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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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这章不要太计较细节,真不会写权谋戏,全靠感觉写的,大概看个感觉就好了!<hr size=1 />

    </div>  傅罄竹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他出身贵胄从小志向为官,幸得长官看重提携,以不惑之年的年纪任少卿一职。

    走马上任之际,个个前来道贺的官员都称赞他年轻才俊。可实际是,以他的岁数和官阶在朝中来看,也只能堪堪排在第五。

    他的长官,大理寺卿纪允,不到三十的年纪就任为大理寺丞,又不过一年时间连升至如今的位置。

    另外的三位更是不到二十的年纪早早封官,其中一位是当今御赐天龙,监察司的杨昀春。

    剩下的两位常在宫中待命,他也从来只是听过没有见过面。

    “傅少卿,你将宗政明珠的案卷呈进来。”

    门内传来了纪允一贯平稳的声音。

    傅罄竹一手捧着卷宗推门而入,瞧见一个戴着幂篱的女子坐在下方,不禁愣住了。

    “还不把门关上。”

    坐在上头的纪允合上书本提醒道。

    “是。”

    他转身把门关上,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纪允,然后退至一边。

    “这东西你要看便拿去。”

    傅罄竹一听,心里一惊。纪允这话明显是对那女子说的。

    女子隔着白纱讲道,“我又不是三司的人,看这个作甚。”

    纪允反手敲了敲桌子,“是吗,我以为你火急火燎跑我这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判决书多添几笔。”

    “多添几笔…是要多添几笔没错,可写判词的是你,我说的不算,不是吗?”

    女子话里的意思让傅罄竹忐忑不安。

    “你要趁机参宗政明琮一本?”

    纪允问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

    这案子本来判决起来挺为难人的,宗政明珠确有杀人之实,可按他的身份定罪是件难事。

    女子将手臂放在扶手上,叙述起朝中的消息。

    “我听说今早上朝的时候,宰相哭着喊着是他教导无方,是他忙于朝政疏于对孙子的关心,才让宗正明珠闯出如此大祸。”

    宗政明琮位极人臣,其父是先帝的护国功臣,其子曾亲身下到民间抢险救灾。一家子算得上功勋在身,声名远扬,可偏偏出了个不孝子孙。

    “大家心里明着很,个个也都愿意装傻。”

    官场如战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也不是谁都能坐的稳久。

    “你一纸判书,是写个死字,还是留个活字,都大有文章。”

    主位上的人笑了,“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她转头和他对视,笑意不明显。“怎么可能,你自己不也清楚吗。”

    “那你找我作甚?”这一句追问正表明他没耐心继续配合她了。

    女子掷地有声告诉他,“给你提个好建议,你把他放了然后交给我。”

    纪允真的气笑了,眼中带着审视,沉声阐道:“你让我去抓的人,又转头让我放了?我花的力气和人,最后是为了给你做嫁衣?”

    她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缓不慢说着,“诶,别急着下定论。纪大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一样。既然你我目的一致,手段特殊点又何妨呢?”

    收回手势,她善意为他提议,用下巴点了点门外。

    “趁这个机会,你不妨好好想想从宰相那里要点什么过来,给你这小庙添点人气。”

    纪允倒是好奇另一个问题,“哦?你肯卖他这个人情?”

    那人耸了耸肩,平常地讲出,“我这不是之前欠了他个人情嘛,就这次顺便还呗。不过你放心,你提的要求是他另外要赴的。”

    “好啊你,打得一手好算盘!”饶是他见过脸皮厚的,也真的没见过这样理直气壮的厚脸皮。“可他不是视你为眼中钉,会去找你帮忙?”

    “小殿下的话连皇帝都要听进去几句,我毕竟也是他从小叫到大的姑姑,几分薄面还是有的。”

    纪允一听,确实没有任何毛病,或者说只有她能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她还扭头特意补充,“我可是靠女人和孩子上的位,所以男人和老人在我这没有商榷的余地。”

    这是侧面告诫他,以后若得罪了她,想要跟她求情,门都没有。

    但他之前已经欠了她一顿饭……

    难得心虚的纪允视线一拐,换了个话题。

    “那你叫我这新来的少卿做什么?”

    “这不是给你找个戏搭子嘛,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身边总得有个人识大局劝着你。”

    他倒不意外,她可是能随口就编上好几个戏本,故事还都挺生动。

    “那这人就直接给放了?”

    “这个嘛,看你想不想咯,我觉得让他多少受点皮肉之苦也算正常。”她那语气仿佛在说,要是他看不顺眼就下手呗,有她兜着底。

    纪允可疑的沉默了。

    “之后呢,你人还要自己抓回来?”到这里已没有需要他参与的地方,可还是觉得要多问一句。

    她用大拇指按住食指的指甲盖,轻轻一弹,声音变得有些恹恹地答着。

    “大差不差,让他在我地盘上犯点事,抓个现行就好了。”

    纪允听后,想到了别人口中夸赞她廉洁清正的字眼,喉咙一哽,“…你这也算称得上清官二字?”

    “清官的清带着水,带着水的又何止只有一个清。”

    他脑袋突然生疼,不是很想和她玩文字游戏,不知称赞还是讽刺地评价,“你这心计年年愈增,倒是惊人。”

    “工于心计本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是世俗觉它长得丑陋,偏见罢了。你刚才的话,就当你夸我好了。”

    如果摘掉幂篱他们就会发现,此刻她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纪允转头叫了一声傅罄竹,“傅少卿,这些拿出去吧。”

    “…是。”

    傅罄竹搬起不重的卷宗踱步离开,身后还有他们对话的声音。

    “你来时那袖口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别人的血,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傅罄竹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女子姓江,以前是当朝太子母妃身边的红人,当年后宫遭遇小产而性命不保的妃嫔皆受过她帮助。当时,有一些官员说她是送走孩子,保护母亲的灵女,便取了个外号叫“送子观音”。

    之后这位江大人正如她所讲,靠着女人和孩子荣获圣上恩典,成功踏入朝庭。她不同寻常女官,偏要选择走武官的路,全凭自己的实力打肿了看不起她的众多官员。

    如今,她是皇城司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官阶从二品,二十又五的年华,便能让从政多年的宰相都有所忌惮,证明她的手段和威望不屈于他人之下。

    傅罄竹似乎记起有人写过一句形容她的诗句。

    「空城门下话琴音,留笑三分,胜七窍玲珑心。」

    他踏出房门,只想道一句,里边的江大人可是位清清白白阴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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