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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娶亲透诡异,迷雾重重揭真章(一)

    说来也怪,自送走了那位姑娘之后便愈发困倦起来,竟连何时睡着的也不知了,云遥脸色一凝,忙拍醒了身旁熟睡的菌狗,转动了腕上的手镯,把菌狗收入了镯中。

    不对…太安静了…周边像是与世隔绝一般的寂静,好像就只有她一人存在,只能听得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梧溪镇就在这镇子旁边,距离并不远,照这轿夫的脚程,就算是爬也爬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奇怪,太奇怪了,一阵阴风拂过,吹起了那帘,云遥朝外瞟了一眼,心头猛地一颤,轿外空无一人…

    思忖间,轿帘被人从外掀了开,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从轿外传来,“小…小姐,我…我是来接您进府的,我扶…扶您。”

    话音刚落,便瞥见一双瘦小的手伸到了面前,哆哆嗦嗦的,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紧张。

    放还是不放?帘外究竟是人还是鬼?

    “小…小姐?”见云遥没有反应,那丫环又试着轻叫了几声,“您别吓我。”说话声里带了几分哭腔。

    云遥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那人手中,那手的主人才堪堪舒了一口气。

    在那丫环的搀扶下,云遥缓缓进了门,由于盖头的遮挡,云遥只能瞧见这府中的一些布置,这主人倒还有些风雅,院子布置的倒也还雅致,二人快步走着,一路上只能听到沉重的呼气声,连鸟兽虫鸣都不曾听到,处处显着诡异。

    直到走到了一间房前,身旁那人才如释重负,忙推开了门将她送了进去,还未曾等她坐稳,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像是逃命一样。

    伴随着关门的吱呀声,房中归于一片沉寂,在关门的一瞬间,云遥便扯下了盖头,却只看到那丫环的一片衣角。

    这沈府倒还真是有意思,夜半娶亲,不见新郎,倒见丫环,便这丫环,还把自己当作洪水猛兽一般。

    不对…云遥打量了一下四周,与其说是怕她,倒不如说是怕这屋中那位…

    云遥将盖头放于桌前,打量了一下房中的布置,屋中没什么新奇的,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上了锁的衣柜…过于简洁了…

    云遥转了转手镯,将菌狗放了出来,问道:“刚来时可曾发现异样。”

    “未曾。”

    “那就对了,没有异样才更为可怕。”

    云遥径直朝床走去,床上摆放着喜庆的大红棉被和枕套,看上去并无他样,于是拿出一道符鼓囊了几下,床上霎时出现了与她一模一样的一个替身,云遥给那替身盖好了被子,径直躺进了床底。

    留在外面的菌狗:……

    “你在干嘛?”

    “睡觉啊。”

    菌狗翻了个白眼:“替身睡床你睡床底,真有你的。”

    “有本事你睡啊,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睡了这床小心小命不保。”

    “为何?”

    “你看看那床沿,是不是颜色更深…”话还未曾说完,身旁便猛地蹿进了一条黑影。

    “你进来干嘛?”

    “我怕你害怕,保护你。”云遥扯了扯嘴角,这贱兮兮的模样儿到底是跟谁学的……

    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石子儿,轻轻一弹,烛火应声而熄,整间屋子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过了没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云遥猛地睁开眼。

    吱呀…门被从门外推开了来…一缕阴寒的月光洒了进来,一双靴子踏着月光进了来,慢慢靠近了云遥所在的床…

    云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靴子,待他走到床前,从袖中扔出一物,双手掐诀,猛喝一声:“缚!”

    床外“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想来是被束缚住了,云遥一转手,手中便出现了一精致小巧的匕首,从床底利落滑出,对着那物便是便是一刀,刀没入那物的身体,那物却是猛烈挣扎了起来,力道之大,云遥被猛的震了开去,那物趁此机会,挣脱了束缚,破门而出…

    屋子里又重新点起了灯,云遥坐在地上,看着被挣脱的绳索沉思,这捆仙索是师傅传给她的宝物,无论是神是鬼是妖是魔,皆可缚,可偏让它逃了去。

    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人?云遥看着手中的匕首,很快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刚她的匕首可是刺入了那物的身体,若是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血迹,它究竟是什么?

    曾听闻这南越国曾有一秘术,可以将死去之人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说的通俗些其实也就是僵尸,这僵尸虽看着于常人无异,不过却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是最好的傀儡。

    相传这南越国王曾秘密炼制了这样一支军队,可不知为何,这南越国却连同一整支僵尸军队都莫名消失…

    许是打斗的声音有些大了,沈府里的人都被惊醒,围了过来,门外突然变得吵嚷起来,云遥打开了门,见一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来。

    那人不过中年,衣着华贵,不过面色苍白,眼下发青,脚步虚浮,身上还围绕着极为浓厚的鬼气,想来是命不久矣…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往常有新娘子嫁进来,过不了子时便都离奇失踪了,这可是头一个熬过这个时辰的新娘子…”

    “可不是嘛,都说这女鬼见不得有新娘子嫁进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另一人道:“怎么会,这女鬼嫉妒心这么强,她也就是运气好而已,说不定过两天就也失踪了呢…”

    门外众人好奇的偏着头打量着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随着中间那人的一声轻咳,身旁围观的仆人们都霎时噤了声。

    云遥将那些仆人的话语都尽收耳底,对着眼前之人微微行了个礼道:“沈老爷,我乃是云游方士,名叫君故,途经此地,听闻沈府有女鬼作怪,又适逢沈府娶亲,所以便寻了这么个法子混了进来,还望老爷莫怪。”

    “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云遥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浑身上下就只差把我是沈老爷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却是故作神秘道:“小生不才,跟着师傅学的杂,对算卦之术也略懂一二。”又神叨叨的掐指瞎算一通,眉头突然紧皱起来,睁开眼对着沈老爷道:“我适才为老爷算了一卦,这卦相乃是大凶…”

    众人听闻皆是脸色一变,身旁的一个人突然指着云遥的鼻子骂道:“你个破算命的,不要以为会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东西便可以胡说八道,我们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就是你死了我们老爷也活的好好的!”这人越说越激动,撸了袖子便要上来揍云遥这个不要脸的臭算命的。

    “王生,不可如此无礼。”沈老爷伸出了手及时将那人拦了下来,云遥看着眼前叫嚣着要揍死她的人,咽了咽口水,心道这梧溪镇民风可是真彪悍。

    “姑娘莫怪,他就是这个样子,请随我到这边来。”沈老爷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爷…这臭算命的信不得啊…”

    云遥随着沈老爷来到了大厅,门外的众人叽里呱啦,纷纷猜测着她的身份,而这沈老爷虽然表面上对她十分客气,不过却仍是不信她的。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云遥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场表演了一下换装,直到听到众人的惊呼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换上了一身白衣。

    沈老爷屏退了身后的众人,这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知老爷可否给我讲讲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被女鬼缠身,这女鬼是何许人也?”

    沈老爷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了回去,只闷声喝着茶。

    云遥又道:“老爷不必多虑,正所谓事出有因,我只是需要询问一下事情的经过,才好对症下药,擒住这作恶的女鬼。”

    沈老爷深深看了云遥一眼,半晌才开口道:“说来也是我所做下的孽,我儿刚出生之时,体弱多病,饶是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丝毫办法,正当我束手无策之时,一得道仙人游经此处,不仅治好了我儿,还告诉了我一个妙方。”

    “冲喜?”

    “就是冲喜,虽说是冲喜,可事关我儿的终身大事,我也丝毫没有含糊,派人了解了这梧溪镇上大大小小近千户人家的姑娘,最终为我儿挑选了一个相貌清秀,知书达理的姑娘。这本为一桩好事,可坏就坏在我看错了人,我原以为她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品性才情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讲到此处,沈老爷停顿了一会儿:“可是我想错了,这贱人竟闲我儿体弱不能与她行房事,与府中下人行苟且之事,最终被我当场抓获,我气急,将那下人活活打死,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给活埋了去。”

    “所以自此之后,府上便开始怪事频发?”

    “是的,凡是给我儿取进门来冲喜的姑娘,于当晚便会离奇失踪,众人都说是她回来报复了,于是我请了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道士来,可那道士说她怨念极深,只能镇压,于是为了躲过那女鬼的眼睛,我选择让新娘在晚上从后门进入,与我儿分房而睡,希望以此可以骗过那女鬼的眼睛,起初这方法是有效的,可最终我发现,这法子不过就是让她们多活了几日而已…”

    在沈老爷讲述的这段时间里,云遥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神情悲切,不似有假,难不成这周身的鬼气是受那女鬼的影响。

    不对,若是受那女鬼所影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那鬼气定是沾染在身上,可他身上的鬼气已然浸入了内里…

    云遥皱了皱眉,先前她已用法器探查过这人,法器并无反应,想来这人定不是鬼,可这周身的鬼气又是从何而来?

    云遥视线往下移,寻找着可疑之物,视线最终定格在沈老爷身上那玉佩之上…

    “老爷,不知您这玉是从何而得,倒是好看的紧。”

    “实不相瞒,这玉是我的爱妻…”沈老爷低头抚摸着这玉,脸上却浮现出温柔的神情。

    云遥适时住了嘴,心道两句罪过罪过,转了话头,提出想要见见所镇压这女鬼的坟,沈老爷先是百般推脱,而后才应了下来,支使了王生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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