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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霓被卖青楼

    晋安王府

    卿霓什么也不说,景恪便让人去调查卿霓以及与她有关的一切,景恪得知后,便猜测道:“我回来仲羽都的那一日,消失了一年的南荣骊枝恰巧出现,同时还有一批杀手袭击君上”

    景恪说着便停下来,明白了这其中阴谋:“那些杀手的目的并非君上,而是让南荣骊枝名正言顺的回到候府,先前南荣正已然得知南荣骊枝并非亲子,所以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让南荣正无话可说,无法阻挡南荣骊枝回府”

    景恪一人自言自语,无人敢应声,一旁站着的人看见景恪挥手,忙忙跑到他身边,听他吩咐。

    大牢中,卿霓一人被扔在阴冷潮湿的牢中,昏暗一片,只有牢外那蜡烛暗暗发光。

    卿霓微微转首,牢外没有一人,她全身是伤,又锁链加身,低头看自己,胳膊上血红的伤口触目惊心,血中夹杂着脓液,卿霓抓紧自己,没有去碰,更不想多看,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这么嫌弃自己。

    牢外有人靠近,卿霓惊措转身,只见两个黑衣人冲进来,手里提着剑,打晕了外面守着的人,卿霓当即疑惑,堂堂王府,这么容易就能闯进来吗?

    但是现在正是深夜,有人守防不力,确实合理。

    两人进来,其中一人看她这模样,当即把自己身上的披衫脱下,穿在了卿霓身上,将她扶起,对她说道:“卿霓姑娘,有人让我们来救你,跟我们走。”

    那人说完,就拽着卿霓要离开,卿霓拉住他们,伸手言道:“给我一把剑防身吧”

    那人迟疑一瞬,还是递给了卿霓,卿霓握在手中,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大牢,整个王府内,竟看不见一个人,还真是安静的可疑,身前两人停下转身,试探言道:“卿霓姑娘,你是怎么得罪了晋安王,居然伤的这么重”

    “晋安王看上我了,我不愿被他糟蹋,不成想他竟滥用私刑,逼我答应他”

    卿霓看着两人胡言乱语,那两人听后面面相觑,一阵干笑。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另一人又接着问道:“那卿霓姑娘是干什么的,为何会被晋安王盯上”

    卿霓狐疑的看着二人,喘了口气,又继续胡说:“我与年迈父亲相依为命,谁知那么倒霉,竟碰上了那畜生,真是倒霉呦”

    “你……”

    两人再看向卿霓时,却发现她充满警惕,盯着他们,二人心虚,正要起身说话时,却被卿霓一剑毙命,另外那人挥剑反抗,卿霓翻身躲开,从身后刺死,两人一同倒地而亡。

    卿霓身体虚弱,现在仅靠剑支撑着身体,刚跌跌撞撞起身,还没走两步,又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景恪从后走来,像恶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卿霓用剑指着景恪,脸上尽是嘲笑,现如今,她不可能走出这王府了,满心满眼,尽是绝望,她心灰意冷言道:“景恪,你放弃吧,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你都不会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景恪虽是毫不在意,可心里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想他在战场上杀敌,歼灭敌军,抓捕敌人,何曾这般失败,如今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居然这么嘴硬。

    卿霓闭眼,欲挥剑自刎,可是景恪目的没有达成,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死掉。

    他身影上前,一把抓住了剑,阻止了她,卿霓睁眼,人近在眼前,便想杀之后快,但卿霓忘了,现在两人实力悬殊,她毫无胜算。

    景恪被她彻底惹怒,一脚踢得卿霓跪地难起,随之一掌落在了卿霓背后,卿霓当即面目狰狞,连呼吸也做不到,身体好像要撕裂开来,口吐献血,倒下地去。

    景恪看也不看一眼,便吩咐下人:“将她卖去仲羽都最大的青楼,如今她全身武功尽废,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景恪言尽,便有人来将卿霓抬下去,卿霓再醒时,如丧家之犬一般,没有了任何自由。

    南荣骊璎一人在街上行走,如行尸走肉般,走着走着撞到了人。

    以前若是发生这种事,那人指不定要卑微成哪种姿态来道歉,如今侯府失势,那人便迫不及待教训起南荣骊璎,南荣骊璎弯腰道歉,却是无济于事,那人还不肯罢休,甚至想要动手,幸亏陆镜辞及时出现,赶走了那人。

    平日里看见陆镜辞,南荣骊璎都是喜笑颜开,开心到不知作何,今日见她,她只想躲得远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般卑微丢脸的样子,陆镜辞虽然不喜欢她,但见她这样被欺负,却不能视而不见。

    他拽着南荣骊璎来到一处不易引人注目的地方停下,问她最近发生之事,南荣骊璎说了几句后,便沉默不语,陆镜辞见她这样,倒真是可怜,从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今却是受尽嘲讽,遭人冷眼。

    “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陆镜辞说完后,转身离开,然而他身后那泪眼婆娑的双眸,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变得得意阴险。

    南荣骊璎早就知道,陆镜辞经常来这里,也早就知道,他就是再冷漠无情,也不会见死不救。

    既然从前那种办法不会让他动心,那她便换另一种办法。

    南荣骊璎更是了解,南荣骊枝是陆镜辞心中最深的挂念,只要利用好这一点,自己想要达到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南荣候府

    南荣骊璎回来府中时,正巧撞见了南荣骊歌,自从彩汀死后,南荣骊歌时常一人,形单影只,即使如此,她身上那娇贵的嫡长女姿态,亦是半分不减。

    南荣骊歌看见她后,一句话也不说,便想转身离开,身后南荣骊璎叫住她,行至她面前言道:“姐姐,之前见你与太子殿下交好,但是听说,候府出事后,太子殿下对你二人之事,可是否认的彻底”

    平常听她所言,她定是不屑一言,可现在却是满眼失落,竟还言道:“男子薄情,在利益面前,亲人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感情之事,或许在他们心里,这种事情,不值一提吧!”

    若非亲耳听到,南荣骊璎无法想象,这番话是出自南荣骊歌之口,她不想多费唇舌,就要离开,但被南荣骊璎挡住去路。

    “姐姐,或许利益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但是在他心中,定有你一袭之地”

    “南荣骊璎,有时间关注这些无用之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嫁个好人家,为自己谋个好的后半生”

    “可是姐姐,我不仅想为自己谋划,也想替你谋划,替侯府谋划”

    南荣骊歌听她这般说,只觉得可笑,一向最是蠢笨自私的人,居然还会替他人考虑,真是令人费解。

    但是如今,私人恩怨不值一提,南荣骊璎所言不无道理,只有侯府顺遂,自己才能顺遂,她毕竟是侯府之人,与她合谋,未尝不可。

    千离崖

    “卿霓,不要,跟我走”

    “小姐,忘了我吧,自此以后,你我不必再见了”

    “卿霓……”

    南荣骊枝惊起,大口喘气,才发现方才那些皆是梦境,虚惊一场。

    平了平心态,南荣骊枝起身出去,入眼一片花海,让人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多了些许心安。

    如何来到这世外桃源,南荣骊枝已记不太清,越发的昏乱。

    自从去了一趟侯府,很多事情都开始淡忘,越来越记不清,若非有人提醒,只怕是浑浑噩噩的过着去了。

    屋外,白彻手中拿着一些野果,与南荣骊枝撞个正着,看见他南荣骊枝才想起,她是被白彻硬生生扯来此处,这里一片花海,莫说是人,连活物也难见,若想出去,不知要费多少心思,真是心思歹毒。

    南荣骊枝当即变了脸色,拿出匕首,攻击白彻,白彻一手撑物,一手抵挡南荣骊枝,两人身影忽起忽落,在争奇斗艳的花海之中,若隐若现。

    白彻不想与她多纠缠,便设法逃去,留下一些野果在旁,南荣骊枝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如今卿霓危在旦夕,雾笙若是再出什么事,自己被困于此,连忙也帮不上。

    她提步前去,找寻出路,这花海如一座巨大牢笼,将人吞在其中,不知该往何处去,寻了一个时辰后,她已气喘吁吁,没有多少精力,正准备坐下休息时,却听到了打斗声,南荣骊枝立即警惕如虎,顺着声音方向而去,没想到白彻正与一些黑衣人打斗,而这些黑衣人,便是一直以来追杀自己的人。

    白彻已经身负重伤,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令南荣骊枝注意的不是他的伤势,而是这些黑衣人,之前她将令牌交于白彻,与他分开后不久便又被这些人盯上,而且遭人暗算,毫无反抗之力。

    这么长时间以来,南荣骊枝怀疑的只有白彻一人,但是如今却又让她陷入迷雾,一片慌乱。

    她本想静静看着,如果他被这些人杀掉,于自己而言是好事,但是在紧要关头,南荣骊枝还是不由自主的冲出去,替他挡下攻击。

    白彻耳边一阵凉意,下一秒,他身后便有无数暗器飞出,击中冲上来的那些黑衣人,这些人虽是个个身手高强,训练有素,但是南荣骊枝暗器即出,必定百发百中,若是没有深厚内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真如白彻所料,眼前数十人,竟同时倒地,不过片刻,连尸体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其他黑衣人见此场景,身后发凉,欲近身却不敢动,南荣骊枝脚尖落于红花之上,掌心出几枚弹珠飞出,白雾四起,待人再放眼望去,白彻与南荣骊枝二人身影,已消失于此。

    南荣骊枝带着白彻,躲在花丛中,待那些人离开后,两人方才起身。

    南荣骊枝采了一些草药,替他疗伤。

    衣衫落下,发丝捋过,他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谁人能想到,那样迷人的一副皮囊下,竟有这般伤痕,让人多看也不忍。

    南荣骊枝迅速处理了伤口,累的满头大汗,赶紧坐下休息片刻,她看了白彻一眼,从腰间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递给白彻,好心说道:“这是先生给我的药,效用很好”

    白彻目光落她掌心之上,面容凝重,犹豫不肯接过,挣扎一番过后,为难又愧疚说道:“这药……你不要再吃了”

    南荣骊枝心生凉意,失望苦笑,她将药碾碎成粉,看着白彻双眼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药有问题”

    面对她的质问,失望而愤恨的眼神,白彻未曾言语,选择了默认,南荣骊枝已知他意,没有再追问,她从腰间又取出一根剑穗,拿到他眼前,白彻看着剑穗,回想起这是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剑穗,这剑穗本是一对,可是如今,自己手里的那一根,早已不知何处。

    “白彻,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我第一次相见时,你送给我的东西,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我当时真的很高兴”

    南荣骊枝说着说着,便没有再说。

    白彻低头,不想看她那充满忧伤的眼神,南荣骊枝又言道:“那另一根剑穗,你还留着吗?”

    南荣骊枝没有等他回答,便将手中剑穗摧毁,剑穗落地的那一刻,亦代表着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无论是恩还是情。

    “本是余温尚存,终究不过笑话一场,世间余我,何其残忍,命运容我,何其悲凉,原来我的一生,竟是这般荒凉,飘零在外的孤魂野鬼,且有人来渡,世界之大,却无人渡我”

    南荣骊枝凄凄而言,好生可悲,惹人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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