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

    “岑家并不富裕,婚嫁上用不了那么多钱财。二郎聘礼要两千两,比我少一千两。大妹妹嫁妆三千两,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是庶女,嫁妆两千五百两。四位妹妹压箱底银都是五百两。”

    “会不会亏待了几位妹妹?”

    “岑家并不指望她们高嫁。和我同样考中进士的年轻才俊也有不少。这样的家庭与与我们家门当户对,都是差不多的家底,这样的嫁妆刚刚好。”

    “那万一几位妹妹高嫁呢?”

    岑宣祁顿了顿。“如果高嫁自然也会给她们多些嫁妆。”

    “我未来嫂子方家的嫡长子寻摸妻子,托我娘给他介绍。要家世清白,品性良好。我寻思嫣儿妹妹正合适。在想着与你说一下。”

    “是哪个方家?”

    “是大理寺卿方家。”

    “这样啊。你未来嫂子的弟弟怎么样?”

    “听娘说为人方正,脾气甚好。已考中了举人。”

    “那到可以找时间相看相看。”

    “好,那我安排。”

    “管家的事不用着急。我私底下有两个酒楼,收入甚佳。每季能收上一千五百两,还有我这些年存下的一万两。这些都没人知道。”

    宋婉芷眼前一亮,没想到岑宣祁连这个都告诉了她。

    “我有陪嫁铺子六个。一个成衣铺子、一个酒楼、一个粮食铺子、一个首饰铺子、两个绸缎铺子。每季能有两千六百两。我还有良田千亩庄子一个。压箱银一万两。这些…”

    岑宣祁握了握宋婉芷的手。“我知道,但岑家还用不着动用你的嫁妆。”

    “那也得想办法挣银子。几位妹妹的嫁妆能多添点就添点,也让她们的夫家高看一眼。”

    岑宣祁含笑看向宋婉芷。

    宋婉芷恍然间想起今夏绸缎暴涨了十几倍,有的甚至暴涨了几十倍。原因似乎是江南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许多养殖蚕桑的商户并没有注意,致使蚕桑损失严重。

    “怎么了?”岑宣祁关心地问。

    “今春绸缎花样繁多。质量也不错。我想多进一些。”

    “你是主母,你看着办就好。”

    “我想动用公中里的三万两。”

    “动多少?”

    “一大部分。”

    “有把握回本吗?”

    “有把握。”

    “好。我去与母亲说。”

    “远郎怎么不担心我赔了呢?”

    “你是岑家的主母。自然是要为岑家的将来负责。再者就算你进了丝绸卖不出去。我有个经商的好友。最后也有总归能将它们卖出去。”

    “谢谢远郎信任。”

    “你我夫妻。”

    翌日。

    一早去请安,岑母又单独留下了宋婉芷。“昨日,大郎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的想法了。你是岑家的当家主母。你既然觉得可行,就放手去做。”

    “谢过母亲信任。只是三万两毕竟太多,儿媳这才禀明夫君和母亲。”

    “你是岑家主母,以后是你掌家。你做决定就好。就是错了也无妨,就当长个教训。万不可畏畏缩缩。”

    “儿媳明白了。”

    “明白就好。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磨磨蹭蹭的。这几日赶紧去做,免得举棋不定,以免错过了时机。”

    “儿媳知晓,儿媳一会儿就去面见管事。”

    “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岑家有三个管事。管理绸缎铺子的是徐管事。徐管事年龄约莫三十四五岁,目光炯炯,干净利索。一早就在侧厅等着。

    “见过主母。”

    “徐管事不必多礼。请入座。”

    “翠苏上茶。”

    “谢过主母。”

    “今日让你来是想问问归绮阁和锦华斋的事。”归绮阁和锦华斋是岑家两个绸缎铺子的名字。

    “回主母的话,今春归绮阁与锦华斋共计上绸缎共计五百三十匹,其中绉四十匹,纺四十匹,绢六十匹,纱三十匹,绢六十匹,葛六十匹,罗、绫、绨、绡共五十匹,织锦三十匹,壮锦四十匹,蜀锦三十匹,什锦四十匹,云锦五十十匹,共计进价一千七百两。卖出四百九十二匹,挣回三千三百两。盈利一千六百两。”

    “这是账目。”徐管事送上来账本,宋婉芷翻了翻,没什么大问题。

    “我想多上一些绸缎。”宋婉芷合上账目,单枪直入地说。

    “主家想要多少?”徐管事愣了一下问。

    “我这里有三万两,我想全部进货,你能给我进多少?”

    “主家偏好进什么样的种类?”

    “各种各样的都来一些,只夏季常用的多进一些。”

    “多买有折扣。多进纱、罗、锦的话能进各种绸缎约七千匹。”

    “最快多久能进完?”

    “一个半月足以。”

    “好,此事我就交给你了。相信以徐管事的能力,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徐某必当竭尽全力。”

    “好,请起。”

    送走了徐管事,宋婉芷又见了陪嫁的宋管事。

    还借来了岑宣祁的一万两和宋婉芷压箱银的一万两全部买进纱、罗、锦等夏季轻薄的丝绸。总共能买进四千九百匹。同样也是全权交予了宋管事。

    处理完这些宋婉芷又回到行止院陪岑宣祁一起用午饭。

    宋婉芷之后也没有闲着,开始喝药调理身体,以便尽快受孕。

    在岑宣祁考察过后,岑嫣与方家方策在六月初十互相见面。方策显然很喜欢岑嫣。说她聪明灵动容颜娇丽。岑嫣也满意方策。二人婚事定在了两年之后。

    一晃又是半个月。丝绸开始价格飞涨。从十两涨到三十两,四十两。再过半个月后,丝绸的价格更是涨了十几倍。从十两一匹,涨到了百两多一匹。织锦甚至涨了三十几倍达到了三四百辆一匹。宋婉芷叫徐管事和宋管事将丝绸留一小部分其余全部售出。

    徐管事那边卖了六千五匹绸缎,共盈利八十七万五千两。宋管事卖了四千五百匹盈利五十八万五千两。奖了徐管事和宋管事各三千两。公中的钱赚的八十七万两千两归公中。宋婉芷和岑宣祁私房赚的五十八万二千两归宋婉芷保管。

    岑家上下都很高兴。几位妹妹的嫁妆也不用愁了。岑母连连夸宋婉芷眼光好。岑家其他人也说宋婉芷有好运气,给岑家带来了福气。

    在一片欣喜声中,岑宣祁迎来了调任——到冀县任职县令。

    岑母让宋婉芷跟着岑宣祁上任,也好早日给她诞下嫡孙。

    一路车马颠簸,终于在九月初,一行人到了冀县。冀县山环水绕,风景秀丽。因是处在交通要塞的位置,经济倒是不错。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精神尚好,沿街叫卖声不绝如缕。宋婉芷掀开车帘,嗅着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甜意。抬头就是县衙。县衙不大,前面是办理公务,后院用于居住。

    岑宣祁扶着宋婉芷下了车。后院有三进。二进是一个待客厅。还有一个书房。三进用于住人。左右有东西厢房。后面还有后罩房,可供下人居住。

    宋婉芷指挥着安排行礼,又找人伢子买了十来个干净利索的丫鬟。到天擦黑,才将事情都安排好。

    宋婉芷刚松一口气打算坐下,就觉得天晕地转。桃苏连叫了大夫来把脉。这才知道宋婉芷这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这一段时间路上颠簸加之今日劳累这才晕了过去。算算日子,孩子是在离京之前怀上的。

    岑宣祁已经赶了回来。欣喜地看着宋婉芷。

    “我们这是有孩子了?”宋婉芷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毕竟她前世是在成亲近一年的时候怀上孩子的。

    “是的,沁儿。我们有孩子了。”岑宣祁捧着宋婉芷的手,满脸激动。

    “太,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宋婉芷激动的语无伦次,她打破了前世的轨迹。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沁儿别激动,大夫说你要安心养胎。”岑宣祁连忙安抚。

    “远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不过这一胎最好还是要个男孩,女孩可以过个两年再要。”

    “那,万一这一胎是个女孩呢?”宋婉芷有些担心的问向岑宣祁。因为怀孕时间变了,宋婉芷也不确定这一胎是不是前世的昶哥儿。

    “那我们就过两年再要个男孩。”岑宣祁温情望着宋婉芷的肚子说。

    “有了儿子可不许忽视女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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