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费景华的高觉悟,好说话,彻彻底底的把三个人堵了回去。

    出了费氏集团的大楼,钱旭松开手刹,“这个费景华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谈了没多久,态度异常的配合,就差把又红又专写在脸上了。

    钱旭继续感叹:“怎么感觉没什么收获,就看到费景华的态度,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说出去谁信呢?作为费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点头排版做决定,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不正常,难不成他还能被人架空了?

    曹国斌见岑夏一声不发的低着头,想问问她的想法,“岑夏,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岑夏:“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急。”以不变应万变。

    这次来见费景华,她也没指着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大概纯粹是敲山震虎吧,毕竟费景华的社会摆在那呢,没真的拿到什么特别的证据之前,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等一行人走后,费景华点了一只烟,静静的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他也没吸,只是看着烟雾弥漫,升腾。

    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要不是临市的医院的谭主任出了事,又把吕慧容牵连进去,他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现在正是他的新项目的关键时期,要真的因为杨留宾影响了自己后面的项目,那就太亏了

    费景华的生意做了现在的位置,很多事情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就像他现在要拿下的那块地皮,他已经和很多人通过气,那里马上要建立新的开发区,这块肥肉,他势在必得。

    想到自己的小舅子,费景华不禁头疼。他的生意能坐到今天,小舅子之前的打打杀杀也有一定的功劳,可那些功劳在集团发展到今天就不太适用了。

    甚至还会因为小舅子曾经那些事迹,影响公司的名誉。

    _

    岑夏从临市回来,下了高速路进了市区,正好路过家里。之前她搬到纪凡那边就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马上就要换季了,她正好回家再带些行李。

    穿过熟悉的门卫,直奔第三排的第二个门栋,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位不速之客,曾临。

    大概最近工作太忙,大概最近纪凡占据了她的心,大概最近生活中有很多事,她都快彻底忘掉了她的人生还出现过曾临这么个过客。

    对于曾临绿了自己,岑夏早就从最初的悲伤到现在的平静。

    她现在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好像被绿的好像不是自己,明明也是一年多的感情,但是她几乎回忆不起来他们相处的过去。

    岑夏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和曾临谈的恋爱,好像和曾临在一起得吗一年多,都没和纪凡相处的这几个月让她记忆深刻。

    上次婚礼现场,曾临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和纪凡都聊过什么话题。

    “夏夏。”

    曾经的曾临经常这样深情的注视着她,深情的喊着这个名字。分手后,再听到她的深情,她的心境早就彻底变了。

    岑夏正色纠正曾临:“还是叫我岑夏吧。”夏夏这个名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这么喊,他们从那天开始就没什么关系了。

    临近傍晚,太阳已经缓缓落下,晚风一吹,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凉意。

    曾临苦笑一下,“夏夏,你比我想象的决绝太多。”怎么会有人这么洒脱,她不哭不闹,一句分手就彻底结束了,而且还马上有了新生活。

    岑夏轻轻一笑,“或许在你和我在一起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时候就该猜到我会有今天的态度,好了,别说废话了,直接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曾临并没有正面回应岑夏,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座椅,“坐下说吧。”

    岑夏心中冷笑,按道理来说她不该在曾临这浪费时间的,大概是好奇心在作祟,她就是想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曾临还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

    不远处的座椅下,岑夏先一步坐下,曾临就跟在岑夏后面,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感觉到曾临坐的位置,岑夏不悦的皱眉,她有必要提醒下曾临:“我们的关系和从前不一样了,你有必要跟我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

    曾临苦笑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把岑夏不让他这样叫她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开口:“夏夏,我好像很久没见过你这么鲜活的表情了。”

    有些人大概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就像现在的曾临看岑夏,后悔有那个杨理。

    岑夏和曾临的初识在一场同学聚会,曾临是岑夏大了两届的师兄,他们曾经在不同的时空,在同一个教室同一个老师的教育下学习。

    “夏夏,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天气不太热,你跟着室友坐在ktv的角落,我第一眼看到你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岑夏不知道曾临为什么突然在这跟她回忆过去,有什么意义?九年义务教育告诉她别人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断他,她也没插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曾几何时,她何尝不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爱情,现在一看,和曾临走到这份天地。

    曾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挣扎一下:“夏夏,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在我心里,依然爱的是你,在你旁边,我的心情都是安静的。”

    他对杨理只是一种□□,只有岑夏才是他实实在在在心里喜欢的人。

    岑夏嗤笑出声,不懂曾临是怎么背叛她之后能脸皮厚到这个地步,跟她说出这种话的,她气极反笑:“这样的话你对另外几个女人也说过同样的吗?”难不成有什么模板吗?每个人都说一遍,谁受骗了他就赚了?

    “没有,夏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

    岑夏并没有说话,不为所动。她虽然不算是什么心智坚定,铁石心肠的人,可她讲原则,三观正,渴望爱情也不是什么恋爱脑的人。

    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就算她认错了她做不到他随便说两句话道个歉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翻页了,彻底翻掉曾临那页。

    她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被花言巧语欺骗的人,她有理智,有判断力。

    “夏夏,其实走到今天,我有很多个不得已,刚毕业的我没资源没背景,靠的只有我自己。我有时候很羡慕你,有时候站在你的面前很自卑,你有父母家人做你的强大后盾,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不行。”

    “所以你选择得到资源背景的方式就是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吗?”岑夏知道纪凡不容易,外地人在本市打拼,所以她甚至曾经想过和曾临一起过苦日子,一起奋斗,谁知道他自己已经悄悄的走了小路。

    岑夏知道,她收到的图片那个手捧玫瑰的女人是曾临的同事,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携上来的同事。

    她还知道,这条路曾临自己也走过,她还收到过一份资料,照片上的男主角也是曾临,女主角是个优雅的女士,那个女士她甚至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出镜。

    曾临苦笑。

    “纪凡都告诉你了。”他就知道纪凡肯定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岑夏。

    岑夏没懂:“也不算都是他告诉我的。”确实之前纪凡通过一些渠道让她看到曾临和他身边那个年轻女人,可那位行长,是□□局的举报信,她刚好看到了资料。

    “他觊觎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觊觎你。夏夏,你们之前认识的吧,那天在酒吧,应该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曾临的语气很平淡,不是猜测,不是疑问,是肯定。

    岑夏想解释一下她那个时候和纪凡的关系,张张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清者自清。

    曾临继续开口:“就算他一直在隐藏自己,我也能感觉得到他对我的敌意,他在嫉妒我,嫉妒我跟你在一起。”

    说到情绪激动处,曾临还提到了声音,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呢喃细语。

    “可惜,我输给了我自己,给了他可趁之机,他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夏夏,其实我本来以为我外面的关系是可以断掉的,可以好好和你在一起,可惜,你全都知道了。”

    曾临也不知道是说给岑夏还是说给自己。

    “他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从我手里抢到你。现在,他成功了,你们结婚了,他还没有放过我,仍旧要置我于死地。”

    “够了。”

    岑夏实在听不下去了,提醒着曾临。

    “曾临,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我们两个的分手跟别人没关系,是你劈腿,这是铁一样的事实,没有任何人可以诬陷你。”

    曾临又深情的喊了声岑夏的名字,换来的是岑夏冷酷的声音。

    “曾临,我承认我曾临喜欢过你,但那是曾经,从你做了那些对不起我的事你就该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会停止,我喜欢你,但也没到了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从我知道你脚踏几条船开始,你就在我这判了死刑。”

    曾临惨笑起来:“我该知道的,夏夏,这才是你,爱憎分明,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问题。”

    轻风中,两人相对而立。

    岑夏:“好聚好散,那天我们就结束了,没有以后。”

    话彻底说开了,曾临看着岑夏诀别的表情,内心抽痛,千言万语,所有的解释,都换成了最后一句。

    “夏夏,你是天使,我这种和魔鬼做交易的人配不上你,希望你的未来能幸福。”

    天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曾临的心有多痛,能祝福自己的前女友和情敌,纪凡的虎视眈眈他一直看在眼里,那能怎么办呢?怪他自己,是他不懂的珍惜,是他一时糊涂把岑夏推离了自己。

    想想,她真的嫁给纪凡也好,虽然那个人阴了点,至少同样都是男人他能感觉得到,他很爱岑夏,那就够了,他们才是一类人,地狱,就让他自己下吧。

    岑夏笑笑,能好聚好散,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就算曾临背叛了自己,她好像也没想象的男的在意,甚至看到那份资料,忍不住说了句。

    “曾临,未来有很多条路,没必要走极端,就算你背叛过我,我也不希望有一天以别的方式见面。”

    曾临听后,忽然一把拉住岑夏,温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深情,他轻轻喊了声。

    “夏夏,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回不了头了,就像我丢了你,挽回不回来,都是一个道理。”

    岑夏没想到曾临陷的这么深,特别像她办案遇到的一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问他们后悔过吗,大概有过后悔,问他们想回头吗,他们都说回不去。

    对于曾临,岑夏竟然有种遗憾,有种怅然,明明按道理她该不盼着曾临幸福,可曾临真的执迷不悟,她又想劝他回头。

    岑夏又转念一想,他要是真的能回头,他们也未必会走成今天这种地步,有些路走了,确实回不了头,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买单。

    她能劝的就是他别在继续,既然他坚持,那她言尽于此。

    见着曾临的背影渐行渐远,从此以后,他们的人生也变成了不再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岑夏甚至祈祷,他们最好不会以其他的形式再见。

    刚回到家门口,岑母已经站在门口喊了。

    “不是说回家拿行李吗?我和你爸特意包的饺子等你一起回来的吃,干等你也不回来,我刚还说让你爸给你打个电话呢,还以为又堵车了。”

    岑夏感受到自己亲妈深深的关切,吐了吐舌头,进门换鞋子。

    “没堵车,就是回来遇到个熟人,多聊了两句,晚回来了会。”

    岑父在沙发上放下了报纸,朝着自己妻子喊了声。“我就说你别担心,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活动了,人家就是遇到个熟人多聊了两句,瞧你担心的。”

    说罢还朝女儿挥手,“别听你妈瞎唠叨,老太婆,更年期,天天也不知道急什么急。”

    岑夏也没想到自己晚回来一会自己亲妈这么急,也急忙安抚:“老妈,我保证,下次回来给您报个时间,省得您担心!”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她的好女儿,谁像他们家的老头子,说话听着就让人寒心。

    岑母知道女儿今天回来,特意拉着老伴包的饺子,还特意让女儿通知女婿一起回来吃饭,女儿等了半天终于是回来了,身后就没人了。

    岑母问起来:“小凡呢?还没下班呢吗?”

    岑夏一听,瞬间拍了下脑子,“哎呦,老天爷,我给忘了。”他忘记告诉纪凡今天晚上一起在她家吃饭了。

    刚才老妈告诉自己回家吃饭的时候她正在回个工作消息,就记住吃饭两个字了,其他的没太注意,对于岑母说的话,当时大脑里没什么反应,转头就彻底忘记。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

    岑父那边又放下报纸插了一句:“不用打了,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我跟他说了,一会过来。

    “他给您打电话了?”

    岑父放下手机,也跟着到了厨房忙活起来,岑母已经开始下饺子了,岑父给女儿把醋倒进碗里,推到岑夏面前。

    “还不是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打到我这了,我就跟他说了,让他一会也一起过来吃。”

    岑母一边给岑夏下饺子一边回头念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长心的孩子。”能把自己老公忘掉的。也是个人才。

    岑夏特意看了一下手机,确实有很多个未接来电,都是纪凡。

    可能是白天手机静音,一直没调过来,纪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和曾临在一起。

    岑夏想了想,既然爸爸说一会纪凡也会过来,那就不给他回过去了,索性心安理得的吃饭,等他过来就是。

    岑夏也没等纪凡,自己吃了不少饺子,回房休息了好半天,纪凡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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