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夜晚的郊区,灯红酒绿似乎都在另一个世界,远远地传来属于人间的味道。

    而这个昏暗的旅馆房间内,厚重不算干净的窗帘拉得严实,银色长发的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正快速操作着手机,似乎在浏览什么文件。

    他身上的衣服和各种防弹衣散在一旁的床上,男人长得过分的腿伸直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他的大腿侧边有一条长的伤口,是上次任务中被狙击枪伤到的,此刻牵动裂开,又向外渗着血。

    一个浅灰色头发的女人提着药箱走过来,坐到床边,无声地处理着男人的伤。

    男人似乎不知道疼一般,全程也没有看手机以外的东西。直到再次包扎完毕,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移向女人。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冷峻的脸庞上缓慢勾起一个不算难看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的笑。

    “生气了?”他的嗓音低哑,仿佛还带着风中的凉意,明明是问句,语调却有种自信的肯定。

    女人手上不停,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收拾好后就转身去处理粘有男人血液的物品了。

    男人放下了手机,目光跟随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她拐进了卫生间,才“呵”的一声,低低笑出。绿色的眸子再次回到猎人的状态,表情也回归冷凝。

    如果是组织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恨不得当场把眼睛挖下来。否则的话,恐怕根本没法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因为这个银发男人,就是那个神秘的跨国犯罪组织里让人闻风丧胆的TopKiller,Gin。

    疑心极重,偏偏嗅觉灵敏,为组织杀了不知道多少叛徒和卧底。手段残忍,拿把枪对着你脑门已经算是最low最常见的打招呼方式了。

    但是他的身边就是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组织里特殊的存在。她,就是方才的灰发女人,她似乎并不怕Gin呢?

    才怪!!!

    她现在正在厕所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用燃烧的原始方法处理纱布什么的。庆幸吧!这倒霉的旅馆没有安装烟感器。

    她一边操作着,一边怀疑人生,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面对大名鼎鼎的Gin,两个人相处还是这种诡异的画面啊。

    没错,好古老的让人无语的梗了,她似乎是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黑方。而且的而且,她失忆了(失的是在这个身体的记忆)。

    刚穿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小命马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因为追名柯那些年,她确信里面Gin身边绝对没有这么一个灰发小姐姐,哦插一句,这小姐姐长得还真不赖,虽然发育没有那么成熟,但是还挺小巧玲珑的感觉。如果和Gin是一对的话,说不定还挺吃香的——可惜现在小姐姐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具身体里是她自己。

    天知道她一睁眼看到眼前是个银发碧眼五官深邃帅哥的时候有多震惊5%+激动95%,然后一个愣神之后,走出来一个身材绝妙的女郎,对着他喊Gin,而这位疑似Gin的帅哥喊她贝尔摩德,不知道为什么能听懂日语了的她终于看清了男人银发上的那顶半永久帽子,下意识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退出他怀抱之后看清了他的高领打底衫,黑色风衣,黑色,黑色,黑色。

    那一刻,她的内心是窒息的。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的帅——啊不是,Gin嘴唇微小幅度地一抿,‘他不悦了’她立马读取到这个信息,脑内风暴‘完蛋了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根本演不了黑衣组织啊难度太大了,不然我现在就死吧,不然被抓起来折磨一定很惨吧救命谁来救救我,啊既然要死了,我一定要看一看Gin的高领下面到底是怎样的锁骨!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一通完毕,她作死地手以她觉得最快的速度伸向了Gin的领口,在她的手抓到衣领的时候,Gin的手也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甚至还用薛定谔的余光瞥到了Gin的另一只在口袋里的手似乎也在动作。

    ‘一定是要拔枪了,真刺激,我大概是穿越界最短命的吧’她想着,一把将领子往下拉去,衣服质感不错,延展性挺好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她无可无不可地发散思维,然后就看到了那让人哈斯哈斯的锁骨,以及上面还没有完全长好的疤痕以及——一个新鲜的齿印。

    ‘可恶!是谁干的!捷足先登我Gin的锁骨!’她愤愤地想着,表情也变得阴郁起来。

    此时贝尔摩德已经走近了:“阿拉,小家伙,你在用这种方式宣誓主权吗,真是可爱呢”

    她下意识回头瞪向贝尔摩德,‘谁不知道你才是和琴酒调酒的那个?好家伙,这印子敢情是你俩昨晚干的好事吧?’

    还没想完,她已经感觉到身边的气温骤降,哦,好像她的手还在Gin的手里,什么!她的手在Gin的手里!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害怕还是吐槽还是别的什么,手腕一紧,她向下用力的手一松,锁骨什么的再次隐藏在高领之中,而她整个人则被拉进了她刚刚挣脱的怀抱。

    男人的手在她的手撑住他胸膛的时候松开,改为牢牢环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到她的怀里,“不要多嘴,出发”他冷冷地警告。

    贝尔摩德轻轻笑出声,不再接话,只是眼神依然颇有兴味地扫视着她。

    她战战兢兢地跟着两人上车,在后座接过贝尔摩德给她的资料,非常顺手地打开Gin塞给她的小份汉堡,一边吃一边看着。

    她并不知道自己看了个啥,总之在贝尔摩德开口问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啥说出了“下午三点半,威尔逊西街256号17楼02室”。

    然后在Gin在聊天频道内指挥的时候,一边盯着他的锁骨方向(这个是她想干的),一边莫名其妙说出了一句“炸弹”。

    然后她就看到Gin的神色阴郁了许多,不过是对着目标位置的,她一边在心里对大佬的威压感到恐惧,一边又没有任何想要逃走的动作,甚至在Gin说话停顿的间隙,朝他那边靠了靠。

    ‘不要再靠近啦!身体!’她脑内警铃大作,出乎她意料的是,Gin用那“冰冷”的眼神看了她两秒,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啥意思,徒手拧脖子吗,要不要这么凶残’她没有闭眼,要最后再看一眼这大反派。

    然后Gin控制着力道的打手就落到了她的头顶,没什么章法地揉了揉,就再也没看她。

    她眨眨眼,身体坐回座位。心想,这个世界有问题,她可能还能苟一阵子。

    结果就是一苟就苟到了现在。她发现她是一瓶没有代号的水。没错,绝对是水。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她是Gin的无名拍档。Gin出任务会见到不少的代号酒,Gin并不避讳让她看到他们,他们也一点不敢在Gin面前多说一句废话,如果问了,代价可能是生命。

    自从她穿过来就是这样,Gin几乎每天都把她带在身边,在别人面前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照顾,但已经够特别了。一般她不会接触到任务执行的现场,而是在后方做信息提供工作。而无论她做什么,似乎Gin都不觉得她OOC,仿佛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和她一样的行为模式,防备的样子、生气的样子、难过、甚至害羞的样子都是。

    不要问为什么害羞的样子也在统计之内。

    Gin的态度让她放心不少,她对Gin莫名的信任和依赖也让她放心。总之是苟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不了就是一死呗。

    于是她就一直这么苟着。这次是一个交易任务,交易对象会在凌晨1点带东西来这个旅馆,在此之前,他们遭遇了一些“小小的阻碍”,Gin是这么说的,她并没有怀疑。

    然后她打开洗手间门的时候,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Gin,冷着一张脸,吓她一跳。

    “都处理干净了”她糯糯的声音让Gin烦躁的心情有所好转。

    “拿着”Gin递给她一把手枪,然后让她穿上了一个非常重的大衣,“走了”Gin留下一个潇洒的转身。

    好家伙,她掂量了下大衣里的东西,她这是化身人性子弹库了。

    有所预感,果不其然,跟上Gin之后,她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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