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危局

    “来者何人”

    那人持枪而立,一身威严,质问南荣骊枝,她自然不会告诉他,此人见南荣骊枝有后退之意,便立刻出手攻击,身后猛虎随之扑来,她并不知眼前之人是何身份,身手如何,若是贸然应对,今日必不会顺利离开这里。

    两人又进入到方才那藤蔓蔓延之处,察觉到人的气息,藤蔓四处袭来,眼前一根藤蔓飞来,南荣骊枝身体向后翻去,藤蔓竞直向身后追来的将军袭去,那将军定睛一看,以长枪挡住藤蔓,藤蔓将长枪层层缠住,扑来的老虎被缠在树干上,无法挣脱。

    那将军身体被甩向一旁,只是还没有站稳身体,眼前又有暗器飞来,长枪在那人手中旋转,阻挡暗器,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女子的暗器并非普通暗器,如若不挡,暗器会伤人,一旦出手阻挡,暗器在触及到硬物的那一瞬间,竟自动分解,同时散发出一股香味,一不小心,就会葬命于化魂香下,他只能尽力躲闪,毫无还手之力。

    南荣骊枝得意一笑,悄悄转身离开,那些暗器虽不会伤到那人,却足以为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果然如南荣骊枝所料,顺利逃走,身后人没有追来,将军再睁眼之际,眼前已无一人。

    如今不仅没有抓到人,反而还要费力对付这些难缠的藤蔓。

    南荣骊枝出去后,便与卿霓会和。

    羽帝已经得知,有人擅闯万灵山之事,于是立即下令封锁了所有万灵山出路,一一排查来到万灵山的所有人。

    众人长欢,没想到有人居然胆大包天,天子眼下动手,个个惊魂,只是排查了一个时辰,没有任何线索,问巡逻守卫,只说是发现有人闯进,但没有看见是何人。

    羽帝震怒,斥责众人:“废物,让你们严守此地,如今令牌被盗,却只说不知道,那奉银真是都白拿了,留着你们有何用”

    守卫个个跪地求饶,身体颤抖,羽帝扶额,长叹一声,心烦意乱。

    随后,太子携将前来拜见羽帝,来者正是方才与人打斗过的守将尉迟湛。

    尉迟家世世代代效忠朝廷,当年羽帝亲自指定尉迟湛守护令牌,多年来,尉迟湛尽忠职守,从未叫羽帝失望过。

    羽帝得知尉迟湛与人打斗之事后,又接着问道:“可有看清盗贼面容”

    尉迟湛俯首回答:“回君上,此女子一身黑衣,黑纱遮面,只看得见一双眼睛,但是,如果再能见到她,臣定能认得出”

    羽帝不语,目光投向尉迟湛,盯着他许久,所有人疑惑时,羽帝突然开口:“你脖颈间的伤口,可是那女子所伤”

    羽帝开口,在场之人都向尉迟湛看去,方才他现身时,没有注意,如今细看,确实发现了一处细小伤口,尉迟湛眼露惊色,手轻轻抚去,果然有痛意,没有想到,那女子的暗器居然如此阴险,暗器之上涂有剧毒,只是轻轻划过,尚无性命之忧,若是再晚片刻,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景觿走近尉迟湛,喂他吃了药,并且解释:“虽无法解毒,但可保你一时无事”

    尉迟湛没有拒绝,点头回应,景觿随即转身向羽帝进言:“父君,按照尉迟将军所言,此女子身手不凡,且擅用暗器和毒,儿臣想,她既然敢闯这万灵山,定然已想好退路,万灵山有一处,猛兽出行,夜间毒雾漫延,没有守卫敢靠近,若是儿臣,定会选择险路出逃”

    景觿言尽,景恪骄傲一笑,满眼欣慰。

    另一边的太子还有晋渊王,却是心生芥蒂,视作了眼中钉,平日里最不受待见的人,这么积极,如今竟也生了夺位的心思不成。

    羽帝听后,立即下令,搜查万灵山西北方向。

    景觿猜的不错,南荣骊枝确实是从西北方向逃去,这里没有一个人,猛兽的吼叫声不停,迷雾弥漫,连方向都难以看得清,两人在黑暗的密林中,艰难穿行。

    守卫很快便搜了过来,两人听见动静,加快了脚步,密林之后,就是悬崖,中间一条铁索,连着对岸,南荣骊枝看了一眼卿霓,点头示意,两人背着箭弩,毅然决然的踏上铁索,向对岸行去。

    身后带人追过来的景觿和景恪,看着两人背影,心中担忧她们顺利穿过铁索,景恪当即拿起弓箭,对准一人,拉动了弦,箭鸣声传来,卿霓突然转身,面对飞来的箭,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停下身来,拿出一把古琴,一手撑琴,一手弹奏古琴,琴弦一拉,弦间便有一根细针飞出,将飞来的箭,击的瞬间碎裂。

    “什么邪功”

    景恪念叨了一句,下令让所有人放箭,并且纵身跃上铁索,向两人追去,对面的南荣骊枝加快速度,轻盈的脚步,借箭弩之便,很快到了铁索尽头,而身后弹奏古琴的卿霓,击落了一部分飞箭,南荣骊枝转身之际,数不清的暗器飞出,将剩下的箭全部击落,卿霓见状,立即转身跑去,在南荣骊枝的帮助下,两人顺利到达。

    南荣骊枝看了一眼正在追来的景恪,从腰间拿出火折子,扔在铁索之上,下一秒,铁索之上烈火燃烧,向景恪漫延而去,方才卿霓来时,便在铁索之上洒下了油迹,避免有人追来,无奈之下,景恪只能向后退去,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可恶”

    景恪气的将手中箭穿透了树,景觿深思,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被一旁景恪的怒喊声打断,景觿劝言:“我们并非一无所获”

    景恪疑惑看去,只见景觿手中,拿着一块手帕,这手帕质地光滑,上面图案绣法,更是人人称绝的苏绣,除了那些世家大户,一般女子,定是不会拥得此物。

    很快,整个仲羽都出口被封,进出者严查,莫说一块令牌,就是一根细绳,怕也瞒不过那些搜查守卫。

    南荣候府

    两人将方才的一身黑衣已经焚烧,来到候府门口时,依旧是平日里的衣着,南荣骊枝看起来又是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两人刚到候府门口,就撞见了风尘仆仆前来的南荣骊璎,看见两人,南荣骊璎没好气讽刺道:“哼,你倒是跑的挺快啊”

    南荣骊枝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南荣骊璎,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身上还受了伤,不难看出,方才是与人恶斗了一场。

    见人不语,南荣骊璎只留下一句:“真是晦气,滚开”

    随后骂骂咧咧的进了府,两人不知发生何事,便也跟着进了府。

    房屋里,南荣骊枝将令牌摆在书案之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卿霓坐下身来,认真问她:“小姐,要将这令牌送去千离崖吗”

    南荣骊枝出手阻止,向卿霓解释:“先前有人来候府刺杀我,想必对我的身份非常熟悉,如果你带着令牌出去,一定会被那些人追杀,并非明举”

    说时她又拿出另外几块令牌,吩咐卿霓:“随便找几个人,拿着这些令牌,到时被搜出,真假令牌混淆,官府就会乱了阵脚,能为我们争取时间”

    卿霓拿起令牌出门后,南荣骊枝取下面纱,解下衣衫,对着身后铜镜,后肩处隐隐约约的一条伤痕,方才与那人打斗时,不慎擦伤,如果官府怀疑到自己身上,只要看到这伤口,那自己便是百口莫辩了,希望不要这么倒霉,被人怀疑。

    可谁知心中怕什么便发生什么,景觿与景恪回去后,便将捡到的手帕的置于众人眼前,南荣骊歌与南荣骊冥看到时,一眼便想起南荣骊枝最喜欢用这手帕,只要是受伤或是咳嗽,她都会用这手帕擦拭。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密谋,躲在众人身后的南荣骊宴,看两人神情,担心他们会不怀好意,于是在人散后,便找到了景觿。

    景觿获得有用线索,羽帝便下令让他协助苏少司彻查此案。

    南荣骊歌与南荣骊冥二人回到府中,找人来报南荣骊枝今日踪影,得知她出过府,便邪笑一声,心中暗爽:“天助我也,南荣骊枝,今日这盗贼的身份,你不是也得给我认下”

    南荣骊歌随即示意,让人去请彻查此事的苏少司,一个时辰后来候府抓人归案。

    南荣骊冥来到她身旁,担心问道:“妹妹,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出现差错,我们无法交代,要不……”

    南荣骊冥语未尽,便被南荣骊歌打断:“哼,你放心吧哥哥,父亲一向不喜欢她,我们说她是,这府中……会有人为她辩解吗?况且君上正在气头上,苏少司定是着急找一人先应付了再说,不是吗?”

    南荣骊歌看着他问道,南荣骊冥欲言又止,觉得她此言不错,便没再多言,随后两人向府中走去。

    一刻钟后,南荣骊枝被人带到了客堂,客堂内,南荣正和四位夫人,南荣骊歌与南荣骊冥都在,南荣骊枝向人行礼道:“父亲”

    南荣正不啃声,正襟危坐,四位夫人亦是表情严肃,一语未发,整个客堂内,清冷静默,好像所有人都盯着南荣骊枝。

    南荣骊歌看了一眼父亲,端身走近南荣骊枝,将那手帕举在眼前,声声细语:“妹妹,这手帕你不陌生吧”

    南荣骊枝心中一慌,硬着头皮,面不改色回道:“自然不陌生,府里人都知,我向来只用这手帕”

    南荣骊歌得意一笑,什么也不说,转过身去,坐回到方才的位置上,这时站在四夫人身后的浮韵又添油加醋,幸灾乐祸起来:“听闻今日抓捕盗贼时,便捡到了这手帕,没想到……”

    浮韵意味深长,南荣骊枝看了一眼,感觉向南荣正解释:“不过,这手帕虽是特殊些,但在这仲羽都内,使用它的人不在少数,姐姐不会因为这一块手帕,就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吧”

    南荣骊歌捂嘴轻笑,忙忙应道:“妹妹别紧张,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呢,怎的这般急着解释呢”

    南荣骊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刚要再向南荣正解释时,他却问道:“这两日你都在干什么”

    “昨日我一直陪在三夫人身旁,今日街上热闹,我便和侍女出去转了一会儿,很快便回来了”

    南荣骊枝解释完,南荣骊冥又追着问道:“哦?那就是说,除了三夫人能证明昨日你在她院中,便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今日踪迹了?”

    南荣骊枝将目光转向南荣骊冥,一脸惊慌委屈的问:“大哥,你什么意思,咳咳……难不成你觉得,我去了万灵山不成”

    南荣骊冥起身,步步逼近南荣骊枝,眼神阴狠,字字铿锵:“你突然回府,本就蹊跷,谁能保证你不是别有用心呢”

    “冥儿”

    两人对立不下,大夫人出声提醒道。

    南荣骊冥斜睨向大夫人,哼了一声又退回原位。

    南荣骊枝跪倒在南荣正面前,泪眼婆娑,叫喊心屈:“父亲,女儿外在生死存亡时,一心只想着回家,大哥方才所言,父亲心中,难道也是这么想的吗?您也认为我不应该回来吗?”

    南荣正长叹一声,始终未曾正眼相看过。

    南荣骊歌怕父亲动摇,便又忙忙起身打断南荣骊枝:“妹妹何故装作这般委屈,我听尉迟将军所言,今日他与那盗贼打斗时,伤了那盗贼的后背,不如你解下衣衫,让众人瞧瞧,起码能让你摆脱一点儿嫌疑啊!”

    南荣骊枝一脸不可置信:“姐姐,你在说什么,这屋中房外这么多人,我若真如此,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你出生时就不光彩,如今面容已毁,哪里还有脸面啊!”

    南荣骊歌毫不避讳的回道,引的一旁的浮韵偷笑,四夫人微微侧眸,浮韵赶紧收敛了些。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