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到花府府邸,花辞年随意打量了一下挺不错的,自己还是头一回进入古代的府宅。
难免有些小激动。
花辞年走向台阶,看到身后王宇,傻乐乐的站着:“小弟,那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儿回去。”
王宇向她摆了摆手:“明白,赶紧进去,我先走了。”
一步三回头。
花辞年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屋内,花母听见门外有动静,便知道是自家女儿回来了。
小玉扶着,花母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几名丫鬟碰巧走了过来恭敬的向她行礼:“郡主回来了,夫人正在堂屋等您呢?”
花辞年做了一个了解的手势,快速的关好门,刚转过身,便瞧见匆匆赶来的花母。
花辞年急忙跑了过去问候:“娘,你来了,咱们进屋说,太阳有些大。”
花母很是欢心:“好,好,”牵着女儿的手进了堂屋。
宫中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殿内金碧辉煌,金身大肚弥勒佛正在捧腹大笑,两边四大天王身躯魁伟,栩栩如生。
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小皇帝坐在台上,身后的屏风里面,威仪天下的太后,凤冠在头上一晃一晃,手上,脖子上的珠宝晶莹剔透殿下一片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那人。
就在鸦雀无声之际,公公用尖锐大声喊道:“摄政王,到……”
台下的大臣,都你一言我一语,花宰相,也换上了宫中制服。
小皇帝身旁的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大声说:“朝堂之上,不得喧哗。”
纪絮尘英姿飒爽,气宇不凡,坐在小皇帝的右侧,一双眼光射寒星。
小皇帝,名纪洋气,七岁,便上任了,虽然是皇帝,但其实宫内大小事宜,都是由摄政王来处理。
小皇帝目不斜视注视台下的大臣,气宇轩昂,坐姿端正,小小年纪便养成了好习惯:“众爱卿,今日有两件喜事,花宰相,回来上任是一件喜事。皇叔即将大婚,又是一件大喜事,今日便先不谈朝中事,都回去,祝贺祝贺。”
台下的大臣,此时话痨又被解开,说话声此起彼伏。
纪絮尘大声喝道:“都聋了吗,圣上说话没听到。”
众大臣:“……”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商讨了约摸半个时辰。
小皇帝实在乏的不得了,眼睛看像公公眨个不停。
公公心领神会连忙大喊:“退~朝。”
大臣们,纷纷退出了殿内。
花宰相两名大臣,边走边说,李大人像是好久没见他了一样握住他的手表情略微有些伤感:“老花,等会儿可得让我去你府中喝两杯,许久未见了。”
旁边的张丞相有点嫌弃的看着他俩:“你俩多大了,令女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整日嬉皮笑脸。”
这样开玩笑,他们同一天入朝为宫关系自然是很好,但人心难测。
三人正闲聊着,在绿树荫下,身后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略带磁性,纪絮尘手中握着那把剑,嘴角略带笑意:“宰相,您几位聊的可好,随后拱了拱手,李大人,张大人。”
两位大人朝后望去,都有些惊讶,李大人讨好的上前说:王爷,怎么有空来这。
纪絮尘笑意不达眼底:“本王过来看看未来的岳父。”
张大人用胳膊戳了戳他花宰相小声说:“老花,快去。”
纪絮尘:“两位先回避一下,我和花宰相,单独聊两句。”
两位大人走后。
纪絮尘走到他身旁站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宰相,都说令女,温婉贤淑,聪慧过人,本王倒有点期待了。”
花宰相有点难堪:“是,是,是…”
“王爷说的是,小女定不辜负。”
纪絮尘边走边说身影逐渐消失在落日中:“好,本王改日登门拜访。”
声音渐渐消失在清风中。
“乘坐马车回到府里,已经黄昏了,将余晖撒在天边,世间仿佛像是被撒着金子,送给远方的云彩。
微风轻轻的把它吹向万物世间的模样。
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秋天慢慢的到来了。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每一株花草在风里低吟。
堂屋里墙上挂着许多名人字画,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花母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野花开的茂盛,突门“嘎吱”一声开了,花宰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夫人,住的可还习惯。”
花母坐起来,连忙迎上去激动的说道:“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刚才和年年,玩了个游戏,说,是什么牌,还挺好玩的。”
花宰相宠溺的说:“夫人喜欢就好。”
另一个房间里,屋外传出阵阵笑声,花辞年正和玉儿打牌床上两人盘腿而坐,中间放着花辞年刚用笔写出来的字条,上面画的有模有样的。
锦被绣衾,帘钩上着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只见寝室内云顶檀木作梁,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
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
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秋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屋内坐着的两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扑面而来,花辞年打完手里最后一个牌,激动的跳起来:“小玉,我赢了。”
小玉坐起来下了床开心道:“小年,这个可真好玩。”
花辞年下了床,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有些纳闷儿:“这么快,太阳就落山了,哎,小玉,你看咋窗外咋这么多花呢?”
小玉也看向窗外激动的说:“对啊,小年,那边是后院,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要不我们过去瞧瞧。”
花辞年听到这儿眼睛中充满光亮,拉起小玉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走,走”
等会儿天就要黑了。
两人出了屋外,径直走向后院走去,走近了才发现,就周围两面种着花,后院的尽头是一面墙。
但这墙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到处都是叫卖声,天渐渐暗了下来。
花辞年猜想,这应该是夜市吧,没想到古代也有,得忽悠忽悠小玉出去。
“哎,小玉,走进点儿,”花辞年说着将小玉拉到身旁有些抑制不住笑容许是声音太大了,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花辞年反应很快,把小玉拉到一个墙角处。
外面的那人是个下人,手里还端着一碗参汤,旁边还有个人,旁边的人说:“小翠,别瞧了,这是老爷让咱们给夫人送的参汤,等一下就凉了,快走。”
说着两人朝着堂屋那边的方向走去。
花辞年见两人走远了,才静悄悄的出来,向后摆了摆手小声说道:“小玉,快出来。”
小玉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小年,咱们干嘛要躲。”
“ 哎呀,别问了,想不想出去,听外面的声音,咱们去逛逛夜市,”花辞年忽悠道。
小玉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也有些动容:“那我们要怎么出去,门口有人。”
花辞年脚尖轻点地面,一个飞身,跳到了墙上面,对着下面小声喊:“小玉,快上来。”
小玉有些为难:“小年,我不会轻功啊?”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便跳了下去,没影了,花辞年落地后,眼前的景象她震惊了朝着前面走去。
到处张灯结彩,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
小玉看到没影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到了房间里。
花辞年走在热闹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长安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她看到有人正在卖糖葫芦,甜食她最爱吃,走到摊子旁边挂着一个灯笼,看着糖葫芦的色泽,问小贩:“来一个。”
小贩拿了一个糖葫芦递给她:“来,公子拿着。”
花辞年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自己没有换衣服,接过糖葫芦,道了声谢。
便去其他小摊看去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诶,前面有一个,楼,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春楼”外面有许多女子正在招揽客人。
她瞧着,人如此多,定是里面的菜,好吃,想着便走了过去。
到了楼前才发现,里面都是男人,刚想转身走,便被一个扮的浓脂艳抹的女人,拉住了,女人妩媚的笑道:“哎,公子别走呀!”
随后将她强行拉到楼中,对着几名女子说:“小红,小绿,快来照顾这位公子。”
两人赶来后,左右两侧拉着她的胳膊,上了楼阁,小红边走边说:“公子,您是第一回来吧,看着眼生,今日我俩定把你伺候好了。”
花辞年,此时的表情着实有些尴尬,想摆脱她俩,却被拽的更紧。
春楼外,黑衣男子,注视着她被带上楼,嘴角微微浅笑。
方云阳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调侃道:“王爷,你看那是谁,我说怎么看的这么眼熟呢?”
楼里此时热闹声一片,两人是来抓贼匪的,后日敌国,前来为联盟做准备,谁知今日派了一帮人来,不知是何目的。
刚才,追着追着竟然追到春楼来了,贼匪已然不见身影。
纪絮尘不甚在意,依旧沉闷着脸:“那人跑哪儿去了。”
方云阳收起刚才的吊儿郎当的性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在春楼的窗户上方发现了人影:“在哪,快追。”
那黑色人影消失在夜空中,直钻进了窗户里。
两人走进春楼,画着浓汁艳抹的女子,纷纷朝他们袭来,再碰到纪絮尘的时候,他一个眼神吓的女子不敢靠近。
女子小心翼翼的说:“两位公子,请上座。”
两人并没有理会,楼里的一些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旁边一个在端酒,仔细打量着他俩。
二人上了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花辞年,此时正被灌酒,能仔细的听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好像有一股浓烈的药粉气息。
花辞年实在忍受不了,找准时机小红,小绿的穴位上,两人“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花辞年顺势出了房间,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了纪絮尘此时花辞年并不知道这位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小声喊道:“这位兄台,可是,在找什么。”
纪絮尘只是冷漠的应了一声“嗯”花辞年拉起他的手,靠着门边,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纪絮尘看着被拉的手,有些嫌弃,想松开,却被拉得更紧。
花辞年察觉到对方的动静,转过头去,做了一个“虚声”的动作。
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有些惶惶不安轻声说道:“这房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药粉。”
花辞年仔细的盯着房间的,烛光倒映在房门上,里面的人影,呈现了出来,是一个男子,墨发下垂,正点燃着什么。
纪絮尘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止这些东蛮人,过来联盟,还搞这些小名堂,花家女比自己料想的还要聪明一点儿,不经勾起嘴角凑进花辞年耳边。
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不时让花辞年,脸颊微微泛红。
纪絮尘像是没注意到一样说:“本王倒是小瞧你了,爱妃。”
花辞年瞳孔一震,此时内心爆炸,他刚才说了什么,爱妃,莫非他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出门当真是忘了看黄历。
花辞年转过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她睁大眼,慌乱的瞪着那双近距离跟她对望半眯着的黑眸,挣扎着想摆脱身体朴不安她睁大眼,慌乱的瞪着那双近距离跟她对望半眯着的黑眸,挣扎着想摆脱身体朴不安。
花辞年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住了,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位大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先放开我可以吗?”
纪絮尘也不想挑逗她了,眼看着那人影,逐渐消失。
把手从花辞年的腰间抽出来,走了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黑衣男子,此时已经趴在窗户上,准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