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下午，天气难得好了些。
允恩是早上九点的飞机，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到韩国了。
小院里，云麟亮右手拿着蒋雯塞给他的刀，他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鸡有点懵圈，“你们怎么买的活的？让我杀啊？”
云衿和馒头神同步地蹲在一旁，前者拿着手机，似乎是在拍视频，后者歪着头观察，似乎是在看戏。
馒头好奇地抬起前腿拍了拍站在它前面的鸡，把鸡吓了一大跳。
这一幕正好被云衿拍下来了，狗是真狗，她给馒头顺了两下毛，而后幸灾乐祸地看了老父亲一眼，“我妈让买的活的，她想看看你能力有没有提高。”
云麟亮嘴角抽搐了两下，什么能力？杀鸡的能力吗？太荒谬了。
一大一小，没一个省心的。
云麟亮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我重新去买一只。”
云衿笑：“没卖的了。”
今天这鸡他不杀也得杀。
笨蛋帅哥：【在忙吗？】
云衿：【不忙！给你看个好笑的。】
云衿：【视频/】
她把刚才拍的画面给鹿晗发了过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云麟亮称他肚子痛，先去上个厕所。
笨蛋帅哥：【这鸡有些不识抬举了，怎么能劳烦叔叔呢。】
云衿：【你在忙吗？】
笨蛋帅哥：【我不忙，我爸妈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来。】
云衿：【快来我家看戏。】
云衿：【一家三口缺一个。】
云衿：【图片】
两分钟后，鹿晗真的来看戏了，甚至带了两把瓜子，“喏，给你。”
云衿接瓜子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拿了两把椅子，紧接着她又问：“你喝不喝酸奶？我去给你拿。”
鹿晗点头：“喝。”
“馒头，来坐中间。”这样更有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云衿：“喏，给你。”
“谢谢。”鹿晗把椅子往云衿那边挪了挪，而后小声问：“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云衿摇头：“不会。”
鹿晗将信将疑地点头。
云麟亮出来看到两人的架势后眉头蹙在了一起，当着女儿的面丢人可以，但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可以。
鹿晗朝他挥了挥手，礼貌打了招呼：“叔叔好。”
云衿见他磨蹭太久，忍不住催促道：“爸，你搞快，我妈在催了。”
云麟亮大脑疯狂运转，在和鹿晗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有了一个主意……
“小鹿，来，让我看看你的技术。”云麟亮快步走到两人身前，然后把刀递给了鹿晗，笑嘻嘻道：“你加油。”
“？”鹿晗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人在圈外坐，刀从天上来？他左右觉得手里的刀烫手得紧，“我、我不会。”
两人的表情着实精彩，云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真来看戏，看自己的戏。
“爸，你怎么欺负人呢？”她拿走了鹿晗手里的刀，紧接着又把道具塞回到云麟亮手里，“你自己解决。”
“走，我们进去。”云衿拉着鹿晗往屋里走，顺便把馒头也带走了。
鹿晗表示十分感动，这是亲女朋友。
最后的最后，鸡是云麟亮去店里花钱让人处理的。
一个小时后，岑文希和鹿许尧提了不少东西过来，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我们来啦。”
蒋雯迎了出来，帮岑文希分担了一半，“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岑文希甩了甩手，“不多不多。”
“老云，我给你买了酒。”鹿许尧拍了拍云麟亮的肩膀，特意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东西。
云麟亮“哎哟”了一声，一眼看破：“分明是你想让我陪你喝吧。”
不远处的两人：“？？？”
鹿晗眼神略带疑惑，他纳闷地喊了一声：“爸妈？”
“今年我们两家一起过年，你俩不知道吗？”正好今年两家都只有三个人，离得近，凑一块热闹。
小情侣同步摇头。
云衿突然问了一句：“那今年我们是不是可以吃两个地区的年夜饭了？”
鹿晗附和：“同问。”
四位家长默契地点头：“可以。”
两位主厨，两位副手。
四个人在厨房忙晚上的年夜饭，而鹿晗和云衿被分配到贴春联的行列，一家贴完换另一家。
——
吃完饭后，鹿晗收到了四位长辈的红包，而云衿则是多了一份，男朋友送的。
小情侣出去散步的时候，云衿莫名生出一股不安，她来这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不管是感情、学业还是生活中的其他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所有的所有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般。
按照常理和很久以前她做过的梦推断，她不应该这么顺风顺水的……实在难以理解。
不会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吧？她臆想出来的？没道理。
见她这幅沉闷的表情，鹿晗拧眉，温声问：“怎么了？”
云衿拉着鹿晗到最近的长椅边坐了下来，她纠结了两秒，犹豫不决地问：“你真的相信穿越吗？”
“相……相信啊。”鹿晗挠了挠头，本来是不信的，但云衿向他证明了，他没有不信的理由。
“我不太信。”云衿神情古怪，她慢慢解释道：“如果说灵魂互穿我还能相信一点，可我这直接跨越时空甚至改变了年龄……不太对劲。”
鹿晗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理确实是这个理，但事实确实也摆在眼前了……
“会不会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也是假的？我们有剧本。”云衿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紧接着问：“你有没有感觉你的感情被人控制了，其实你不喜欢我？”
这句话把鹿晗逗乐了，感情被人控制了可还行？
他摇头，眼神真挚：“靠近你皆是我的本意。”
言外之意，他没有被人控制，自然也没有照着剧本走这一说法。
云衿咂舌，百思不得其解。
鹿晗突然靠近他，眉头轻挑，“你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像是被人控制的？”
云衿木讷地抬头与他对视，神色有些许的迷茫，她出声：“啊？我……唔……”
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堵在了喉咙。
半晌，鹿晗放开她，他眼睛弯了弯，笑道：“我眼光其实挺高的。”
嗯？眼光挺高的？这是想说她万里挑一？
顿了两秒，云衿脱口而出：“可是这一切进展得太顺利了，根本不像有什么……”
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云衿及时打住了，这个事她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鹿晗，差点说漏嘴了。
鹿晗敏感地捕捉到了细节，他眯了眯眼，“有什么？”
云衿强装镇定，小声嘀咕：“根本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有一个小细节，我自己观察出来的，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变红。”鹿晗抬手摸了摸她发红的耳朵，淡淡道：“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云衿拼命摇头：“我没有。”
“那你……”
“因为你亲我，还有刚才说的话，我容易害羞！”
鹿晗仍然持着怀疑态度，小姑娘精着呢，喜欢找补，“你骗我。”
云衿短暂思考了两秒，然后起身跨坐在鹿晗的腿上，下一秒准确地朝着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她双手撑着椅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看着男生以肉眼速度变红的耳垂，她有理有据：“你耳朵变红了，你刚刚是不是说假话骗我？”
鹿晗一脸懵，“这哪跟哪？”
云衿同学学得有模有样，她甚至努了努鼻子，话语间带着低微的啜泣声，“所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剧本的。”说罢，她准备从鹿晗的腿上下来。
鹿晗按住她的腿，咬牙切齿地说：“没有剧本，我也没被控制！”
“我不……唔……”话又没了下文。
“等一下！我错了！我是开玩笑的！”云衿推开他，不自觉舔舐了一下嘴唇，这家伙，亲就亲，咬她干嘛？！玩不起！
“破皮了？”鹿晗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瓣，事后又有点心疼，“我帮你吹吹。”
云衿傲娇地撇过头，闷声道：“不要！”
鹿晗笑了笑：“生气了？”
云衿瓮声瓮气：“没生。”
鹿晗无奈叹气，到底是舍不得和她置气，他语气极为认真，“你不能说我喜欢你这件事是被人控制的，我会难过。”
他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于他的主观意志，无关其他。
这事儿本来也就是云衿理亏，她只是想耍一下小性子，鹿晗的这句话让她生出了几分心疼，她环住他的脖颈，乖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鹿晗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我没怪你。”
云衿没说话，只是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所以你有事瞒着我吗？”鹿晗又问了一遍。
云衿沉默了一会儿，在做心理斗争。
“算了，你……”
“有。”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他们想把我送回去。”云衿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声音闷闷的，“他们让我重新许一个愿望，愿望不可以关于你。”
鹿晗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好多，重新许一个愿望，愿望不可以关于他？
“你……”鹿晗突然发现喉咙有些酸涩。
“我拒绝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云衿紧紧抱着他不撒手，为了不让鹿晗怀疑，她确确实实撒了个谎：“他们可能是怕我反悔，怕我舍不得另一个时空的人和事，想给我一个机会。”
其实说实话，她这种做法是对鹿晗是不公平的，因为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怕他不够喜欢她，又怕他太过喜欢她，感情越深就越难全身而退，不管对任何一方都是。
万一以后出现意外，那大概率是由她引起的，于情于理都和她难逃干系。
“就因为我……不值得。”鹿晗嗓音沙哑，“你在另外一个世界有那么多好朋友，在自己喜欢的学校，有喜欢的事业，可能很快就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为了他一个人放弃所有，不值得的。
“我在这里也有很多好朋友呀，我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云衿吻了吻他的耳垂，声音软得要命：“你永远值得。”
怪她，她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气氛有些低沉，云衿突然直起身，撒娇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吗？”
“希望。”鹿晗诚实点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温柔，“希望你永远留下来。”
云衿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从鹿晗身上下来，她假装轻松道：“哥哥，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不要难过，也不要生我的气，你就当你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如果她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的话，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会忘了她才对，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她可舍不得她的宝贝难过。
云衿轻声说：“即使没有我，你走的路也应该是繁花盛开的，现实也好，梦境也罢，我都很满足了。”
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就算故事的女主角不是她也没关系。
明天和意外谁先来临没有人知道。
云衿无法判断某一瞬间的价值，但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于她而言都很珍贵。
闻言，鹿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低着头，慢慢出声：“我不明白……”
云衿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没关系，不明白也没关系。”
鹿晗突然抬起头看她，眼眶已然泛红，他始终重复着那一句：“我不明白……”
对视的那一瞬间，云衿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急忙捧着鹿晗的脸，柔声安抚他：“怎么哭了？”
怎么又又又把人弄哭了，她只是感叹一下，真该死啊。
鹿晗使劲憋着眼泪，他覆上云衿的手背，垂着眸子，“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刚才说的话。”
什么叫突然消失啊？不可以，他不能接受，他没办法不难过，也没办法不生气。
看着他的这幅样子，云衿到底是不忍说实话，她往鹿晗怀里一缩，“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眼泪重重地砸在云衿的额头上，鹿晗委屈巴巴道：“那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云衿举起三个指头，郑重其事地说：“我发誓我永远永远不离开你。”
鹿晗轻轻“嗯”了声，“我相信你。”
云衿侧了个身，把头搭在他的腿上，转了个话题，“哥哥，我想听你唱歌。”
鹿晗收敛了情绪，温柔地把云衿额头前的碎发拨往两边，“想听什么？”
云衿捏着鹿晗的手指，眼睛带着笑：“都行。”
「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
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
有点烦人又有点迷人
……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
都不特别
眼泪再苦再咸有你安慰
又是晴天
……」
听鹿晗唱歌是一种享受，云衿鼓掌，而后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只对我有感觉吗？”
鹿晗点头，没有否认，“嗯。”
好乖的崽崽！
云衿轻咳了两声，试探着问了句：“你想听我唱我最喜欢的那首歌吗？你的歌，《致爱》。”
“想。”鹿晗回答得毫不犹豫。
云衿事先声明，“唱得不好听别嫌弃我啊。”
鹿晗没忍住笑了笑，刚才的失落消散了大半，“不嫌弃你。”
云衿清了清嗓子，选择坐起身唱……
「在我眼中在我心中
有你的出现就有蔚蓝天空
梦的城堡用爱守候
最美好的时光在这停留
就让我陪在你身旁
当你快乐或是绝望
就像你陪着我一样
世界变化不停人潮川流不息
我只想每个落日身边都有你
……」
鹿晗鼓掌的声音分明比云衿大，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话说得并不假，“很好听。”
“所以我是你的致爱吗？”鹿晗同学学到了精髓。
云衿又躺了回去，话里未掺一丝假意，“是。”
不止是她的，更是所有粉丝的。
“不管我以后发展成什么样，我会单独开一场演唱会，和你。”鹿晗低头在云衿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像是在承诺，他说：“歌单任你选，造型也任你指挥。”
云衿来了精神，她没作任何思考脱口而出了一句：“可以不穿吗？可以不穿唱《Lu》吗？”
“嗯？”鹿晗抿了抿唇，《Lu》听着可能也是他的歌，不过……他摸了摸头，话说得过于直白：“裤子也不给穿吗？”
云衿瞪大双眼，顺着杆子往上爬，“可以吗？可以不穿裤子吗？”
鹿晗咽了一下口水，“会不会不大好。”
云衿摇头：“不会，我们是正经情侣。”
这坑挖大了，自己挖坑埋自己。
不禁逗，谈到敏感话题的时候鹿晗整张脸都会变红。
妥妥的纯情小奶狗。
云衿对戳了一下手指，一脸无害，“你刚刚不是说造型任我指挥的吗？”
鹿晗：“……”
云衿：“哥哥想耍赖？”
鹿晗：“……”
犹豫了半晌，鹿晗顶着一张通红的脸道：“内/裤可以穿的吧。”
“当然可以。”云衿应声，不好太过分。
谁不搞应援色笑她一辈子。
鹿晗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语气无奈但不乏宠溺：“你变坏了。”
“睡不到鹿晗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对上鹿晗的视线，云衿赶紧“呸”了一声，“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鹿晗把头往下低了一点，云衿下意识想起身，但被人按住了，他揶揄道：“沉迷于我的美色？”
刚刚那害羞的劲儿呢？转瞬即逝？
云衿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她借力扬了点高度，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声音好听至极，“无法自拔呢。”
鹿晗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温升了几个度，他任由女孩的动作，“你勾引我？”
云衿又重新靠回去，眼神极为无辜，“不是你先勾引我的？用你的美色。”
鹿晗有些无可奈何，“你总能找着理。”
云衿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突然，她伸手胡乱摸了两下，皱眉道：“你口袋里装了什么吗？咯到我了。”
“……”鹿晗闷哼了一声，及时捉住了她的手，“你别乱摸。”
云衿：“？？？”
云衿：“！！！”
“对不起！”云衿立马直起身往边上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变态，你信我。”
“你……”
“对不起！”刚刚还说要搞应援色的女生双颊爆红，她慌乱地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然后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
鹿晗无措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袋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背影，回过神时说：“我又没怪你，跑什么？”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有什么办法？”鹿晗嘀咕道：“害羞了？”
他拿出了袋子里的礼物，面色一喜：“嚯！钢铁侠！还有信。”
嗯，第四封情书。
鹿晗：【跑什么？回来。】
Angel：【我要看春晚！不来了！】
Angel：【除夕快乐，爱你！】
Angel：【亲亲/】
鹿晗盯着手机页面上的消息“噗哧”笑出了声，这态度转得够快。
鹿晗：【我好难过。】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两分钟过去了她才回他……
Angel：【我还没有准备好。】
鹿晗看到这条消息时懵了两秒，什么叫没准备好？这傻丫头想哪去了。
鹿晗：【我说难过，不是难受……】
趴在床上的云衿大脑当机了，她把头埋进枕头里，想找个缝钻进去，“救命！丢死人了！”
Angel：【我说的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见你！】
Angel：【你误会了！】
鹿晗弯唇笑了笑，小姑娘确实喜欢找补。
不过，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鹿晗：【我想抱抱你。】
他堵云衿一定会回来。
果然不出三分钟，云衿又回来了，她站在鹿晗面前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你抱吧，抱、抱完我要回家了。”
鹿晗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移了一点，然后保持坐姿环住了她的腰，声音带着磁性，“姐姐怎么撩完就跑？”
云衿双腿有些发软，这到底是谁撩谁啊？要了命了。
她低头就看到了他那双星星眼，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狗。
到底谁说他不会撩人的？这特么太会了好吗！
她不受控制地弯腰吻在了他的唇上，哑声道：“不跑。”
都说喜欢有上限和期限，有一个最高点，可是两人似乎都不存在顶峰。
心动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你在身边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