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啪嗒--”唐凝砚关上门,随意地将书包放在沙发上,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物理卷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闹钟放在桌子上,顺手拿了支笔,便低头写了起来。

    屋子里只有闹钟指针扫过的和纸笔摩擦的声音。

    再抬头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唐凝砚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双脚往后一蹬,椅子便向后划去,正好停在床边,她直接倒在床上,也没盖被子,就那么躺下。

    大约十五分钟后,闹钟响起,唐凝砚睁开眼睛,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睡着。然后迅速收拾好东西,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她一边盯着表,一边往学校走去,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出了校门。

    唐凝砚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像她的老冤家陈暮卿,但也没多想,加快脚步,从后门走进了教室,终于在预备铃打响之前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坐好了。

    同桌程雨渎凑过来小声地说:“行啊你,又踩点。”

    唐凝砚推了推眼镜,谦虚道:“还行。”

    “对了,”程雨渎突然一把握住唐凝砚的手,“亲,下下节化学课,卷子借我一下呗。”

    “不是,你怎么就确定我写了,万一我也没写呢?等着挨骂?”唐凝砚微笑着问。

    “啧,我可是看见了啊,你数学课上就写完了。唐唐~凝凝~砚砚~帮帮忙嘛~”

    唐凝砚:“……收起你那骚气的波浪线。”

    “好的姐。”程雨渎立马坐正,但手还不安分地扯了扯唐凝砚的衣角。

    唐凝砚按了按眉心,把卷子递给她。

    程雨渎笑嘻嘻地接过:“爱你呦!”

    前排的许十安向后倒:“姐,我也想借鉴借鉴。”

    程雨渎抄着卷子,头也不抬地对许十安说:“人比你小好不好,这一口一个姐叫的真顺口啊。”

    是的,唐凝砚上学早,比同级的大部分人都小一岁。

    许十安一本正经地回道:“姐这个称呼呢,只是一个敬称,是我对每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的称呼。”

    程雨渎满不在意地“切”了一声。

    许十安没理她,有看向唐凝砚:“姐……”

    唐凝砚用一根手指把他怼了回去,赐他了两个字:“想着。”

    许十安:“……”

    过了几秒钟,许十安又满脸悲痛地倒了过来:“姐啊,我觉得你是不是对男生有啥意见呢?为啥我就没见过你拒绝哪个女孩子。”

    唐凝砚笑了笑:“我很欣赏你啊小伙子。”

    “啊?”许十安一脸懵逼。

    唐凝砚说:“没事,夸你呢。”

    许十安挠了挠头:“我咋没听出来你哪儿夸我呢?”

    程雨渎手下未停,解释道:“十儿啊,你唐姐的意思呢,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嗯。”唐凝砚附和地点了点头。

    “靠,‘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你们好绝情啊!”

    这肉麻的语气让唐凝砚和程雨渎同时打了个寒颤。

    程雨渎忍住笑:“行啦,哪里学来的一套一套的,我看完就给你哈,赶紧转回去,一会儿老师来了。”

    “行吧。”许十安捋了捋头发,又趴在了他的桌子上。

    很快,正式上课铃就响了,又到了承受做题对题讲题挨批等一系列流程的时候了,当然该睡的还在睡,该走神的也走神。

    到这个时候,老师基本已经不再管那些自我放弃的人了,但对还在努力的学生,老师们都很希望再拉一把。

    对于班里的尖子,那更是着重培养,争取让他们更上一层楼。

    到了初三,各班就不再按照之前的方法排座位,让成绩好的学生分散开带一带成绩靠后的人,而是按照排名顺序自己挑选座位。

    别的班似乎都默认了成绩越好作位越靠前,而且好学生基本都聚集在了前几排中间那几列的位置。

    只有张华军班不一样。

    当班会上张华军让唐凝砚挑选座位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原本的第二排跑到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

    张华军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情愿,来来回回问了十几次“确定吗?”还是没能改变唐凝砚的选择。

    结果一直在争班里第二第三的许十安和程雨渎也跟着坐在了唐凝砚的附近,这就像一个神奇的信号,后面的每一个人都自觉地挑选了离后门口更近的地方,到最后前几排坐着的都是平时不怎么爱学的人了。

    张华军很无奈,有没有办法,便随他们去了。

    提高成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人讲出来,所以老师们每节课都会点人来讲题。

    当唐凝砚今天下午第十次被叫起来讲题并完美作答的时候,老师们不禁感叹:有人帮忙讲题真好啊!

    而唐凝砚表面虽然还是笑着的,但内心却是忍不住道:要不是我要跟那姓陈的抢第一!我下次就直接学人家玩控分,当个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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