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

    赵溶溶气得中午饭也没吃多少,她让宇文楚把元邑之前在嘉福殿的那个女官找出来。

    没想到这人原来就藏在自己宫里,还是外院的一个扫洒头头。

    高平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被叫到皇后娘娘跟前了,她低头听问有些惶恐。

    “听说陛下潜邸时你就在陛下身边了。”

    “奴婢只是陛下外院的一个小丫鬟。”

    赵溶溶端坐在软垫上,问:“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溶溶轻咳一声,问:“陛下除了郁婕妤,潜邸时还有过什么红颜知己、佳人美妾吗?”

    高平惠摇摇头,“没有。”

    “通房丫头呢?”

    “也没有。”

    奇怪了。那哪里来的其他女人?

    赵溶溶半眯眼看她,狐疑道:“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高平惠立马跪下,“奴婢不敢。”

    “那陛下还碰过什么女郎或者亲近过?”

    “奴婢。。。奴婢听说陛下在南边时曾有四五个。。。军妓伴身。”

    军妓!四五个!

    赵溶溶快要气死了,她压着火继续问:“那那些人呢?”

    嘉嘉连忙给她送了一杯水在手边。

    “奴婢只知道她们都没有随陛下回平城。”

    赵溶溶忍不住低声怒骂:“好你个死东西!老娘清白之身被你个死嫖虫上了,王八蛋你要是害得我染病了。老娘黄泉路上就带你一起走!”

    高平惠自知她已经怒了,急忙道:“那些军妓都是干净的。”

    赵溶溶听了还是不舒服。

    等赵溶溶两天都没来见他时,元邑才发觉她的生气已经延续到两天了。

    于是打算忙完,中午去宣光殿哄哄看看。

    但蒲伋的军报却来了,元邑又忙得召人开会。军报里说幽州大有招兵买马之势,算上伯义王留下的八千精锐,大约能召集两万多的兵马。而平城四周约有三万精兵强将,元邑猜不透元彬彬此时叛乱的底气在哪?还是只想搅动这副棋盘,引各地纷纷效仿。

    等到太阳要落下他才发觉自己把事情忘了。

    元邑招招手,内侍就上来了。

    “娘娘在哪?”

    内侍知道这个在问皇后,“在宣光殿。”

    元邑刚站起来,就动了动脖子。少时每每学习欠佳,昭仪动辄就打他手心。现在想想她怕是早有预感,不然仅仅是个舞刀动枪的粗人怎么面对着日日夜夜绵绵不绝的奏书国事。

    “那就摆驾。”

    元邑刚走出两步,内侍就追上了说:“晖章殿太后那里的人半个时辰前说已经摆下宴席让陛下过去吃个晚饭。”

    元邑一手拍在脑门上,最烦她自作主张又不容拒绝的行为了。

    “那便让她等着吧!孤接了皇后一同去吧!”

    赵溶溶都快吃饭了,筷子都拿起来了,突然就被通知要去晖章殿。

    元邑掀了帘子大步过来,她有些恍惚止步不前。两人两天不见,之间又有点小摩擦。

    元邑扫了一眼她吃的东西,也就两三道,也都是极其朴素简单的菜肴。

    他也没注意到赵溶溶眼里的不知所措,转头蹙眉问嘉嘉,“你们平时就给娘娘吃这些?”

    嘉嘉吓得立马跪下,哆哆嗦嗦开口:“这些。。。这些都是。。。”

    赵溶溶出面解救,“这些都是我习惯吃的,菜多我又吃不完净浪费了。”

    元邑这才抬头看她,一把拉起她的手,脸上肃穆,教训道:“不浪费是好,但不沾一点荤腥对身体不好。”

    赵溶溶低头嘀咕:“那我就是不喜欢吃嘛。”

    “母后在晖章殿摆了饭让我们过去。”

    赵溶溶和元邑走在路上,眼睛却也不看他。元邑知道她还有脾气,于是拽紧了手里不安分的小手。

    赵溶溶没法,只能紧紧贴着他走。

    元邑见她还僵着,开口说:“等等见了娘娘,再去看看元钰凝吧。”

    赵溶溶虽然还生着气,但也知道自己必须回应他。

    “等吃完饭天都快黑了,人家说不定都睡,如不等到明天。”

    元邑想了想说好,他又提起在后面跟着的嘉嘉,小声和她说:“你那个小婢女当个贴身的还行,处事遇事方面太差。”

    “宇文楚虽然严厉不讨巧,但关键时刻能担大任。”

    元邑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他知道赵溶溶和宇文楚有点过节。

    赵溶溶虽然听了不舒服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应下来了。

    两人走到晖章殿前,赵溶溶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桃粉色的女郎站在殿外。

    等近一看,原来是张晓月。她低着头,又是这一身打扮,也难怪得让人仔细瞧。

    张晓月先看到的他们,给他们行了个礼。

    赵溶溶反应过来就立马挣脱开了元邑的手。元邑瞧了一眼她,知道的确是该放手了,两人又齐齐进了殿里。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张晓越一眼,像是没她这个人一样。张晓月勉强一笑也转身往殿里去了。

    宋太后见元邑和赵溶溶一起来的,脸顿时就拉下去了。

    她问:“张美人呢?”

    元邑:“哪个张美人?”

    知道一切的赵溶溶:“在后面呢。”

    刚说完,张晓月就到了。

    宋太后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根本连人家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元邑此时也大概辨认出了她,但没说什么。

    四人入席,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桌子不大,是普通人家坐的圆桌,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的鸡鸭鱼肉羹菜果脯。

    元邑很久没有和宋太后坐在一张桌子了,还是那种挨得能看清彼此的脸色和微表情。他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了膝盖上。

    但一旁的赵溶溶可挺乐的,她看着满桌好吃的,突然胃口就上来了。

    等宋太后放话后,她就上筷子夹了一大块亮晶晶的红烧肉。

    宋太后:“这些菜都是晓月做的,陛下都尝尝看。”

    张晓月连忙起身,“妾手艺不精,希望陛下和娘娘都喜欢。”

    赵溶溶刚咬下一口就满嘴留香,肉香四溢。不得不说人家是有两把刷子的,她嘴里含着米饭说:“好吃啊!”

    元邑转头看她两根筷子扒得欢,也上手给她夹了一筷子,“没人和你抢。慢点。”

    张晓月被赵溶溶这样一夸也敢抬头去看她了。但她却只见到了陛下粘在皇后身上的目光。

    元邑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坐下吧。”

    宋太后在一旁看得焦急,张晓月性子慢又不主动。要没有自己的牵线搭桥,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元邑的衣角。

    再看看那位不成气候的中宫,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她能做主,自己是绝不可能会让这样一个样样都拿不出手的女人作他儿子的皇后。

    宋太后也学着元邑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含笑看着他和张晓月,真是哪哪都比那个赵溶溶配!

    元邑说了一句多谢母后,就抬头看到了她咧嘴笑容,脸上也扯出一个笑容。

    “陛下大婚也快大半个月了,怎么也没见你去别的宫里转转?”

    赵溶溶筷子一顿,又继续扒着饭吃,只是心情都没刚刚好了。

    元邑也知道她什么意图,轻叹了一声,“儿臣最近诸事繁忙,连皇后都疏忽了。”

    说完就看向了赵溶溶。

    赵溶溶低头吃饭,突然被cue也放下筷子,抬头看向他,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陛下辛劳,臣妾不敢贪恋。”

    也把元邑恶心了一把,剩下宋太后和张晓月尴尬至极。

    但宋太后不死心,继续说:“陛下辛劳,皇后也要面对宫中琐事。不如让晓月伺候在你旁边吧!她体贴温柔又烧得一手好菜,定能照顾好你。”

    元邑沉默不语。

    宋太后转去问赵溶溶,“皇后你觉得如何?”

    赵溶溶笑着再是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面带微笑地开口:“臣妾都听陛下的,陛下愿意让哪个姐妹伺候妾就安排下来。”

    她给他台阶了。

    元邑听她说完就在桌下去抓她的手,“那就让张美人协助皇后处理宫中事务,让皇后多闲些关心关心孤吧!”

    赵溶溶满意地笑了,手还被人家抓住了。

    宋太后见皇后笑了心中颇有些郁闷,但又想到能让张晓月协理后宫也不算没有收获。

    于是就不多说了。

    但风暴之外的张晓月却十分苦恼,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想见陛下,但她也害怕见到皇后。

    更何况她对那些管理协助一事一窍不通,就怕添麻烦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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