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钢铁侠向后靠去，浅浅地骂了一句脏话。就在刚刚，夏洛特语气慌张地说了所谓黑暗多元宇宙的情况，包括招揽了许多蝙蝠侠的狂笑蝙蝠。
“我曾经梦见过他，在……罗伊和威尔被替换之前。”夏洛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我想他的力量一定是不断增长的，因此才会开始试探着‘替换’准·超级英雄级别的人物。”
“罗伊·哈珀都已经是准超级英雄了？”达米安忍不住吐槽：“你们的世界的确是快到头了。”
夏洛特一愣，皱紧了眉，眼神很不痛快：“可以请你出去吗？”
达米安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了罗伊·哈珀，向我发火？！”
少年看起来很不可思议，还转过头看向了杰森：“你都不想说什么吗？”
杰森：“她明显说晚了。”
接着，还没等达米安反击，旁边的提姆提出了一个疑问：“按照你说的，夏洛特，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想要……攻打进你们的宇宙，那么他按照道理来讲已经整合了很多资源，那么到现在还没能打进去，并且只能通过‘替换’这种方法试探，原因是什么呢？”
“因为……哥哥姐姐们……还有我，我们还活着。”
夏洛特说：“白袍的超人曾经对我说过的，他很抱歉要绑架我，但如果不这么做，黄石的火山就要喷发了。像我和哥哥姐姐，还有弟弟，我们的存在不仅是保护膜，还是一种，内生的动力源泉。我其实……可以猜想到，那些被狂笑蝙蝠攻陷的宇宙，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起源，又或者起源已经死去，才会被轻易撕裂了宇宙间的屏障的。”
所以，她很重要。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很重要。
韦恩双手抱胸，在后面一直听着夏洛特在讲着黑暗多元宇宙的危险，同时心里在盘算着对他们的威胁外，还在想着她刚来时的惨状。
还有……她怀里的小狗。
“病人需要休息，各位。”
医生出现在了门外，将客人都赶走了。但韦恩在离开后又折返了回来，敲敲门：“夏洛特，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当然，请进。”
夏洛特这么说着，等韦恩推门进来时，看到的还是她垂着眼睛，在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狗。
“你刚刚说你是遭到别人追杀才陷入危险，到了这里的。”
韦恩走进了几步，拿着椅子，拉到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我希望这个距离不会让你感觉不舒服。”
夏洛特摇摇头，韦恩又说：“但我想……你没有说实话，起码……没有说百分百的实话。对吗？”
“我就知道你看得出来，我想……他们也看出来了。”
夏洛特笑笑：“但你们还是没有拆穿我，你们人真好。谢谢。”
这话让韦恩难受了起来。
他想，这个小姑娘在那个世界一定过得不太好。
她看起来很委屈，缺什么都不说，就好像……她知道没有人会保护她一样。
“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韦恩叹了一口气：“我希望我能帮你解决一些问题。”
夏洛特这时，才终于抬起了眼睛：“为什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你不是，但……我没有办法看到你的情况后坐视不管。”韦恩顿了顿：“你不知道，夏洛特在此前因为我吃过很多苦头，我一直很后悔。我……没能问清楚情况，也没能了解她的想法，所以做出的举动也伤了她的心。”
夏洛特：“可她和你的关系好像不差。我来了之后，你很快就来了。”
“感谢上帝，我养了个好儿子。”
韦恩真的画了个十字：“否则我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看起来有些夸张，夏洛特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和杰森在一起了。”
“是的，她和杰森在一起了。”
韦恩点点头，表情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喜悦：“但，这并不代表我之前没有错。”
夏洛特：“所以你想在我身上弥补之前的遗憾。”
“不，不是的，夏莉。”
韦恩说：“遗憾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弥补……是弥补不了的。只是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曾经夏洛特的样子。我恰好知道一些方法，或许改变不了整个世界的走向，但能对你有些用处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他伸出手，试着去摸了摸夏洛特的头发。
“所以，你愿意……讲讲你的小狗吗？”
“呵。”
面对着康斯坦丁和蝙蝠侠两个人，夏洛特倒在了椅子上。她依旧不像是把这个世界火烧眉毛的问题放在眼里的样子，反而追究起了她来到这里的原因：“没错，我的家人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如果不是我来，无论是姐姐还是夏洛克那个骗子，哪怕是那个小废物，所有人的家人都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可是，我，还有我们的世界，不是给你们擦屁股用的。”
她斜眼看了看那个pad：“拯救你们这一团糟的宇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我生而为起源的化身，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制约我。”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但是玛丽可以。”
他们对面的那个小丫头一下子就炸了毛，眼睛里也带着暴射的金光。她紧盯着康斯坦丁，眼睛快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而玛丽，她们只要死去，都会被起源回收进起源之墙。你和你的傲罗姐姐相约短途游时，应该已经见到了她。”康斯坦丁拉开椅子坐下：“否则你们俩根本回不来，不是吗。”
蝙蝠侠听得不甚明细，但他知道康斯坦丁说准了眼前这个小起源之前的经历。就在刚刚，夏洛特·苏的杀意不加掩饰地冒了出来，让会议室中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你知道得很多，”夏洛特带着恶意地说：“果然宇宙越堕落，黑魔法师才会越精明。”
“感谢夸奖。”
康斯坦丁并不像是被攻击到一样：“所以你应该也知道，一旦我们的多元宇宙不保，那么黑暗军团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们的多元宇宙，甚至起源之墙。”
“可是打死他们很容易。”夏洛特老神在在地说：“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全都被消耗掉，然后把黑暗军团摁死在黑暗多元宇宙中呢？”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康斯坦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如果狂笑蝙蝠真的是某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你根本杀不掉他。”
他身后的蝙蝠侠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康斯坦丁。”
“这是‘起源’降临人世前，给自己下发的限制，又或者说，这是基因的诅咒。”康斯坦丁说：“无所不能的‘起源’，哪怕能够杀死世间万物，但惟独无法伤害给予自己生命的血亲。”
看着脸色很差的夏洛特，康斯坦丁恍然想起了对着自己施法却被击飞出去的小公主。那时的夏洛特才刚学魔法，有着一股别人看不出的好胜心，每一个魔法都要发挥出最强的效果才行。
但如果对面的人是父母，她却施展不出来，而且只能被反噬。
“爸爸，我根本不会伤害你。”他的小公主曾经悄悄对他说：“可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呢，爸爸。”
那个有些委屈的影子和眼前桀骜的女孩儿重合，他忍不住在想，哪怕是同位体，原来也可以截然不同。
“但我想，我们还是会有相似的地方的，爸爸。”
那是夏洛特分娩前，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会愿意为了我们深爱的人和世界放手一搏。”
湛蓝色的眼睛不知不觉带上了一层水汽，夏洛特看得一惊，刚刚那股被拿捏的怒火稍微散去了一点。但接着，康斯坦丁笑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将狂笑和他背后黑暗之主的战争困在黑暗多元宇宙是最划算的。因为一旦狂笑的手伸到光明宇宙，接触到了起源之墙，那么你们终归还是要为了守护起源之墙和他们一战。”
因为，她们的妈妈就在起源之墙内。
夏洛特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答应了会先考虑一下。
“我也要和爸爸还有姐姐商量一下。”她有些骄矜地说：“当然，蝙蝠侠多半是会倾向于帮助你们的。”
蝙蝠侠能听出她话里是趋近于同意的样子，稍微放下心来。夏洛特挥挥手，表示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于是将这两人都请了出去。
靠在宽大的椅子上，夏洛特眼睛转了转，拿起刚刚的pad划拉了两下。
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封锁好现场，一切都要等GCPD同意后再开放。”
露塔斯留在直播的现场，将一切物证都整理好后吩咐着身旁的那些工作人员。她看起来很不愉快，声音也冷冷的。
一个转身后，她赫然发现，周遭黑了下来。
“你好啊，奥·古。”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女性出现在了她身边：“我有很多问题。”
她拉下帽子，露出夏洛特的脸。
“你能回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