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亚秘书部。
办公室的气氛紧绷，人人自危，生怕说话声音大了点就引火烧身。
原因无他，前几天彭格列十世紧急传唤瓦利亚首领后，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导致XANXUS一回来就将瓦利亚翻了个底朝天，暴躁脾气更是直接失控。
“听说瓦利亚里面有‘老鼠’。”其中一个秘书压低声音道，眼神紧张地瞥向门，好像XANXUS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一样：“泽田先生得到了可靠的情报，想要让自己的守护者介入调查，但Boss肯定是不愿意的，直接吵起来了，差点拆了总部的半个西翼。”
有人打头，很快就有第二个人加入讨论：“怪不得Boss那么生气。他可是秉持着‘彭格列必须是最强的家族，无论内部进行怎样激烈的斗争，但在面对外部威胁时，都必须是一心同体’的人。”
“真想知道现在决策层在发生什么啊......欸，秘书长先生之前不是被Boss和斯库瓦罗叫走了，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也许吧。不过真的有内鬼吗？瓦利亚可是出了名的铜墙铁壁，我们可是首领的怀刀啊。”
听到‘我们’的时候，另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秘书哼了一声，道：“我们这些蹲办公室的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就说说。”发起八卦的秘书小声嘟囔。
这时，一道声音自然地接上他的话，问道：“说什么？”
办公室的几人顿时噤声，看清门口站的人是谁后才松了口气。
“夜神先生。”
“夜神。”
“秘书长。”
众人纷纷向他问好，栗发男人也浅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随意地问道：“在聊什么呢？”
几名秘书对视一眼，接着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夜神先生，瓦利亚里有’老鼠’的传闻是真的吗？”
面对他们掩藏不住八卦之火的眼神，夜神月叹了一口气，道：“不要乱说话，如果被作战部队听到了会很不好收场。”
“这我们知道，但是......”
看着几人忍不住求知欲的模样，夜神月有点无奈又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败下阵来，道：“好吧，不过别把我的话往外乱说。”
“当然当然。”
夜神月的神情严肃起来，道：“我整理了瓦利亚近年的任务、成员调度、流动资金等资料交给Boss，其中发现了几处不仔细梳理根本看不出来的异常。”
他皱了下眉头，道：“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经过排查，现在嫌疑最大的......”
顿了一下，他看向办公室的其他人，面色凝重：“......是新任雾之守护者，弗兰。”
他这话一出，引起众人的激烈反应。
“弗兰？”
“怎么会是那小子？”
“不可能吧！”
见他们或震惊或不愿意相信的样子，夜神月面带不忍地道：“但事实的确如此。弗兰的家族并没有可信的黑手党背景，又是守护者之中最晚加入的，并非跟了Boss这么多年的亲信，而他又身居高位，有能力做出我查到的那些小动作。”
众人的表情慢慢被动摇，其中一人犹豫着道：“如果一个一个排除过去，如果叛徒是他好像也说得过去？他资历最浅，之前还是六道骸的徒弟，那个男人曾经可是著名地痛恨黑手党，年少时还不止一次和彭格列对上。”
“是啊，他当初还被关在复仇者监狱那么多年。他的徒弟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意外。”
眼见话题来到六道骸身上，夜神月眸色一闪，开口道：“诸位慎言，那是十世的守护者。”
他这话像是提醒到了其他人什么，一人开口道：“对啊，现在Boss怎么处理这件事？恐怕不可能去审讯弗兰吧？六道骸肯定不会同意，以那家伙的性格可能直接会和Boss硬碰硬，到时候泽田先生夹在中间怎么调节？”
“就是，而且一出这种事CEDEF肯定也会插手，门外顾问和首领的烂账本来就算不清楚，现在一来岂不是更乱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意识到这件事比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因为这已经不止是彭格列高层出现叛徒一个问题，更是内部平衡失序的前奏。
其实内部分裂的迹象是困扰彭格列已久的问题，尤其是十世继位后，他身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更是敏感。
父亲是CEDEF的泽田家光，师兄是加百罗涅的跳马迪诺，师父是前阿尔克巴雷诺的世界第一杀手，雾守是前复仇者监狱的犯人，雷守是波维诺家族的小儿子，又因为当年的指环争夺战和XANXUS的瓦利亚较为割裂......
不说别的，光是里包恩维持‘自由身’这件事就让一些老派党不满。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多偏向小弟子，比起之前和九代用交易相连的关系，他们觉得这是绝佳招揽里包恩的机会，只是在泽田纲吉的坚决反对下才按捺不谈。
正因如此，现在的彭格列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毕竟经历过未来之战后，已经没有其它人可以威胁到这个黑暗中的庞然大物。
啊，也许最近出现的逆位协会是一个，但由于对方除了针对六道骸的夺眼事件，并没有做出直接威胁彭格列的行为，彭格列因此没有将其列为最优先重要级。
几位秘书对视一眼，先后理解了事件的严重性。
“如果弗兰不是内鬼的话......”
闻言，夜神月轻叹一声，摇摇头道：“现在他是不是叛徒已经不重要了。这事已经破坏了之前的平衡，怕是不好善了。”
他停顿片刻，吞下了其它想要说的话，最终只是劝诫道：“准备好明哲保身吧，彭格列不久后肯定会有大清洗，牵连着整个里世界动荡。”
说完，他走回自己的座位，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回抽屉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形成一道道暖黄色的光束照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他的双眼仿佛陷入一片血腥腐烂的松软土地，藏在诡谲的阴影后。
导火索被点燃了。
……
“吉尔伽美什和库洛洛借着给情报的理由，旁敲侧击提醒泽田纲吉彭格列有内鬼，明目张胆地给我找麻烦，真的不会有点过分吗？”
夜神月坐在你对面，语气带上了隐约的控诉。
“不用在意，如果是你的话，应该都是报应。”你敷衍了一句，根本不在意具体发生了什么，反而抓住另一个关键点琢磨起来：“金闪闪和库洛洛......他们怎么还混在一起？”
按照你的推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发现了对方和你的微妙关系，以吉尔伽美什的骄傲，肯定忍不了多久就会和库洛洛起冲突。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错，他们怎么还没有闹掰，反而感觉上同盟关系更加紧密了？
你越琢磨越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味儿，但是又想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这种感觉让你隐隐感觉哪里开始失控，心情有点不爽。
夜神并不在意你心不在焉的态度，继续道：“不过也得感谢他们送来的契机，让我制造出了相当有趣的画面。”
接着，他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他做的一些小动作，不等他说完你就明白了他的目的。毕竟你们两个的脑电波有时候是出奇的同频，尤其在挑拨、离间、阴谋论等领域上更是造诣非凡，不分伯仲。
话题来到这档子事上，你暂且按下对库洛洛和吉尔伽美什的揣测，兴致盎然起来。
“根系开始崩坏的彭格列啊......”你向往地轻叹一声：“我超想看现场直播耶，简直要等不及进入第二阶段前排吃瓜了。”
你相当之后的计划不由得兴奋起来，动作稍微大了一点，牵扯到腰部肌肉，疼得你‘嘶’了一声软倒在沙发上，苦着脸揉着酸痛的腰。
夜神月看着你东倒西歪的姿势，问道：“怎么了？”
“之前没站稳，扭到了腰。”你面不改色地扯了个理由。
实际是你错估了神威变态的体力。你属实没想到夜兔一族的基因中，除了过盛的暴力与战斗欲，就连做那档子事都积极得恐怖。
你回想到他那无休止的欲望，唇角不禁抽动一下。
那小子到最后爽得泪眼汪汪，乍一看看着好像是你在欺负他，手上倒是毫不客气地抓住你的脚踝把你往回拖，或者强制把你的双腿搭在肩上，再或者用强横的力量掰开你颤抖的大腿露出软肉，用饥饿的眼神盯着慢慢流出来的浓白液体。
他也是学得超快，从刚开始只会横冲直撞，到最后竟然也会吊着你的胃口了。长发披散，黏在汗湿的皮肤上，有些落在你的脸上，你却无暇顾及，只能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抑制声响，那小畜生却伸手揉着敏感的地方，强迫你发出声音，使出的劲像是想要把你撞进床里......
“你还真够脆弱。”
夜神月的声音让你回过神来，你清了下嗓子，忽略腿心出现的那点潮湿，回答道：“你知道的嘛，我不喜欢在自己身上使用任何系统的能力。那会让我感觉自己逐渐变得......非人。”
夜神轻嗤一声，但也没有和你争辩，只是起身整理笔挺的西装，道：“我得回去了，再多消失一会儿他们会起疑。”
“Bye-bye.”你懒懒地道。
就在你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的时候，夜神月却脚步一抬，走到你面前，用不明的神色细细端详你一番。
“你干什......”你的疑问被他的动作打断。
他骤然俯下身，一手撑在你身后的沙发上，一手抓住你的腿。
面对他无厘头的动作，你挑眉问道：“沙发咚？”
夜神月没有理会你，而是攥住你的长裙的裙摆，慢慢往上提，视线同步下滑。
裙子的布料上移，露出你布满痕迹的脚踝和小腿，然后是被青紫吻痕占据的大腿，以及再往上的牙印，淤青，还有手指印。
光是看着，就几乎能让人联想到当时你受到了怎样疯狂的对待。
夜神月的视线细细看过每一寸肌肤，指尖扫过一处吮吸出的淤痕，唇角勾起一个不知意味的弧度。
“下次撒谎的时候走心点，别被其他人发现破绽，你的那几条疯狗可没我这么大度。”
他这么说完，随即突然松开手，往后退几步，看样子就要直接离开。
“所以你会替我保守秘密咯？”
这话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你。
你眨了眨眼，翘了翘脚，脸上浮现一丝甜腻的笑容：“这怎么办呀？毕竟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两种人，你猜是什么？”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而是歪了歪头，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
“死人，还有共犯。”
夜神月依旧面不改色，你却注意到他的眉眼绷紧了一瞬。
你假装苦思冥想的样子，皱着眉头问他：“你会是那种呢？”
几秒静默，他没有回答，胸口连呼吸的起伏也没有，仿佛一座雕塑。
好半晌之后，他转身就走，脚步略显生硬，抛下一句：“我会是赢家。”
目送他的背影，你乐不可支，银铃一般的笑声伴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朝他喊了一句：
“那我们走着瞧呀，共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