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你觉得我就那么不在乎你的死活吗?”我难过地看着杨孟帆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只当你是个工具人?”

    “我不敢,不敢奢望你爱我。能做你的工具人,我知足了。”杨孟帆卑微地看着我哽咽道。

    “我本是凡俗之辈,是你的爱,给我镀了金身。让我变成了你心里日夜供奉的神佛。其实,我卑贱而平凡,不值得杨大医生你如此对我用情。”我看着杨孟帆轻声回道,并低声问他,“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对我发脾气吗?

    “是因为他发现你怀上了我的孩子吗?所以他失控了?”杨孟帆看着我认真猜道。

    “他问我是不是爱你,我告诉他,是。”我含着泪,望着杨孟帆回道,“他接受不了我说爱你这件事。”

    “你是为了气他,才这么说的吧。你心里有他,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实。我跟你睡了多少夜了,你常常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我从未听见过你在梦里叫我。”杨孟帆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我低声回道。

    “对不起……”我满心罪恶感,看着杨孟帆低声叹道。我自知自己无形当中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这个男人的心,我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向他证明,我心里有他这件事。

    “不用道歉,你又没骗过我什么,我明知道你心里没有我,硬往你的世界闯。能爱你,是一件幸福的事。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日子变得有意思多了。”杨孟帆含着泪,笑着望着我温声说道。

    我喊着他的笑脸,缓缓闭上了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做噩梦了,梦见杨孟帆在下班开车来找我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车子失灵撞在了一棵古树上,梦见他死了,魂魄飘到了洋楼里……

    我哭着从噩梦中醒来,一睁眼,看见杨孟帆正紧紧握着我的手,将吻扣在我的脸颊上,他眼底大滴大滴的热泪,滚落进了我的脖子里。

    “你做噩梦了吗?一直哭,一直在叫我。我叫不醒你,我着急。我难受。”他哭着看着我问道。

    “我说梦话了吗?”我忍住眼泪,看着情绪激动的杨孟帆低声问道。

    “嗯。你在梦里边哭边喊我,叫我不要离开你,叫我不要走……”杨孟帆边哭边笑,对我回道。

    我忍着泪,忧虑地看着杨孟帆,轻声嘱咐道:“哦,我是做噩梦了,梦见你出车祸了。孟帆,你最近开车,一定要小心。车子一定要定期送去保养。路上看见什么大树和古树之类,一定要减速慢行,知道吗?”

    杨孟帆悲喜交加地看着我感慨道:“放心吧,就你刚才在梦里喊我的一刹那,我杨孟帆今后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不能丢下你不管。”

    “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你不要把梦话当真。一定要好好活着。”我平静地看着杨孟帆激动的模样,严声叮嘱道。

    杨孟帆兴奋地眨了眨泪眼,泪珠便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滚落至我的脸上,他笑着对我回道:“必须当真。你在梦里都在喊我,我看着你边哭边叫我的样子,我又心疼,又高兴。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不要和学霸辩论,他们的逻辑思维很强。

    “天亮了,你一夜没睡吗?”我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对身旁的杨孟帆轻声问道。

    “心事重,睡不着。在这里,也一直睡不习惯。但是又想留下来,多看看你。”杨孟帆握着我的手,在床边低声回道。

    “过来。”我轻轻拍了拍床,示意杨孟帆睡到我旁边来。

    杨孟帆笑着麻溜地睡到了我旁边……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做好医院里的一堆工作。”我看着杨孟帆严声说道。

    他遂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将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没几分钟,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杨孟帆这一觉,直到中午才醒来。

    吃完午饭后,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急急忙忙地开车赶往医院了,临别前依依不舍地嘱咐我,一定要静养。

    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期间给我几次电话,汇报行程,表达思念。

    一直以为医生就是待在医院里坐诊,开会,做手术。认识杨孟帆以后,才发现,医生除了忙这些以外,还经常面临出差和学习的任务,有时候还得去医学院里做课题演讲。

    他真是一个大忙人。

    夏日炎炎,我在洋楼里静养了半个多月。一日晌午,我在书房里看书时,接到了燕老板的电话。

    燕老板在电话里寒暄客套地问我身体养好了没有,说是给我买了一些补品,要亲自送来……

    我知道她是在变向催我回去上班,我这小洋楼与她的足浴店就一墙之隔,何须她亲自跑一趟。

    “不用了,我明天请早就回去上班了。身体恢复得挺好的。”我淡漠地对电话那头的燕老板回道。

    “那好,主要是最近太忙了,走不开啊。不然早就去看你了。你明天来,我给你发大红包。”燕老板热情地对我回道。

    “好,那太谢谢老板了。”我客气地回道。

    “明天见。”燕老板温声笑着结束了通话。

    我翻了翻手机,发现杨孟帆上午给我在微信上发了几张照片,由于我看书看得太入神了,竟没有注意到微信上来了新消息。

    点开照片,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杨孟帆竟然在几个玻璃器皿里养了一堆手指粗的黑色蠕虫。

    我最怕这类蠕虫了,觉得这类东西算是人间最可怕的东西了,没有之一。

    杨孟帆还在图片下附文字解释道:这是我那次给那个活蛊尸做开颅手术时,从他脑子里取出来的蛊虫,当时只取了四条虫子,现在这些虫子已经繁殖出了上百条虫子了,我发现,这些虫子嗜血,爱吃生肉,可以无性繁殖。

    我都不敢细看这些蛊虫,为了缓解视觉上的不适,我用手捂住了这些照片,对杨孟帆发语音回道:“你把他们养在哪儿了?如果养在你家里了,我可是打死不会去你家的啊。我害怕。”

    很快,杨孟帆就直接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生日快到了啊,你可是答应过我的,陪我回我家过生日的。你不能反悔啊。那些蛊虫没有被我养在家里面,被我养在了我的实验室里。所以,你不用担心陪我回家会看见虫子。我家里很干净的。”杨孟帆在电话那头,颇为严肃认真地对我说道。

    “你养这么多蛊虫做什么啊?难道你也想变成蛊人吗?”我焦虑不安地问道。

    “蛊人多恶心啊。我变成蛊人,你一定不会要我碰你了。我只是好奇啊,所以就把蛊虫养在了自己的实验室里。我在研究,用什么药物,能让他们快速死绝。不过,我发现这东西抗药性很强啊。”杨孟帆在电话那头严声对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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