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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咬钩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裴商见自己说不过她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

    听到裴商说话,夏如烟回过神来,那时初见的少年郎已变得大为不同,从前大笑嬉闹,还有人气,在坤宁宫那次见了倒像个冷清的仙人,似乎凡尘事与他没有丝毫干系。

    “怎么办?当然是报仇了,没道理她要逆来顺受,为他们所利用。”是皇子重臣又如何,夏如烟并不打算放过这两人。

    “这才像你嘛,你刚进宫那会儿我都认不出你夏如烟了。”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她,一副兴味的神情。

    她心想,外表变了,裴商这内里这泼皮无赖样竟是丝毫未变。

    “那你呢,下安王盯着的可是你的位置!”毕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薄弱,如果加上裴商,那么胜算绝对会大很多。

    “跳梁小丑罢了。”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言语中并不把下安王放在心上。

    “既然不是为了这件事,那你来做什么?”夏如烟索性问起了他的来意。

    “自然是来看看知道真相后你会不会哭鼻子了。”裴商的回答出乎意料,似乎他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看看自己有没有哭的。

    生的一副好皮囊,说出的话却真是令人生厌。

    “提醒你一句,裴升虽然是个蠢货,但却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他这个人自负自大,绝不允许丝毫背叛,你想报仇,目前靠你自己的力量很难办到,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狗咬狗,毕竟你那个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怎么不会留有后手呢?”裴商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出一明一暗两种光影来。

    夏如烟思考着裴商的话,比起自己想办法动手报仇,确实让他们自相残杀来得更有效一点,毕竟目前她的力量太小,不足以撼动一个王爷和权臣。

    “夏元佑作为户部侍郎,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否则也不会与裴升合谋,他自认为算无遗漏,把人命当做棋子,随意拨弄。玩火者必自焚,想必这样的人有一天被自己的棋子反咬一口怕是最难接受的吧。”

    “既然我那个弟弟这么想要那个位置,不如先让他登上那个位置,站在最高处再摔得粉身碎骨的滋味才是最可怕的,毕竟我那个父皇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和善。”

    听着裴商的分析,她不由生寒,这家伙果然恐怖得可怕,不过是瞬息之间就定下两人最终的下场,仿佛棋盘上的执棋者,每个棋子的命运都会按照他设计好的轨迹行进下去。

    晚膳时,看着正在布菜的豆腐,夏如烟不经意地走到窗边开始了她的表演。

    “小葱,帮我备好笔墨,我要写封信给父亲。”

    “娘娘现在天色已晚,不如用完膳早些歇息吧,明日再写如何?”豆腐擦了擦手,走到她的书桌边劝导着她。

    “不行!我想到了极为重要的事,需要即刻修书给父亲。”

    夏如烟一口回绝了豆腐,让小葱研磨,即刻就落了笔,豆腐也在旁边侍奉笔墨,时不时地瞅了瞅她写了什么,夏如烟也不在乎,反正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豆腐背后的主子看的,料想也到不了夏元佑那儿。

    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中鬼鬼祟祟向外走的那个身影,豆腐出去了,夏如烟知道鱼儿马上要咬钩了。

    就这样,一连等了几日,这裴升还挺能沉得住气,裴商派去盯着的人回禀说他这几天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夜里夏如烟一如既往熟练地再次推开窗户,散尽这卧室的香气。

    第二日,千秋宴。

    小葱早早地拉夏如烟起床,帮她梳洗打扮,挑选合适的华服参加皇后的千秋宴。穿戴完毕后,她带着小葱和豆腐出了雪华宫往麟德殿而去,国母诞辰乃是前朝后宫都庆祝的大事,找到自家的座次后,往大臣那边的席位上看了一眼,夏元佑也前来来赴宴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皇帝皇后走进大殿,步伐稳健地朝着主位走去。皇后头戴红缨制作的朝冠,冠顶分三层,三层各镶嵌了一颗东珠红缨四周装饰着七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冠后垂有明黄绦两条,末端坠有宝石,身着朝褂,纺金缎泥金纱镶边,边缘带着金片,前后各绣有一条正龙,显得高贵而庄重。

    众人依次朝拜皇上和皇后,宴席正式开始。

    倒了一杯青梅酒,夏如烟认真欣赏起了歌舞,有的人该找上门的会自己找来的,该着急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果然,上位的下安王根本无心歌舞,目光扫过下席许多回了,忍了几天,今天是最合适接近自己的时机,夏如烟不相信裴升会没有行动。

    这样想着,手中的青梅酒更加香甜可口了呢。

    “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一个宫女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尽数溅在了她华美的宫袍上。

    看了看那一大块的污渍,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因为她知道蛇出洞了。

    “豆腐,跟我去换套衣服来。”趁着席间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夏如烟带着豆腐偷溜了出去。

    果然行到半路,不远处,裴升正坐在亭子里。

    “夏贵人好。”

    “殿下安好。”

    “本王听说夏贵人之前昏迷,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如今贵人感觉身体如何?”虽然是关心的语气,但夏如烟却觉得好笑极了,她失忆这件事怎么就人人得知了呢?他这一问,全都暴露了,裴商那家伙说得果然没错,他这个弟弟虽然有些脑子,却终究是个蠢货,难成气候,也只有夏元佑会相信这种蠢货能坐上那个位置。

    “多谢殿下关心,臣妾从前段时间醒来后确实很多事情就记不得了,心中苦闷也无处诉说,既然臣妾的父亲是殿下的老师,那想来关系是否极为亲近?”她抛出饵,等待着裴升上钩。

    裴升一听这话,当即表示夏元佑身为自己的老师,费心教导自己,关系极为亲近,让夏如烟只管放心讲讲自己的苦闷之处,说不定还能帮着排解思虑呢。

    有了他这话,夏如烟接下来又是哭诉又是卖惨,一副深闺妇人做派,将夏元佑卖了个底朝天,当然其中也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大抵是夏元佑逼迫自己去接触娴妃云云,左右裴升也不会去找娴妃去求证。

    “原来是这样啊。”裴升露出一抹冷笑,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夏如烟几句,仿佛真的在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时候不早了,本王离宴的时间有些长了,得先回去了,娘娘请自便。”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裴升便找了个接口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离开了亭子。

    拐角处,夏如烟看了眼远去的裴升,他果然脸色阴沉,脸黑得赛过锅底了,接下来只要等着看这出狗咬狗的好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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