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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占卜师(三)

    它的话语刚落,纪怜梦便猛地睁开双眼,霍然起身,弄乱发髻,取了一块绯红面巾牢牢遮挡脸部,随后又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她的性格如何?若我救了她,会被赖上吗?”

    【并不会哦~林清本性良善、开朗洒脱,并未做过恶事,且家中亦有母亲需要赡养。】

    “那便好。如此,就算我积德行善,占卜一行,最讲究因果不空了。”

    【根据林清秉性且经系统推演,若是林清今日被东元门得逞,大概率又会遭到下人轮流奸死。】

    【随后,尸体扔至客栈茅厕之内,或许被老板发现告知母亲。母亲从茅厕内为林清收尸后,因承受不住打击,很大可能会抱着尸首跳塘,清白死去。】

    闻听此言,纪怜梦加快了动作,期间抽空问道:“此人武功如何?所带弟子几名?以我的身手,能否打过他们这帮人?”

    【北合瑾身手草包,带有五名武功中等的弟子。经系统推演,宿主以一抵六,胜算十足,并无意外。】

    “知道了,我杀了他们,会对后续一切有影响吗?”

    【……本探查只能探视每人已经历生平,对未来一事不太清楚。】

    “不清楚?”纪怜梦斜了虚空一眼,“听你方才所言,还以为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不懂还在那乱叭叭,抢我占卜师饭碗。”

    言毕,扔下无语的系统,纪怜梦瞬移至房门前,利落地踏步而出。

    &

    客栈分为三层,那歇斯底里地惨叫声便是从二楼尽头传来的。

    下楼期间,纪怜梦却被偶然居住二楼,且恰巧开门的夜惜风看到。

    “咦?这不是烟波谷的那位女侠吗!”他目光忽闪地好奇道。

    感叹完毕,便迅速踏出房屋,带好木门,遂跟了上去。

    此刻,客栈内所有客人皆被惊醒,全都聚众围在那里,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

    夜惜风来到此处,缀在尾末,望着眼前的一堆背影,不自觉地紧蹙眉峰,努力伸脖向前看去。

    他的身高足有六尺五寸,奈何客栈生意太好,他这大高个竟然完全无法看清里面情况。

    在这杵了片刻后,他实在担心,于是便试探性地往前挤去,结果……

    “哎呀,挤不过去就等等,你在这儿挤得这么拼命,前面是有你祖宗还是有你心心念念的人啊!”

    “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无序则乱,有秩则安。你怎能如此破坏秩序,随意插队,为人所诟。”

    “再动小心我咒你啊!赶着去见你家祖先吗这么卖力。堂堂几尺男儿居然这么没规矩。”

    “别恋恋不舍了,麻溜地离开吧!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是众人的地盘,不是你家祠堂,哎呀,都够乱的了!”

    这些人战斗力太强,稍微动弹一下,咒骂话语和白眼就齐齐上阵。夜惜风只得无奈的投降,又退回到最后方位。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前方地惨叫声陡然换了个音色。

    众人从前至后,皆是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啊……哦……啊…………”

    叫声越来越尖利,这下子能目睹到这番场景之人登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客栈二楼霎时好似炸了锅般喧嚣嘈杂、吵闹不堪。

    不多时,哀嚎声忽地戛然而止,堵门群众亦静默无声。

    自远至近,他们全部自觉且整齐划一地列成两道,让出中间一大片空位。

    夜惜风站在原地犹疑不定,最后还是决定从众,同样让身至一侧。

    而在这当中,缓缓地走出两人。

    在场众人全部望向前方那名女子,心中充满了诧异和赞赏,不曾妄动,亦不曾出声。

    纪怜梦面无表情地款步行走,胸前衣襟溅满了刺目的鲜血。

    她的手臂被一位孱弱女子牢牢紧抱着,那女子浑身剧烈发抖,一步一踉跄。

    纪怜梦神色淡漠地拍了拍女子手背,侧头低声安慰着什么。

    正当他们二人快要走到楼梯处时,身后骤然传来一男子的爆喝声。

    “区区女子,竟然敢尔,我们家少主乃堂堂正人君子,你居然……”

    纪怜梦顿住了脚步,特别缓慢地转过身体,目光极为平静地凝视着前方那名男子。

    她压低嗓音,故作深沉地森冷道:“正人君子?像他这种虚伪之人我见多了,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不过戴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具,内心里其实比谁都肮脏不堪。烂人就不要胡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心金子掉下来摔个粉碎。”

    那人并不认输,继续怒骂:“你给我等着!我今日记下你这副声音了!待到我们少主回了东元门,定然如实禀告庄主!让他把你大切八块!剁成肉酱!魂魄捏碎!永生永世不能投胎!”

    纪怜梦面巾下的唇角上扬,“自己没本事,还想着回家告家长。他几岁了?断奶了吗?不会回去一边喝奶一边嗷嗷告状吧。东元门北庄主,告诉他,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陆景瑜是也。欢迎东元门随时来我这里断子绝孙。放心,不收银钱,你们这种人渣我断得高兴,免费送与你们。如果觉得亏了,还可以买一赠全家。”

    言毕,也不管他是何种表情,抬步高傲离去。

    “哇……”夜惜风望着前方英姿飒爽的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叹。

    不止是他,其余众人皆是感慨不已。

    “这位公子,好生勇猛啊!莫不是那位世家的嫡子,或门派少主?”

    “哎,刚才你难道没有听到,这位公子说了,他叫陆景瑜。”

    “听着,有些耳熟……”

    “说起来,现在的江湖被几大世家强权统治,期间还有两朝皇帝时不时干预。甭管是谁,这世道,肯为了卑微平民出手之人,真的是极少见啊!”

    几人同时道:“谁说不是呢?”

    “可这陆景瑜……”

    几人顿时大惊,“陆姓!七宝阁!景瑜!嫡传少主!”

    夜惜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大步流星地“噔噔噔”,快速冲刺至纪怜梦屋内。

    待他推门进入时,还未看清眼前场景,就先被一道极为刺耳的尖叫声,吵得脑壳疼。

    “别怕。”纪怜梦望着来人愣怔一息后,便迅疾反应过来。

    她轻揽那女子之首,将其温柔地安放于自己怀中,感受到腹部的润湿,低语安慰道:“他跟我乃一路人,并无恶意。”

    “真……真的……”女子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姑娘……不会……定不会骗我的……”

    夜惜风搓了搓耳垂,谨慎地一边小步向后挪着,一边柔声道:“姑娘莫怕,我与……为多年相识的好友,她是怎样之人,我便亦是。”

    听到他这番不要脸的话,纪怜梦抬眸斜了他一眼。

    夜惜风身形骤然一愣,随即后退慢行,暗搓搓地双手合十,无声地不断叩拜着。

    同时,眼睛像是抽筋般,不停瞥向那抽泣的女子。

    纪怜梦抚摸着女子的乌发,目光危险地盯着蹑手蹑脚、做贼般退后的夜惜风。

    而他特别识趣地退出屋内,寻到店家,要了一身干净衣衫和冒着热气的饭菜后,这才重新回到屋内,与纪怜梦视线交汇。

    他举着手中的东西,分别抬起又落下,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来到近前。

    纪怜梦巡视着他手中的餐盒和衣衫,点了点头。而后收回视线,无聊地低头端详女子发髻上的珠钗。

    动人心弦地呜咽声,在屋内响了许久,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纪怜梦仰天无声地长叹,想要推开却又于心不忍。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淡的气息,林清被这气息完全包裹,此刻正牢牢地圈着她的腰身,满心安定地快要睡去。

    刚刚坐于木凳中的夜惜风,却有些看不下去,他大声道:“姑娘醒醒……姑娘!”

    被吵醒的林清蹭了蹭纪怜梦衣襟,这才不满地抬眸瞥向夜惜风。

    “这位姑娘,此番行径实在有失仪态,万万不可随意紧抱外人腰身不放。”

    “啊?”

    林清眸中含着水花,亮晶晶地仰头望着貌若天仙的恩人,有些愣神。

    紧接着,她乍然反应过来,急促地松开自己手臂,起身来到一旁马上下跪。

    “恩人见谅,林清多有冒犯,万望恩人莫要嫌弃。我此后一定注意,求您不要赶我走。”

    纪怜梦抬指揉了揉太阳穴,弯腰扶起地上女子,“我并无此意,你先起身。”

    两人又来了一番感人地互诉衷肠后,才终于安静下来。

    纪怜梦退下面巾与布衣,遂落坐于桌畔。

    “方才……”夜惜风的视线掠过二人,大致猜到了一些。他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纪怜梦不答反问:“东元门,你知道多少?”

    “东元门乃是江湖用剑的大派,风云榜上有三位皆出自此门派,身后……亦有皇室撑腰。昨日胡言乱语之人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他乃是东元门庄主妾室所生亲子,北合瑾的近卫。”

    “嗯。”纪怜梦已从系统处得知此名,她眼神柔和地看向林清,“这么好一名字,给了那个恶棍,真是被糟践了。”

    “确实。”夜惜风颔首附和,随即又问道:“二楼房屋之内,血腥味浓重,你把那个畜生恶棍,如何了?”

    纪怜梦如无其事,云淡风轻道:“阉了。”

    “阉……阉了?!”夜惜风蓦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我想的那个阉吗?你……用手扶着?”

    纪怜梦瞬时抬头,牢牢地盯着他,为其来了一个极为凶狠的死亡凝视。

    闻听如此侮辱之话,林清顿时拍桌惊起。

    “不是!”

    她始终紧握着纪怜梦的右手,脸颊气鼓鼓道:“恩人才不会碰那等污祟之物呢!她很厉害的,用长剑随意一划,那物件瞬间就被连根拔起,一根毛发都未曾留下。”

    “哇……”夜惜风再次发出一声惊叹,后又坐了下去,手臂搁在桌面上,感慨万千道:“纪姑娘是为了惩奸除恶,应该的,应该的……”

    纪怜梦稍稍颔首,语气平静道:“多谢。”

    “呵呵……”夜惜风下意识捂着自己下身,别扭地转了一圈。

    “剩下几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夜惜风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地问道。

    纪怜梦转动着掌中的茶杯:“东元门其余人等,品行如何?”

    夜惜风视线不自觉地随着她那动作游移,“好色贪婪,却因身手不凡,靠山强大,称霸江湖数十年。”

    听闻此话,纪怜梦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你倒是清楚。”

    “我乃江湖门派弟子,自小便在各处游历行走,所听奇闻异事颇多。”

    “照你方才所言,他们应是合该清理的祸害了。”

    夜惜风颔首,“确实如此。”

    “我给他们下了高价所买的毒药,三日之后便会彻底身亡。在这期间,他们会经脉堵塞,身体虚弱。日常行走不成问题,但若要打家劫舍,恐怕会遭反杀。”

    林清登时拍手称快,“如此甚好,简直是罪有应得了。纪姐姐所做的一切算是为民除害,这要搁到江湖内,必会受到万千正直之人的夸赞,甚至会把此番事迹写到话本之中,引得人人争抢购买呢!”

    面对她的洒脱,纪怜梦内心有些诧异,面色却是不变。她语气调侃道:“你要告诉世人,我的身份?”

    “不不不……”林清急忙摆手,“我只是有感而发,像东元门那样的势力,普通平民与他相斗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我都明白的。”

    忙碌了一番,纪怜梦有些口渴,她刚刚把视线投注在茶壶上,林清便立即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羞答答地放在她的身前。

    “多谢。”纪怜梦客气说罢,啜饮了一口苦涩地茶水,润了润嘴唇后,就皱着眉头放了下去。

    “林姑娘……”

    “林清,唤我林清便好。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我姓纪,名曰怜梦。孤影自怜,流年梦寻,直唤我名字便好。”

    “纪,怜,梦……”林清细嚼慢品,“好美的名字,和纪姐姐的外貌一样美丽。”

    而端坐在对面桌畔的夜惜风,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姓氏,不自觉询问道:“你怎么知晓林姑娘姓林?莫非你们之前见过?”

    听闻此话,纪怜梦身子后倾,抱臂而坐,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夜惜风,男,二十有一。北栾国皇后养子,皇室第十三子,瑞王殿下,喜爱甜食糕点。取此‘瑞’字,乃皇后所请,目的便是要你时时忆起她的庇佑与支持。还有什么,尽管问。”

    她的话音未落,夜惜风登时起身,手指放在腰间的暗器上,目光如鹰隽般警惕地盯着她。

    “你究竟是何人?定闵国?或是江湖门派?更甚者,是我哪位好哥哥的细作?”

    “别紧张……”

    纪怜梦云淡风轻地从腰间荷包内,取出一副自制简易塔罗牌,逆时针清洗着。

    “我就是一普通占卜师,可算近期事项,预料未来,凡人生平,生灵秉性,还有,方圆五里之内的人影踪迹。”

    言毕,纪怜梦抬首微微一笑,“仅此而已。”

    夜色深沉,虽经过前番闹剧,客栈众人却在此时沉于睡梦之中,四周一片静谧。

    听闻她竟会占卜,夜惜风疑信参半,“你果真能推算未来?竟还能知晓方圆五里人物?除此之外,还会什么?”

    纪怜梦也不多言,将牌搅乱,心中默念——夜惜风未来会遇何等挑战与机缘。

    继而,将牌分为三堆,每堆各取一牌,依序摆于桌案之上。

    二人凑近观瞧,但见她掌中之牌尽是些奇异纹路,星星、方块、月亮纷呈,颇难解读。

    “嗯,逆位权杖三,逆位审判,正位太阳。你需与他人共谋方能得成功与安定。亦需回首往事,修正谬误,方能使未来重生与觉醒。”

    “真的?”

    “除此之外,遇难时,保持积极心态,方能得成功与幸福。观全局,你在求新机缘之时,或有挫折与困难。只要回首往事,勇敢面对纷乱与未知,终将寻得希望,得偿所愿。”

    “我刚才所言,皆为真实。”纪怜梦漫不经心道。

    ‘真让我捡到宝了!’夜惜风暗自窃喜地感叹。

    随后,他屏住呼吸,故作矜持地紧张道:“你我两次相遇,果真有缘。不如这样,你我此后同伴而行,相互照应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纪怜梦唇角微勾,“十三皇子莫不是忘了此前所言?对于谎话连篇之人,我从不屑深交。已是深夜,十三皇子仍在此处,颇有不妥,请回房休憩吗?”

    纪怜梦偏头望向虚空,“好。”

    &

    曙光初现,色泽净燃,天地已明,新的一天开始。

    街道两侧繁花似锦,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纪怜梦游走在各个商摊之间,时不时来回比对,且在心内戳着系统。

    ‘你昨夜所言,名为睦虞的女子,可是在百里外的域名城内?’

    【是的呢宿主。睦虞,年十七,下有一弟,名为睦寒落。母亲早亡,父亲喝酒赌博不断,因此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为了还掉赌鬼父亲所欠的债务,睦虞自愿嫁入城内富商为第十七房小妾。】

    【新鲜期过后,睦虞被彻底遗忘,后又因赌鬼父亲时常上门要钱,遭富商彻底厌恶。冷落之下,被富商庶子暗中强迫折磨而死,尸体亦被觊觎她美貌的管家发生龌龊关系,继而扔入井中,不见天日。】

    【期间,胞弟睦寒落在她出嫁之时,因想要阻拦,被父亲残忍除去。】

    ‘……是吗?’纪怜梦眼睛微眯,边走边在心内询问,‘目前到了什么时候?’

    【经本系统探查,现在睦虞父亲正在与富商谈判。】

    ‘如此说来,我得快些了。’言落,她又好奇道:‘这次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有何作用?’

    【本系统也不知道呢~虽然药效不定,但决不会伤害宿主性命,且此药可与系统连续联络两天两夜哦~】

    ‘……多谢。’纪怜梦嘴角微微抽搐。

    夜惜风今日身着白色衣袍,其上不染半点尘埃。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手中折扇轻轻摇晃,端得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清雅风范,故引来满街众人皆瞩目而视之,惊艳不已。

    本来与他同行的纪怜梦嫌弃地睨了一眼,继而与他远离,遥遥相对。

    林清此刻正兴冲冲站在一处小吃摊前:“这个,不要太清淡,对,重口一些。”

    吃饱喝足的林清拎着一顿小食,满脸惬意地来到纪怜梦身侧,看到她手中捧着本剑术经卷,目光专注于书面,逐页翻阅,似是不遗漏一字一语。

    她主动投喂,“纪姐姐在看什么?”

    纪怜梦偏头启唇,下意识接过她的食物,含糊道:“武功秘籍,残卷经书。”

    林清好奇地偏头瞥着书卷的内容,指着一页道:“这些皆是不入流撰者胡乱涂鸦的。世上怎会有如此持剑之人,此不乃持剑自戕吗?实属作孽,自误且误人。”

    “很离谱吗?”

    “之前并未有此故事,大抵是撰者近日才写的,不值一看。”

    纪怜梦把胡编的秘籍还给摊主,抬眸凝视着眼前的人,“你与母亲道过别了?”

    “嗯……”林清顿时耷拉下眼睑,“该说的,都已解释清楚,母亲她很是理解,还不断催促我快去。至于纪姐姐留下的那些银钱,我们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不必。”

    说罢,她带着林清转身,看向不远处冲摊贩发骚的夜惜风,遂大声命令道:“赶车的,走了。”

    听到她的声音,夜惜风急忙收敛笑容,放下手中的胭脂,“颠颠”地赶去,期间还不忘朗声回道:“来喽……”

    &

    日头西斜,朝霞满天。

    马车晃晃悠悠,纪怜梦感受着如老翁般迟缓的速度,悠闲自在地掀开车帘,望向窗外。

    说起这辆马车的来历也是曲折。

    夜惜风寻到心仪的车后,雄赳赳地豪爽掏钱正欲买下,却被车主所说的价格惊到,这才发现自己这次外出竟然未带荷包。

    二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召唤暗卫。

    于是,他偷偷瞒着纪怜梦,死要面子地当掉一枚玉戒,才终于剩下这许多银钱和换来这辆马车。

    纪怜梦正欣赏着沿途的陌生风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系统清丽的声音亦在这时响起。

    她独自颔首,同时疑惑地偏头看向前方,夜惜风正巧在此刻掀开了车帘,对着她解释道:“前方路旁有一受伤之人,我想着,不该视而不见。”

    “男的,还是千金?”

    “……男的。”

    闻听此言,纪怜梦似笑非笑道:“天下可怜之人数不胜数,你若是遇到一个便上赶着前去救治,他们会不会感谢另说,你恐怕会成为最想被除掉的多事婆。”

    听到她的比喻,夜惜风忽而轻笑出声,无奈摊手道:“其他人我定不会如此多事,但这个人不同,他便是七宝阁嫡传少主,陆景瑜。”

    话音未落,纪怜梦双眼霎时圆睁。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与此同时,系统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脑海之中。

    【经本系统探查,陆景瑜遭到对家追杀,从高处跌落伤及双腿,恐得静养半年之久。陆景瑜偏爱亮色,用食清淡,喜看前朝旧事,嗜好练习杨家长枪。且,陆景瑜从未见过宿主哦~】

    ‘废话……’纪怜梦在心内吐槽,‘我刚穿来时,不过一啼泣婴孩,陆景瑜能认识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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