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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春意暗浮

    舒灿到门口后向保镖出示了工作牌按照指引把小电驴锁在了墙根下面,看人还没到她给阮斯水发消息去接她,对方回复说刚下地铁,正在走过来,让她别过去了,在门口等她。

    考虑到华灯初长已经开门待客,应该不能像之前那样她带着就能进去。

    于是她给李经理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好在平时跟经理的关系处理的不错,这点小事经理也能做主,李经理同意了她带朋友,反正画壁绘的那间屋子暂时还没对外开放,别乱跑就行,她交代一下安保。

    舒灿再三保证阮斯水会安安分分的跟她待在房间里,不会到处乱跑后才千恩万谢的挂断了电话。

    她收起手机后在门口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拖着大包一步一挪的身影。

    舒灿赶紧上前去拉起一边背带,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阮斯水气鼓鼓的指责:“灿灿,你一点也不心疼我这么辛苦,居然还笑我!”

    “好啦好啦,”舒灿伸手揽过她的肩,“李经理已经同意了,我们快进去吧,他们提供的晚饭味道很好的哦!还会有各种小甜品。”

    一听到好吃的,阮斯水眼睛都亮了一下,有很有精神的快步往前走:“那还不快走,马上都要过了晚饭点了,快快快!”

    舒灿无奈的笑着被她拖着往前走,两三分钟就走到门口。

    李经理果然已经通知到保镖了,简单的核查登记后,两人很顺利的就被放了进去。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打扮随意,还拎着个大包,与周遭的衣香鬓影,纸醉金迷格格不入,脸上的表情都各有各的怪异。

    而或被鄙夷,或被羡慕,或被不屑的两人的浑然不在意一路上各色的眼光,一个心里只装着今天结束验收后的尾款,一个则一心一意念着晚饭和甜品。

    果然也没让阮斯水失望,即便山珍海味她没少吃过,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提供的餐食真乃难得的美味,虽然是简单的食材,但是就被厨师处理的色美鲜香。

    可恶,她好想把人挖走,但想到一路走进来的奢华让她觉得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开给厨师比这里更高的工资,这小小的苗头就被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掐掉了。

    阮斯水随意的坐在地上,酒足饭饱后有甜汤消食,她正捧着精致的荷叶造型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吞咽,身边电脑本子散了一圈。

    她看舒灿穿好皮围裙在墙底拿着几个颜料桶搅搅弄弄一阵又去推来墙边的脚手架,固定好滑轮后很利索的带着材料桶和工具爬了上去,看的她一阵惊心,直到舒灿站稳了才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汤水。

    阮斯水端详着四面墙壁画满的各色宫崎骏动画的经典片段,上次跟着过来还只是一面墙描了轮廓,后来听灿灿说雇主要改,原来就是要改成四面画满。不像是会所包间,更像是某艺术展,她感叹粉丝果然无处不在。

    “灿灿,这个工作还蛮辛苦的,有些特殊的材料沾上皮肤你过好久才洗褪色,又要爬上爬下的有危险性,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啊?”

    “因为报酬高啊,而且相比其他兼职来说蛮舒服的。”舒灿调好颜料用刷子沾试了下,看没问题就开始给城堡补色。

    阮斯水还是不理解:“可是,你一直都有接单,还有很多其他的兼职,平时也不乱花钱,应该攒了不少了吧,为什么感觉没课之后你反而接单更多了,兼职也做得更多,为什么不先考虑将来呢?考研或者实习的事情。”

    听到将来,舒灿愣了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刷墙,只是明显工作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了点,语气也更轻松似的说道:“有谁会嫌钱多呢?至于将来,不都是为了赚钱嘛,一样的。”

    “才不一样!”听到这句阮斯水有些生气的反驳,“飞设的专业只有我们四个女生,其中只有你是选择这个专业进来的,你说过你喜欢这个专业,你觉得它是自由的。”

    “可仅仅只有喜欢是不够的,阮阮”舒灿顿了顿,才回答道:“我当初也是觉得理工科毕业以后工资待遇肯定高,所以才会选择这里,唉!年纪小不懂事,身边还没人教,早知道就选择计算机,白费了千军万马里挣扎出那么高的分数考到这么好的学校了。”

    阮斯水张了张嘴,她想再说点什么,因为见过舒灿热爱的样子,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话还没出口就见脚手架轻微的晃动了两下。

    “灿灿小心!”阮斯水扔下瓷碗立马扑上前抓稳立杆,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舒灿也感觉到脚手架动了下,在稳住后她立马下来查看,原来是有一个滑轮没有固定好。

    “好啦,没事,我再检查下其他滑轮。”舒灿站直后看到阮斯水要哭了的样子,马上笑着抱过她拍拍背。

    阮斯水气地锤了她一下,眼睛都红了一圈:“你吓死我了!这架子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舒灿安慰道:“没事,架子结构很稳定,这种不会怎么样的。”

    好在没真哭出来,阮斯水站好后转头看向地上静静躺着的瓷碗碎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跟他们负责人讲吧,该赔偿赔偿,顺便把我衣服处理一下。”

    舒灿视线往下,她的裤子上果然沾到了一块深色的痕迹,伸手摸摸还黏黏的。

    阮斯水有些可惜道:“早知道就快点喝完了,就那一碗平时都不够我炫的。”

    舒灿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洗手间的位置记得吗?你先处理下裤子把,碗的事情我来跟李经理讲。”

    “记得的。”阮斯水想了想,点头道:“行吧,那我先去卫生间,等我回来你再打电话。”

    看舒灿点头了她才安心的拿过纸巾离开,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完卫生间就去找李经理。

    卫生间设置在屋外,阮斯水走后门出来顺着鹅卵石的小道跨过拱门,还没走进去就隐约听见侧边有奇怪的声音。

    换成别人早就事不关己的走开了,偏偏阮斯水就是心大,她收回脚步顺着墙根摸到拐角处果然看见了“施暴现场”。

    借着屋角微弱的白灯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模糊身影,被抓着手腕压在墙上的人一直在挣扎,她听见的奇怪声音原来就是那人在哭。

    阮斯水想想就知道可能是有酒品奇差的家伙借着喝醉的名头强迫了别人,顿时正义感爆棚,大叫一声:“喂!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他!”

    两人都惊了下,挣扎的人呜咽得更凶了。

    他身前的男人使坏地咬了咬他的唇珠,暂时退了出来。

    男人微微侧头,凌厉的余光瞄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烦躁的飚了句脏话:“Fuck!”

    他伸手把想转身拼命往墙上贴的人摁进了怀里,一丝一毫都露不出来。动作凶狠霸道,偏偏在头上一下一下摸着安抚的手又温柔到极致。

    他声音没有压低,阮斯水听到了,顿时怎么个人都不好了,她立马走上前,“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哦,你这是骂人,是不文明的,我……”

    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架了起来。

    “谁啊,快放开我,快……”

    阮斯水抬头看到一张隽秀的脸,正是张简言。

    他的笑容不要钱似的往外送,劝诫的声音染着美酒的醇厚:“嘘,小姑娘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快跟我走,在这儿打扰人家好事不道德。”

    说着就用胳膊把人轻轻松松的架走了,女孩挣扎声也渐渐远去。

    头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男人怀里的人抬起头来,竟不是什么漂亮姑娘,而是个看着年轻的秀气男生。

    瓷白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显出透明的模样,薄薄的嘴唇被蹂躏的艳红,一双小鹿似的眼睛蒙着水雾,眼尾隐隐晕出薄红,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可是他迷离着的眼神中没有渗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透出几许再相见的惊喜,微微仰头,就那么近乎贪婪的看着男人,好像是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男人没有察觉到,他喝了很多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意识或许已经不太清醒,但搂着对方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他抱住了他的小鹿。

    男人伸手摸上小鹿的脸,沿着面部轮廓细致的摸索到嘴唇,按压着来回摩挲,终于说了好不容易再见后的第一句话:“陆哥,我好想你。”

    小鹿的眼神闪烁了下,洇湿了眼角。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男人俯下身来,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便再次被清冽的酒香染遍口腔。

    男人或轻或重地按揉着他的后脖颈,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有些气恼地咬小鹿的舌尖,又愉悦的寸寸舔舐。他一点也不想听小鹿说话,听到他的声音他就会心软,而小鹿只会巧舌如簧的骗他。

    他现在只想细致的亲吻他,激烈的拥抱他,证明此刻的真实,好好的惩罚他狠心一走四年,了无音讯。

    “知夏,知夏,我的小鹿……”

    亲吻的间隙里男人一直在叫着陆知夏的名字,声音饱含无尽的眷恋依赖和失而复得喟叹。

    陆知夏不再挣扎,伸手环住男人的腰,流着眼泪痛苦又热情地回吻他,尽情的享受这再难得的片刻温情。

    而另一边,被架回小道上的阮斯水终于挣脱了张简言,她怒气冲冲的转头,对方很识时务的举手投降,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可是为你好啊小姑娘,你要是真打搅到别人的好事了,哪里变出千金来赔?”

    “赔?呸!那也叫好事?那明明就是欺负……”阮斯水看着眼前笑得像只狐狸的人,反应过来了,“他们是你朋友啊?”

    张简言很真诚地点点头。

    “他们是男女朋友?”

    男女?姑且算是前男男朋友吧,好歹有个关系,不是乱来的。

    张简言下好定义,再次真诚地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阮斯水闹了个大红脸,眼神不好意思的飘忽不定。

    好像,确实。她出现之后那个人被松开,也没有跟她求救,真是糗大了!

    张简言逼近了几分,声音带钩子似的问道:“这话就不对了,我没有提醒你么?”

    “对不起啊,”阮斯水自知理亏,先双手合十的乖乖的道了歉,然后继续追责,“反正你没有说清楚啦!下次捡重点讲嘛。”

    张简言愣了愣,随后笑着应道:“好。”

    相顾无言有些尴尬,她主动示好:“你好,我叫阮斯水,耳朵阮,斯水之神的斯水。”

    “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张简言上下扫了扫,女孩长得娇小玲珑,珠圆玉润,粉妆玉琢,白白净净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像是盛着一汪清泉,清澈明亮,眨巴眨巴看着人时,难言的乖巧讨喜。

    不知道当年的洛神是何等美丽,但在他看来肯定不如眼前的女孩动人。

    张简言的笑容褪去假意,满满真心的夸赞:“好名字!我叫张简言,弓长张,简单的简,相顾无言的言。”

    “谢谢,”阮斯水眼珠转了转,疑惑道:“不对呀,既然是小情侣,那这院子哪个昏暗的小角落不好亲热,为什么跑到厕所旁边?”

    张简言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他要怎么雪操冰心的表达出陪酒友上个厕所的功夫对方意外碰见旧情人,一时心旌摇曳,情难自禁地只知道抱着人狂啃的无耻行为。

    这太猥琐了,他说不出口。

    “小情侣的情趣吧,那边味道好。”张简言说的很违心。

    阮斯水不知内情,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只是她不认可厕所旁边味道好,即使那边的卫生间从里到外都是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是不错,但厕所两个字顶在头上总归让人心里抵触。

    不过是人家小情侣的乐趣罢了,她不理解,可以尊重。

    很快她就把这事儿放到脑后并抛出了新的疑问,“那你为什么在那里,还出现的那么突然?”

    “我,我是在,额……”张简言飞快的转动大脑找借口,回答的吞吞吐吐的。

    阮斯水看他神情闪躲,一下子就切中要害:“你是在偷窥!”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张简言赶忙慌乱的摆手否认,“我只是为了见证他们的幸福,小小的窥一窥罢了。”

    阮斯水撇撇嘴,对于他的狡辩不予置评。被这么一搅,她也不想去处理衣服了,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就想去找李经理。

    四下看了看正想找个人问一下,眼睛就转到了张简言的身上,穿得起高定西装,戴的住定制的宝石袖扣,肯定不是一般人。

    阮斯水问:“你是这里的客人吗?”

    张简言笑了,“我看着像工作人员?”

    阮斯水又问:“那你跟这边的老板熟吗?”

    “怎么了?”他的心里对于面前的姑娘生出了几分可惜,看来只是看着眼神清澈。

    阮斯水有些为难,不过还乖乖告诉了实情:“我朋友给小楼二层的房间画壁绘的,我跟她一起过来的,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看着蛮精致的,应该值点钱,就想先去找负责人讲下,赔偿还是怎么说,你知道李经理在哪儿嘛?”

    张简言看小姑娘纠结的模样,刚蹙一点的眉心反倒舒展开了,安慰道:“嗐!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没事,我带你去找负责人说一下,我跟他们很熟的,肯定卖我这个面子,不会要你赔的。”

    阮斯水点点头:“好的呀,那先谢谢你了。”话音刚落又小古板似的说教,“不过该赔就赔,这个我会给的。”

    “行,”张简言下意识的想伸手捏捏她的脸,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个举动失礼,改成拍拍她的头。

    张简言心想,只怕自己站在身后,她想给,李经理也不敢要。

    阮斯水撅嘴:“你不要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不用再长了,这样就很好。”身高,脸蛋,胖瘦,张简言觉得小阮姑娘哪里都长得刚刚好,煞有其事的满意地点点头。

    没走两步,大步向前的姑娘突然停下来了。

    张简言以为她要反驳,没成想她转头一本正经的指责到:“张简言,你的人跟名字不搭。”

    “为什么?”张简言不解。

    阮斯水一歪头,笑得几分得意的模样,调侃道:“因为你的话一点都不少啊!”

    张简言愣怔一瞬,随后被逗得大笑起来。

    姑娘人小气性不小,就算是阴阳怪气的样子瞧着也意外的可爱,努力睁大眼睛瞪他的模样还是那么讨喜,叫他一点都生不起来气。

    完蛋了,更想捏捏脸了。

    张简言免强忍了忍,最后忍不住退而求其次的虚揽着小阮姑娘的肩膀,带着她往前院走。

    他还是第一次对毫无关系的女孩萌生出结交的想法。

    真奇怪,张简言边走边想不通,自己刚才干嘛要有问必答?完全可以不理会她啊!最后他把这一切都归之于姜皓,为了阻止小阮姑娘回去搅扰他的好事,他真的牺牲太多。

    这大概就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谊吧。

    这时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张副总还不知道,人的动心积累于无数次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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