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盗令牌

    晋陵王府

    景觿进府,有人上前告知,晋安王在里等候,景觿点头,随后继续向府中走去,景恪拿着弓箭,瞄准前方,景觿来时,他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景觿伸手一挥,在场之人皆退去,只余二人,景恪放下弓箭,行至景觿面前,只是还未来得及言语,景觿便质问起:“青云街张大人之死,可是你所为?”

    景恪脸色一变,毫不避讳言道:“他是太子的人,这些年来可没少帮着太子对付我们,一年前也是他向父君进言,让我带兵对敌,我只不过是有仇报仇罢了”

    景觿眼神中尽是冷意,凶狠的盯着景恪,警告他道:“景恪,现在是非常时期,贸然出手,只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看景觿这般,景恪心有所惧,软下语气解释:“我只不过是加快计划的实施而已,再者掌管官员变动的孙大人,为我效力,何不趁此机会,安排我们的人呢”

    景恪口中的孙大人,明眼上帮衬太子,唯太子马首是瞻,谁知竟已为景恪效命,景恪为人疯狂,不守规矩,偶尔冲动,难免会坏事,这次张大人之死,虽是查不到景恪身上,可也会引来不少麻烦。

    景觿将查到的消息告诉景恪:“父君已命人彻查此事,你手段是利索,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段时间,你消停些,莫要引得他人怀疑”

    景恪一脸不耐烦,今日来此,本想邀他一同看戏玩乐,谁知他却紧抓着这些事不放,于是置气,不欢快的离开了府中,侍卫上前,小声问景觿:“王爷,要不要派人……”

    景觿伸手阻止,告诉侍卫:“无妨,他自有分寸”

    侍卫得令退下,景觿转身,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交予侍卫,且小声吩咐道:“交给孙大人”

    孙大人孙棠临,在位多年,是当年随羽帝平乱的有功之臣之一,羽帝很是重视,朝中很多人都想拉拢他为己效力,当初太子继位,便生此意,孙大人三次拒后,最终答应,这些年来,帮了太子不少,没想到景恪居然与他亦有往来。

    然而,天下大势未定之前,孙大人落魄一时,妻儿受饿,艰难度日,景觽的母亲宣蓉曾施以援手,后来,羽帝称帝,宣蓉成了后妃,他们明面上并未有所往来,只是当初,宣蓉决定动手前,曾书信一封,送到了孙大人府上,宣蓉死后,孙大人为报昔日恩情,暗中助他成事,助太子之举,便是奉的景觽之命。

    ……

    景恪游走在大街之上,百无聊赖,无意间却撞见了南荣骊宴,对他本来没有什么印象,然放眼望去,南荣骊宴一脸警惕,将景恪视如豺狼虎豹一般,眼神躲闪,倒是引起了景恪的怀疑,看着南荣骊宴落荒而去的身影,景恪派人一路跟踪,只是行至一处楼内,他派去的人却出了事,没有跟上南荣骊宴。

    由此一来,更让景恪生疑,非查不可。

    景恪派人调查一番后,得知了他前几日去过青云街一事。

    他于府中院里,听着侍卫汇报后,自言自语:“去过青云街,莫不是看见了什么?候府公子,还真是有些麻烦啊”

    先前景恪便对南荣骊宴多有不满,如今又出此事,惹得景恪杀意而生。

    南荣候府

    今日是万灵山狩猎,候府门口,南荣骊冥与南荣骊歌整装待发,南荣骊冥之前受伤,腿脚并不利索,但是今日此等重事,便是残了,他也不会安心待在府中。

    南荣骊歌高尾束起,一副男子打扮,与平日里温婉柔美的样子不同,多了一丝英气,莫说男子,女子看了都会几分心动。

    今日前去,若是表现得佳,不知会惹得多少男子的喜爱,然而所有人心中清楚,心高气傲的南荣骊歌这般出头,绝不是为了那些平庸的世家公子,她要选的人,一定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

    如今朝堂争斗激烈,太子景鸷,晋渊王景策,各立一方,水火不容,乃势力最大的两位王爷。

    景恪此次立了大功,羽帝重赏,更是引得其他王爷暗中生恨,虎视眈眈,景觽多年来按兵不动,没有任何出头之举,其他人有的与太子一路,有的协助景策,有的则是随心所欲,从不参与争位争权之事。

    羽帝明知,却从不加阻止,以此平衡各方势力,仲候身居高位,是所有人想要拉拢合作的伙伴,只是仲候长时以来,未曾表明态度,众人心知,若想得到仲候支持,最好的办法,便是与南荣家女儿结亲。

    以此而言,南荣骊歌心知,自己选择的夫婿,便是帝位强有力的竞争人选,自己沉浮许久,如今露面,正是大好时机。

    万灵山

    羽帝亲临,众臣随之,王公贵女皆至,场面盛状,久不得见,有公子见各家小姐,声声议论,太子及诸位王爷前来,引得在场女子一阵欢呼。

    欢呼之余,南荣骊歌随南荣骊冥前来,所有杂声消失不见,众人停目驻望,不舍得错过如此盛颜,连诸位皇子都忍不住转目望来,心中盘算万分。

    “不愧是南荣候府的千金,一般女子真是不及的”

    有人在旁感叹,随后有人应之:“有美人兮,见之难忘,有幸得见此容,这狩猎之处,不算枉来啊!”

    “谁若能娶她为妻,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

    议论声不绝,传入兄妹二人耳中,有些人痴人说梦,南荣骊冥听来,心中鄙夷:“一群废物,你们也配评头论足,白日做梦”

    行至前时,两人俯身拜道:“见过君上”

    羽帝端庄慈颜,看着两人,着重夸奖几句后,让两人退下。

    与太子擦肩而过时,南荣骊歌停滞一瞬,低眸示意,太子亦低首回应,目光随其背影而去。

    远处的景觿与景恪并肩而立,望着眼前一幕,心照不宣,景恪小声言道:“看来,太子也生了娶候府千金的心思了”

    “若得仲候相助,便是如虎添翼,有何不为”

    景觿接言道,景恪听后会心一笑,挑眉而言:“事事变化无常,今日之势,不见得便是明日之势”

    待一切就绪,羽帝宣布,狩猎正式开始,狩猎持续两日,人人皆可肆意狩猎,有得者便赏,谁争得的猎物多,赏的多。

    所有人争相前去,想博得羽帝一赏,可南荣骊宴却一人寻了一处地方,安静自在,闭目休息,待时辰差不多时,带着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随众人一同回去,就这样混着过了两日。

    第二日晚,于营帐中,南荣骊宴将收集到的东西摆出,一件一件挑选,嘴里不忘念叨:“这件给三姐,这件也给三姐,还有这件,这件,都带回去……”

    南荣骊宴数的很是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营帐内有其他人进入,直到眼前的东西被人拾起,南荣骊宴才发觉,抬头看去,竟然是南荣骊冥,平常连见都见不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营帐内。

    南荣骊宴一把将东西抢过来,连带着其他的东西都藏到身后,生怕南荣骊冥抢似的,南荣骊冥冷着脸,被他这举动气到:“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

    南荣骊宴听不得他这样说,便鼓着胆子反驳道:“什么破玩意儿,这都是我的宝贝”

    南荣骊冥不耐烦挥手,大声质问:“谁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日狩猎,大家都在激烈抢夺猎物,你倒好,趁机逃开,还对父亲花言巧语,真是把阳奉阴违这一套,玩儿的炉火纯青啊”

    南荣骊宴翻了一眼,不怕死的回骂:“要你管,我还看不上对你阳奉阴违呢”

    “你说什么”

    南荣骊冥被激怒,吓得南荣骊宴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后几步,却仍然言道:“这么大声还听不到,腿瘸了,难不成耳朵也聋了”

    “你……”

    南荣骊冥被呛的说不出话,指着南荣骊宴不知何言,可不知怎的,南荣骊宴突然抱着他的腿,哭着蹲下来,重重扇了自己两耳光,言语不清道:“大哥我错了,你不要再打了大哥,我真的要死了,大哥饶命……”

    南荣骊冥先前本就有伤,如今被他用力抓着,痛意袭来,想要甩开,谁知他又突然松手,自己向木桌上撞去,摔的噼啪乱响,不断胡言乱语:“救命啊……救命,父亲,大哥要杀人了,父亲,救我……啊……”

    听到帐内声响,南荣正掀帐帘而入,便见南荣骊宴在地上匍匐,凄惨不堪,南荣正一脸震惊,赶紧过去将人扶起,南荣骊宴一脸委屈,抓着机会告状,哭着说道:“父亲,您不要怪大哥,是我的错,大哥要打死我,也都是……咳咳……我的错。”

    南荣骊冥无从以辩,指着南荣骊宴想要辩驳,还没有靠近,南荣骊宴又忙忙躲在南荣正背后去,南荣正双手背后,严肃呵斥:“够了冥儿,这么打是会出人命的”

    南荣骊冥委屈至极,可见父亲脸色难看,只能忍气吞声,低头认错:“是父亲,是我莽撞了”

    南荣骊宴一脸得意洋洋,对南荣骊冥做了个鬼脸,目送他怒气冲冲的离开营帐。

    南荣正转身,南荣骊宴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惹得南荣正一阵无奈叹息,虽说这孩子性子调皮了些,可到底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为自己带来不少欢乐常事,在心中早已将他当做亲子,不盼他有多出人头地,只希望他能安稳度过这一生。

    看南荣正这般,南荣骊宴方才的嬉笑姿态已然不见,他来到南荣正面前,小心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南荣正将他扶坐在面前,语重心长道:“宴儿,如今外面不太平,你莫要惹是生非,你大哥这样,也是关心你,你不要记恨”

    “关心?我看他就是故意针对的”

    南荣骊宴撇了撇嘴,心里抱怨道。

    与此同时,南荣骊枝与卿霓假扮侍女混入万灵山,两人兵分两路,各自前去探路,寻找令牌所藏之处,万灵山地势崎岖,草木环绕,野兽穿行,毒虫随处可见,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葬命于此,好在先前,先生曾让两人在野林中独自生存三日,保证自身安全不成问题。

    这两日狩猎,山中巡逻随之增加,比前两日多了两倍不止,南荣骊枝走走停停,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一点眉目。

    她来到一处,抬眼望去,两棵粗壮高大的树,矗立在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挺拔古老的树,树根旁,生长着五颜六色的花草,在月光下,微微闪着光芒,南荣骊枝向前一步,头顶有飘叶落下,坠在花草之上却消失不见,紧接着,脚下的那些花儿,好像被什么惊到了一般,纷纷抬头,南荣骊枝低头去看,无数飘叶开始攻击自己。

    “糟了”

    南荣骊枝低呼一声,回想方才飘叶落时,打草惊蛇了。

    她判断错了,本以为没有多少人看守,令牌一定不会被藏在此处,然而这里巡逻人员不多,并非不是令牌所在之处,而是怕引人注目,一旦有人欲闯,便会惊扰到这些花草,继而惊动整个万灵山守兵。

    趁人还未察觉,南荣骊枝退开一步,躲开这些毒花毒草的攻击,纵身跃入其中,树木之后,满是荒寂,这被树木隔开的地方,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方欢乐,一方悲凉,她走进其中,几步之后,四面蔓延的藤蔓袭来,她忙将事先准备好的火种举出,令藤蔓不敢靠近。

    走了数十米之远后,南荣骊枝便瞧见一处藤蔓,静止不动,藤蔓根处,挂着一块木牌,先生之前便画过木牌,南荣骊枝一眼确定,眼前正是那传说中的令牌,只是放眼望去,那藤蔓根处,控制着这里所有藤蔓,若是想要靠近拿下令牌,必会使这些藤蔓四向袭来,如果没有办法脱身,恐怕多日后,自己就是悬挂在这藤蔓之上的一具枯骨了。

    即使如此,南荣骊枝还是决定冒险一试,这次任务不成功,先生定然不会帮助自己报仇,她也活不了。

    她将手中火种扔出,立刻有藤蔓攻击,南荣骊枝飞上枝头,躲开脚下蔓延而来的藤蔓,身后,又有其他藤蔓飞来,南荣骊枝翻身落下,引得藤蔓向自身缠去,只是这藤蔓灵活巧妙,这点方法,没有任何作用,情急之下,南荣骊枝只能拿出化魂香一试,没想到真的起到了作用,这些藤蔓相比于方才,明显迟缓了许多。

    南荣骊枝抓住这一点空隙,迅速上前,行至藤蔓根处,取出了令牌,并且又从袖中取出之前准备好的假冒品挂了上前,随后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不过几米之外,便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此人一身盔甲,手持长枪,身旁跟着一只猛虎,看起来凶悍魁梧,很难对付,想来便是奉命镇守此处的人。

    今日,难道踏不出这万灵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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