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8

    夜神月和竹下星真是不‘打’不相识,一天不互相阴阳两句就是不舒服,没话也要找话说。

    竹下星明明是来我教室找我的,却让我凭空生出一种他跟夜神月更有cp感的感觉……

    或许,在他跟我真正掰了之后,我可以真诚地向他安利一下下一任可以找夜神月。

    笑。

    男同怎么了,性别不是问题,我不会歧视他们的,相反我还会为他们的天长地久进行每日份的祈祷。阿门。

    时间过得确实挺快的,就在他俩每日例行的斗嘴掐架中,校庆到来了。

    因为是每隔十年举办一次,这次校庆就挺隆重的,在正式开始前好几日就又是排练准备又是布置场地的,还邀请了全校学生的家长来参与。

    穿着礼服坐在后台准备间的我任由化妆师拿着瓶瓶罐罐怼脸糊,对着镜子那副熟悉又让我感到陌生的面孔发愣。

    深棕的长发,琥珀般透亮的瞳孔熠熠生辉。

    嗯……这似乎是我头一次见到真正打理过后的这具身体。

    我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在游戏外的世界没有化过妆,在游戏内就更没有了——夜神月那玩意又不在意我会不会打扮自己,他的心里就只有成为新世界的卡密了啦。只要他认为你是个很顺手的旗子,你长得再怎么丑也能对你张口甜言蜜语的啦。

    事先声明我不是卡密黑,至少我曾经粉过。

    小泉千奈的底子本身就很不错,她的长相偏软嫩,眉眼很柔和不具有攻击性,稍经修饰便能让她五官的优点更加凸显。但要说的话,最为漂亮的是那一双眼睛。

    ——我说它是熠熠生辉不是夸大其词,而是这双眼瞳里面似乎真的就盛满了星辰一样,在闪着光。

    好吧,也可能是打光带来的效果……不知道为什么准备间这个灯非得整得那么亮。

    我觉得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我就上去唱个歌就下来,没必要整得那么正式;但是化妆师一副意犹未尽地还想给我抹上眼影,我也没出声拒绝。

    她爱化就给她化咯,反正下台我就洗,洗的干干净净一点粉不剩,你半小时多的努力全白费咯——

    开玩笑的。人家辛辛苦苦给我化妆我很感谢,不过如果不是情况所需我真不愿意化妆,那些粉存留在脸上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这也是一个我不化妆的原因:千奈的皮肤有点敏感,或者说敏感得有点过头,不过好在卸妆后倒也不会起红点出疹子,只会妆留在脸上会持续感觉不舒服罢了。

    说起来,之前那么多周目里我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么一个校庆,甚至于一次都没去参加——因为夜神月认为它很无趣,评价不如做题。

    呵呵,写死他得了——

    我面无表情地攥紧了裙摆。

    哎呀,一提到过往周目就实在忍不住将火气牵怒到本周目的夜神月身上——非常对不起哦卡密,但是相信你一定能谅解我的吧毕竟那都是你自己诶。

    “化好了哦。”

    化妆师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工具,又很是大咧地拍拍我的肩膀:“上场要加油哦。”

    我抿出一个浅笑,朝她微微颔首:“谢谢。”

    “顺便我很期待看夜神同学这次会不会给你送花——之前不就是他送的么?”

    她狡黠地冲我眨眨眼,“不过这次应该会是另一个人吧?听说你谈对象了,但不是夜神月。”

    我:“……嗯,和夜神是朋友。”

    夜神月给我送花干嘛,她又期待这个干嘛?

    别说送花了,他来不来都成个问题,要是说的是竹下星送花都还有可能一点。

    不、竹下星那家伙说过会来给我送花的,那就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了。

    难不成她还指望看个修罗场啊?

    从未见过的船新版本!佐藤美羽都只是私下朝我感慨了一句世事难料并且表示活该他夜神月的让他不主动被抢了先。

    就是不管是哪种版本都让我很不爽就是了。

    女性、这里特别指的是爱八卦磕cp的女性,真是一种好可怕的生物。

    所以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帮高中生作业太少了吧,一天到晚就是闲的没事干才让她们钻了空子到处吃瓜!

    是的,这个化妆师也是学校的学生,佐藤美羽推给我的,看来不愧是能跟她玩到一块的人。

    因为还没有轮到我上台,出了准备间后我便站在后台处等候。

    说实话,虽然是第一次站上舞台将要独自表演,但我并不感到怯场。

    我之所以会把‘小泉千奈’与我自己区分得这么开,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将现实与虚拟看得极为透彻,更重要的一点原因是:这具身体有属于‘她’自己的‘意识’。

    我想说的是,我原本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而之所以现在能够在这一方面进行造诣,追根究底是来自这具身体的血液里骨子里流淌着的对音乐的热爱和‘她’本身生来具有的天赋。

    我不爱音乐,但是‘她’爱。

    我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但是‘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仅仅还未正式上台,只是听见了台前传来其他人的表演配乐,我都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神经调节和□□调节正在飞速运作。

    呼吸变得急促,呼哧,呼哧。心率正在加快,咚咚,咚咚。

    ——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想来大概源自于肾上腺素的分泌。

    就凭这些,不用考虑再多的有的没的的东西,我就应该将自己将她区分开来。

    我有想过的:如果没有我,那她就不用承受这些狗屁轮回,不用想尽方法去讨得她并不一定喜欢的人的欢心,更不用按照不是她理想的生活计划过完一生吧?

    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应该早就能站在更高的舞台,像她的妈妈小泉百奈那样自由肆意地放声歌唱吧。

    ——百奈曾经是极具天赋的国家一级的美声女高音演唱家,只不过没有辉煌几年便不知出于什么缘由退出大众的视野,再也没上过舞台了。

    千奈的目标,应该是她的母亲,而不是劳什子攻略男人。

    所以,选择音乐,其实是我在为小泉千奈做选择。

    我想作为‘小泉千奈’替她好好过人生,就算只有一个周目也好。

    抱着如此想法的我,在被主持念完节目和名字的我,毅然决然地上了舞台。

    一曲终了时我其实还挺迷茫的。

    不论是台下轰然爆发出的热烈掌声还是前排座位上激动站起的百奈都让我感到陌生无比。

    一如既往的,我完全将支配权限交给了这具身体,解开了禁锢放任‘她’的本能进行演唱。

    说实话,这么形容挺抽象的,但是确实如此。不管是多短小的高音还是娇俏丝滑的转音都让我无法理解其是如何完成的,不过要说的话还是在演唱时的那种状态、迸发出来的那种生命力和感染力才更让事后的我难以理解。

    对不起,但是我这种土狗是这样子的,欣赏不来这种高品位的东西。

    我边冷漠地吐槽自己边对着席下深深鞠了一躬。原以为这就可以完事儿了,下了台正打算给百奈发条消息然后溜回家里睡觉,结果哪里想迎面堵上来两个人。

    “你们两个……”

    我扫视各把我的路挡的死死的两个人,嘁了一声。

    竹下星抢话道:“你唱很好听,虽然我听不懂……那不是英语吧,是意大利语么?不过即使听不懂,但是我还是能辨识出你唱的很好的!”

    “那是法语歌剧,你不知道居然都不查查?”夜神月阴阳怪气地刺他,“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你怎么好意思夸的出口的?”

    “你……”

    “打住,有事说事,没事让我走。”

    我是真的头疼,这俩是捆绑在一起了么?只要缺一个都不会出现在视野之内!而且为什么他们每每都要这么张扬,有话可不可以私下说我不想被盯着看啊!

    竹下星总算将手从背后拿出,赫然是一束鲜花。

    他有点羞涩地笑笑:“我是想给你送花。”

    我为了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道了句谢顺势接过花束,转头问夜神月:“你呢?”

    问完这夜神月也总算开了尊口。

    “我也是来给你送花的。”他说的很不自在,还将头撇开不看我,整个副傲娇样,“这是你第一次演唱,很棒,加油。”

    “……哦。”

    这人今天转性了吗。

    “——非常感谢你,夜神。”我打量他两眼后缓缓地吐词道,“但是用不着给我送花的,我就不收了,谢谢你的心意。”

    他可能没想到送花会被拒收。

    我得承认,他猛地转回头那一瞬间脸上闪过的诧异和不可置信还有那瞪圆的眼睛乐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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