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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少爷起疑云,守株待兔寻缘由

    “刚刚你可知发生了什么?”菌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云遥身旁,沉声道。

    云遥抬了抬眼,“何事”

    “我在镯子里看的很清楚,没有什么女鬼…”菌狗顿了顿,“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人?”云遥猛的一拍脑门,“对啊,来了这么多天竟把这沈少爷给忽略了。”

    天刚蒙蒙亮,沈老爷的房门便被人从门外扣响,随着一声轻响,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来。

    “昨日我想了一想,觉得还是需要从根源上下手,不知老爷可否让我看看少爷的情况?”云遥拱了拱手道。

    后者微微皱了皱眉,面露苦涩,“这恐不能行,我儿身体向来不好,自小便在房中静养,偏又出了女鬼这档子事,那高士专门在我儿房中做了法事,不便有旁人踏入,我儿的衣食起居都是由王生一人照顾,还望君小姐见谅。”

    “是君某考虑不周,那便不打扰了。”说罢便径直回了房,不过在回房的途中恰巧经过了这沈少爷的房外,打探了一番。

    果然如这沈老爷所说,这屋外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仔细打量下来,倒也是驱邪祛煞的符咒,虽说差了点火候,不过倒也够用,外面还守着两个家丁,里面不时有两声轻咳传出,一切都还算正常。

    两个本就不怎么看得惯她这副装神弄鬼的模样的家丁恰巧从她面前经过,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挖苦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君小姐啊,君小姐可得注意了,你可知道那个疯子是怎么疯的?他可是头天晚上翻进少爷屋子里偷东西,结果出来的时候被逮个正着,我们老爷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可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就被女鬼给吓疯了,君小姐可得仔细着点,别钱没骗着,命没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君小姐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被一个区区女鬼吓着,你说是吧,君小姐?”

    二人在哄笑声中越走越远,云遥眯了眯眼,突然莞尔一笑,也是时候会会这“女鬼”了,随后便直直朝柴房走去,在房里噼里啪啦的好一顿翻找,最终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还算结实的铁锹,满意的在手中掂了掂。

    门外不时有仆人在外张望,因得这是老爷的客人所以未曾出来阻止,只能扒在门上偷偷的往里瞧。

    “你说这人在干嘛呢?”一个小丫鬟问道

    另一个家丁道:“不知道啊,你没听芍药说这人昨天晚上在院里发疯吗?“

    那丫鬟又道:“可是老爷不是说了吗?君小姐昨夜是为了抓那个女鬼…”

    那家丁脸色变了变,却仍是面带讥讽道:“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来装神弄鬼的,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话还没说完,却见得云遥已经背着铁锹来到了二人面前,那家丁突然噤了声,云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来了句:“真是狗掀门帘。”

    “你…”

    云遥不等那家丁作何反应,便大步跨了出去,将手举过头顶挥了挥道:“小丫头,告诉你家老爷,我刨坟去了,速来。”

    “这狗掀门帘是什么意思?”

    身旁那小丫鬟噗嗤一笑:“君小姐在说你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

    云遥无视街上众人所投来的探究的目光,扛着一把锄头大摇大摆的走着。

    “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刨坟啊。”

    “好端端的,刨那女鬼的坟干嘛。”

    “这可得让沈老爷来为我们解释了…”

    一人一兔来到了乱葬岗,云遥话不多说,抡起锄头便直接开挖,才挖了没几下,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骚乱,转头一看,那沈老爷正急匆匆的带着人往这里赶,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使不得,使不得啊,只有这样才能镇的住这女鬼,别挖了,快别挖了,你这是要灭我沈家啊!”云遥眼皮子都懒得抬,手下动作仍是不停,见她不听劝,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撸了袖子便要上来抓她。

    云遥掏出了一张符,朝他们扔去,众人纷纷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外面的土已经被刨了个干净,锄头同石头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云遥举起了锄头,刚要铲下去,从身侧突然窜出了一道黑影,挡在了她面前…铛…短兵相接,那人力道之大,真的她连这锄头都快要拿不稳了,云遥从怀里抽出了匕首,欺身而上,匕首所到之处寒光乍现…

    一阵刀光剑影之间,那人明显落了下风,再一眨眼匕首便已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那人抬起了头,赫然便是那沈老爷,光线昏暗,打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更为可怖,云遥压制着他,唤菌狗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刚要给他绑上。

    就在这时,那沈老爷身形突然一动,身体直直撞上了匕首,匕首沿着他的身体划过,却未曾流出一丝血迹,转眼间便逃的无影无踪。

    “让他逃了,这可怎么办?”

    云遥俯身捡起了打斗中利落在地上的鬼玉,在手上抛了抛:“守株待兔”

    带着鬼玉回到了沈府,这“沈老爷”显然还未曾回来,云遥带着鬼玉偷偷摸进了西厢房,顺手布下了一层隔音咒,便坐在凳上打量着这玉。

    这玉果然如她所料,里面定然有着一只鬼,不过这鬼气大多只浮于这玉的表面,这里面的鬼却很是虚弱,这沈老爷究竟想要干嘛?

    “云遥,小心!”

    眼前寒光一闪,云遥侧身躲过,双手猛地往后一推,便与那黑影拉开了距离,高高举起了那鬼玉,指着那人叫道:“别动啊,你要再动我便摔了这鬼玉。”

    闻言,那人身形一愣果然没有再动,“把刀扔了。”云遥再次发号施令道,那人只愣在原地。

    见状,云遥摇了摇手中的鬼玉,只听哐当一声,刀便被扔到了一旁。

    “说说吧,你究竟是谁?是沈老爷还是沈少爷,亦或是这两者都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必这玉中之人对你很是重要吧,若我说,我可以帮你同他再次相见,你也不愿说吗?”

    沈老爷抬起了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遥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此为还魂丹,若是将死之人吃了便可立即生龙活虎,同样的,若是鬼吃了他便会阴气大涨,不仅可以化得实体,亦可不用再吸食他人之精气。”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说罢,云遥又摇了摇手中的鬼玉,威胁道:“若是这样你还是不说,可别怪我扔了它…”

    沈老爷盯着手中之物,久久未曾开口,良久才道:“我本名沈南意,出生于穷苦之家,是一名穷书生,你手中那玉里面装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孟栖舟,我与栖舟是邻居,从小便一同长大,感情很好,自然也生出了些别的感情。”

    “后来我得到了本镇大户人家陈家的赏识,得以搬进陈府的一处别院安心备考,那儿偏僻,平常不会有什么人来,所以栖舟便照顾我的起居。可不知这陈家小姐陈宛如从何处见到了我,便日日往我这处跑,我已经有了栖舟便未曾多想,只当她是一时兴起图个乐,过不了多久便消停了,可未曾想她的兴趣不减反增,有一日她撞破了我同栖舟…”

    沈南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陈宛如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未曾受过半点委屈,所以便养成了一副刁蛮跋扈的性子,自此以后,她便开始刻意针对栖舟,…后来我赴京赶考,想要带她一起去,可实在是捉襟见肘,根本承担不起两人的路费,栖舟看出了我的窘迫,只让我放心去,她会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道及此,沈南意面上满是憎恨之色,“可等我高头大马的回到这梧溪镇之后,却怎么也找不见我的栖舟,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走后,这陈宛如联合镇上的众人冲进了栖舟的院子,将她绑了去活埋了,将他压于石头坟之下,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讲到此处,沈南意脸上已然露出悲切之情,痛苦的锤着头,一度哽咽道不能说话。

    听完沈南意的讲述,云遥心下了然,所谓女鬼本就是一场闹剧,不过是这沈南意为了供养玉中那只鬼所杜撰。

    “我还有一问,这房中的沈少爷究竟是谁?为何这么多年来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亦或是说,这沈少爷同那日跟踪我的是同一个人?比如说你的管家,王生?”

    “你既已知晓,便不必再问我了。”

    “可府中的下人平日里所见的人影又是为何?”

    沈南意轻笑一声,“王生会些剪纸的功夫,一个剪影罢了,有何难事?”

    “那接生的婆子和丫环们不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沈南意眸子沉了沉,又莞尔一笑,神色略带些癫狂:“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不过你又如何确信我定会来阻止你刨坟?”

    云遥转了转手中的玉佩,漫不经心的道:“因为那坟边萦绕着同你身上一样的鬼气,若不是你经常去祭拜,又怎会如此,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只会江湖上那些杂耍来骗吃骗喝,所以才放心让我去查看,因为你从潜意识里认为我查不出什么来,反倒正可以利用我这个半吊子,故意让我看到这石头坟,让我以为确是女鬼作怪,从而将你摘的更干净。”

    “是又如何,那是她们应得的!你也知道他们对栖舟所做的事,就是让她们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死不足惜!在栖舟走后不久,我忧郁成疾,身体没几天便垮了,就当我在弥留之际,我遇到了我的恩人,他救了我,可代价是我得变成这幅鬼样子,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栖舟的魂魄被镇于这坟之下,告诉我只要不停的用女人的精气来供养,便可保栖舟魂魄不灭,不过代价却是我与栖舟永不能相见…”

    沈南意眼底浮现出一抹狠厉,接着道:“不过这又如何,只要我的栖舟好好的,我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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