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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南姝挽×谢忱

    姝挽和谢忱的婚事定在来年开春。

    这期间无论是渝王府还是南府都忙的不可开交,她好歹是南府的嫡长女,自然也比其它人要隆重的许多。

    她和谢忱也整日一起商讨婚礼上的各种事务,难免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谢忱也是顺着姝挽,随她心愿。

    没下雪时的燕都开了些梅花,他们便约好上山赏梅,冉行总是跟着,贪玩的场景总少不了她。

    “阿姐,你屋子里世子的画像,我早就猜到你们会有这一日!”冉行窝在柔软的大氅里,捧着手炉笑眯眯的道。

    “你翻过我的屋子?”姝挽细细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幅画,是她从苏州带到家里的。

    冉行摇摇头,忽而听见身后的马车轱辘声,语气变得上扬兴奋,“我是替你整理书册时候发现的,世子来了,我好与他换辆马车。”

    不等姝挽阻拦,冉行就跳下了马车,拦住了后面赶上来的那辆

    很快,她的身边就换了人。

    “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幼时的我那么狼狈,大许只有你会与我结伴。”姝挽没有看他,反倒是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身边的人带着一股寒气,带着马车内部的气温也变的低了,他搓了搓手等到手变得温热,才有所动作,他放下了车帘,拉好窗户,牵着姝挽的手让面向他这侧,他面带笑意,甚至让她不感觉到寒冷,“狼狈吗?虚与委蛇,我也是这样,或许只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有些莫名的亲近,你说呢?”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离开苏州的时候一声不吭,回到燕都后翻脸不认人。”姝挽虽然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却让谢忱正了正神色。

    他突然有些僵硬,似乎害怕姝挽会因此怪罪他,放低了腔调,“那还不是怕把你牵扯到这血雨腥风的朝廷纷争中。”

    “嗯,我明白。”姝挽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枚玉佩,是宫宴时谢忱丢下的玉佩。

    “你说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遗物,怎么会轻易丢下?”许是男女情爱都是这样,甜甜美美之后就是秋后算账。

    谢忱摸了摸那玉佩还带着她的温热,他将玉佩塞到姝挽的怀里,轻笑道,“哪有什么意外,不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刻意而为之。”

    ——

    我是谢忱。

    渝王府的世子,母妃早逝,父王又常年征战不归家,但幸好,他征战时我总是在场。

    父王替陛下效力,当时先皇还在,六子夺嫡,父王与陛下征战四方,最后为陛下赢得王位。

    可是当陛下登基后,他便带我逃到了苏州,不过幸好我从始至终都是听父王的话,他让我不成器我便不成器,让我不要接近军营我便不接近军营,放弃了许许多多可以参军报国的机会。

    我从未有过怨言,我是世人皆知的纨绔子弟渝王世子,燕都里因为我的存在鸡飞狗跳,但陛下从不训斥我,相反却十分疼爱我。

    我知道,他不过是畏惧父王的势力,畏惧父王东山再起,像杀掉他那些兄弟一样杀掉他。父王却从未想过这些,他说,我们躲躲,等陛下皇位稳住了,我们再回燕都。

    所以我们到了苏州。

    出到苏州,我与父王隐姓埋名,住在书院的角落里,不希望有人发现我们。

    可是有一天我们的宁静却被打破。

    她说她时燕都来的,我却从未见过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被人挤在角落里上下其手,打的手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一声不吭硬生生扛着。

    我看着属实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我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父王在外征战,由于我看着瘦小,便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为了不被他们欺负,我便将自己变得恶劣,让所有人惧怕我,见我都说我性子顽劣,避而远之。

    可是我又怕她变成我这样的人,受万人唾骂。

    于是那日我有了私心,我救下了她,也不算是救的她,或许是她救的我···或许救了曾经的我。

    我告诉她如何捉弄人不会留下痕迹,怎么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原先看她文文静静,柔柔弱弱,没想到学偏门也挺快。

    最主要的是,她只听过谢忱府名字却未见过谢忱本人,说我与传闻中不一样,说我人好心善。

    ···

    或许吧。

    ···

    这丫头也是,我不过救了她一次,带着她出了口恶气,从那以后她便日日跟着我,还会给我送她做的糕点,手艺不错,但我吃不了花,要起疹子。

    父王见她也十分喜欢,说她乖巧,不似我闹腾,说她聪慧,不似我愚笨。不过,父王能喜欢她再好不过。

    只是我与她之间总是有一条鸿沟,难以跨越,我不想让她被牵扯进来,可是她却慢慢陷进去。

    她温习功课,我便在屋外等她,她累了趴着睡了,我便拿画笔记录下她那有点蠢的睡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她十分可爱,与此同时我便更加心疼她。

    她寄人篱下,父母抛弃,同僚欺凌,可是她什么都不说,默默做着事。因为她是长姐,可她并不大。

    那日她递信来说傍晚不能来,说她要与表姐到山上去游玩,改日再来。

    无故被落下的我是有些不快,但也只是偷偷跟着她游山玩水,在她的后面悄悄跟着。

    那日过去后,我们的约定并没有实现,因为燕都的公公来了,意味着我们也要回去。

    离别那日,她没有来,听说是病了,我很想送药,却始终没送出去。

    -——

    父王撇去了职务窝在王府做一个闲散王爷,我也日日游手好闲,跟着李嵊到处鬼混。

    混着混着便混到姝挽回燕都。

    宫宴上无意间的看见,我诧异了很久,喝着手里的酒不自觉的醉了,也不自觉的把玉佩落下了,我知道她会捡到,我也想她能捡到。

    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变成一个大姑娘,褪去了些许青涩,交谈间,我胆子丢了。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她的眸子。

    可我知道,陛下还盯着我,我不能表现出什么,所以我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却做不到。

    她发热了,我给她送了药,补上苏州那次没送到的药,但我却连进到她屋子的勇气也没有。

    窗外月光皎洁明亮,却使她变得如此易碎。

    纵使我刻意的躲避,命运却不让我们越走越远,渐渐地我明白了,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大许是那日花灯太过可爱,又或许我本来就只差一个理由。

    ···

    兜兜转转,我终于在开春,娶到了她。

    我说过要红妆十里,八抬大轿,要锣鼓升天,要让整个燕都都知道我娶了她。

    她踏出轿子的那一刻,我惊厥时光飞速,却又在此停歇。

    齐国与离国战败,左立回到燕都,按照功绩我成为了一名将军,文与武,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从父王征战起,我便注定了这一刻···

    ——

    等到姝挽最后嫁入渝王府,成为将军夫人,她也没有原谅南氏和南靖方。

    与其说没有原谅,或许是不愿意原谅,施加在骨子里的压迫,一朝一夕绝对改不了什么,最后她得到的只有成为真正的她。

    ——————————————————————————————————

    “又是一年科举,不知道这次谁能成为第一呢?”

    宫门之外,当年的场景再次重现,只不过这次物是人非,都在变化。

    “肯定是我!”回答那人的是个女子,梳着小巧的辫子,手里还紧张的拿着书册,“听说这次的主考官是那位丞相大人,那位女丞相!我要成为下一个她!所以第一肯定是我呀!”

    众人哄笑一堂。

    远处的姝挽看完了这一切,身后的人紧张的护着她,嘴里不停念叨,“夫人可要小心,肚子里可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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