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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加幻境-厚土失控

    幻鹤山山巅,祥云缭绕,凉风嗖嗖,鹤鸣声此起彼伏。

    灵虚子将轩辕天河带进了曾经住过三百年的洞府,放在了青玉床榻上,又跑回洞口,颤抖地布置着洞口的阵法。她脸色苍白,神色慌张,眼里憋着泪水。

    布置好后,启动阵法,一层薄薄的结界升起,将洞口完全隐蔽了起来。

    灵虚子急忙回到了轩辕天河身边,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了下来。她摸出了一瓶仙丹,颤抖着倒出一颗,塞进了轩辕天河口中,又摸出了一个玲珑回春塔,放在手心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一阵柔和的光芒从宝塔中散发而出,灵虚子剩下不多的神力被宝塔吸收,化作生命源泉流入了轩辕天河体内,让他周身,瞬间浮现出一阵,薄薄的微光。

    他的断臂很快被修复,面色也红润起来。

    灵虚子终于松了口气,却也几经虚脱,宝塔从手中滑落,跌落到轩辕天河身上。

    轩辕天河睁开了眼睛,瞬间感觉到双臂处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皱起眉头嘶了一声后,看见了跪坐在身边,摇摇欲坠的灵虚子。

    他立即起身,不顾身上的疼痛,将灵虚子拥入了怀中。

    灵虚子惊醒,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湿透了轩辕天河的衣襟,“对不起,”她呜呜哭道:“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小灵儿,灵姐姐,”轩辕天河抱紧了灵虚子,蹭着她柔软的头发,深情又惭愧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是我,是我太自大了,没保护好你,让你落到了那魔头手中。对不起,我害你受惊了。”

    灵虚子哇哇大哭,边哭边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啊。”

    “不哭了不哭了,”轩辕天河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心悸又好笑,哄孩子似的安慰道:“灵姐姐,不哭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灵虚子突然抬起了头,泪眼汪汪地望着轩辕天河,带着几分娇怒,说道:“不对!我是害怕你受伤,我是害怕你丧命,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轩辕天河愣住,盯着灵虚子,内心被温热和感动填满。他盯着灵虚子那泛红的眼角,可怜又柔软的神情,心跳加速,挪不开眼睛。

    “灵姐姐,”他痴痴地开了口,“我好像还是有点疼......”

    “嗯?哪里?!”灵虚子慌张看向他的手臂。

    轩辕天河立即捧起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他松了手,紧紧地圈住了灵虚子的腰,按住了她的后脑,着迷地品尝着她唇瓣上的柔软和清甜。

    灵虚子愣了片刻,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慌张地推着轩辕天河的胸膛,却完全无力推开。

    轩辕天河却停了下来,蹭着灵虚子的鼻尖,声音沙哑地说道:“灵姐姐,别推我,疼。”

    灵虚子立刻收回了手,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轩辕天河再一次吻了上去。

    他好像,一点也不疼。在被轩辕天河推倒后,在见到他强劲有力、恢复如初的臂膀时,灵虚子终于意识到,好像被这小子给耍了。

    啊,算了吧。她揽上了他的肩,嘴角挂起了浅笑,却在片刻之后,吃痛地哼出了声,雪白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掐出了红印。

    她在他耳边哀怨地说道:“能不能,轻点。”

    “嗯,好,”轩辕天河压抑地说着,却紧紧地握住了灵虚子光洁的腿,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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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鹤山山底北侧,挡住了魔窟的厚土身上,人族与鬼族四人席地坐成了一排,长虫在他们身后穿梭。

    两人两鬼或作疑惑状,或作沉思状,这完全不符合战场的氛围,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怪异,又十分的滑稽。

    几人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厚土问出的问题:“诸位,我一直有一事参不透,想听听诸位的见解。请问啊,到底何为我,何为他,何为天地,何为众生?何为此时,何为过往,何为未来?何为一切的始,何为一切的终?”

    原本还在斗气的几人,均被这个问题给震住了,纷纷坐了下来,陷入了思考当中。

    思索片刻后,几人都欲言又止,毕竟这玄之又玄的问题,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最终,还是乔千安先开了口:“不要想得太深,不要钻牛角尖。我便是我自己,他便是除了我之外的人。头顶是天,脚踩是地。众生是七界所有生灵。当下便是此时,经历过的便是过去,没经历的便是未来。而一切的始,便是盘古开天辟地,一切的终,是......”乔千安顿了顿,“若七界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万物凋零,血流成河,那便走到终结了吧。”

    慕容惊鸿看向乔千安,目光之中皆是赞赏。

    武元笑道:“千安说得对。”

    武洪也附和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厚土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非也。我为我,他为我,天地众生皆为我。过往是此时,未来是此时,万物始终皆是此时。”

    长虫嘶嘶了几声,似是在表示赞同。

    乔千安几人,却是满脸困惑、尴尬、讶异且无言以对。

    “厚土,烦请解释一下?”慕容惊鸿直接问道。

    厚土说道:“我思故我在。我不关注这世界,这世界便不存在。我不注意你们,你们便不存在。我周围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因我而变化。万事万物,任何时刻,都是如此。”

    乔千安哑口无言,且总觉得,一向稳重豁达的厚土,说出这些话时,总有些让人心里发凉的疯狂。

    “不对,”武元与厚土争执了起来,“恰好相反,你的存在,我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而言,无任何意义......”

    “如何能无意义,万物皆空,唯心所致。我若是弃了这世界,这世界便不复存在......”

    “你这话说得,我还以为是魔尊教你的。”

    “何为魔,何为神?我若不承认,那便是神为魔,魔为神。”

    “你这是诡辩!”

    争执了片刻,乔千安闻到了火药味,立即打断了两人。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说话,大家都呆呆地坐着,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

    慕容惊鸿突然抓住了乔千安的手,乔千安一惊,瞪着他便准备把手抽走。慕容惊鸿紧紧握住,在她手心写道:厚土不太对劲,当心。

    乔千安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

    慕容惊鸿不舍地松了乔千安的手,片刻后,突然开口,问出了一个曾问过厚土的问题:“厚土,你的弱点在哪里?”

    第一次见厚土时,他对这个问题毫不避讳,不假思索地便准备脱口而出,却被突然出现的长虫打断了。

    这一次,慕容惊鸿预料到,厚土不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果然,厚土迟疑了许久才开口:“我的弱点,是束缚我的天地。因为这狭小的天地,我的所思所想,皆不能付诸于现实。我只能一遍遍地在脑中推演,何为对?何为错?何为真?何为假?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我还未悟道,便要在这荒域中结束生命!”

    厚土虽在回答,却句句答非所问,他越说越不满,越说越不甘。他抬起了四肢,晃动着身体,晃得身上的众人几乎要从它身上滚落下去。

    “厚土!你冷静点!”乔千安将清安剑插进厚土厚厚的铠甲中稳定身形,大喝道。

    “我曾不愿意思考这些东西,只愿意化作一座高山、一堆黄土,静静地看着世道变迁。可是,当那一句句佛经,一本本道法灌入我脑中后,我的困惑越来越多!我想得到的答案也越来越多!到底何为觉悟?何为宿命?何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厚土说着,朝着前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乔千安几人被摔落在地上,慕容惊鸿立即抱住了她,捂住了她的耳朵,金光涌出,包裹住了两人。

    轰隆隆的巨响震碎了周围的石块,震碎了前方袭来的仙鹤,震得乔千安心惊肉跳。巨响过后,她感觉慕容惊鸿的手掌瞬间垂了下去,而颈边,又湿热的液体低落了下来。

    她立即捧起了慕容惊鸿的脸,就见他七窍流血,面色惨白。

    “惊鸿,”乔千安心痛地喊着,急忙给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慕容惊鸿虚弱地笑了笑,抱住乔千安,头枕在她肩膀上缓了缓,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妨,死不了,一会儿就好。”

    厚土转身走向魔窟处的黑色漩涡,面朝那漩涡坐了下来。它看似冷静了下来,实际上,大脑仍然一片混乱,就像那漩涡一样,在被什么东西,不停地搅动着。

    乔千安盯着厚土巨大的背影,又看了看那被它的背影挡掉大半的漆黑的漩涡,猜到了厚土失控的原因。“那东西,好像能蛊惑人心。”她说道。

    慕容惊鸿点点头。武洪与武元也走了过来。武元说道:“盯久了,会失魂。”

    他们想帮厚土,却有心无力。毕竟厚土那么巨大的身躯,不是他们四人合力搬得动的。

    “我们先走,能不能扛得住蛊惑,只能看他自己的了!”慕容惊鸿说道。

    乔千安有些不忍地点了点头,扶住慕容惊鸿,转身准备离开。

    几人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了平静、低沉又带着威胁的声音:“谁说,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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