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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被被儿好香哟

    等李希阳再回来的时候,营地已经搭好了,许茗仪蹲在石头上,看徐影给剑阁弟子们上药,大小姐在支起的毛皮帐子里兴奋的到处张望,外边站着几个灰头土脸的额御兽宗弟子。

    百里敬守着一口很眼熟的锅子,时不时就添些柴火,锅里还是之前喝的那种蟹肉汤。

    “好久。”许茗仪百无聊赖的坐着,见他回来了,吐掉口中衔着的杂草,抱怨道。

    李希阳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东西多。”随即从袖子里抛了两个乾坤袋给她。

    “你好坏啊,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许茗仪站起来,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泪,作弱风扶柳状。

    “好好说话。”被掐了脸颊肉之后,许茗仪老实了。

    “他也肯给?”许茗仪虚虚探了探,虽然大多都是黄三黄四阶的灵核,和一些同样等阶不高的妖丹,但数量很可观。

    “一开始不愿意。”徐巽冰食指曲蹭了蹭鼻尖,没把话说完。

    “要不是他,四天我们能拿到的也和这差不多。”徐巽冰本来只是想把赵方套麻袋吊起来打一顿,但刚套上,那小子就开始求饶,说可以拿出三成的战果来换 ,李希阳不同意,一炷香后赵方改口说五成,两人同意了。

    “他知道自己惹了事,才这么慌神。”赵方不是怕挨打,这是他出的买命钱,想让消息断在她们手上。

    “徐影刚刚找你。”许茗仪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的说道。

    要是旁人,一定能听出来,这是他们自家人要关起门来说话,但徐巽冰是谁,他即刻大声的炫耀起来

    “哎呀,我师妹离了我一会儿就这么粘人,真没办法。”边走还撞了撞李希阳的肩膀。

    刚把伤员抬到帐子里的徐影“???”

    “阿素说永夜的时间会被拉长。”红月将出,那妖兽是在提前占地盘,在月下圆境中,月光生灵气,它想吃独食。

    “提前通知他们打坐,少用灵力。”李希阳剑眉下压,他这样的剑修,没有灵力,光靠剑招也能应付低阶妖兽,但像许茗仪柯慕儿,走的术法的路子,断了灵力,便难以自保。

    灵气稀薄的情况下,他们得不到补给,但对外面的妖兽来说,一口一个小修士,大补。

    “浮二的气息不一定压得住。”阿素说完这句就回去收拾烂摊子了,赵方干的好事,连带着月停城也不安稳。

    “确定它不会动?”

    “在它眼里我们就是些小虫子。”这是阿素的原话,在同等级的妖兽之间或许存在竞争关系,而许茗仪这群人的实力完全不够它看的,只要不去触怒它,他们需要担心的就只有聚集在一处的中小型妖兽。

    “最迟明天早上,会有一波兽潮。”这是许茗仪的卦象上显示的。

    李希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就她们观察,绿洲边缘的妖兽们多半是虫蝎类的,数量太多,密密麻麻的盘踞在沙坑里,一个时辰前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除去已经被占据的圆月之外,修士驻扎的地方灵力最盛。

    足以遮天的庞然大物或许看不上他们这道清粥小菜,但一旦爆发兽潮,在兽群眼里他们这儿显然就是一块肥肉了。

    “今晚必需要设置好防线,但......”剑阁和佛子哪里好说,只是这绿洲中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和来历不明的散修,他们未必会相信许茗仪。

    “徐巽冰会解决。”李希阳看着小脸都皱在一起的师妹,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

    正在帐中挨徐影数落的徐巽冰打了个喷嚏。

    “出去,碍事。”一句话,让下一任剑阁掌门被扫地出门。

    一边告饶一边耍无赖的青年“阿影,你在外面给我些面....”手刚掀开帐门,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高一矮的两道视线锁住了,他一生的劲敌向他投来一个和善的微笑。

    “徐师兄。”许茗仪要哄人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的放软,配上她那张人畜无害的小圆脸,实在是很难让人忍心拒绝。

    “哎呀,就这点小事儿啊,师兄肯定能办的妥妥的。”被叫了师兄已经开始飘飘然的徐巽冰觉得自己此时身心舒畅,即使劲敌危险的目光已经能在他身上烧穿两个洞,他也要一口答应下来。

    “不是,我是想请你帮我叫一下徐影师姐。”我都知道,你们家你说了不算,许茗仪尴尬的眼神到处乱瞟。

    “清禅寺和御兽宗那边我会去游说,你和徐影师姐能告知几个队伍算几个,毕竟众口难调。”到这节骨眼上,要是死抓着大团结不放,啥事儿都做不成,劝不动的没关系,清禅寺的大师们都在这,可以提供寿后服务。

    “......”

    “就按你说的办,许......师妹。”沙地夜里温度低,营帐搭的严严实实的,不透风,徐影从里面走出来,脸闷得像上了一层胭脂。

    心情很愉快的许茗仪带着一脸怀疑的李希阳去找百里敬了。

    “许姑娘不必担心,我相信你...的技艺。”其实许茗仪本来还挺忧心来着,设身处地的想想,其实此举有站队之嫌,而清禅寺向来是不参与这些的。

    僧人们喝完蟹肉汤将锅具洗好了还给许茗仪的时候,特别的...慈爱,许茗仪想不到什么别的词能形容那种目光,她仔细想想,这些人里,她小时候或多或少都见过一两次,有几个她觉得面熟,但是叫不来名字,记忆中他们的脸很模糊。

    “怎么了?”李希阳带着【红绳】,又离得这样近,本来他对许茗仪的情绪就比较敏感,现下,她一点不同寻常的小情绪都能迅速被这人捕捉到。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很多人。”许茗仪摇摇头,又用小指勾了勾李希阳手腕上的红绳,示意自己没事。

    李希阳则是伸出手直接勾住了她的小指,晃了晃,安慰道“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

    现在第一要紧的是打起精神面对明天的兽潮,许茗仪活动着脖颈,心下盘算着各项事宜,抬脚走进了自家的帐子。

    谁也没发觉,传闻中惊才绝艳的少年,踏寒无处冷寻梅的天才剑修,在那一瞬间红了眼眶,一手握拳藏在腰后,睫毛轻颤,只有夜晚的风听见他轻如雪花,又不容置喙的话“你,不要想起来”

    已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的许茗仪将自个人的被子掀开,果不其然收获了新鲜出炉的大小姐一枚。

    “你的被被儿好香哟~”“诶诶诶,我就躺一小会儿,轻点拽我”“这点心渣不是我吃掉的!”

    “坐好。”许茗仪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抿紧了唇,人中用力,努力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出来。

    “咋了?”有点被吓到的大小姐问。

    “明天早上有...”"我知道,兽潮嘛"柯慕儿一听是要说这个事儿,又躺下了。

    迎接着走进来的某人的死亡视线,柯慕儿擦了擦嘴角留下的绿豆糕粉,老老实实的坐到许茗仪布置的小饭桌旁,交代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不准备接管家业,但我在家里也不是白上课的。”

    不是指偷薅自家的鸽毛发展副业这件事哈。

    “而且老远的,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柯慕儿小看什么也不会小看自己对妖兽的应激反应,就算她不想,远方吹来的风会告诉她,脚下每一刻沙砾的震动会告诉她,还有她娘派来保护她的那几个弟子也会从别处打听到八卦然后来告诉她。

    要是她不是跟着许茗仪来的,这时候应该是要焦虑疯了,而现在,她只是一只躲在姐们被里吃小零食的小咸鱼罢了。

    她这幅理直气壮,丝毫不害怕的样子给李希阳都给看无语了,静默了半晌,正巧徐影徐巽冰来送毯子和暖炉,李希阳提着剑就出去了。

    许茗仪淡定的喝着柯慕儿带的名贵茶叶,宠辱不惊的竖起了大拇指。

    行还是姐们你行。

    “而且我还知道,肯定有找死不信的。”柯慕儿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脸上摆出要人夸夸的表情。

    许茗仪也配合她,做出一个惊讶的‘你怎么这都知道的’回应,因为太浮夸,被大小姐锤了一拳。

    “你是怕出去了外面的人会迁怒你?”柯慕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茗仪才是真的有些讶异。

    “是。”在她面前,许茗仪从来都很坦诚,这也是柯慕儿喜欢和她做朋友的原因。

    大门派们大多打着为了世人,造福天下的幌子行事,底子里比谁都黑,柯慕儿看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是仙人,也不是凡人,比前者重欲,比后者落俗,但总有很多东西,使得他们要伪装成高立云端的样子,她不喜欢。

    在她眼里,许茗仪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她不像仙人,也不像凡人,甚至都不像修行者,是一个不那么好又说不上坏的存在。

    就像,她此刻完全不介意把她的‘坏’暴露在他人面前,信她者生,不信她者不幸,她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只在意圆劫门的处境。

    就像,她在发现余辛死后,‘阿素’会得到力量,在不被天道谴责的前提下,毫不犹豫的屠了整层楼,只是为了快速从幻阵中脱离。

    就像,阿素也以为,即使扇河,贝珠和外面这些主动伤人,被兽性支配的妖兽明显不同,许茗仪面对他们时或许也会因为想起曾经挂在她耳侧的小珍珠而有所迟疑,但她完全没有,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人开解,归结于她的聪慧也好,利己主义也好,这都是常人做不到的事。

    但是,柯慕儿也知道,其实她根本没必要托徐影他们去告知其他队伍,也不用提醒她要和百里敬交好,甚至师门的责任也不该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她已经做了很多了。

    许茗仪,是一个冷漠、矛盾又十分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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