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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温哲远一拳打在我身后的墙上,太突然了我被吓了一下,心跳得极快,呼吸也乱了,他被我气得心跳估计更快,鼻息呼在我身上,恐怕牙都要咬烂了,然后恶狠狠地和我说:“你再敢耍这种肮脏手段,我杀了你。”最后几个字清晰无比,拿这几个破字威胁我,半年前尚且有效,现在谁还怕死啊?

    我是前朝亡国公主,他是开国功臣振威将军,他带人杀到我父皇殿上,把我全家投到牢里,新皇帝逼死我父皇母后,看我年小又美貌,打算把我纳入后宫为妃,我誓死不从,皇帝此时也不能让前朝皇室一个不留,而且有很多貌美妃嫔,于是没有杀我,就把我关在这院子里,吃穿用度都是妃子规格,必要时候拉我出去显示他的威德,其余时间不许任何人靠近我。

    温哲远说的肮脏手段,不过就是我找人打听了这个振威将军的一些事,然后买通了女使,给灭国后又被启用的几个大臣写了书信,提醒他们别忘了屈辱,顺便把一些事也告诉他们。那几个大臣其实也当官当得不顺心,要是能报复一下温哲远,他们自然乐意,于是纷纷上书,明里暗里说这个振威将军功高盖主,军营里威望颇高,现在让他不要上战场,分他个侯爷闲职当当是圣上好意,结果他还老是和边区联络,莫不是想造反?而且堂堂侯爷还跟着三教九流做生意,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皇帝看了自然要问,一旦问了两个人就生嫌隙,温哲远无非说和故交有些家常书信,做生意的是自己什么什么亲戚,但是皇帝必然有大疑心病,朝堂上也问,私底下也怀疑。这两个都是蠢的,他俩闹得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晚上我把院子里的小花搬回屋子,心情不错,狗皇帝白白拿了这天下,搞不定这些乱臣贼子。温哲远是边境养出来的,生来就是要打仗的,但是狗皇帝想要把他养在这个新皇城的笼子里当狗,可没那么容易。旧朝臣那些文官,自然也是不服这种武将,而且自己国家好好的,就是因为国家小没有兵力就被灭了,并非统治不好,而是弱肉强食。有些受我父皇知遇之恩,念着恩情本就不愿意做这个官,还被新朝臣看不起,新朝臣觉得自己才是功臣,所以不把旧朝臣放在眼里。而当今的这个皇帝,才是个真正的昏君,即便温哲远给他把一个小国灭了,给他开疆拓土,但是架不住他只会留恋后宫美色,再次战争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些不是我在意的,父皇母后只希望我活着。

    温哲远这种武将向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表,不是我有刻板印象,据我所知,温哲远就是个蠢货,一根筋,冲动鲁莽,可以先从他这里动作。

    天一下子变冷了,不大想动,但还是去院子门口找人烧了热水送来,这几天有些困乏,可能是因为冬天要来了。冬天估计是难熬一些的,虽然按照妃子的待遇,但是私下的人都知道皇帝不管我,送来的东西都是最下等的,父皇说不能闭门烧炭,会死,有个太监就死了,所以我有了阴影,不敢烧炭,也不会烧,往年冬天都是有专人安排取暖事宜,我根本就不懂这些。

    把自己洗好了,全身都暖暖的,赶紧到被子里裹紧,但是这里不比我原先的寝宫,来了半年,夜夜睡不安稳,睡前我总是极力压制,告诉自己此事从长计议,但是父皇母后最后一面总是刺激着我,不一会儿,便觉得温度隔着薄薄的被子都被抽走了,身体开始不停的发抖。

    第二天不出意外,我发烧了。之前这半年我都很小心,不敢生病,因为没有人管我了,我生老病死,都没有人会管的,没有人会在意的。

    又冷又热,我只能在床上硬抗,嗓子就像有一块刀片在那里,吞口水的时候疼得我要死去活来。早上送来的饭也下不去床去吃,中午那女使又来了,一看我早上没吃,人躺在床上,也没问怎么回事就撤走了早饭,放上了午饭。本来就病着,我不能不吃东西,硬撑着爬起来,没有父皇母后在身边,我得照顾好自己,我现在还不能死。下床的时候因为头晕目眩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好在床不高,应该不会受什么伤,终于到了桌边,吃上饭,都是苦味,嗓子实在太疼了,边吃边痛得流泪。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父皇一手提拔的大臣谷思年来了。

    他自己一个人来的,门卫在院子门口,谁有圣上的批准,谁才可以进来。

    “殿下!”老臣一时之间好像比我哭得还惨。

    我好不容易咽下饭:“无事,只是风寒。”

    谷思年急忙出去喊:“快传太医!”

    门卫还是不错的,虽然知道皇帝不管我,但还是认真当值尽本分,有一个跑去找太医了。一会儿太医来了,开了药,两个女使去给我煎药,说实话我不大敢喝,怕她俩给我下毒。皇帝没有必要杀我,但是有其他的妃嫔或者皇后让两个宫女当替罪羊杀了我还是可以的,追究我这个不值钱的亡国女怎么死的也一样没有必要。

    谷思年也有这个心思,药来了就先倒了一口到茶杯里用银针试了试,然后喝了。我拿起碗来几口下肚,嗓子疼得我想直接死掉,甚至怀疑那里真的长了刀片。前后谷思年都在和我说希望我讨好皇帝,如果能说上几句话,吹吹枕边风,大家都会好过的。想来是因为在朝堂上旧朝臣终究是被打压的,不然谷思年不会来找我说这些,想从我入手去提升一下大家的地位。这里的“大家”都是谷思年的话,实际上我觉得和他们并不在一条战线上,这半年是一天天把我磨得想开了,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算了。我含含糊糊答应,实际上不想做任何讨好皇帝的事,狗皇帝当不了几年,还不如养狗,狗的寿命都更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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