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超过了

    ******

    大殿上,众人围着沙盘,激烈的讨论着一件事。

    参与议事的多半是女子,连最上位坐的人也是。

    “臣下认为应当遵循大统,王女已经到了可以为国分忧的年岁,此事女君大可以交给南尔殿下。”

    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高高束起的头发显得英气,话毕将沙盘上的一处旗帜挪了位置。

    “此事非同小可,女君既然先前已经答应了将此事交予依拉勒殿下,改口怕是不妥。”

    接话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发上佩数根蛇形玉簪,身形妖娆。

    “南尔殿下迟迟不参与政事,民间怕是有流言蜚语。”

    这话倒是听起来中肯,说话的老妪穿着朴素,身侧有一女子搀扶着。

    那女子也不是寻常婢女,闻言道

    “两位倒也不必为此事争执,南尔殿下是我卡莎布兰唯一的德拉鲁,依拉勒皇子近年在政绩上颇有建树,依在下看,二人无论谁来处理此事都无可指摘。”

    说了等于没说的中立派发言。

    “嗯......”座上的女人撑着头,似乎是在慎重思考。

    【什么意思啊她们?我要站哪一边啊?】柯慕儿的二郎腿被桌子挡住,纳闷道。

    【...我怎么知道,你随便选一个!】是阿素不耐烦的声音。

    那个女人隔断了她和许茗仪之间的联系,差点把她驱逐出去,现下她只能临时换个人跟着。

    显然被反探查到是阿素没预想过的,她有些咬牙切齿,并在心里把过错推给许茗仪,都怪她修为太低了!

    “你怎么看?”

    柯慕儿注意到席下有人从头至尾不发一言,这种人往往说出来的话最实诚,她想得到更多信息,所以决定出言试探。

    那年轻男子好似没什么参与话题的兴致,好一会儿才发现问到自己头上了。

    “你问什么?”

    他声音懒懒的,望着座上的女孩子,坦然反问,而周围其他人的表情诧然转变,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选谁比较好?”

    “......”

    “选南尔吧,都说了她是王女了。”男人回答的有些随意,直白的不像个臣子。

    “陛下,他懂什么!门派的走狗,您准许他参与议事已是恩赐,此等宵小岂敢妄议国事!”

    身形妖娆的女子激动的站起身,几乎是要指着他鼻尖骂起来。

    【许茗仪现在是王女,那我到底是让她去办事还是不让她去啊?】

    柯慕儿兀自纠结,听她们说的,好像这差事是个香饽饽似的,但说半天了愣是没一个人说正事,搞得她心里没底。

    “咳...不如让她两都去?”柯慕儿一面观察众人的脸色,一面试探地说道。

    没人再站出来反对,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人分为三派,站南尔的大统派,站依拉勒的皇子派,还有明哲保身的中立派。

    “这样也好,两相比较,才知道谁更擅于政事,陛下明鉴。”

    其中有些人生怕她反悔似的,马上附和道。

    其余人跟着窃窃私语,约莫都是已经站好队的。

    卡莎布兰不仅是民风彪悍,连朝政也和其它地方不一样,帝王还没死呢,就能光明正大地为储君站队了。

    趁着这会儿议论的功夫,侧门进来一个小宫女,和柯慕儿耳语了几句。

    “您交代的事儿,被依拉勒殿下打断了。”

    【什么事啊???】

    “陛下?”宫女疑惑,又凑近说了一遍。

    “啊...哦哦....怎么回事?”

    “南尔殿下今日...”宫女将庭院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阿依慕前脚刚到议事殿外,后脚就有眼色的快的婢女赶上来,让她回去救急,本来应当是由阿依慕亲自向女君回禀消息的。

    “捆起来了?还用了香?”柯慕儿大惊。

    民风可以奔放,不可以放.荡吧!

    “然后呢?”大小姐心中为许茗仪点蜡。

    “依拉勒殿下硬闯,婢女们没拦住。”婢女是坚定的正统派,言语间表现出的愤然不作假。

    “阿依慕姐姐回去救急了,带了您的令牌。”意思就是说可能会假借女君的名义。

    “我知道了。”柯慕儿大抵了解了情况,她觉得现下应当不是去找许茗仪的好时候。

    “还有关于那个.....”婢女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有些话在特定的场合不能说。

    “我懂我懂。”大小姐还没从惊人的消息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尴尬的搓搓手。

    【啧,你比许茗仪演技还差。】阿素都有点被逗乐了。

    【就你能,那么劲爆的场面,你怎么没赶上热乎的,让人家挤走了,唉。】这最后一声叹息比什么话都气人。

    【呵。】阿素大人不屑于和她们这些无法灵识出窍的人类修士解释。

    “你们今日先回去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是时候放大小姐我去听八卦了。

    “......”

    等大殿上只剩柯慕儿一人,婢女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

    “哈桑她在之前并无什么异常,只是......”婢女欲言又止。

    小小的一张信筏上写着一个叫哈桑的姑娘近一月的行踪 ,去过哪里,和什么人接触过,买过什么,还有现下被关押的状态。

    【沙甲月二十一日,于闹市失控伤人,似妖化,至今理智全无,囚于柒拾叁层,由第三十二、三十四代看管】

    “你让...咳咳...王女好了...就来见我。”柯慕儿差点忘记换称呼,这个哈桑好像是个什么棘手的人物,总之,无论如何两人先汇合总是好些。

    “还有....”婢女神色不明,有些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哈桑的姐姐在宫里当值。”

    ******

    宫殿的另一侧

    柔软的床榻下陷,重量向一边倾斜,大约也像是他心里最初的天秤,无条件的向某个人方向倒塌。

    “没有不喜欢。”

    他明明周身的热度已经全然不是靠忍耐可以平息的了,但仍旧小心翼翼将少女拥入怀里。

    仅剩的理智让他将那些接连而来的,名为冲动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扼杀,像是野兽迫不得已藏起爪牙,向亲近的人类露出柔软的肚皮。

    他像小时候一样哄她,五指顺着许茗仪柔顺的青丝一下下的梳理,一只手轻轻拍她的后背。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感觉到怀里抽动的啜泣声小些了,他稍稍远离了一些,低头去看她眼睛。

    “啧。”

    怀里的人眼角红红的,羽睫带了泪,可爱的让人有些烦闷。

    “你推我,还大声吼我!”许茗仪简直越想越生气,还有点后知后觉的丢脸。

    李希阳没回答,默默牵起她的手,放在脸侧,眼神有些无奈。

    英挺的剑眉,微抿的薄唇在视线中放大,许茗仪感觉到温暖的柔软轻轻贴了贴她的眼尾。

    “我不推你了。”

    李希阳语气诚恳,动作却一点儿也不马虎,猛地凑近了,不过须臾间便呼吸可闻。

    明明是一句认错般的保证,许茗仪却也在一瞬察觉到他侵略般的靠近。

    帐内的氛围被点燃了似的,重新灼热起来。

    许茗仪瑟缩了一下,觉得面前的人在刹那间变得危险,她下意识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却被狠狠拽住。

    本来松垮挂在他肩上的衣裳□□脆撕扯下来,山一样的臂膀真正的要倾倒下来,一切将展露无遗。

    许茗仪泛红的指节被摩挲着紧攥,她不敢看了,颤颤地闭上双眼,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可看不见,某些感官将会变得更加清晰,沉下去又环绕在耳边的压抑呼吸,一点点动作就能让身后床帐暧昧的晃动......

    她的手被带着,顺着绷紧的肩线,突出的喉结,剧烈起伏的,躁动的心跳,线条分明的有力腰腹...

    她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米,手腕抖的厉害,又被牢牢的抓住,许茗仪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大型野兽咬住了脖颈。

    “还敢往下?”

    李希阳的声音很冷,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一样。

    许茗仪从刚开始往下摸就已经抖得像个筛子似的,很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

    脸上的泪渍被热气蒸干,这明明就是她的身体,她却像是刚刚学会如何操控一般。

    “不不不不要了.....”她猛地挣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

    这太超过了!

    “穿鞋。”有人话里带着笑意地提醒。

    许茗仪不明白他明明......怎么还有看她笑话的闲心。

    她就这样在床帐外站着,头也不敢回,听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咔。”木头被掰断的响声,伴随着刺入皮肉的刺耳声音。

    血腥味弥漫开......

    【我这床挺贵的...】南尔有些肉痛的说道。

    许茗仪被这动静吓到,转过身,赤红色的液体顺着胳膊的肌肉线条流下,和汗珠滚到一起。

    外衣被重新挂在肩上,李希阳脸上一派镇定,他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的。

    那红色有些暧昧奢糜的味道,可许茗仪看着却觉得刺眼。

    不假思索的靠近,手掌重新交握,指缝贴合,指尖像是缠绵在一处。

    “这样会好些吗?”潺潺的灵力被渡过去,腕间的红绳显现出来,步调一致的心跳通过短短的一条细绳传递。

    许茗仪声音弱弱,眼神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浓重的、因燃着的香而勾起的东西舒缓下来,贪欲却像是被饲养的更为壮大。

    “再给我。”

    相贴合的手掌被牵起,罕见的带有命令意味的,又像是渴求的声音暴露在空气中。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许茗仪掌心,她下意识听他的话加快了灵力的输入。

    片刻后,许茗仪蹲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就这样呆着,默默的回复消耗的灵力,面上一副被吸干了的样子,心里则在疯狂咆哮:

    ‘我做什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是窸窸索索的声响,是李希阳在整理衣物。

    【就这?】南尔语气不屑。

    等半天就给吾看这个,无聊!

    '唰'

    帘子被拉开,里面的热气透出来,悄悄地散落到其他地方去。

    “去哪?”

    大师兄回到原来正经的样子,说话时微微低下头看她,但又和原先有些不一样了。

    “嗯?哦哦。”

    许茗仪收回徘徊在他肩颈处的视线,看向地上的几枚铜钱,神色变得认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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