方随着一声破风的鞭响,惨叫出声,摔落在地,吸引了不远处常陆院光和果果,还有溃不成军的混混们的注意。

    怕是因为被一个瘦弱的女性落了脸面,这青年人在地上翻滚的同时,嘴里的污言秽语仍旧不停,越骂越起劲:

    “你个小妮子,敢打爷爷我,我迟早有一天找一群人车仑了你,再卖到东南亚当女支女,榨干了之后当奴隶,卖你的肾,卖你的肝,还有那条狗,一并做了狗肉火锅,吃给你看!”

    这话说的,让剩下的混混听着都觉得有点太狠了,他们纷纷停下了手,或者也是知道自己打不赢面前这个粉发少年,收了手,酒也醒了大半。

    一连串话语,过快的语速,常陆院光虽然听不太清楚,但里面的极个别字眼,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戾气暴涨,身后仿佛烧着一团熊烈的怒火,疾步向地上的青年走去。

    而项翛年,看着地上不断蛄蛹的癞蛤蟆,神色难辨。

    她在思考,虽然并不是出于本意,但也算是她自己惹上的麻烦,原主之后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回到华国发展,总不能给她在这边留下一个大麻烦。

    但现在提倡法治社会……那就,只有让他一次教训吃个够了。

    项翛年想罢,扫了一眼四周,这边出于老旧小区,没有监控全面覆盖,她拦住常陆院光,把手上的一袋草莓牛奶塞回他手里。

    他霓虹国人的身份,终究不太方便,再继续出手指不定会上升到国际事件,还是由她这个本国人,来清理门户。

    来得正好,之前因为被霓虹那边的祂警告了一番,她可是积攒了一身的气,再加上,现在又是她的姨妈期,人特别烦躁。

    痛倒是不痛了,也没有不良反应,应该是因为她现在和主角在一起,伤痛就自发好了,就是胸腔中的躁郁,怎么都忍不下去。

    项翛年抬起就是一脚,狠狠碾上了地上青年的胯.下。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让距离最近的常陆院光,以及他身后上来查看情况的混混们,身形一僵,不约而同夹紧了膝盖。

    项翛年面不改色,趁青年吃痛,身体弹射上来时,撸起袖子,飞快用牵引绳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因为青年穿着高领毛衣,容易滑动,项翛年想了想,帮他把领子翻上去,然后把绳子套在了毛衣外面一圈,再往上一收紧。

    青年嘴里的脏话,戛然而止,双手自发去解箍住脖子的宽绳,喉管被扼住,呼吸跟着困难,嘴里也不再吐脏。

    期间,项翛年的脚,一直稳稳的,踩在下三路。

    这番操作,看呆了常陆院光,也吓呆了后面的混混们,混混们浑身一颤,抓着边上的人,不住地抱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救……饶了……我……错……”

    青年这会儿终于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他开始求饶,狼狈的,涕泗横流的,早就看不见几分钟之前的意气。

    [啧,这投降也太早了。]

    估算着时间,对方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项翛年手上先是紧了一小会儿,然后稍稍松了一点,让空气能够流进对方的喉咙。

    脚也在对方断子绝孙前,往上挪了一挪,踩在他的小腹上,慢慢往下压。

    项翛年面带微笑,眼神却异常冰冷,声调沉沉,饱含压抑的怒气:

    “啊拉,失礼了,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要把我卖到哪里?”

    在这雪夜,清冷的月光照在少女白皙精美的面容上,让少女宛若一个冷酷女王,妖艳又绝情,又似一个收割性命的残酷死神,无人能拨动她的情绪。

    看在近前的常陆院光眼里,他的心仿佛被一箭戳中,只觉少女好似发着光,是那圣洁月光下,肆意的精灵。

    单纯只是觉得,美极了。

    不远处,迟迟不见项翛年和常陆院光回来的众人,在他们眼里,也觉得此时的项翛年,帅惨了。

    因为担心,加了钱让老板多开了几个吹风机,粗粗吹干,就出来找人的众人,怎么也没想到,找到人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

    “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您听错了,我怎么敢对您出手,我错了,求您……”重新呼吸到氧气的青年,只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他连忙求饶。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项翛年心怀遗憾,但也知道凡事不能做过头,她收手了,把被青年玷污的牵引绳,和自己的鞋底,在白雪上擦了几遍。

    可,有些时候,有些人,是吃不了教训的。

    地上青年趴在地上喘过气来,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项翛年的身上,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跑着向项翛年刺去。

    电花火石之间,目眦尽裂的众人,焦急喊着项翛年的名字:

    “年年(酱)!”

    “汪汪!”

    而放手后始终有所防备的项翛年,往边上一避,躲开了白花花的刀子。

    这一秒的空挡,四条腿的果果跑上来,利用冲击力给青年的背后来了一脚,常陆院光的拳头也到了,飞奔上来的埴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俩人的飞踢也到了。

    青年受到了这么多的攻击,本就没从惊惶中缓过来,这一下,飞出去跌落在地,彻底晕过去了。

    跑上来的常陆院馨,也在这一刻,把项翛年抱了个满怀,紧紧又紧紧的,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那样珍贵。

    项翛年听见了他剧烈的喘息,还有,耳边贴着的胸膛里,那鼓动如雷的心跳。

    远处,也在这时,响起了警笛。

    “嘀呜嘀呜嘀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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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提示:

    这种情况,怎么说呢,气归气,但大家能跑就跑,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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