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换血

    林宴清被她这一套动作搞得愣住,他还从来没跟女子贴这么近过。感觉怀里的陈南寻浑身软绵绵的,身上的香气也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有点无奈地把两人分开,“以前怎么没见你敢这么跟我亲近,哪次见了我都好像我能吃了你一样,离得远远的。”

    陈南寻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嘟囔了一句:“在帅哥面前当然要矜持点啦~”

    她这句话说的时候声音超级小,林宴清根本就没听清楚。只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人喝多了胆子这么大,一直缠着自己。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林宴清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就想把人送回去。

    结果陈南寻自己跳上了林宴清的背上,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把人给拖住了。要不然两个人都要摔下去。

    “哥哥!你把我背回去吧。”

    林宴清一愣,“哥哥?”

    结果陈南寻已经不说话了,半张脸靠在他背上闭着眼,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最让林宴清哭笑不得的是,这顿饭最后是他付的钱,因为嚷嚷着要请客的人已经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未书有点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他怎么觉得这个陈南寻总是在给世子找麻烦。

    林宴清让未书在前面开路,说,“没事,我还没这么弱,背个女子还是背的动的。”

    陈南寻在宽阔的后背睡得香甜。林宴清身上清清浅浅的味道让她很有安全感,虽然这是个很荒唐的婚约,但是她在内心深处早就把林宴清当成了自己人。

    她两只胳膊紧紧的搂着林宴清的脖子,因为刚才太突然了,林宴清有不少头发都被压住了,就算是这样也不忍心把她从身上弄下来。一路忍痛到把人放到马车里。

    他怕把人磕到,动作很慢。车上的林宴清看着那张睡的红扑扑的小脸,突然就对成家没有那么抗拒了。未书赶车技术很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颠簸。

    林宴清本来见完李鸣玉以后要去赴宴的,但是他早就迟到了。所以干脆也没去,反正他不去的宴会太多了,大不了改天赔罪。

    他屈膝坐在马车里,歪头看着陈南寻。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自己对陈南寻有很多优待,甚至有一种宠溺。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早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将来是夫妻。

    马车走到一半就开始落雪,今年的雪好像格外的多。

    林宴清下车的时候是把陈南寻抱下来的,他拿自己厚实的斗篷把人给裹了个严实。除了个鞋尖,连个头发丝都没露。就因为什么都没露,他没察觉到陈南寻在他下马车的时候已经醒了。

    庆祥斋的酒醉得快,醒的也快。因为是好酒,她也没有觉得很难受。但是坏就坏在她醒得太早了,陈南寻在斗篷里一动都不敢动。而且她脑子里还残留着自己酒后的所作所为。

    陈南寻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装死装到底。不然她都没脸见人了,她怎么就敢在酒后对林宴清动手动脚的呢?还叫人家哥哥?

    好在林宴清把她放在床上就走了,但凡把盖在自己身上的斗篷扒开一点都要露馅。

    林宴清在外间嘱咐银屏的话她全都听见了,都是一些给她准备醒酒汤什么的。但是也让陈南寻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试问哪个女生在被帅哥这样关心下还能保持淡定?反正她是个俗人,她受不住。

    银屏小心翼翼地把那斗篷掀开的时候,陈南寻跟银屏一瞬间大眼瞪小眼。

    银瓶不确定地出声:“小姐?”

    陈南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在床上扭成麻花笑作一团。银屏也忍不住笑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小姐竟然会被辰王抱着送回来。

    她现在的酒醒了大半,慢慢的坐起身还有些歪歪扭扭的。身下的那个斗篷不是林宴清的还是谁的。

    陈南寻捂住脸,感觉很不好意思。她怎么就喝多了还酒后失态呢。不说别的,她还这斗篷的时候估计都会想钻进地缝里。

    此时的李鸣玉激动到失眠,因为他爹答应了明日去提亲。廷尉大人对这个儿媳妇十分的满意,他唯一不满意的是自己的儿子。他感觉自己的儿子配不上人家那么好的姑娘。

    今日他下朝回家的时候还看见了御史中丞,但是他都不敢跟人家打招呼。害怕明日上门的时候人家提前有了准备,把他撵出来。到了那时候他这老脸往哪搁啊。

    廷尉大人准备了很多的聘礼,还请了全城最好的媒婆。就为了把自家儿子推销出去,其实他自己是没什么信心的,但是李鸣玉信誓旦旦地说:“爹,你就放心吧。这儿媳妇跑步了。”

    廷尉大人轻声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姑娘能答应他?哪家好好的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吊儿郎当无官无职的浪荡子。

    但是既然他想娶,那自己就愿意去试试。毕竟这小子还很少这样求自己。

    李鸣玉和孙子衿的亲事刚定下来,南边就出事了。

    皇帝多日未露面,现在把所有的政务全扔给了太子和三皇子。

    但是林宴清知道,皇上被软禁了根本就出不来。宫中传来的消息也说皇上已经有点糊涂,隐隐快要被万贵妃牵着鼻子走了。

    皇帝病重连早朝都免了,朝中一时间乱的很。林宴清本想等到成亲那日想办法把皇帝弄出来,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这些年大庆朝并没有出现过什么杰出的将领,前朝的余威早就消散的差不多。现在的大庆朝仿佛已经走到了暮年,在强撑罢了。

    南边的蛮子步步紧逼,已经快要濒临边境。朝中有主战派有主和派,吵的不可开交。事实上现在既不适合打仗也不适合忍气吞声。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要从中做一个取舍。

    陈南寻一个闺阁小姐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陈有道每天急匆匆的出门,到半夜才回来。

    林宴清也很少来找她了,那个斗篷,陈南寻也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还回去。

    一个国家的都城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地方呢,肯定是人心惶惶。

    此时的宫中,皇帝躺在龙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朝中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之间早就不可调和,两边谁也不服谁。

    皇帝怎么也没想到,在风烛残年之际自食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当初他是故意想让两边相互制衡的,但是现在没有皇帝在中间坐镇,突然失去了平衡。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万贵妃发起了宫变。皇帝强撑着一口气,宁死也不在立三皇子的诏书上盖印。

    万贵妃坐在床头说:“你都要死了,怎么还管是哪个继承了皇位。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做太后,我要当这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疯子!”

    箫衡怒骂一声,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还吐了口血。

    可是已经晚了,整个皇宫都被围起来了。本来那些侍卫都已经被林宴清和世子撤下来了,谁知道万贵妃丧心病狂,想火烧皇帝的寝宫。

    两方僵持下,她已经拿出来了玉玺。

    皇帝看到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万贵妃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老东西!我早就知道你把玉玺放在哪里了。你当初宠爱皇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会有这个下场呢?”

    万贵妃把玉玺沾上印泥,在诏书上盖了印。她几十年了都没有如此高兴过,自己的儿子就要当皇帝了。这个儿子真是没白养。

    林宴清站在门外,眼中满是怜悯。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年轻的时候为了皇帝活,她后来发现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这才把心思全放在三皇子头上。可是三皇子小时候不是跟着她长大的,对万贵妃没有感情。不过是把她当作棋子而已。

    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都不知道。

    林宴清把手举起来,一声令下,“拿下!”

    御林军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把万贵妃身边的人一举拿下。当夜宫中的火烧了一夜。皇帝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殁了,万贵妃也被压起来关到了地牢。

    四皇子带的人马本来都快赶到了,却被太子的人在宫门口全部拿下。

    一夜之间皇宫易了主,太子即位,四皇子党被当作叛贼拿下。

    朝中整个大洗牌,很多四皇子党都被抓去了地牢。林宴清趁机塞了不少自己的人进去。

    陈南寻本来在睡觉的,被一阵阵兵器的碰撞声和叫喊声给吵醒了。她连忙起身问银屏:“怎么了?”

    银屏也没比她早醒过来多少,同样是一头雾水。

    此时整个尚书府都被围起来了,水泄不通。未书从墙头跳下来,正好看见陈南寻主仆二人从屋里出来。给陈南寻吓了一跳。

    陈南寻不确定的问:“未书?”

    未书行了礼,站在一旁说:“小姐,外面被围起来了。世子让我来接应。”

    陈南寻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心慌得厉害,“外面为什么被围起来?”

    未书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让陈南寻心里凉了一半。

    “三皇子谋逆,尚书府是同党。今夜全都要抓到地牢里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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